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三百二十章 海南與倭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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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海南與倭人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所謂日奸要從娃娃抓起。

這些倭人還極度仰慕中華風物的,忽悠起來還是不會也不敢有太多疑義,而作為上邦天朝的大唐,長期也對這么個窮鄉僻壤缺乏吞并和掠奪的欲望,多少也讓這些倭人喪失了一些警惕,因此縱使日本人素來因為生存的環境和內斗的傳統,一向以危機感和多疑著稱,他們更驚呀于我對日本的所謂了解和興趣,卻也對我背后的動機和目標的險惡用心,明顯估計不足。

要知道,關于日本誕生的神話譜系,把正史寫的象野史,野史寫的象傳說,傳說寫成神話的的《日本古事記,自上代元明王時代成書至今,不過四十多年,對他們來說,還是相當私密的皇家藏本,也就據說與日本王室同為七大始祖神后裔之一(注一)的藤原家族,才能知其一二,不由驚為天人紜紜,

甚至受寵若驚的答應下來,回去后促進留學生計劃,鼓動那些包括藤原一族貴家,將未成年的子弟,送到長安京學的新開設的附設小學館、附屬中學館來。當然這些名為附小、附中,于后世同名的事物,還是大有差異的,屬于龍武軍體系內延伸出來,都是為不同年齡段普及教育的獨立個體,也沒有作為官學模范工程的京師大學堂那種結業后,不用鄉試就可以直接參加科舉的資格,只是在入京學的時候,同等條件下有優先權。

目前作為老皇帝欽點的示范和試點,在京師及同華四州共有五所,商州、成都、襄陽、洛陽、太原、卞州、清河等與龍武關系密切的所在,也將各開一所。雖然還是非常簡陋和原始的雛形,基本勉強只有后世鄉村學校地水準,但也起碼擁有標準化的書館、器械、場所和十位以上的師資,相比那些民間自請個把老生、夫子們水準良莠不齊的蒙學,已經先進和優越了不知道多少。

這樣,龍武軍不但內部消化了婚姻家庭生活的需求,還擁有自己的教育普及體系。和人才培養進階系統,不要小看古人對這方面的渺小地追求和執著,許多人寧愿累死累活在嚴酷的軍管下做牛做馬的工作,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后代得到體系內受教育的機會,哪怕這是粗淺的普及認字式教育,但很可能就改變了子孫將來地命運。而且隨著資歷、貢獻和表現地積累。還可以得到武學、官學地專業技能附屬班之類。數量更少卻更高層次和質量的教育,甚至由此直接進入這兩學。成為穿長衣袍子地上等人。

這一點,古往今來的父母,沒有太大的差別,因此,往往這一點渺小的希望,就可以支撐某些人奮斗一輩子的信念,更不會輕易背叛這個機會。所以也造成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哪怕戰爭已經盡尾聲,朝廷的歸田令一頒再頒。也只有很少人地想要脫離龍武軍。

對這些外藩子弟來說,就是從小接受洗腦教育崇唐媚外地良好開始。成年人或許有這樣那樣的心機和私念,但是小P孩就沒這么講究了。倭皮唐心地香蕉,只要有幾根就夠了,

至于鑒真之事,還沒那么容易給他,只許了將來成行一個期限,因為這位大師現在是我在南海擴張的一個重要棋子,用來籠絡和聯系那些南海小乘佛教信仰的藩王們,共同對抗來自海路伊斯蘭勢力滲透的重要紐帶,隱隱也成為在海外開荒的一個重要助力。

一般先是獲得許可在港口附近建立寺廟,派僧人駐扎傳法,再在寺廟周圍以供養為名,進行開荒屯田,有移民建立大小種植園,待到家大業大有一定規模了,然后再以保衛寺廟不受野獸和土人侵擾為理由,訓練和派遣一些民間武裝,潛移默化下來,一個個大小據點就這么,如雨后春筍般逐漸發展起來。

但據海南和廣州送回來的消息,卻說上半年的第二次遠征船隊在佛逝國,吃了一個大敗戰,其中原因很多,據說最大原因,就是被輕易的優勢和勝利沖昏了頭腦。

佛逝國在后世又稱三佛齊,畢竟是號稱南海第一強國的存在,其最鼎盛時期,勢力范圍一度包括馬來半島和巽他群島的大部分地區,基本控制了馬六甲海峽的南北端,并一度將其勢力伸入近代泰國的六坤。最為一個新出爐的國家,不缺少經歷過戰爭的士兵。

現任的佛逝國王賓義王劉騰末恭也是個有大略的人,剛剛擊敗了南天竺沿海的一個傳統世仇,陸上強國同為天竺人后裔的注輦國,勢力范圍已經登陸南天竺的沿海,風頭正健,而且據說他曾在開元二十九年以王子身份來唐朝貢,獻五色鸚鵡、車磲等,由宰相張說招宴于曲江,受左金吾衛大將軍,也算是對大唐有所見識、見地的人物。

巨港被燒后,他一方面派出使者交涉譴責之,一方面派人從安南境內登陸,轉道到唐廷告黑狀,后來戰爭擴大化,沿海接連被焚掠,他果斷借助天竺船等,收縮了各大島上的駐軍,甚至從島內深山花大代價征召來,更野蠻不化卻擅長山林的獵頭部落。

但第一次經歷大型戰爭,有輕易取得勝利,正在興奮頭上的南海聯軍,居然還一無所知,也沒有偵察和探索的計劃,結果在頭腦發熱,決定乘勝追擊繼續深入內島,結果進攻國都婆羅伽斯的途中,一路被騷擾不停,最終遭到大規模襲擊就出問題了。

而那些南海土生唐人后裔,組成的臨時聯軍,也暴露出許多問題,比如宗黨相連,相互扯皮和推委,在戰斗中呼朋喚友的串聯起來根本不聽號令,再加上背后大商家追逐利益的鼓動下,只顧搶劫和殺戮。很難形成大股的協力,光有相對精良的器械和簡單的速成訓練,并不能彌補這些缺陷,一窩蜂地想進攻人家國都,卻沒有一個合格的向導,在扎營的時候爭搶水源,和上風的位置。

結果。夜里看見滿山遍野冒出來,渾身涂的花花綠綠,面目猙獰,山呼鬼叫的土人,居然有人從營地里開始逃跑,畢竟聯軍中真正戰場出身的老軍很少。而且分散在各隊中。結果就這么丟下大量地器械和戰利品。被人家一路追殺了回來,最終依靠唐船上火器的支持。才在海岸邊停駐下來,將土人重新打退,十停不剩得二三,其中大量人是驚慌失措跑散到叢林里去。

不過損失的大部分都是那些海商武裝和土族大戶,海南真正的損失并不多,因為作為南海巡檢的核心力量,卻耐人尋味的以留守為名。沒有參加這次遠足更似過遠征地軍事行動。連那些作為指導地老兵。也多數從山林里全身而退出來,聚集在一起。給了那些土人一個“驚喜”。

期間,也曾經有土人仗著獲得武裝,試圖用小船梟水乘夜從海上偷襲,結果觸動漂浮地警戒網,全變成船弩火箭的靶子,零星地漏網之魚潛到船下想鑿船底,卻發現遇上了鐵殼子,憋不住冒出來被鉤網抓住。

作為船隊發起人的馮越痛定思痛,以此為契機大力整頓,要求更多的主導權不說,

那些土人也得到相當程度武裝,可以在遠離海岸的地方,與偶爾巡曳的唐船,遙相對峙,變成一場零星對射的拉鋸戰爭。

畢竟是遠征海外,雖然能得到沿途的補充,但是各個據點之間是茫茫地大海,動輒就是幾天乃至十幾天地海上路程,這也是以海南現在的實力,只能維持一些地理要害地據點,我不是不想把這些地方圈占下來,但是交通與通訊的限制,再加上季風波浪的風險,很難維持有效的管理,因此只能通過扶持一些南海唐人的土族,以及是一些親善大唐的利益代理人。

在新的一批南海土生子弟的武裝起來,訓練到能派上用場之前,是不要指望對他們進行有力的報復。再說一只大船隊的消耗也是同樣巨大的,不能長期滯留在那里。

然后是很長一段時間內,由留守的大型快船,不斷放火燒林砍樹,將靠近海岸的適合登陸地點附近的林木,清理一空。“大人對這些倭人,實在太優厚了”

一個聲音打斷我的思緒,卻是府長史領崔光遠走進來,將一個沉甸甸的袋子丟在案上,灑出一堆大大小小成色班駁的金塊,顯然也受了打點的好處。

他出使過新羅,也接待過前次的譴唐使,對這些外邦小臣,頗有了解。對這個時代的古人來說,多少還有些大天朝主義的情節。

“居然還特許他們入官學。

“這是必然,將來若是新的外番歸化管制起來,少不得如此炮制,倭人不過是一個試點而已”

“如太宗治突厥羈縻策么。

太宗的羈縻政策只用了二十多年就成果顯著,在大唐的旗幟下這些歸化突厥毫不猶豫的屠殺和掃蕩自己的同胞,到了睿宗時期,原來包括原東、西突厥王族在內的大批突厥統治階層,都已經被馴養成聽話的狗,變成一個個將門世系。

“那也太抬舉他們了”

“不知道這些倭奴,有多少價值,值得大人用這番心思恩結他們”

他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已經見怪不怪的習慣了我這種莫名其妙而來動機和念頭。

“當然是,因為這些倭人身在寶山上而不自知,平白要便宜我們了”

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從今個開始,這些個倭人,見過什么,說過什么,都給我盯住了。。”

他點了點頭。

“說不準,倭人這會兒,躲在哪里暗笑呢。。。”

仿佛在印證這句話一般,不久后的光德坊的藩臣驛館里爆發出一陣難以抑制的大笑。

“實在是天屋大御命保佑啊”

靦腆少言的年輕使臣犬養,一反那種骨子里的恭順和壓抑了許久的謙卑,失態的對著天空大叫起來

“居然在上國遇到了一位奇人,竟然也知道《萬葉集《古事記《日本書紀,連七年家君編撰前的漢詩集《懷風藻也知道。。。。。”

他的喃喃自語的聲音低沉下去,變的幾不可見。

“不過,這么多年了,難得有一位唐國大人,對我國的風物有所求取,。。。。。。。所謂金帛子女也好,田產土地也好。。。。。

突然他一轉身,對年紀和官品最大的藤原清河深深鞠下身去

“清河君,一直以來多仰仗了”

而藤原清河,也一反老成世故,和從容自度,趕忙彎下腰攙扶住他

“公子折殺老臣了,葛城王一脈,也是天照大御神的血脈,當年式家的藤原廣嗣之亂,橘諸良公居大政,對臣下有一力保全之恩,當粉身碎骨以報之”

犬養又轉向蘇我春山點頭。

“蘇我君,這些年隨清河公往來天朝之間,為我籌集錢財軍械,足當忠臣義士之楷范。。

同樣一身紫摺紗衣,顏色稍微淺一些的蘇我春山,只是挺的筆直彎下腰來。

“蘇我一族,自石川麻呂公一降,于式家世世姻親,氣同連理,。。。一切只是臣下的本分。。。”

最后又看著那個也彎下頭來隨從的首領,頷首勉慰道。

“佐伯的先君,佐伯常人嘗為圣武先王赦使,乃是與阿倍蟲麻呂,平廣嗣之亂,并肩稱太宰府雙大將,左右京附近的白河軍團中奔走事,辛苦你了。。

“不敢當。。。”

他頭也不抬的甕聲道。

“還請殿下小心耳目,這里可不止我們一家,人多口雜,據說勝守志大人的志能便(密探,即后世忍者的前身),以及左大將大東野人,隼人軍的斥候,也都在使團中。。。”

“當年若不是陸奧出羽按察使兼鎮守將軍大東野人,在朝廷中傾向南家,”

聽到大東野人的名字,藤原清河露出一種憤憤而猙獰的表情。

“押勝美和宮屋王還不敢借藤原廣嗣之亂,貶斥玄大僧正和下道太正(吉備真備),進而構陷罪名對先王下手。。。。殿下也不用寄養在犬養家,隱姓埋名了。。。”

“好在我們也不是全無準備。。。。”

他稍稍平服了情緒又繼續說

“現今,被流于伊豆的宿奈麻呂公,和隱歧的田麻呂公,雖然已經身故,但他們的族人無時不思回到上京,愿為殿下所用。”

“東大寺一脈,自從玄舫大人被南家,假借廣嗣殘黨之名暗殺于筑紫國的觀世音寺后,就始終受到南家的貶抑和排斥,在平城宮大內也沒有說話得力的人物,。。。隱忍這么多年,這種狀況也需要改變了”

他拍了拍手。

門外應聲進來,一個身著月白袍而的年輕僧人,只見他容貌俊美,燦若初陽,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學問僧道鏡,參見少部治大人。。。。”注一:日本神話譜系

天皇家天照大御神/邇邇蕓命

物部氏饒速日命/宇摩志摩命

賀茂氏事代主神

中臣氏/藤原氏天屋命

忌部氏天布刀玉命

大伴氏天忍日命

尾張氏天香語山命

津守氏饒速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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