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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賈客船隨返照來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其實張巡這人看起來非常不好相處,但其實是一個重信義的人,一旦能被他交付信任,就可以把背后放心交給你,相反是看起來的手腕圓滑的許遠,心思綿密細致的不好對付。

初步搞定了:.的傷勢相當嚴重,留在殘破的:進行救治,另一位于嵩,他并不是二十多將之的一員,但卻有一個本事,就是不管什么典籍,都能過目不忘的重新背誦如流,簡直就是一架人肉掃描儀。

龍武軍留下一些人,也將帶走一些人,其中包括了大量的戰爭孤兒,他們將和其他地方搜羅來的孤兒一道,送到成都的家去,進行有計劃的培養和訓練,其中一些有資質的將作為家族和軍隊的前景來培養,就是淘汰剩下,也可以作為世系的家人,充實到的海南、夷州那些領地中去。

數天后的

夾在這些商人中間,還有另外一些人,則乘著夜晚進入了我的軍營。

為首正是,打扮的人摸狗樣的李觀魚,看他一身錦玉華衣,日子過的很滋潤,我心中了然。

現在趙胖子他們合股的飛錢生意,如滾雪球般作的很大,如今最大的客戶,已經不是那些商人,而是那些厚有身家,而又不想漳顯的官員們。

相比北地的紛擾煩囂,從西南巴蜀到江淮的廣大地區,去年開了好幾家由詆店、質鋪聯合發起,專做飛錢的商號“裕豐號”“同泰號”“廣升號”,就如大江微瀾,沒有引起什么特別的注目。

但人們很快就發現不同尋常的東西,他們所發行票據錢證,居然能得到官家的認可,這是一個極大的優勢,頓時短時內便水漲船高從者云集,如滾雪球般坐大。

但真正讓他們迅速崛起的基礎,并不是表面上為江南租庸調使所代表認可的官方業務,而是來自戰亂中大發其財的群體。為大量灰色收入的提供洗錢途徑和秘密保存的業務,才是他們很少的時間內,就能力壓群雄獨大一方,成為后世天下數一數而的金融大家的真正原因。

(據說當年紅頂商人胡雪巖,就是靠為左宗棠籌軍供需,而獲得江南五省稅收存兌權,而開始發家)。

至于為什么搞這么多家,一方面有分攤風險的意圖,另一方面秉承了我“有限競爭可以促進良性發展”的本意,至少在表面上進行激烈的較量,乃至針鋒相對的同業競爭,可以掩蓋背后有些不便見諸于世的東西。

擁有足夠的財富流通,就不可避免有相應力量來保護,上次的失船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由李觀魚牽頭起來的,作為用來保障大家共同利益的私人武裝存在,由于有大量來自北方,擁有軍隊或者江湖背景的新血加入,也在地方短時內,生根發芽打開一片局面。

“與江陵的那位殿下,有所關聯么”屏退了左右,我輕輕皺起眉頭。

他一掃成功人士富門子弟的倜儻摸樣,正色道

“正是,自從這位入藩江陵,就遍設關卡,造船練軍,現下長江上行水路支干流,具在這位自領嶺南、劍南、中、江南西道四道節度的殿下的江陵水軍掌控中”

“這位殿下又屢次東巡引船,自江流而下清理水路,大破水賊流寇無數,奏捷不斷,倒是聲勢不小”

“但另一方面水上盜案卻屢屢不止,并隱有東移之勢,而且受害者已不僅是過往商旅了,沿江而下,穿州過縣的一些巨室富戶,也傳出被盜匪滅門的密聞,只是賊人行事隱秘,又來去無蹤,幾乎不留苦主,相對地方不過是極少的個例”

“雖偶有心告求者,但多為地方官員推搪隱匿了,不過那位殿下,倒是對這些地方事務熱心的很,以靖地不力,治理無方諸由頭,已經強勢責處了多位地方官員。”

雖然他說的很隱晦,但很多東西已經可以隱隱串聯起來了。他下江南才不過年把,就能打聽出這么多東西,也算不錯了。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還有一些來自揚州、江都的商人,本以為只是來尋門路的普通投機商人,卻是夾雜一位當地赫赫有名的大商家。

他這里才走,就聽帳前通傳,大忙人太守許遠,面色古怪的引進一人來。

“這位是姑蘇慕容家的揚州主事”

“卑下慕容望,聽聞尊上移駕彭城,特來酬軍”

來人甚是年輕,但渾身洋溢著一種叫做老成和世故的東西,一進門就深深打了一個鞠

姑蘇慕容,我沒聽錯把,真有這東西,一時間生出錯覺來,這應該是在金庸小說里出現的情節才是,

“就是那個復國狂,慕容家族么”

“小的不敢”

他頓時臉色變了變,刷的額間見汗,失聲道

“鄙家是南慕容,自歸于南朝后,數百年來,就一直是地方良善人家,斷然不敢妄覬天命的

雖有一些竊妄干戈之徒,卻斷然與鄙家無干的”

看他被嚇的不輕,滿頭大汗淋漓的,我笑了笑,還是小說誤人啊,

“那你起來把”

“所謂無事獻殷情,必有所圖,你且說來”

他謙卑的笑笑起來

“鄙家在海上有些小買賣。。。。

聽他解釋下來,

作為北朝的舊族,慕容這個姓氏在唐朝也頗有來歷,余宇文、長孫(元)一起號稱鮮卑三姓皇族之后,又分為南北兩大宗,南慕容又被稱為燕氏慕容,或者漢慕容,屬于南朝宋祖劉裕征服的南燕慕容的遺裔,作為曾經的皇族,在國家破滅后,依靠隱藏的財富,雖然無法復國了,但仍然可以讓這些遺民過的不錯,再加上南朝的夷夏之防的觀念比北地更嚴重,受到不能仕官從軍的限制,遂以世商為業,已經徹底變成一個漢姓。

當然了,在他這些所謂的小買賣背后。

慕容家在江南東道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商家,富比王侯也不多讓,其中這一支以臨安為根基,長久以來擁有數支往返倭國、新羅的船隊,突然在荒棄不文的夷州島,發現一個新興的港口,可以為過往船只提供修繕補給,還有眾多的工場營匠,又得知這是某位宗室的領地,這位宗室又對各種生意很感興趣,要打聽到那些劍南工場興起背后的東西,并不是什么難事,因為根本用不著隱瞞,本朝對親貴、官吏經商沒有限制,只要照章納稅就好了。。。。

于是,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勞軍的機會,試圖搭上線來。

“不日還有一批軍輸,鄙家還愿將每年生意所得盡取二成奉獻。。。”

看他說的慷慨大氣,商人就是商人,不會做沒有好處的事情。不過

劍南道看似蓬勃的流民工場,其生產力也發展到了一個瓶頸,隨著將來市場也將飽和,民間購買力逐漸的降低,也許該考慮一些海外的市場了,有這么一個代理人也不錯,不過利益上的分配,向來是由雙方的實力對比,所決定的。

“淮上有許多流民,我想招募到夷州去”我想了想說“你家如果能替我,做好這件事,或許我會考慮一二,或者是東海路總代理的事情”

“總代理”他眼神一亮。

“夷州還有大片尚未拓殖的沃土,又有良港和礦藏,優先開發的權利。。。

相比海南的諸多天然優勢,夷州就沒有那么多有利條件,當地土著密布種類繁多,不但兇悍不開化,而且還停留在爭斗相食人母系氏族社會蠻荒階段(這種吃仇人的風俗直到明末鄭氏重新開臺,才逐漸消失),幾乎沒有鐵器,處于刀耕火種和射獵的

“夷州又稱流求,當泉州之東,舟行約五、六日程。王姓歡斯,士人呼為“可老”。王所居曰波羅檀洞,塹柵三重,環以流水,植棘為藩;殿宇多雕刻禽獸。男女皆以白繩纏發,從頭后盤繞;及以雜、雜毛為衣,制裁不一。織藤為笠,飾以羽毛。兵有刀稍、弓箭、劍故之屬;編熊豹皮為甲。所乘之車,刻獸為像,導從僅數十人。無賦斂,有事則均稅。不知節朔,視月盈虧以紀時。父子同床而寢。曝海水為鹽,米曲為酒。遇異味,先進尊者。肉有熊、羆、豺、狼,猶多豬、雞;無牛、羊、驢、馬。厥土沃壤;先用火燒,然后引水灌注,持僅數寸而墾之。無他奇貨,尤好剽掠,故商賈不通。士人間以所產黃蠟、土金、牦尾、豹脯,往售於三嶼。旁有毗舍耶、談馬顏等國”,

這是這個時代對夷州的著述。多數大唐百姓對夷州的印象,還只停留在前朝將軍陳征夷州時留下的記錄上,只有一些澎湖等小嶼上的漁民才有所淺淺的以物換物的接觸。

因此,這些彪悍土人的存在,一度給初上島開發的移民,造成很大的麻煩,再加上蒙犯瘴癘的威脅,若不是隔著海峽無處可去,那些移民早就逃亡了不少。

但是困境中,他們也被逼出其他變通的辦法――就近解決,通過就近打點雇傭福州經略府的溫麻兵和宣撫土官的僚兵,有計劃上島捕俘為奴,以人口數量來付錢,一時從者踴躍,這些南兵雖然相對北地軍人孱弱,但全副武裝對付茹毛飲血獸衣石標的島夷土著,還是綽綽有余的。

待到逐步掌握了通事的語言,又利用這些土人各自相互的矛盾挑撥打冤家,拉一部打一部,于是不出數年,總算湊集了足夠的廉價勞力,將一個港口為中心的村寨據點網絡建設起來,但這么做的后果是,島上平原的土著聚落幾為一空,殘余的幸存者都逃進了幾條山脈中。

當然,我不知道的是,這次會面僅僅是一個開始。

待到所謂揚州主事慕容望出來,回到船上梳洗換過行頭,那種淪于大眾式的謙卑和遜色都消失不見,而是一種少年老成的淡薄和宜然。走,就見一干看起來相當干練和精明的老者圍了上

著一種發自心底的敬畏于服從,恭恭敬敬的問道

“少主子,見面怎樣了”

“那位梁開府也是個妙人啊,才甫見面,這可給我們家,好好畫了好大一塊的大餅啊”

“那。。。

“不過,瞻前顧后,又怎能。。。。里與我輩無異的,。好大的胃口。。。

“秦叔,”

“是”

“我家手頭還有多少海船,可以動用的。。。”

“再與揚州那些大莊戶,打點交涉一些,看他們囤積的糧食,能收到多少是多少。。。

既然打定注意把這里作為龍武軍重點經營的據點之一,總得留下點什么。

作為禮物,挾大勝之勢,我以索敵為名,特地讓人分別帶兵到鄰近的幾個守臣的治下,串門串了一大圈,順手搬空了他們庫房,面對裝備精良的龍武軍,這些守捉、團練性質的地方部隊,顯然缺乏多少公然抗拒的勇氣,也算是對.

至于兵員,更不是問題,然后再把大部分俘虜留給他們,反正俘虜甚多,這位守臣專家的人格魅力和王八之氣很厲害,把這俘虜慢慢洗腦逐一轉變過來。經此一役后,他們義臣的名聲也越發顯赫,自兩淮、江南,慕名投奔者日益眾之。

這么下來在..

“看來我們都料錯了,這位張縣令不聲不響,可是卻手眼通天的的人物”

臨淮的賀蘭承德,看著運河渠上,絡繹不絕將吃水線壓的滿滿的烏蓬船,捎子船、車船構成的長龍,手中輕輕扣著牛皮包木的箭板。

“只是未想到,為了救援他,河北大營居然把北軍都給派來了”

“據朝廷新刊的搪報,抵達河北行營的御使大夫張鎬張大人,已經奉命改道下河南,為節度宣慰大使,總領南方諸道討賊事,”他身后一名負責通事往來的家族成員開口道。

“這兩樁事情聯系在一道,也就不奇怪,據說,他當年恩科初仕,就是東宮的通事舍人,因坐太子舅相韋堅案而被外放,這就很好解釋了。。。;足夠了”另一個須發都班白的年長族人也道。

“那我們又如何自處,畢竟。。。。的族人。

“我們自當,重新與他修善”賀蘭承德有些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可不好做啊”有人在嘆氣。

“既然已經不可避免崛起了,那也至少要避免他站到我們的對立面去,再說,他們現在最缺什么,錢糧、軍械、還是人丁,我們都可以襄助一些,雪中送炭還未時未晚。。。只希望,不要落在人家后手就好”

他隱有所指的看了看船隊遠遠駛的方向。

“當初為難人家的,又不是我們一家,之前的一些心結和恩怨,找些人出來頂了把,反正最要擔心的,還是郡的那位。。。。必要時,哪怕舍了這臨淮的一點基業,也無不可的。。。。”

“這不大好把,家中可投入了大量的本錢,族中的那些老人怕是。。。”還是那長吏一般的資深族人開口。

“那些家伙已經老糊涂了,大兄已經身領一道節度使了,再想往上一步。。。程,可不僅僅拘于這小小河南一隅。。特別是自從當年那樁事后,”。

賀蘭承德輕輕哼了一聲。

“退一步說,只要有實實在在的軍權在手,朝廷總要考慮妥當的安置,但是一味抱陳守規,戀棧不去,那才是愚蠢”

他轉過臉來,目光卓然。

“再說,朝廷對這河南諸路守臣各據為政,攻侵相持的局面,怕是早有想法了,只是無暇顧及,今龍武軍南下,也未必不是一種敲打和警策。。。.例把。。。

“這樣啊,那我馬上給大兄去書”

數天后消息傳來,新任河南節度、宣慰大使張鎬南下到達彭城前,與回師的龍武軍上下曾有一次短暫會面,隨后在彭城拄召見各路守臣時,以畏戰不力,當場仗殺權河南節度副使閭丘曉,引起一片嘩然,自然有些人慶幸,有些人驚惶,還有些兔死狐悲的。。。。。

不過這已經和我關系不大了,我繼續以順便追敵為名在河南掃蕩搜刮地方,已經到了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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