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 章 新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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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 新年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又是一個痛苦的早晨,我報著枕頭坐在地上如是想,罪魁禍首當然就是那個唯一不經通報,也沒人敢阻攔,肆意闖入我私生活,摧殘我的精神和睡眠的小丫頭。因為阿蠻被召進了宮,說是為新年宴樂籌備歌舞的事宜,于是就剩下我獨自一個睡的正好好的。正在好夢到帶了一大班美女在現代空曠的私人海灘上打水戰!。。。。。。。。。然后,一個巨大的布偶熊,泰山壓頂,我##¥¥&;#8226;&;#8226;&;#8226;。

各男同胞想象一下,當你四叉八仰的睡的正舒服,有個惱人的家伙象一堆蒼蠅在你身邊拼命想吵醒你不果后,突然大呼一聲在你身上跳起兔子舞的情形,而且剛不好狠狠的蹦在你每天早晨最早醒來昂然屹立的某個生理現象上的下場,于是尖叫聲、拍打聲、在加上一聲大大的慘叫后咣啷鐺的一串重物墜地后歷史重演,鄰近的諸位面無人色相視而嘆后紛紛選擇閃人。

看著笑臉烘烘的小丫頭,穿了一身上好的狐裘包的嚴嚴實實,只露出粉裝玉諑的小臉蛋,顯然是我家奇巧坊的創意和手筆,很有技巧的將幾張極難得同色的狐皮裁一件,做的嚴絲合縫的看不出任何痕跡,加上頭上栩栩如生的狐頭皮帽子,和順勢圍于腰間的尾巴,整就一只活脫脫的小狐貍。

不由火大,惡向膽邊生。

“臭丫頭,不知道壞人好夢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嗎”。。。。“什么你還敢。。。。看偶的絕招”哎呀呀。。。“看我咬死你,咬咬咬”嗚嗚聲,。。。。“我抓我抓,癢啊,癢死你”哈哈。。嘿嘿嘿。。。。。

世界終于清凈了,身心終于舒暢了。看小丫頭拼命抿著嘴巴的樣子,我心中就是嘿嘿吼的一陣狂得意。

“哥哥起來拉,今天有攤戲游街好看啊”顯然的前廳等的不耐煩的雨兒,脆脆的聲音也傳進來。。。。

開道的前從騎士執戟衛士拉開儀仗旗牌對,吆喝起來左右避讓,車馬前行,待到到目的地,已經是車水馬龍,喧鬧無比了。

景安公承泰殿門樓前廣場,早搭起來彩棚,里已經坐了好些人,正觀看攤戲舞蹈,見了我來好些熟人招呼問候一番工夫,才引入麂子皮襯的厚軟的位置坐下。我看少了些人,接迎的小太監阿貴趕忙接口道“杜老和鄭少尹一早就去了流民大營,皇上說要與民同樂,賜食鎬衣,崔老賀老王老顏使君他們已經先行進宮,獻大禮賦去了,余平章和韋中丞在公事房里晚些才到的”

攤戲又稱攤祭,是源自華夏上古巫靚文化,從周代沿襲下來一種古老的驅鬼逐疫的儀式,于每年除夕前舉行,既有帝王家的“國攤”,也有民間的“鄉攤”(許多農村春節跳大神的起源)。對我來說其實并不陌生,在我那個時代,攤戲被稱為中國文化活化石的東西,僅存一些少數民族中了。

眼下這國攤便是由太常寺的太祝,太醫署下的咒禁博士等共同主持舉行,由金吾衛清道,太樂署的唱師和鼓樂班子隨行伴奏。那些站班坐班的樂部正在演奏的是董蘭庭《清音瑤光樂,唱的《紫薇曲。雖然聽不懂在唱什么,卻也覺得抑揚頓挫清雅動聽的。

廣場四周早燃起了幾個大火堆,不時有執金吾的衛士檢起旁邊老大一堆的粗大干竹節,投進火中,不多時就“砰”“嘣”的爆出一聲脆響,在圍觀的人潮,激起各色的反響,最興奮的是那些孩子,在那些衛士的間隙中鉆來擠去,偷偷在鐵槍鋼鐺上摸一把,惹的父母此起彼伏的叫喚。

送上時令的瓜果蜜餞,自有相熟的宮監為我講解場下情形。

“攤祭那為首黃金四眼假面兜頭,掌蒙熊皮,黑衣朱裳,右執盾對天舞的,稱做方相氏,為主祭之巫士。。。。意為斗戰逐殺瘟鬼疫神之舞”

“方相氏,身后朱衣绔摺的假面少年,專選十二以上十六以下善舞少年,為二十四宸子,六人為列,正做的是驅獸舞”

“宸子左右奔走舞戲的,做獸頭彩衣者,是為十二靈獸”我仔細看了一陣不由笑了出來,這不就十十二生肖的原形嗎。

“宸子所后,赤幘赤衣打扮手把麻鞭的,為十二執事,不時旋身,做抽空狀,那是祭告山川百靈戲”

“四旁假面、皮衣、執棒的一人為游街時的唱師,捧角鼓者十人一隊者為唱奏,另有高冠玄袍的巫師兩員為左右前引。

直聽的眾人津津有味,頻頻頷首稱道不一。

“這攤舞之所,依例除了這宮城正門外,另外在四城諸門右外,還有雄雞及酒的鑲祭以及鄉攤之戲,各有太祝、齋郎主持的”

“最后那二老大扮做的鬼神面具,是為攤公攤母,據傳為上古始祖女媧母、伏羿氏的化身。

正在說話間,

曲樂一變,伊伊呀呀的唱起來“這是賀之章的大天羅曲”

正在舞戲的隊列開始游走,圍觀的人潮不由的歡呼騷動起來。

“這是?”我問道

“這方相氏剛率了二十四宸子,十二獸(生肖),于宮中行“逐室索疫”儀式出來,正在酬神舞祭。。。看來完畢了”他很快緊接著說道。

“金吾清道,現在要游街了”

底下開始游街了,尾隨的人群派出了一條常常的人龍,路線循中街至慶光門向東沿城墻鼓樂游唱舞蹈載道,待環城一圈自西向回光慶門,再原路返回。沿途街旁民居店鋪皆燃火堆,投爆竹以迎之,稱做“去瘟鬼“。

不知曾幾何時時起,空中絮絮揚揚的潔白飄灑而下,卻絲毫沒有影響人群歡舞節慶的熱忱。

同樣是新年的另一個地方,

看到這些新上戰場的兵卒已經適應了戰場的節奏,正在默默擦拭甲頁、兵器上的血跡,或倚或坐在血肉狼籍中,神情反而平淡的多,高適不由暗暗頷首,這幾次輪換上來的兵員,雖然未經戰陣,卻是較往常的新兵出色了不知道多少。

聽說那位大人還在謀劃新的舉措,雖然關于他所的事情的傳聞很多,但實實在在的是,自從那位大人主事以來,前方將士要人有人要錢糧有錢糧,要物有物。豬羊牛酒的年節鎬賞昨日也已經送到,同來的還有數位據稱是那為大人親手調教的珍味居的廚子。說是要為珍味居做廣告什么的。想到這里他嘴角不由露出一分笑意,著為大人行事還是喜歡出人意料啊。

巡看中,突然一虞侯沖沖快步蹬上城來,趨身半曲,“軍上,有急報”。

引進中樓,左右警戒,當著數位重要將屬,由隨軍的法曹諜司、兵曹間司參事小心的解下紙卷,浸入醋水中,原本殘斷不全的字句處,顯出淡淡的字跡來,他喝道“取千文抄來”根據索引,對照下來,桊成新的文字便是最新的軍情。

這是那位大人親自指定的保密措施,由主官與隨軍的法曹、兵曹各掌一部分解法,可防泄密,就算落入敵手,也不虞有失。有錯字、顯影、編碼三重保密措施。據說這還不是最嚴格的,更高級別的還加有磷脂炮制的,取法不得當,就會自燃盡。

待到徹底化成灰燼,不由大大嘆了口氣,眼下果又為那位大人料中了,崔佑乾蟄伏了這段時間,也該有大動作了,這一陣不過是試探,那些沖為前驅的多是抓丁來用做消耗的兵卒。實不符他治軍酷嚴用兵狡變的風格,自己這里有堅城和足夠的縱深,在關中游擊的靖難軍羅先部那里就不好過,是否是否傳書勸他暫避鋒芒退往梁州或者金州,正在思量中。

突然面上一涼,點點雪粒飄揚而致,隨風卷入門洞,有人輕呼了一聲“下雪拉”。。。。。。

同樣另一個地方,雪花飄渺中,經過了一場慘戰,殘煙裊裊,無數士卒夾雜著百姓奔走其間,點點晶瑩輕輕凈落浸嘖在血水中,轉眼踩踏無蹤,“快快,手腳利落些搬上騾馬,拿不走的覓地埋了”“賊兵就要來了”喧鬧中不時高喝這。左右忙碌的拖走糾纏的尸首。羅先站在署衙前,踏著滿地的狼籍,手夾一紙嘆道,“果然為大人料準了”

堂堂用兵以正,自己還真沒什么辦法了,先天勢力對比上的優勢,那位大人說的沒錯,游擊軍打小規模的麻雀破襲戰可以得心應手,但遇上大規模的正面戰就沒有任何優勢了。無非就是步步為營,鐵牢困戰或示弱誘戰之法,好個崔佑乾,難怪長安附近多了許多木哨烽燧。

自從前方對關中賊軍開戰以來,那位大人每有建言所料多準,已為部屬傳的神乎奇神的。

其實曾作為那人推心置腹的內容,他也知道一些,那位大人安排大量的人手,以各種名目在關中活動,連那親軍押衙也據說被派出來重新做上了老本行。在潼關和長安間,連做了好幾筆大買賣。

據說他們的活動很有成果,乃至關于這以“清風明月”為號的傳說盛行一時,所謂清風,意為“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據說取走性命也是一樣的悄無聲息,無所不至。

所謂之明月,取意“明月懸空照,萬物無所遁”。象月光一般朗照大地,奸細無所遁形,已經有甚多從賊者為奸者被檢出來處決了。

據說還有一位嚴季鷹,募關中豪勇亡命之士,組成號為“明月血斬”的刀客團,到處侍機陷殺偽官賊將,相當的活躍,已經干掉了幾個很分量的人物,在關中游俠兒中被引為偶像。以至有“床前明月光,轉頭見血光”“舉頭望明月,低頭死光光”等等說法,

隨軍中也有那個人委派的,專事刺探諜司和查奸的間司的人手活動,他們的行動,雖然不是自己可以直接指揮的,但可以要求協助。故此倒也不是一無所知。看來。。。。。

正在思量中。“大人,眼見要。。。大好局面,為何棄走不顧”一年輕渾身浴血將士氣沖沖的拜見。“子安,梢安眠勿躁”,卻是副手余珩“大人自有計較的”他本是關西的大豪,為賊軍所迫,破家舉義抗賊,在地方很有些號召力。當下商議,一干同出生入死的將屬亦同有所感。始言

“賊軍要開始行鐵壁牢籠,困殺游擊之策,已經開始步步為營,設壘立游哨。又有一部河北援軍到達,為胡騎,最善長途奔戰,聞烽繹而動,瞬息可致,再糾纏下去,我軍不但討不得好,只怕。。。”

“難道賊軍欲收緊了包圍,欲逼我軍集中兵力決戰”。

羅先有些贊賞的看了這位年輕人。

“目下,集百姓收糧草。。。。傳我號令,中營押糧草資備先行各處掩藏,前營、左營、右營分往萬年、奉天防線襲擾一陣,再化整為零,各團、隊、伙、什分別退入樓觀山中,以圖再舉,軍前教導團、見習團,協同后營護衛愿走的百姓就近去往梁州把”

“得令”“得令”“得令”。。。。

“那我呢,大人。。。。。莫不成上面又了新計較”

他相當的欣賞這個勇敢而有沖勁年輕人,當初他一個人為了報仇,敢摸到賊營里去縱火,雖然他的品級還不足以知道某些東西,但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子安啊,這戰了卻了,你就拿我的薦書到成都梁軍上那里,給你安排士官講武堂里修習段時間把”

雪花飄渺中目送子安白別遠去,他還有一些話沒說出來,這一戰何嘗又不是一個餌,輕易突入城防和后來內衙極為難纏的堅決抵抗,制造了大量的死傷,若不是新來的教導團,收集全城的油脂,潑澆付之一矩,只怕還要拖延更多的時間。

“崔佑乾,你究竟會選哪一路呢”羅先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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