幻之盛唐第三百六十七章 蓬萊宮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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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蓬萊宮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校尉大人。。”

“團頭。。”

驚惶的喊叫聲中,迎頭一陣稀唆的箭只,剎那將站在最前一隊人沖倒過半,

“死不了別大驚小怪的。

一個身影罵罵咧咧的重新爬起來,卻狠狠揣了身邊幾個趴在地上喘息的士兵,

“菜鳥,還沒死就爬起來,這東西要不了命的。。

“草雞一樣抬著腚兒做甚,想讓屁眼受箭么。。。”

“這些胡馬兒拿的都是軟弓,靠的快射和準頭,力頭就不好說了,我們都穿著甲兒,透不深的。。。。”

想是驗證他所說的,一把伸手握住嵌入甲葉中箭桿,三五下用匕首帶鋸齒的一面挫斷,

其間叮叮鐺鐺的零星箭石潑落在身邊,卻有人悶哼一聲,真的股上挨了一下,

頓時一片暴笑起來。其他人也趴不住,蹲伏在掩體之后,舉起弩來零星還擊,卻沒有那么緊張了。

“讓他多射幾輪,這弓不比弩可是使的是死力,一而再再而衰,我看他們還能發幾次”。

說話間抬手將一個奔馳的身影套進望山,扣弦擊倒,同時一只牙箭搽著鸞兜的纓子錯過去,

“節約箭石,自由點射,就瞄馬,這目標大,奔馳中摔也摔死他們。。。”

“團頭。滿天星準備好了。。。”

一名貓著身子地部下,蹬步過來。

“上家伙。。。

他重重的把牛皮綴鐵皮的護手手搗在車板上,若不是為了實驗著些家伙,也不用帶著這群看起來驃壯的新兵蛋子,跑出營壘的保護,來這里刻意吃沙土打埋伏。找不自在和麻煩。

隨著車壘內還擊的稀疏,對方拍馬勒韁在射程外,重新聚集起來,擎出長短地槍刀,似乎有沖鋒的意圖。

就見這車陣中突然抬高幾個圓筒子一般的事物,上面還帶著班駁的樹皮和細小的枝葉,不由一楞難道是滾木,卻更加快的拍馬摧進,卻見那些滾木沒有被推倒,而是直對這邊的方向。露出一個掏空的孔來。

噴噴出幾股白煙,沙沙象雨點,又象是被風暴刮過一般,最兇悍沖在排頭的騎手,象是被無形的長鞭憑空抽打了一便似,連人帶馬滿身噴血地撞翻在地,在沖鋒的馬隊中,向內滾倒了一大片缺口,

防陣中,圓筒子已經被翻倒出殘渣。又塞入一包裹著沉重粒子的棉包,點上火,轟鳴,掀倒。。。。。。。

如果有愛好軍史的人在這兒,就會發現這是后世大名鼎鼎松節炮的原形。用的是鐵皮膛子,套進掏空的樹木中,再用鐵箍固住樹身,就是一節原始的霰彈炮,發射的是火棉裹著鐵渣的藥包,鐵渣可比鉛子便宜地多,在劍南的幾大工場廢料,幾乎是不要錢的堆成小山。

雖然射程不遠,而且穿透力不強,基本拿個木排什么的就可以檔下來。但是對這些皮袍輕裝的胡騎來說,就很要命了,打出去就是一個無差別地弧扇面,就算不死,嵌入肉中的鐵渣也足以讓他們失去戰斗力。

當然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使用壽命不長,作為吸收應力的木頭。就會因為高溫而發脆。但是勝在材料好獲得,損毀了也不可惜。

這是一個位逃亡而拼命的部落。象潮水一樣反復沖擊著這個攔在路上,看起來搖搖欲墜的車壘,沖殺到最后,明顯只剩下些婦孺老弱,和男子一樣赤著膀子,露出白花花的兩團抖動在空氣中,不由某些明顯剛適應血腥的士兵發楞了起來,轉就被投過來的飛石、梭鏢、套索什么的打翻在地,然后踐踏上去,卻已經瞬時沖進車壘。

“發什么楞子,戰陣上只有兩種人,敵人和死人。。。。殺”

領團校尉,當頭抄槊將一匹無鞍馬上的胡族婦女頂著肚子挑飛起來。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地,在各自兵頭的帶領,丟下弩機,擎著槊,紅著眼,嚎聲頂上去。

“清場的來了。。。

半個時辰之后,幸存下來的人,有氣無力的坐在塞滿車壘的尸體上,看著一只突然出現的騎兵,迅速截殺進逃離地隊列中,不斷有身影噴著血凋落下來。聽著纏了半邊身子地領頭校尉輕描淡寫的說,某些人心中有些了然,這怕不是偶然地遭遇戰罷。

這只是草原許多類似場景的一幕,自從高適回歸上受降城后,養了一個冬天的邊軍將士,又迎來來春狩的季節,只不過狩的不是普通的獵物,而是被寒冬折磨的牛馬贏瘦的胡人。為了尋找新的水草地,他們不得不舉族遷徙,沖破一個個由沿河營壘組成的防線,還要防備來自同類的襲擊,在遷徙中一點點的變得衰弱,乃至消亡在歷史大潮中,順便成為龍武軍練兵的對象。

依靠大水系河流所建立的補給線,不但有效避免了大部分胡族騎兵擅長的騷擾,(前提是他們能冒著做強弩石炮靶子的風險,游過來鑿穿水輪船),還有效控制了沿河擴展出來的水草地,因此只有投靠唐軍并有所貢獻的部落,才能獲得自由通行牧獵的權利。從另一個方面說,這是一場兩大文明之間的長期拉鋸戰。

長安大內,小蓬萊山下,滿池塘灰黑枯敗的蓮支上,剛剛吐出一抹新綠。看著蓬萊宮前。環水回廊上,端著金樽銀盞奔走上肴地黃門和宮人,我再次打個大大的哈欠,在陰影里伸了伸懶腰,攙了攙紫底銀的袍子上壓出來的皺紋,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所謂的宮廷菜色也就名頭好聽。形色好看,型制器具上講究一些,其實一點都不好吃,特別是大宴上地菜都是預蒸在那里保溫,等拿到席上已經是半溫不火的,運氣不好的話輪到你已經冷了,胃不好的吃多了容易生毛病,對胃口已經養刁的我來說,還是一些小宴、私宴的招待上,更可口精致一些。

我也不喜歡長時間呆在這個地方。這里一舉一動甚至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想和度測,連多說幾句話,或許就會釀起新一輪的傳聞和謠言,更象是一個濃縮版本的動物世界,大家都長著豪豬一樣的皮毛和兔子地耳朵,用狐貍一樣的機敏和狗一樣嗅覺,在已經格式化的外表和禮數下,相互保持著足夠刺探的距離。

還不如呆在家里,調戲下家里的女人們。做點造人的活計。倒是小丫頭比我游韌有余的多,無論是大宴還是小會,她總能在穿小輦服的父親和穿黃袞的祖父之間,跑來跑去帶起一片歡笑。

現在的大明宮里,一堆一堆地文臣武將在宮廷里走馬燈一樣的輪換著。今天是老臣問安,明天是新秀覲見。不然就是給功臣賜宴。

前兩天隨駕于孟春吉亥時,享祭先農壇,以韋見素、裴冕為禮儀使,當今天子親耕于皇籍田為開春禮,又賜巨稻諸祥瑞虞天下州縣,我也穿著厚重的甲服,陪著整整曬了一天的太陽,到今天還有點困乏。所以沒看幾杯酒,就找借口起身去巡視內要宮防。順便偷懶了。

現在正在開賜福于臣下的祥瑞宴,

這些所謂地祥瑞之物,其實已經在海南培育了十幾代了,拿出來當作朝廷的祥瑞和恩澤進行推廣,只是其中品象最好的幾色。

事實上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以海南育種基地為出發點,由南至北推廣擴散的產業鏈,但凡是海南培育出來新作物。會先在就近嶺南地區進行試推廣。待適應了嶺南之后,才開始在劍南推廣。一旦劍南推廣成功,就會考慮向山南普及,山南形成規模后,又會輻射到關中,這樣一些高產農作物,有一個地域上氣候環境過度,雖然周期慢長了一點,但可以避免走很多彎路和抵觸,就算出現誤差有有足夠的經驗積累,也不至于造成顆粒無收之類太糟糕的影響。

我一直缺乏拯救國人,以天下為己任的覺悟,這么做只不過是最大利益化的需要。與其給那些官僚混政績,不如便宜自己人。

活動幾下身體,卻看見不遠處一個人走過來,卻是正當值的駙馬柳詠,他消瘦峻長的臉上對我笑了笑,卻也是個有些疲憊過來偷懶偷閑地。

我換了個隱秘僻靜的地方,坐下來打了個瞌睡。一群華裳盛裝的命婦,身上那個香料濃的,遠遠一陣風就把我熏醒過來。本來想不理會她們,可個別字眼卻抓住我的耳朵。

“雍華府上,怎么也沒有一個宮里出來可心體己人,打點左右。。。”

“你沒聽說么。。

“聽說什么。。。

“殿下已經在圣上,那里號稱三不要。。。”

“三不要?”

“長相不夠漂亮的不要,年紀不夠輕的不要,性情不夠好地不要。。。”

“他以為這是選秀女啊。“這可說不準兒,比不得那些閑散清貴駙馬,這位可是拿權上來地,人家這么年輕就兩門雙雙開府,將來沒準就封個郡王號,選些側妃也不是沒指望。

“別理這些嚼舌的。。

“多少人都在非議著這家府上,實在沒大沒小地實在不成規矩,一邊卻又偷偷羨慕著這家人。。。。。。

“為什么。。。”

“因為夠清閑的,。。。。頭上沒有需要朝請晚恭的長輩,平輩也沒有需要禮敬照看分家的兄弟姐妹,外頭也沒有什么拉扯不清的親戚族人牽累,倒也省心做個清貴的純臣。。

“最要緊的,攤上兩個好處又難得不爭權的大婦,只要一頭哄的好了,多數時間由你性子經營些喜好玩意。。。

冷場了半響后,又有一個婦人開聲。

“聽說這家子錢弄的多也花的多,那些夫人們各有事業,都不曉得用到哪出去了。。

“喜歡摟錢總比喜歡弄權好的多把,雖然老喜歡和商賈往來混跡同流,名聲是不好,但也是個富貴長保之道。。古今哪有長久的權臣,卻不乏終壽天年的親臣、弄臣。。。。

說這話的女人,顯然倒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聽著這些逐漸遠去的八卦之言,我卻想起了阿蠻她們的異常。

回到長安這些日子,除了例行的進宮之外,三天兩頭的把還是襁褓中的薛瑤瑛和薛濤,給喚進來帶著玩耍,親熱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就手把手的帶在身邊玩耍。

現在宮內外有傳聞,既然殿下還不曉事,就看張云容、謝阿蠻這地位最高的兩房近水樓臺,誰先有出,誰先占了先手了,不過又傳聞說,姓梁的陰私倒灶的事做的多了,報應他沒有子嗣紜紜,也讓溫柔和順的阿蠻面上不說,心底卻有些憂急起來,連有點名氣的寺觀都偷偷去過了。

無出之名,對古代的女子來說,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和負累,雖然這些年是為了國家大事,東征西討的老不怎么落家,但是一些輿論和世情的壓力,已經體現在她們身上了。

難道穿越者流行子嗣困難的詛咒么。

從另一方面說,我似乎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基本什么事都甩手他人,對她們的心思,也實在關切的不夠。還好有內宅的度支分派有初晴當著,外宅的公開營生,也有寧凝看著,再加上縐老頭那些揀回來的家人幫襯。

我也真切感覺到女人多的另一面,再多恩愛的分攤下來也變薄了,最早被我眼巴巴的推倒弄進來的阿蠻,真沒有一點想法那是假的,只是她性子溫柔和順不爭,又容易同情心泛濫,其他女人更別說了,少有交流的機會也多是在歡好恩愛時進行的。

不過,小丫頭固然算是與禮不合的未婚同居,她們這些陪嫁的女尚更沒名沒分,也沒有任何儀制就一直跟著我了,甚至連個納妾的小聘隨喜都沒有。一切只能等和小丫頭的喜事辦了后,再做補償了。

“容若果然在這而躲閑啊。

一陣沉厚爽朗的聲音,打段我的思緒。

新任禮部尚書賀蘭進明,現任兵部尚書梁宰,同時出現在我面前。

“不知道殿下的佳期定了沒有。。。”

“又來了。。。”

我無奈的捏捏額頭,這兩位怎么一直很有興趣把侄女晚輩女性什么的推薦給我,難道他們家的女兒都沒人要了么。

再說這兩人各有背景,可都不是什么省事的家伙,賀蘭進明代表的是相對中立的河北柱臣派,禮部尚書是個清貴官,不至于引人猜想也就罷了,梁宰這個兵部可是個顯要衙門,我門下幾個都在他手下混,他怎么就不怕別人有什么想法。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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