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雄師第四百六十四章 老兵。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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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老兵。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五爪蒼龍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五爪蒼龍 | 大漢雄師 
五爪蒼龍

第三卷龍起北疆

公元179年,漢光和元年十一月一日

南宮,崇德殿

“百官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今天的靈帝,仿佛非常精神,臉上帶著濃重的笑意,掃視了一眼下座兩排的文武百官說道:“此番吾北疆自光武皇帝以來取得大漢對外用兵,最大的一次勝利,而統帥將士們贏得這場大戰勝利的便是吾漢室皇族劉泰,朕心甚慰,為表彰劉泰的功勛,朕欲大賞之,眾卿有何意見?”

“啟奏陛下,劉將軍神威蓋世,率領邊疆將士,取得如此大勝,理應重賞!”太尉黃婉起身,跪倒在大殿中央,對著靈帝拜首道。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

在場的文武百官仿佛早就排好了對白一般,異口同詞的來到大殿中央對著漢靈帝下拜道。

只見如今還穩穩坐在塌上的,只有劉泰一人,劉泰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低頭不語。

“好,既然眾卿無意見,那張讓便宣旨吧。”漢靈帝見百官都無意間,呼出一口氣,一臉欣慰的說道。

靈帝話落,百官歸位,劉泰站起身來,拜倒在大殿中央,喝道:“臣遼西兼右北平太守,裨將軍劉泰聽旨….”

張讓對著靈帝躬了躬身,清了清嗓子后,上前一步,站在靈帝右側,眼中射出一道莫名的神光,看了一眼劉泰,大聲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封遼西兼右北平太守,裨將軍劉泰為天賜侯,食邑千戶,拜天威將軍(等同鎮北將軍),節制幽并二州十九郡一國,一百八十九縣,可自由任命官員,擴軍征兵,無須上報朝廷,令二州賦稅無須上繳朝廷,全部以充軍需,欽此!”

“啊???”在場百官包括劉泰在內,全部懵了,即使靈帝再怎么寵信劉泰,也不帶這樣啊?劉泰不過弱冠之齡,就節制兩州軍政大權,可謂從古以來,都沒有過的事情,這…..靈帝被豆腐撞到了?

“劉將軍還不上接旨謝恩?”張讓一臉笑意的看著劉泰,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說道。

“臣….領旨謝恩.!”劉泰吞了吞口水,就欲上前接過張讓手中黃燦燦的布卷。

“不可啊,陛下,封的太重了,太重了….”只見太尉黃婉滿臉錯愕的站起身來,對著漢靈帝劉宏大聲說道。

“哼,有何不可?”漢靈帝見太尉黃婉站起身來大喝,一臉陰郁的看向黃婉說道。

黃婉見漢靈帝陰郁的神色頓時回過神來,心中大呼不妙,不過既然站起身來了,自然不可能不給個說話,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啟奏陛下,劉太守如今年不過十二,難以擔當如此重任啊,還望陛下三思!”

“哼,哼。”只聽靈帝冷哼兩聲站起身來說道:“三思,朕已百思了,整個天下都是朕的,難不成朕還沒有封官的自由嗎?”

“這….這….”黃婉額頭冷汗直冒,渾身微微顫抖,想起前幾日袁隗被罷官,忍不住咬了咬牙說道:“陛下圣明,是臣欠考慮了,臣無意見。”

“呵…”劉宏冷冷的一笑,隨后掃視了一眼在做的百官,見無人再反對后,從左側后方的趙常手中接過一卷黃娟大聲道:“這道圣旨,內容不邊宣讀,此番一同賜予劉泰,但吾大漢百官從即日起,見此圣旨如見朕,劉泰執此圣旨,見官大一級,可先斬后奏三公之下所有官員,劉泰上前接旨!”

“臣,接旨!”劉泰緩緩起身。

“嘩…..”在場百官再次嘩然了,這道圣旨若真落入劉泰手中,那可比靈帝還可怕了,三公之下可先斬后奏?即使王莽竊取漢室神器之前,也沒有如此大的權利吧?這漢靈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在場百官一個個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面帶恐懼的看著,緩緩走向靈帝的劉泰,盡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言勸住,可能真被袁隗和黃婉的前車之鑒嚇怕了吧。

“當朝第一權貴!”不知為何,在劉泰恭敬的接過靈帝和張讓手中的圣旨后,一個個官員腦中響起這個名號,此番之后,不論是誰,除非劉泰真的率兵叛逆,否則沒有一人敢說在靈帝面前詆毀劉泰了。

“臣,劉泰謝主隆恩!定不負陛下所托!”仿佛是為了堅定靈帝心中的信念,劉泰對著靈帝深深的拜倒在地說道。

“好,好。”靈帝微微點頭,一臉欣慰的出聲說道,隨后只見靈帝看向百官,見百官一個個驚愕的摸樣,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說道:“散朝吧。”

不待百官反應,靈帝直接離開崇德殿往后殿走去,百官會意,相互對視一眼,對著靈帝離去的方向躬身道:“恭送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緩緩起身,往大殿外走去,一路上一個個,除盧植蔡邕等人外,都是對著劉泰滿臉恭敬討好之意,劉泰也是一個個一臉恭敬的回禮,沒有絲毫的因為這道圣旨而囂張跋扈之意。

“賢婿啊,老夫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升官如此之快的,自古而來,怕是只有你獨一份了吧?”路上,蔡邕一臉無奈的看著劉泰說道。

“伯楷此言差矣,應該是以弱冠之齡手掌數十萬雄兵的,自古以來唯獨泰兒了。”盧植一臉笑呵呵的說道,根本不在意劉泰如今的身份已大不從前了。

“二老說笑了,泰不過是僥幸得陛下恩寵罷了。”劉泰一臉謙虛的笑容說道。

“你啊,什么時候都這么謙虛,老朽雖自詡用兵超群,但與你一般,半月之內殲滅十一萬最為精銳的鮮卑精銳,還是做不到的。”盧植一臉無奈的苦笑說道。

“盧公見笑了,泰之所以能得此大勝,全賴帳下謀士之勞,當然也少不了將士用力。”劉泰自顧自一臉謙虛的說道。

“你小子啊,天賜侯,天賜侯,陛下可真想的出來,上天之賜,上天之賜啊…”蔡邕一臉迷茫的喃喃自語說道。

“或許吧…”盧植眼神也略帶復雜的看著劉泰,輕聲嘀咕道。

洛陽蔡府

蔡邕身為帝師,在朱雀大街左面,也有一座府邸,當然沒有劉泰沁春園那般輝煌,如一般的小莊園那般,在劉泰被封為天賜侯的第二天,便被蔡邕等為首的一般朝廷權貴請到蔡邕府上做客。

“見過天賜侯……”

“見過天賜侯……”

一入蔡邕府邸,劉泰耳邊便響起那些個朝堂官員們的恭賀聲,劉泰也是一個個禮貌的回禮,含笑的對應這些達官貴人們的熱情問候。

“泰兒啊,來這邊坐….”身為地主的蔡邕,坐在最上首,一臉笑呵呵的打招呼道。

“是,岳丈大人..”劉泰微微躬身回禮,也不推遲,坐到蔡邕的左側,而自己的下方便是以盧植為首的當朝武將們,其中有劉泰認識的皇甫嵩,朱儁等武將系官員,對皇甫嵩和朱儁,劉泰是特意去結交的,畢竟這是漢末僅剩的幾位忠心耿耿的名將了。

“哎,我的小天賜侯,入了堂來,也不和老朽我打聲招呼?”只見盧植一臉打趣的說道。

“哪里哪里,泰見過盧伯父…”劉泰笑嘻嘻的對著盧植躬身說道。

盧植撫須含笑的點頭,一副受之無愧的摸樣,讓在場的眾人都是掉調了一地眼鏡,盧植一向都是為人冷淡,少茍言笑,如今卻對劉泰這般和善,當然眾官僚們一個個也都是成了精的人物,稍稍思考一番,也就明白了,劉泰雖然是漢室宗親,不愁無官可做,但可是盧植推薦上去,而且天威將軍在前,明顯劉泰是武將一系的。

漢朝自劉邦開朝以來,武將與文官歷來不和,當然也有君主的故意為之,不過主要的也是大部分武將和文官的出生地和習俗不同,俗話說的好關西出將,關東出相,比如皇甫嵩這位如今武將的領袖人物便是關西安定人,名震羌族的涼州三明之一皇甫規侄兒,還有許多的武將就不一一舉例了。

而當朝的士大夫為首的袁隗等人都是關東人士,其中荊州、揚州的也不少,就是沒有關西人在士大夫中位高權重的,原本西漢年代,都城還在長安時,武將一系的權利大過士大夫,自光武帝劉秀遷都洛陽之后,武將一系的實力逐漸減弱,當然武將勢力減弱的最大原因就是西漢末年王莽篡權而起。

王莽是何人?乃是西漢孝元皇后的侄兒,屬于外戚系列,當時王氏家族權傾朝野,王家先后有九人封侯,五人擔任軍事最高職大司馬,掌控全國兵馬大權數十年,是西漢末年最顯貴的軍事、外戚家族,有前車之鑒在此,東漢歷代皇帝,哪還敢再給武將那么多權利?削弱武將的兵權和在朝中的影響力,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好啊,泰兒啊,不知你準備何時北上?”盧植一臉笑呵呵的摸樣出聲問道。

“恩?”劉泰點了點頭,思索一番后,出聲說道:“伯父,如今北疆未定,檀石槐被殺后,和連升任鮮卑大王,為穩定鮮卑內部紛爭,必定會禍水東流,以為檀石槐報仇為名義,起兵來犯,乘機掌控中部鮮卑的兵權,故,泰兒多則三五日,少則一兩日就要北上,以防備鮮卑隨時可能的南下,不過如今鮮卑爭權多變,泰也無法百分百肯定。”

“哈哈,泰兒已有軍事大家之風范,本來老朽還想提醒你一番,不想你自己都已經想到了,好,很好,老朽敬你一杯。”盧植神色越加帶喜的大笑道,若算身份,盧植算的上是劉泰的半個恩師,見劉泰在軍事上有如此見解,怎能不喜?

“同飲,同飲..”劉泰笑呵呵的回敬道,關于鮮卑南下的問題,可不是劉泰想出來的,而是荀彧、戲志才等人得到探馬回報,鮮卑三部大人都被招到中部鮮卑王庭,而得出一絲很有可能的結論。

“敢問天賜侯,此次鮮卑若再來犯邊,以天賜侯之見,會帶多少兵馬?”一旁最為關心軍事問題的皇甫嵩,皺著眉頭出聲問道。

劉泰皺了皺眉頭,對皇甫嵩這個問題,有點不好回答,按劉泰的猜想,此次犯邊,絕對不可能會少,但也不可能真與漢朝短時間內發生大規模戰役,畢竟和連與慕容風不是傻子,剛剛損失了萬兵馬,族內士氣低下的時候,來捏漢朝的虎須。

“少則十三四萬,多則二三十萬!”劉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向皇甫嵩,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么???二三十萬??”在場官員們一個個面色煞白,這個戰打的越來越大了,原本落日之戰時,不過三萬人,凌河之戰,一下子超過十萬,現在….二三十萬?

“不可能,鮮卑常年對外作戰,在西部與北匈奴的戰場上,為防備北匈奴的反撲,西部鮮卑有十多萬帶弦之士不可調動,東部的形勢更加復雜,不但有夫余常年與其交戰,東北的婁邑也是屢戰屢降,屢降屢戰,中部鮮卑為壓制漠北的匈奴殘部就有五萬兵馬常駐無法南下,前番天賜侯更是一戰殲滅鮮卑王庭主力五六萬兵馬,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再有超過十萬兵馬的鮮卑大軍南下。”只見朱儁站起身來,眉頭深皺,語氣鏗鏘有力的說道,身為當朝武官僅次皇甫嵩的存在,朱儁所說的話,自然有一番道理。

“不然,不然..”劉泰一臉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環視在場百官說道:“若鮮卑為報大仇,與漠北匈奴殘部握手言和,送于金銀,以結有好,這里便有五萬兵馬能南下,再從西部戰場上調出五萬兵馬,如此一來,加上王庭的殘部,就有十五六萬控弦之士,再說婁邑與東部鮮卑的關西甚為曖昧,在此鮮卑全族為報其仇的情況下,絕對不敢過分相逼,單單一個夫余,根本托不住東部鮮卑的十多萬兵馬,若三部結合,兵力起碼有二十三四萬左右,而這些控弦之士,常年與外族對戰,比之鮮卑王庭精兵也是絲毫不差,若真南下,我大漢起碼要出三十萬兵馬,才能將其擋余長城之外,恩,原本的邊軍不能調動。”

“這……”只見朱儁一臉蒼白的坐回榻上了,掃視了一眼眾人,發現大部分都是如此,三十萬兵力,抽空幽并二州的大部分邊軍都有點吃力,而且鮮卑軍隊全是騎兵,機動力根本不是漢軍的軍隊能比的,若鮮卑不斷的騷擾大漢邊境,邊軍無法調動的情況下,哪里來三十萬兵馬?難不成把整個中原的郡兵全部調往北方?

“哎,此事應當即刻報之陛下,若不及早做出對應,吾大漢危矣。”在場中的太尉黃宛一臉急色的站起身來,對著在場的眾多官員說道。

“無妨…”盧植看了一眼黃婉,搖了搖頭說道:“此次大戰,泰兒心中已有計策,何須我等煩惱?”

“啊?”在場百官一個個面色驚愕的看向劉泰,實在想不出去,劉泰到底有何方法退敵,二十多萬鮮卑大軍啊,可不是二十萬螞蟻。

劉泰見百官們一個個注視的眼神,苦笑的搖了搖頭,告罪一聲說道:“此計策不宜說出,萬一被鮮卑在我大漢的內應知曉,怕是北疆真要危矣…”

見劉泰不肯說,在場的百官也是心知肚明,計策再好,若被所有人知道,那又有什么用?鮮卑與大漢常年交戰,互相的探子,間諜多的去了,若真被得到消息,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好果子,自然也不敢為難劉泰說出來,否則的話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不過眾人不知道的是,劉泰還真沒有什么好計策,只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如今劉泰還沒接過二州軍政大權,不知二州中的兵馬到底如何,如果鮮卑真的南下,劉泰不一定有信心能打的過鮮卑,但是單單防備鮮卑突破長城和并北防線,劉泰還是有信心的。

公元179年,光和元年,十二月

在并州接過軍政大權的劉泰,直接回轉薊縣收掉了劉虞在幽州的軍政大權,待劉虞離開薊縣回轉洛陽之后,下令荀攸為并州別駕,荀彧為幽州別駕,主掌兩州政權,隨后劉泰將自己的治所搬遷到了薊縣,薊縣屬廣陽郡,東臨漁陽,西接涿郡,北方上谷,南下是渤海,乃四通八達之地,物產豐富,人口眾多,歷來是幽州的軍事政治中心。

收歸了兩州軍政大權的劉泰,正式在漢末嶄露頭角,麾下百姓過千萬,帶甲之士不下五十萬,超過了曹操袁紹等人太多太多,何況是名號都還無人知曉的劉備?

諸事完畢后,劉泰一刻都沒有歇息,與黃忠交談一番后,將高順以副手的身份歸到了黃忠麾下,因高順在軍中沒有什么威望,劉泰也沒有那么快的提升他為兵部尚書,而是認命其為三軍總教頭,掌管二州五十二萬兵馬的訓練之事。

雖然劉泰麾下有五十二萬帶甲之士,但卻多是老幼摻雜,很多部隊更是連起碼的兵器甲胃都沒有,大怒的劉泰直接下令大規模整軍,將所有四十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軍士全部剔出軍隊,得精兵三十九萬五千人,命名為正規軍。而那些被踢出軍隊的老幼,劉泰也并不是無視其生死,將其命名為屯田軍,負責為官府開墾荒地,若戰時,防務士卒不足,可臨時回歸軍隊,過后再為其補償。

正規軍編制為以十人為一班,任命班長一名、副班長兩名,五十人為一排,任命排長一名,副排長兩名,一百五十人為一連,任命連長一名,副連長兩名,四百五十人為一營,任命營長一名、副營長兩名,一千五百人為一團,任命團長一名、副團長兩名,一萬人為一師,任命師長一命,副師長兩名,三萬人為一軍,任命軍長一名,副軍長兩名,三十九萬大軍共分十三軍,余五千人為錦衣衛,錦衣衛算是劉泰的親兵,十三軍隊中,每年表現最佳的十位士卒可以編入錦衣衛,而每位錦衣衛的待遇等同營長。

軍事改革之中,為使士卒奮勇殺敵,劉泰又頒布了諸多新政,最大化的為士卒謀得利益,比如每一戶人家中,有一人為軍中士卒者,賦稅減三成,每口多得十畝良田,不過這十畝良田是官府借租的,雖然不要交租費,但士卒退役后,良田要奉還官府,當然若士卒在戰場上英勇犧牲,則無條件送于烈士的家庭,恩,照樣不得買賣,家庭成員絕后或死絕,土地照樣收歸官府所有。

第二條,為士卒分發糧餉,每人每月可得一石糧,一百文錢,一年下來就有一千兩百斤糧食(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一千兩百文錢,再加上田地里的出產,足夠三口之家一年之用還有多余許多了。

第三條,士卒若在戰場上犧牲,可得官府一次性五十兩銀子(相當于五萬錢)、一頭牛,一百石糧的補助,名字刻入本地英雄碑之中(每個鄉級都要建立英雄堂,英雄堂立豎立一塊英雄碑,若士卒是村里人,名字刻到所屬鄉的英雄碑之上。)

第四條,年滿十八歲必須要到當地官府報名,接受兵役,滿兩年者,可申請是否退役,退役者收回所發的良田,有十兩銀子的遣散費。

軍事改革大致的就是這些條,接下來就是民生教育方面,劉泰下令頒布生育措施,鼓勵治下百姓多加生育,補充二州人口,自新政頒布起,凡生下兩個子嗣者,可得到官府每月一石糧食,錢五十的補助,期限為五年,凡生下至四個子嗣者,可得到官府每月二石糧食,錢一百的補助,期限六年。

若生下五個或五個以上子嗣者,可得到模范母親的稱號,一次性得官府補助五十石糧食,五千文錢,一頭耕牛,一頭家豬,以后每月官府都會補助糧食五石,錢五百的補助,期限十年。

教育方面,劉泰模仿后世的九年制義務教育,每個鄉級治所,必須要開一所小學學堂,凡滿六歲者,都要進入小學學堂學滿六年后,進入縣級初中學堂學滿三年,其后成績出色的學生,由縣府舉薦入郡府大學,每個郡府必須要設一個能容納三千人的大學學府,郡太守擔任學府的副校長,校長只是個名譽,所有郡府大學的校長都是劉泰,劉泰可不想出現個后世的黃埔學院。

郡府大學成績出逸者,學滿三年,可酌情由郡府太守舉薦到薊縣北疆大學,凡每一個學生在北疆畢業后,下放地方任官,得到出色政績者,舉薦的郡太守可得官府的嘉獎和一部分金銀獎勵,視被舉薦者擔任官員后的政績為準。

流民政策(臨時應用),凡外地州郡流民欲進入二州長期居住者,登記造冊后,官府為其選鄉選縣入籍,不得官府允許,不可輕易搬遷,否則將會受到朝廷的逮捕,而流民入住后,從事生產,初期無糧果腹的,朝廷都會補助一年的糧食,為其渡過難關,得官府糧食補助的流民,不可私自買賣補助糧,若發現者,照樣處以重罰,輕者罰錢,重則入獄。

而流民的耕地比原住民每戶每口少十畝,也就是每口可得四十畝地,不得私自買賣,不得出租(本地人可以出租的),私自荒廢田地不事耕種者,收回所需田地,取消官府所有補助。

接濟流民的政策,只在法令頒布起,十年內有效,十年后,流民歸為本地民,外若無大災,再有流民進入兩州,只有錢糧補助,沒有田地分發(考慮土地有限)。

罪民新政,法令頒布,凡殺頭以下罪犯,每縣舉薦三名有名望的族老與縣丞同時審理,由投票決斷所犯罪行的審判,族老出三名,有三票權,官府有兩票權,若官府徇私舞弊,三位族老可上告上一級官府,若事情屬實,縣丞即刻交出官印,逮捕歸案,由上一級官員審理,若上一級官員徇私舞弊,同上,繼續由族老出面上告上一級,直到告到劉泰為止,族老每三年換屆,同一位族老,不可上任兩次,必須換人。

而犯死罪的罪民,被判后,官府押解送往薊縣交由三堂(刑堂,法堂,民堂)再審,重審之后若無差錯,方可服刑,而三堂意見不同的,可以交由刑部侍郎審理,刑部侍郎意見不同上交刑部尚書,刑部尚書無法決斷,交由劉泰。

教令新冊,法令頒布起,由官府出面建立新教,取名為祖,凡祖教外,二州所有教派在一個月期限內必須解散,或教民離開二州,若不尊令者,視為叛逆,官府出面逮捕,屢教不改者,直接發配邊疆以服勞役。

祖教主要以祭拜祖先為主,立三位神祖,分別是上古時代天皇伏羲,地黃神農,人皇軒轅、下攜十三位祖神分別是開天祖神盤古,圣母祖神女媧,太清祖神李耳(老子),玉清祖神孔丘(孔子),上清祖神孫武(孫子),天河祖神大禹、商王祖神商湯,文王祖神姬昌,武王祖神姬發,秦皇祖神贏政,漢皇祖神劉邦,神帝祖神劉徹,天帝祖神劉秀。

祖神下列一百零八位名祖,多是歷代名臣良將,就不一一列舉了,劉泰任第一任教主位,負責祖教主持祭天事務,而祖教每年的三月三日,都要舉行祭天大典,而開教大典也被定在了來年的三月三日。

劉泰立此一教,不到三月時間傳遍大江南北,二州各郡縣開工建廟,百姓們爭相拜祖就不說了,而整個天下士大夫階層也嘩然了,為什么嘩然?上三位神祖和盤古女媧,大家都沒什么好爭議的,但是道家太清祖神老子怎能排在玉清祖神孔子之上?如今天下可不是漢朝開國時代,道家主政的時候,而是儒家思想遍布天下的時代,孔子被排在了老子之下,那些個儒家子弟,怎么肯服?

不過劉泰也有解釋,祖教神明皆是按順序而來,老子排在孔子之前,并不代表比孔子高明,位于同列,沒有高低之分,而儒家主政本就在道家之后,儒家子弟無奈,嘴巴再大,也大不過劉泰的鐵拳,不得已也只能息事寧人,不過經此一事后,祖教在天下所有人心中的位置猛然提高了一大截,恩,黃教的生存空間也越來越小了。

提到黃教,那就說說黃教吧,黃教的創立者乃是張角,而張角被尊為天師、大賢良師,信奉黃帝和老子,以天下大同為宗旨,招收流民,散播信仰,卻不事生產,整天神神叨叨的到處招搖撞騙,可問題是黃教沒有官府作為后盾,經濟來源也不多,最多也不過是一些豪門大族幫幫忙而已,信民吃飯都成問題,餓死信民無數,怎能敵的過坐擁兩州之地,子民千萬的劉泰?

劉泰為了驅逐黃教,費了無數力氣,甚至親自來往各地多番召集黃教的信民來一次大演講,教導百姓務實創造希望,而不是單憑信仰活下去,而且當場戳穿了黃教子弟蠱惑百姓的那一套后世雜技表演,隨后分發大批糧草,將這些對信仰開始動搖的百姓們,分批送往各地郡縣,交由祖教當地的負責人教導。

可以說,在劉泰的努力下,幽并二州的黃教信民不是沒有,但卻大部分都被打散了,至于在幽州傳播黃教的張角子弟,有好什么說的?趕不了就抓,抓了不改就發配各地修路鋪地,你不是說要天下大同嗎?那就先為幽州大同獻力吧。

黃教在幽并二州的信民損失慘重,幾乎所有傳播教義的子弟,全部被驅逐的驅逐,抓捕的抓捕,氣得冀州張角三兄弟恨的牙癢癢,但奈何劉泰終日被五千錦衣衛好手保護著,黃教的屢次刺殺,根本豪無結果,還賠進去不少人手。

張角三兄弟,見黃教教義在百姓心中的影響力逐漸減弱,無奈之下,將目光看向了南方荊楊益交四州,這四洲之地遠離中原,受劉泰祖教的影響并不大,為了日后的起事,張角帶著麾下的弟子們,悍然遠赴南疆,為自己的信仰而“光榮獻身”。

當然,張角的離去,劉泰是不知道的,如今劉泰煩惱的卻是另一件大事,劉焉被調離冀州,回轉洛陽升任太常去了,冀州刺史位如今被袁家袁逢所得,袁逢是袁紹和袁術的親生父親,漢末三公之一,而袁逢在歷史中,可沒任過什么冀州刺史,歷史的車輪在劉泰的到來后,緩緩被改變著。

手中拿著一絲密簡,劉泰眉頭深深皺著,看向一旁老神在在品著茶水的荀彧問道:“文若,以你看,陛下此意為何?”

“恩?主公是指袁逢被調任冀州刺史之事嗎?”荀彧砸了砸嘴,搖頭晃腦的說道,自從劉泰令下面的官員找得有種茶樹的地方,炒出茶葉后,以荀彧為首的一幫文官,時不時的到劉泰這里混茶水喝,劉泰也是習慣了。

“是啊,陛下以袁逢為冀州刺史,明顯是在提防泰啊。”帝王心術不可測,劉泰此時深以為之,腦中劉宏對自己的承諾,仿佛還歷歷在目。

“自以為來,為帝王者,主要便是掌控平衡,主公如今虎踞幽并二州,手握三十九萬雄兵,在二州之內大肆改革,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雖然二州地處北疆,門閥士族不多,但與朝中也有千絲萬縷的關西,比如上黨的王閥,涿縣的盧閥,都是當朝大員的家族,受各大門閥的壓迫,陛下無奈之下,也只能以四世三公的袁閥壓制主公。”荀彧嘴角帶著微微笑意,一臉輕松的將如今朝局的狀況說出口道。

“哎…..一個個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絲毫不顧百姓的死活,門閥,門閥!!!!。”劉泰一臉怒容的咬牙切齒說道,隨后看向坐在荀彧一旁,看著書簡的小郭嘉問道:“嘉兒,如今北方的鮮卑有什么動向?如今已過去三個月了,怎么會沒有一點動靜?”

原來劉泰回轉薊縣已有三月之久,如今已是公元180年,光和二年三月初,而鮮卑前番一次在雁門關小小的挑釁后,根本就沒了聲息,仿佛檀石槐之死的大仇,都被鮮卑人放下了。

郭嘉放下書簡,抬起小腦袋,歪了下頭說道:“主公哥哥,據探子來報,鮮卑后方的匈奴殘族又開始鬧騰了,和連無奈之下,只能先率大軍平息匈奴之患,方能南下與我軍對戰。”

“哦?漠北的匈奴人不是和鮮卑言和了嗎?”劉泰眼神一亮,嘴角帶著一絲喜意的說道。

“切…”郭嘉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那些草原蠻子素來就沒什么信義可講,鮮卑大軍剛剛集結沒多少時間,匈奴人就背信棄義,南下劫掠鮮卑靠近漠北的部族,鮮卑損失慘重之下,怎么還敢南下掠邊?”

說道這里,郭嘉停了一停,喝了一口茶葉水后,砸了砸嘴巴,繼續說道:“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嘉得報婁邑那邊也開始鬧騰了,傳聞好像是什么鮮卑大王和連要婁邑獻上什么神藥,婁邑拿不出來,和連大怒之下令慕容風率軍三萬攻打婁邑,不過婁邑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與慕容風正面交戰,靠著地處林海,四處與慕容風打游擊,弄的慕容風叫苦不迭,但又不能退兵。”

“神藥?什么神藥,有準確的消息嗎?”劉泰眉頭皺了皺,一臉疑惑的出聲問道。

“不知..”郭嘉搖了搖頭后說道:“聽說這種神藥能讓人癡迷不已,服過幾次后,根本擺脫不了神藥的控制,人常會在神藥的迷幻下,猶如進入仙境一般,恩,聽說好像鮮卑的那些王公貴族,都品嘗過此神藥,如今和連手上神藥用完了,受王宮貴族的壓迫,和連無奈只能起兵討伐婁邑…”

“神藥…..”劉泰吞了吞,滿臉愕然的嘀咕道:“白....粉?冰?大煙??”

“什么白....粉???”荀彧和郭嘉一臉疑惑的看著劉泰犯傻的摸樣問道。

“沒有,沒有…”劉泰搖了搖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后一臉認真的看著郭嘉吩咐道:“小嘉子,記住,關于這神藥方面,你要派人大力去查,一定要給泰查出個所以然來,最后是帶一些神藥的樣本回來,當然,如果你能從婁邑那里搞到制作神藥的秘方和所需物,泰定會重重有賞!”

“知道了,主公哥哥,嘉一定會全力去查。”見劉泰一副認真的摸樣,郭嘉也是正經的回答道,雖然郭嘉不知道這神藥到底是什么東西,但劉泰既然想知道,負責情報的自己,自然會全力去查。

“報…主公,軍師戲先生有事求見主公。”一位甲士,在大堂外,對著劉泰下拜大喊道。

“讓志才直接入府就是。”劉泰苦笑不得的揮了揮手,自從洛陽回來之后,麾下文臣武將的態度變化了許多,尤其是文臣,一個個越來越拘束。

“忠,拜見主公…”戲志才手中拿著一個酒壺,笑呵呵的走入大堂,對著劉泰躬身一禮說道。

“哎,你啊,不用多禮了,入座吧。”劉泰揮了揮無奈的說道。

戲志才直起身來,搖了搖頭,笑呵呵的說道:“主公,此番忠前來,乃是為主公推薦數位賢才矣。”

“賢才?”劉泰嘴角一裂,苦笑的搖了搖頭,對戲志才口中的賢才,劉泰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這三個月以來,沒有八十也有一百,都是些名不見傳,空有虛名的人物,被劉泰直接打發到北疆大學,“深入”學習去了。

“正是,此番來得可是主公天天念叨的馬鈞先生哦?”只見戲志才一副玩味的看著劉泰說道。

“什么,馬鈞來了?”劉泰大驚起身,對這個漢末著名的大發明家,劉泰可是非常佩服的,派出去尋找的人也不少了,但就是沒他的音訊。

“正是,馬鈞馬德衡,主公是否現在就去見。”戲志才一臉笑意的點頭說道。

“好,哈哈,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劉泰哈哈大笑一聲,連忙往府外新建的英雄館走去。

馬鈞,字德衡,司隸扶風人,少好奇功技巧,家境貧寒,又有口吃,不過雖然不擅言談,卻多喜巧思,是漢末著名的機械發明家之一,如今的馬鈞不過十四五歲,不知為何會來到薊縣?

英雄館

原本土垠的英雄館,自從搬遷到薊縣后,擴大了數十倍有余,而且各種分科都非常齊全,天文地里,武道軍事,奇工技巧,樣樣俱全,如今的英雄館算是北疆大學的師生輸出地了,只要有任何一技之長,在英雄館內獲得認可者,大部分都會被派到北疆大學任教。

因北疆大學建立不到三個月,各種師資都非常落后,而且大部分教學樓還在建設之中,因沒有出色的領導人,劉泰甚至開始挖靈帝的墻角,不斷的以厚祿名望,誘惑朝中那些有大才能卻不得施展的官員們,其中蔡邕受到劉泰的信件最多,幾乎到了三天一封的程度,但不知為何,蔡邕卻絲毫不理會劉泰。

當然劉泰也沒有忘記民間的那些大儒士們,但因劉泰祖教之舉,來投的大賢寥寥無幾,甚至有些儒生,還大肆叫囂劉泰乃亂國之臣,妄立宗教,蠱惑明心。大怒的劉泰,下令在二州逮捕這些儒生們,但最后被荀彧勸解,無奈之下,劉泰也只能不了了之。

“均,拜…拜見天賜侯。”劉泰剛走入英雄館的一處廂房內,還只是十三四歲馬鈞一嘴口吃的拜倒在地說道。

“恩,德衡快快請起。”劉泰一臉和藹的上前扶起略微有點邋遢的馬鈞。

馬鈞憨厚的笑了笑,有點緊張的說道:“將軍多番召見小人,小人因在山中為父母守孝,不得前來,望將軍勿怪。”

“無妨,無妨。”劉泰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說道:“難怪泰如何都得知不到德衡的下落,原來是躲到哪個山間去了,不過為父母守孝乃是大事,泰怎會怪之?”

“多謝將軍恩德,不知將軍召見小人所為何事?”馬鈞略帶感激的點了點頭,神色有點拘束的出聲問道。

劉泰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馬鈞,見馬鈞因從小家境貧寒,面色蠟黃,單薄的身子,仿佛被風吹一陣就倒了似的,根本看不出馬鈞就是后世著名的大科學家。

“德衡啊,泰也不與你相瞞,此番召德衡前來,乃是為了改進幽州民生狀況,你也看到了幽并二州地處北疆,生活條件惡劣不說,各種設施也極其落后,自去年九月起,數以六百萬計的流民涌入二州,致使二州人口大漲,但大漲之下也有不宜之處,百姓的農耕,生產,都需要大量的農作物,但那些不法商法為了賺取百姓的血汗錢,不但將價格提高,商品的質量也是越來越差,若長久如此下去,二州必定大亂。”劉泰一臉悲天憫人的搖頭嘆息道,見馬鈞一副認同的摸樣,劉泰嘴角帶起一絲笑意。

“德衡,泰知你對各種農作物的改良,更進都有一手,泰希望你能在二州擔任工部尚書一職,全權負責為百姓專研各種器具,當然,泰也會派大量人手相助與你,只要你能制造出令百姓提高產量的器具,泰定會大大有賞。”劉泰一臉笑意的拋出橄欖枝說道。

“這…..”馬鈞聽到劉泰招攬,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有點為難的說道:“均不瞞主公,家師有言,亂世未到之時,均師承一脈,絕對不能為朝廷出力,再言均如今年紀尚言,難以擔當如此大仁啊!”

“哦?德衡居然有師承?不知是何方高人?”劉泰神情一震,一臉不解的看著馬鈞問道。

馬鈞見劉泰的疑惑,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均的師承不便相告于將軍,望將軍勿怪。”

“亂世方能出手?恩….泰為何感覺這個門規有點熟悉?”劉泰皺了皺眉頭,沒有怪馬鈞的不識相,而是一臉不解的喃喃自語道。

一旁一直沒有插話的戲志才,聽得馬鈞之言,微微皺了皺眉頭,突然大驚出聲道:“德衡先生所處師門,乃是墨門否?”

“什么?墨子的傳承?”劉泰面色一驚,看向馬鈞的神色,只見馬鈞聽得戲志才之言后,神色突然大變,一臉驚愕的看著戲志才,如此這般模樣,劉泰終于肯定了心中的猜想,馬鈞居然是墨門的后人。

墨家是中國古代主要學派之一,傳承與墨子,墨家宗旨以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節用、節葬、非樂、天志、明鬼、非命為主,以兼愛為核心,節用、尚賢為支點,大部分成員都是社會低下成員,但墨家的理論卻不受統治者的喜愛,因墨家講究和平,不得對外妄起戰爭,而且在諸侯國互相爭斗之時,更會幫助弱小的一方,抵御強敵,是當時秦國的大敵,自秦統一天下之后,大肆追殺、逮捕墨門人士,墨門也被誣蔑為邪教,魔教,秦自漢一統天下后,墨門徹底退出世人的視線。

“哎…既然將軍已然知曉,均也不瞞將軍了,均正是墨門子弟,家事乃是當代矩子墨文先生。”馬鈞深深的嘆息一聲,一臉無奈的出聲說道。

劉泰點了點頭,雖然驚訝馬鈞居然是鉅子的弟子,但也沒有發現墨門尚存于世的驚訝,墨門自從理論學無法勸阻各國相爭之后,主旨便開始變革,墨門之中大部分人都開始習武,一代代下來門中高手無數,其中掌控鉅子令的墨子更是歷代墨門最強者,當然墨門也不是單單偏向習武強身,其中在技巧一方面,也是大大超出各國水平,在秦朝建立初期,墨門便從西域得來了鍛造百斷鋼的手藝,而秦漢直至漢武帝時代,張騫才萬萬迢迢的趕往西域,得到這一門鍛造技術,可見墨門在技巧這方面的強悍。

馬鈞既然是墨門的弟子,也可以很好解釋其日后在奇工方面的極大成就了,以墨門的師資,教出馬鈞這種弟子,本不是太難的一件事情。

“泰,想見一見德衡的家師,不知可否?劉泰眼珠子一轉,一臉高深莫測的對著馬鈞問道。

“恩?”馬鈞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贊同的說道:“望將軍贖罪,家師常年游歷在外,即使鈞想見,也是要等到家師召喚方可,不過家師歷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馬鈞能找到家師,家師也不會見將軍。”

“無妨,泰有一計,只要德衡能讓其師知曉,,頃刻之內,便會趕來見泰。”只見劉泰一臉自信的摸樣出聲說道。

“哦?”馬鈞眉頭皺了皺,仔細的思索一番后,實在想不出劉泰有何辦法,讓自己的老師墨文眼巴巴的前來見劉泰。

“附耳過來。”劉泰對著周圍的荀彧、戲志才等人神秘一笑,俯身到馬鈞耳旁嘀咕了幾句。

“這…..將軍此言當真???”馬鈞神色大喜的出聲問道。

“當真!!”劉泰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哈哈哈,好,好,馬鈞這就想辦法通知老師。”只見馬鈞急不可耐的沖出廂房門,往外派去。

見馬鈞離去,戲志才和荀彧都是一臉疑惑,戲志才抓了抓頭皮,一臉郁悶的上前問道:“主公到底是用的何方法,使得馬鈞如此緊張?”

劉泰神秘一笑,看了眼馬鈞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也…”

三天后,薊縣侯府

“文若啊,有邴原的消息了嗎?”剛剛習武完畢的劉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對立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荀彧、郭嘉二人問道。

“稟主公,暫無邴原的消息,不過聽說遼東太守公孫度麾下劉政,有一好友乃是管寧,但管寧此人,不宜派人召之,若主管想用其能,當親自前去說服。”荀彧搖了搖頭,隨后出聲說道。

“哦?可是被稱為龍尾的管寧管幼安?”劉泰嘴角掛起一絲弧度,含笑的出聲問道。

“正是此人,不過管寧此番在遼東公孫度治下,主公怕是不好輕入。”荀彧點了點頭,隨后眉頭微皺,思索一番后,說道。

“公孫度,哼!”劉泰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幽并二州都為劉泰治下,但偏偏遼東、遼東屬國、玄兔、樂浪四郡在公孫度的治下,聽宣不停調,劉泰多次派往太守前去上任,都被公孫度用各種理由趕回薊縣,劉泰本想起兵捉拿公孫度,但被荀彧等人勸下,畢竟如今的劉泰,還沒有無視朝廷的能力。

“罷了,小嘉子,有九原呂布的消息嗎?”劉泰面色帶著冷意,隨后看了一眼郭嘉問道。

“主公哥哥,據小道消息得知,呂布有可能隨丁原的三千并州鐵騎南下荊州去了。”郭嘉上前一步,眉頭微微皺著說道。

“為何不是很肯定?”劉泰見郭嘉沒有用肯定的語氣,便出聲問道。

郭嘉搖了搖頭,思索一番措辭后說道:“因主公哥哥所言的呂布呂奉先,在并州民冊中并未有此記錄,但荊州刺史丁原在南征五溪蠻之時,軍中卻出現一位與主公形容樣貌非常相像之人,此人雖是普通士卒,但卻手持方天畫戟,恩,也就是和主公哥哥差不多的兵器,在南疆戰場之上,所向無敵,聽說即將要被丁原收為義子。”

“呼….”劉泰閉上眼睛,深吐了一口,呂布在劉泰心中,也是有點位置的,原本劉泰想在并州提前丁原一步找到呂布,將呂布收服到自己帳下好好調教,將三姓家奴的萬世罵名,徹底從呂布身上去掉,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呂布居然還是跟隨丁原去荊州了。

丁原原本乃是并州刺史,常年與南匈奴和鮮卑中部對戰,但奈何手下無能人,與鮮卑、南匈奴的戰役敗多勝少,若不是靈帝念其忠勇,算是漢室難得的一員悍將,早就被那些個士大夫和宦官排擠掉了。

丁原能上任荊州刺史,劉泰是非常意外的,畢竟正史之中接任刺史之位的是被孫堅討伐董卓時所殺的王睿,既然刺史之位被丁原霸占去了,王睿去哪里了?

不過王睿這種小人物,劉泰也沒興趣了解,就隨他去了,如今劉泰關心的是婁邑的神藥和遼東的公孫度,神藥是劉泰日后對付政敵或者外敵的神器,而公孫度控制的遼東四郡,是劉泰日后進兵高句麗等國的必經之路,劉泰不可能讓遼東四郡在公孫度的控制下,但公孫度所屬的門閥公孫世家,在遼東根深蒂固,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被劉泰除掉的。

“恩,呂布的事情,以后不需要去探究了,全力追查婁邑的神藥和公孫度在遼東所犯的罪行吧。”既然不能直接出兵對付公孫度,劉泰也只能曲線救國了,以公孫世家在遼東的欺行霸市,無所不為的行徑,劉泰還怕抓不到把柄嗎?

“恩,既然如此,主公欲如何招攬管寧?”一旁的荀彧等得劉泰話落后,出聲問道。

“管寧….”劉泰咬牙思索一番后,搖了搖頭,實在沒有好辦法將之招到薊縣來,但偏偏自己有不能去遼東,畢竟遼東不是自己掌控的地盤,身為君主,劉泰可沒有那種為招賢良,以身飼虎的大英雄主義。

“主公哥哥,嘉有一法,可成主公心愿。”只見小郭嘉一副鬼精靈的摸樣說道。

“哦?小東西,有辦法還不快快說來,討打是不?”劉泰嘴角一裂,眼神一副威脅的摸樣,看著郭嘉說道。

郭嘉撇了撇嘴,對劉泰的威脅根本無視,而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說道:“主公哥哥想收復管寧,嘉沒有什么好辦法,但若想招來官寧,卻是易爾,只要主公哥哥下一紙調令給劉政,給劉政在薊縣一個官職,想如今劉政與公孫度勢成水火的關系,劉政定然不會拒絕,而且管寧身為劉政好友,留在遼東本就是與劉政探討學問,既然好友劉政都來薊縣了,管寧自然會隨之而來,當然最主要的是主公調令名正言順,劉政是幽州的屬官,與遼東霸主公孫度又不和,斷不可能拒絕主公的調令。”

“恩,此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但若管寧執意要留在遼東呢?畢竟在遼東管寧可不止劉政一個好友,那龍腹炳原可也是遼東人啊。”荀彧微微點了點頭,但又提出不同的意見說道。

“無妨,就按小嘉子的方法去做吧,炳原如今去向不明,想來管寧也不會長久等候,至于劉政嗎,也算是一位賢明之士,讓他上任幽州治中從事,輔助文若處理幽州政務吧。”治中從事是刺史的屬官,相當于省委秘書長了,以一個小小的縣長,一下子提升道秘書長,算是連跳三級了,以劉泰在幽并二州的優良政績,想來劉政也不會如那些狂生儒士們那般短見。

“是,主公,彧這就去簽署調令。”荀彧對著劉泰微微躬身一禮,便往府外走去。

待荀彧離去后,劉泰一臉笑意的看向郭嘉問道:“小嘉子,近來九州商行的情況如何?恩,龍組內可有朝廷的什么最新消息?”

龍組是劉泰麾下收編甄氏情報人員之后情報機構的名稱,主要負責收集大漢各大州郡和大草原的情報,劃分為十四個區,而九州商行在各地的負責人,以龍一至龍十四命名,其中龍十四負責大草原各族的動向,其下所需的情報人員也最多。

“主公哥哥,九州商行自從與甄氏商行合為一體后,各方面的商品都供不應求,為了應對各州市場的需求,嘉已經命人在薊縣城外,多選幾個廠址,此事已經上報給荀彧大哥,荀彧大哥也核準了,不過以主公哥哥保密的要求,工人的擇選難度非常大,主要對象都是那些退出軍中的老兵,不過大部分都不合格,嘉也很是煩惱,正要向主公哥哥討教呢。”郭嘉說道這里,頓了一頓,見劉泰沒有發言的摸樣,眉頭微微一皺。

“繼續說說朝廷的情況吧。”劉泰含笑的看了一眼郭嘉,出聲說道。

“哦。”郭嘉點了點頭,說道:“朝廷那邊最近沒什么大事情發生,最多的也就是宦官集團和士大夫的矛盾越來越大,武官以皇甫嵩為首兩不相幫,不過近來何皇后的兄長何進,在朝堂之上非常活躍,在宦官與士大夫之間互相謀厲,如今已被拜為將作大匠,聽說天子有意將其調為河南尹,不過這也是小道消息罷了。”

“何進嗎?”劉泰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對宛城時代經商的何氏家族,能出現何進這位日后短時間內掌控漢末政局的大將軍,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雖然如今何進這位外戚,看上去非常顯貴,但私底下那些個士大夫們都瞧不起何進,因何氏家族祖上乃是殺豬興起,所以何進這位即使從來沒碰過殺豬刀的商家大少爺,也被視為屠夫,下作之人。

對何進,劉泰是有點可憐的,畢竟何進對大漢沒做過什么惡事,最多也不過在宛城為自己的家族謀點利,所做的惡事,連下層的門閥,都比之不過,,而且在黃巾起義之時,雖然說何進沒有出過洛陽討伐黃巾,但漢軍之所以能那么快擊敗黃巾亂軍,以劉泰之見,功勞最大的還是何進。

可以想象,漢末黃巾禍亂天下之時,朝廷數十萬大軍出征討伐亂黨,那么多后勤物質,都是何進這位大將軍親手操辦,沒有餓到一個士卒不說,而且還不斷的將洛陽新軍訓練完畢后補充到前線支援討伐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黃巾軍只是農夫組成,但三四百還是會損失的,可討伐軍自始自終,都未停下休整,可見后援補充的及時。

何進如此大的功勞,在黃巾亂黨被平復后,沒有絲毫獎賞不說,還被士大夫一黨敵視,袁隗等士大夫的領袖們,根本不與其為伍,私底下不說,在朝堂上也從不給何進好臉色看,可以想象的到,何進在漢末少帝時代,獨掌朝廷政權,是何其艱難。

不過雖然何進沒有士大夫階層的,但武將卻都以其為首,漢末群雄之中,將近九成武官出身的豪雄,都是何進門下,比如其中有名的袁紹、曹操、董卓、鮑信、張邈、張超,都是漢末諸侯之一。

“何進的情報,要多加注意,能示好的就示好,不能示好,也不要去得罪,畢竟何進乃是皇后的兄長,日后朝堂之上,必有其一席之地。”劉泰一言之下,就定了日后對何進的態度,如今何進還并不是權傾朝野的大將軍,以劉泰的身份與其示好,定能獲得何進的感激,至于何進是否會報答劉泰,那就天知道了。

“知道了,主公哥哥,不過主公哥哥還沒示下如何解決廠房工匠的事情呢。”郭嘉見劉泰做了決定后,點了點頭說道。

“廠房工匠?”劉泰嘴角輕輕帶笑,看了眼東方緩緩升高的太陽說道:“既然老兵不足,那就從民間選擇吧,恩,主要對象是那些家中空閑無事的婦人,那些婦人不用上地干活,在家本就煩悶無事,若擴建工廠后,招其做事,也能為百姓多謀點利,當然保密工作還是要的。”

說到這里,劉泰稍微停了一停,皺眉思索一番后,繼續說道:“一般的牙刷、牙膏、肥皂等民生用品可對外適量透露,畢竟這不是一家能壟斷的,但玻璃珠、白酒、軍工用品等物絕對不能對外泄露絲毫,可照搬先秦流水線生產方式(秦朝時代,軍工物品都類似現代流水線生產,但規模太大,一般和平時期,根本消耗不起,所以被廢棄),至于對泄密者的處置,就以連坐方式吧,一人泄密,一族入獄,輕者鞭杖之刑,重者發配邊疆或是…”

“即刻誅殺!”劉泰眼中閃過一道殺戮之色,不過在見到郭嘉被自己的兇厲之色影響,連忙收斂后說道:“小嘉子,你照哥所說的方案,下去寫一個章程,三天內交給哥哥吧。”

“主公哥哥..”郭嘉面顯一絲難色,見劉泰面露疑惑出聲說道:“主公哥哥,我大漢婦道人家,受世俗影響,一般是不會出門作業的,怕是主公哥哥的這個辦法,行不通吧。”

“恩?”劉泰皺著眉頭思索一番后,想到確實如此,不止漢代,除了唐代武則天時代,女性較為開放外,其它各個時代,直至清朝末年,民國初年,漢家女子一般都尊奉三從四德之說,除非家里的頂梁柱死光了,否則絕大部分不會拋頭露面,更別說是現在的漢末絕對的男權主義之下了。

“是要想個好辦法處理這個問題啊,恩,要找個代表人物才成,該找誰呢?蔡琰?年紀還小,不用去想了,甄柔?不行,糜文?沒見過,哎,煩!!!”劉泰心中默默思索道,將自己的女人,都略過一遍,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看來這個方法,還是不能很好的解決工匠問題了。

劉泰看向郭嘉,再次思索一番后,出聲說道:“小嘉兒,工匠的選擇,暫時主要放在那些流民中,喪夫的婦人吧,想來這些人的思想問題解決不難,畢竟要填飽肚子,恩,再加一個條件,凡自愿受官府征召的婦女,其子嗣在學堂畢業后,可優先考慮下放地方。”

“恩,主公哥哥這個方法妙,想來那些婦道人家為了自己的孩子,定然會拋棄成見,踴躍而來。”郭嘉眼神一亮,神色大喜的說道,不過隨后仿佛因為自己說到了母親,神色一顫,想起了早逝的父母,面色略帶悲傷之色。

“哎..”見郭嘉面帶悲傷之色,人精的劉泰,怎么會看不出,上前拍了拍郭嘉的小肩膀,神色略帶鼓勵的說道:“小嘉子,下去辦事吧,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更需努力。”

郭嘉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笑容,點了點頭,隨后對劉泰告辭,離開侯府,前去九州商行在薊縣的總部辦事了。

郭嘉剛走不走,只見典韋神情沉重的小跑入花園之中,來到劉泰面前,拱手一禮說道:“主公,甄家在薊縣的負責人來報,甄逸病危,命不久矣…”

“什么??”劉泰面色大驚,甄逸可是自己控制甄家商行的重要人物,雖然早就知道甄逸在甄宓三歲時暴斃而亡,但劉泰一直小心提防,不斷的送去諸多名貴藥草,見甄宓如今已四歲,而甄逸還未暴斃,劉泰稍微放下了心,但不成想,該來的還是無法避免。

“如今甄家局勢如何?”劉泰面色陰沉的對著典韋發問道。

典韋抬頭看向劉泰,眉頭一皺,出聲說道:“主公,因甄逸膝下無子,甄家族中大長老出面奪權,欲立旁支徐州分會甄姜為甄家掌舵人,但因主公未表態,甄家大長老還不敢進一步動作。”

“甄姜?”劉泰眉頭一皺,實在想不起漢末有這號人物,不過劉泰也想不起正史中代替甄逸主掌甄家的到底是誰,為了自己日后在甄家的主權,劉泰絕對不會將甄家交與外人之手,畢竟甄家是漢末第一商家,其內蘊含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派人…除掉甄家大長老和甄姜,動作要快!”劉泰眼神一瞇,閃過一道兇光,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說道。其實不怪劉泰冷血,甄家大長老他們明知道劉泰要以甄逸女婿之名掌控整個甄家,但卻還敢與自己做對,妄想掌控甄家,這不是茅廁點燈,找死(屎)嗎?

“末將領命!”典韋單膝跪倒在地,沒有說絲毫廢話,直接領命道。如今的典韋也算是一員將軍了,十三支軍團中,有一軍直接受典韋節制,被劉泰命名為惡魔軍團,負責駐守盧龍塞,防備北方的東部鮮卑和烏恒二族南下。

看著典韋離去,劉泰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為何,自從來到漢末之后,劉泰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不但易怒,性格善變,有時更是冷血無情,曾經在書中所看到的那些冷血情節,比如曹操殺了他的伯父呂伯奢,劉泰還會罵上幾句王八蛋,但如今,劉泰仿佛感覺,自己也走上了與曹操相同的路。

群雄爭霸天下,看的不是你的實力,不是你的個人強弱,也不是你在百姓中的名望,主要的還是你夠狠,夠辣,能無視常人眼光,想稱為一代霸主,不是那么簡單的,劉泰懂了,但也不懂,懂得是王者無情,不懂的是得民心,是否真的能得天下?

三國之中,蜀漢開國帝王劉備,比孫權曹操都得民心吧?最后如何?慘死在白帝城,帝傳不過二代。曹操呢?可以說是一個被百姓戳脊梁骨罵一輩子的人物,但是最后曹操卻可以統治三分之二的天下,若不是赤壁敗北,百萬生力軍損失殆盡,最后得天下的肯定是曹操,曹操太急了,急于一統天下,若曹操當初磨上個十多年,以中原大地和河北四州的底蘊,統一天下自然順理成章。

孫權呢?孫權只算得上是個守成之主,在亂世之中,若無劉備頂著曹操的主力,死得最快的肯定是他,偏安江南一隅,弟承兄業,可以說完全是個二世祖。

公元180年,漢光和二年,三月三

三月三是漢族及多個少數民族的傳統節日,時在農歷三月初三。古稱上己節。相傳三月三是黃帝的誕辰,中國古有“二月二,龍抬頭;三月三,生軒轅”的說法。魏晉以后,上巳節改為三月三,后代沿襲,遂成漢族水邊飲宴、郊外游春的節日,當然還有許多上古人物的生辰都與三月三有關,但在此就一一提出了。

三月三被定為祖教往后每年的祭天大典,祭天大典主要祭拜以三皇為祖的祖先,而今天祖教第一次的祭天大典,就是祖教的開教大典。

從早上開始,劉泰在薊縣祖教的總教堂,親手操辦祖教的開教大典,所有外派的將領,鎮守雁門、定襄二郡的黃忠、鎮守朔方、五原二郡的關羽、鎮守云中的文丑、鎮守遼西的顏良、鎮守盧龍塞的典韋全部被召回,在并州任別駕的荀攸,自然也不能缺席。

開教大殿非常宏大,在可容納十數萬將士的薊縣大校場舉行,校場后方便是祖教教堂,從校場內,可看到教堂頂上掛著的一面瑞獸麒麟的旗幟,祖教教堂以水泥混合楠木為構體,高五層,每一層都擺放著各代古時偉人的塑像,最頂的第五層,則擺放神祖三皇的塑像。

“主公,大部分人員都已經到齊了,百姓人山人海圍著校場,為維持次序,第二軍也與第一軍一般,投入了維持校場次序的隊伍,如今已經把持了祭臺周圍所有要點和校場各個出入口,而從朝廷來參加開教大殿的盧尚書等官員都已在校場內入座。”荀彧滿頭大汗的跑入教堂內,對正在指揮著工作的劉泰說道。

“好,再過半個時辰后,開教大典便如時舉行。”身披麒麟紋繡,教宗服飾的劉泰,長發披肩,腰別英雄劍,英俊的面容上,略微有一絲疲憊之色,但任然掩飾不住劉泰心中對祖教建立的欣喜,見荀彧氣喘吁吁,大失風度的摸樣,忍不住笑了笑說道。

“是,主公,彧這就去安排。”荀彧點了點頭,待喘過氣后,便離開大教堂,往校場趕去。

見荀彧離去后,劉泰皺了皺眉頭,看向還在緊張布置鮮花裝飾的工匠,對一旁負責自己安全的典韋問道:“惡來,甄家主,沒有趕來嗎?”

典韋神情肅穆,雙眼不時的掃向左右,聽得劉泰發問,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主公,甄家主不曾趕來。”

“哎….”劉泰眉頭深深皺起,在劉泰心中,真的不愿意與甄家族老們鬧僵,但甄家又必須在劉泰的控制下,無奈,只能犧牲些無關大體的人物了,自從甄家大長老和徐州甄姜被劉泰派人處理掉后,甄家到是安靜了許多,沒有人有膽子到明面上爭奪家主之位了。

“恩,那甄家此次的代表是誰?”既然甄逸沒來,肯定會由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前來,劉泰也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

“主公,聽說是甄家主的夫人張氏前來。”典韋一絲不茍的出聲說道。

“張氏??”劉泰腦中升起一個大問號,對張氏的影響,幾乎為零,好像正史之中提到過其為甄宓的母親,懷甄宓時夢見一仙人,手執玉如意,立于其側,臨產之時,張氏看見仙人入房,玉衣蓋體,遂生甄氏。

“張氏可與何人同來?”劉泰不相信祖教開教大典如此大事,甄家居然就派一個張氏前來。

典韋搖了搖頭,思索一番后,說道:“除了張氏的三個女兒和主脈的幾個族老,并無他人。”

“哦??”劉泰更為疑惑了,不過現今也不是探討甄氏的時候,便暫時放在心里,等見到張氏之時再說,以甄逸的本事,絕對不可能只派張氏前來賀禮這么簡單。

薊縣校場旁,一處客棧的三樓。

“天師,黃巾力士們都已安排到了祭臺周圍,只要劉泰趕上祭臺,黃巾力士們定會沖出,將其斬于亂刀之下。”只見張角麾下,負責幽州信民的程遠志,臉色陰沉滴水一般說道。

“恩,不可大意,劉泰武道成就直追本天師,不是幾個黃巾力士,就能輕易解決的。”只見被稱為天師的男子居然就是在冀州的張角。

“天師,此子壞我黃教在幽州的道統,此仇不共戴天,請天師允許,遠志親自前去將其捕殺!”程遠志仿佛沒聽到張角的提醒,而是一臉恨意的說道。

“恩?”張角眉頭微微一皺,神情冷然的轉過身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王者之氣,看向程遠志怒罵道:“混賬東西,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乃我黃教上將,怎可在此白白犧牲,即使你能殺了劉泰,也逃不出北軍的逮捕,到時必死無疑,你死事小,但壞了本天師的大計,本天師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天…天師..”程遠志被張角的氣勢籠罩下,臉色蒼白無血,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待張角收回了氣勢后,滿臉虛脫的倒在了地上。

憑空以氣勢傷人,劉泰做不到,黃忠做不到,即使在洛陽與張角同名的王越也未必能做的到,可見張角修為之深,只怕即使沒有突破先天之境,也依然不遠矣。

“廢物,起來吧。”張角眼神一瞇,語氣森冷的說道。

“是,天師..”程遠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張角看向高高豎立在校場內祭壇,輕輕嘆息一聲說道:“遠志啊,你帶著剩下的兄弟們,先到冀州去吧,本天師,待祖教祭天完畢后再離去。”

“天師怎可一人留下??”程遠志在張角發怒后,已死了親自前去誅殺劉泰的想法,如今見張角要程遠志離去,而自己卻留在這龍潭虎穴之中,連忙出聲問道。

“哼,本天師想走,天下間除了三仙外,誰也攔不住,叫你滾就滾吧。”張角神色帶著一絲自傲,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遠志這就離開薊縣。”程遠志吞了吞口水,自然不會不相信張角的自傲之語,張角在黃教核心人物的心中,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連那傳說中張角的老師,三仙都略有不如,當然也是程遠志沒見到三仙的恐怖。

三仙指的是左慈、南華、于吉三人,左慈歷來行蹤不定,南華常年游走在北方群山之間,張角便是南華的弟子,一身本領都傳自南華的太平要術,不過太平要術只是太平清領道的簡裝篇,雖有大威力,但卻后遺癥非常厲害,如今張角雖看不出什么不妥,但命已不久矣。

而于吉常駐與吳郡、會籍一帶傳道,深得當地一帶百姓的民心,是左慈和南華的師弟。

半個時辰后,薊縣校場。

“你看,劉將軍出來了….”

“劉將軍穿上麒麟袍,真夠威武的…”

“還不說嗎,傳言劉將軍乃是天神下凡,拯救我大漢百姓的,能不威武?”

“切,那早就是老一套傳言了,最近的傳言可是劉將軍乃是軒轅黃帝在天界的長子,派下凡來拯救我大漢的。”

“軒轅皇帝的長子?恩,恩,這位兄臺說的有理,否則劉大人怎會建立祖教,供奉上古三皇為神祖呢。”

“切,你不知道了吧,傳說上古三皇見人間多災多難,每兩百年就回降下一位明主,救百姓與水火之中。”

“這位兄臺果然高見,想兩百年前光武中興,四百年前高祖建立我大漢王朝,不都是隔了兩百年嗎?”一位老者神色中帶著濃濃的敬仰之意說道。

在數十萬計百姓的竊竊私語中,劉泰手執教宗玉石權杖,身披麒麟袍,腰別英雄劍,緩緩從教堂方向,校場邊緣的一道拱形大門,走入校場。

“教宗閣下萬歲….”

“教宗閣下萬歲….”

“教宗閣下萬歲….”

劉泰剛剛走入校場,便引來在場的數十萬百姓的歡呼,無數老幼婦孺、青年男女嘴上帶著歡呼聲,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敬意,看著劉泰,甚至有些略微開放的少女們,還不斷的對劉泰眉目含春。

對百姓們真誠的歡呼聲,劉泰不斷的揮手示禮,一路緩緩走向高高聳立在校場中心的祭天臺,不多時便來到人群最為集中的祭天臺下方,只見劉焉、劉虞、劉表、盧植、蔡邕、黃宛等達官貴人,一個個面帶笑意的注視著劉泰,其中盧植更是嘴角大裂,一臉玩味的看著劉泰這位新任教宗,而劉焉更是不時的扶須大笑,老臉上猶如開了花兒一般。

“轟隆隆…”仿佛上天在響應劉泰一般,晴空萬里的天空上,傳出一陣陣響雷,一束太陽光射到祭天臺之上緩緩直立而起的巨大銅鏡上,大銅鏡光線折射到祭天臺的各個豎立銅鏡的位置,整個祭天臺,都被金光覆蓋,美輪美奐,仿佛猶如仙境一般。

這一手自然是劉泰仿照印度法老王陵墓的那些銅鏡折射而形成的,在銅鏡的折射下,整個祭天臺,每一步階梯,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仿佛直上天宮一般。

見如此奇景,整個校場內,數十萬百姓包括達官貴人們全部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嘴巴張大,隨后默默的向祭臺方向跪倒在地,雙手交叉,成祈禱狀,心中默默的對逝世的先靈祈禱著。

見整個校場內全部安靜了下來,劉泰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笑意,在天空雷聲的響應下,緩緩一步步走向祭臺,雖然天空中不知為何響起天雷,但劉泰也無所謂,有天雷的搭配,不是更好嗎?

見劉泰已經走上了祭臺三分之一的路途,場下百姓之中程遠志安排的一幫子黃巾力士,卻忍不住了,但是如今狀況不同,百姓們都跪倒在地,若貿然起身對劉泰不立,肯定近不了劉泰的身旁,畢竟北疆三萬維護現場的軍士們,不是拿來看的,若黃巾力士敢起身對劉泰不利,保準被當成靶子射程馬蜂窩。

正在黃巾力士焦急時,耳邊響起一陣嗡嗡聲,只見帶頭的黃巾力士,頓時放下心來,原來是張角見事不可為,用強大的內力以傳音入密的方法,將話語傳達到了黃巾力士首領的耳中。

傳音入密?幾乎武俠小說中絕世高手的手段,張角居然也有這本是,若被劉泰知曉,肯定會好好考慮,日后對黃教的一系列態度,但問題是,劉泰暫時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轟!!!”在劉泰走到祭臺頂端之時,祭臺上空突然響起一陣暴雷,整個薊縣都在暴雷的籠罩下微微顫抖,校場內外數十萬計的百姓,腦中被震得嗡嗡響。

“該死的,什么情況?”劉泰背對百姓,整個人都被雷鳴震得微微顫抖,眼神露出一絲驚懼之色,個人能力與天地之威相比,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稍微的恢復了一點,劉泰一臉肅然的轉過身來,面對腳下的無數百姓,以體內一絲微不可見的內力為基礎,提到嘴邊,嘴中發出隆隆鳴聲喝道:“吾劉泰,今代表祖教供奉的歷代先祖,宣布,祖教立!”

“轟隆隆….”在劉泰話落之后,無數雷鳴閃電不斷的在薊縣上空飛舞,猶如末日降臨一般,隨后太陽的一絲絲金光在雷鳴閃電中,照耀到整個薊縣,使得整個薊縣猶如一片仙境一般,無數人跪倒在地,對著天空聲嘶力竭的吶喊,城內城外十二萬北疆軍,都被一種奇異的力量吸引著,一個個都自發的仰頭對天大吼,仿佛宣布沉睡數百年的華夏神龍,自此覺醒!

不知為何,受百姓的氣息影響,劉泰恍然間,見到一絲絲金光,從百姓的體內,不斷的往劉泰體內涌來,這種金光與太陽光不同,略帶一絲紫色,甚是美麗,但是劉泰卻感覺不到體內絲毫的異樣,連那絲從黃忠那兒知道的可憐的內力,也沒有一丁點動彈,當然也發覺不論這些紫金光芒進入體內后去了哪里。

劉泰體內的內力,與黃忠相比大不相同,黃忠先天境界所擁有的內力猶如小溪一般,在黃忠體內緩緩流淌,補充到渾身各處的所需,但劉泰的內力,只有可憐的一小絲,幾乎微不可察,而且時不時的就會消失掉,但不知為何,劉泰在真正的較量上,壓的黃忠根本抬不起頭,以劉泰的蠻力,一戟下去,就可以將黃忠打下馬來,自從年初與黃忠較量了幾個回合后,黃忠直接架馬逃離薊縣,發誓再也不與劉泰所謂的“切磋”了!

電閃雷鳴之間,劉泰仿佛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也在于天空中的雷鳴聲回應,不斷的使得劉泰渾身抽絮,但在劉泰使勁的集中精神內視時,卻感覺到體內依然如原來一般,沒有一點改變。

在祖教立教大典完畢后,如今已過去半月時間,在這半月時間里,祖教立教之時的奇異景象傳遍天下,隨后無數百姓更是無比信奉祖教,大批無信仰的百姓和黃教的子弟轉投祖教,祖教在薊縣的總教堂,幾乎天天人滿為患,使得管理教堂的官員叫苦不迭。

不過這些事與劉泰無關,自從在百姓中,選出十多位德高望重又信奉祖教神靈的族老,被劉泰任命為祖教管事后,劉泰就撒手不管了。

不過劉泰也并不是完全不管不顧祖教的情況,而是特別成立了一支天罰軍和一支天眼軍,受制于自己,天罰軍主要負責維持祖教的安全次序,而天眼軍則是監視祖教上下各個管事的品行與能力,若不適合的,劉泰也會即刻令其卸任,畢竟祖教是劉泰日后統治萬民的大殺器,絕對不能落入個別有心人的掌控之中。

薊縣侯府

“主公,甄家張氏帶三女,求見主公。”長了一歲的許褚,如今看上去更加彪悍,自從典韋長時間駐守在盧龍塞后,劉泰的安全就交給了許褚和張飛二人,此二人喜白酒,留在薊縣不但天天能喝到美味誘人的白酒不說,還能常常一起互相切磋,長久以來沒有絲毫不耐,更是樂此不彼,幾乎一天一小酒,三天一大架。

“哦?肯來了嗎?”劉泰坐在書房內,手捧孫子兵法,嘴角帶起一絲笑意的說道。

隨后看了一眼侯在旁邊,等待劉泰吩咐的許褚笑罵道:“小虎子啊,以后和豹子頭(張飛)打架,去校場吧,不要天天在侯府大吵大鬧,吵的我天天心神不寧。”

“是,主公。”許褚撇了撇嘴,許褚和張飛打架,每次劉泰都會過來所為的“指點”二人被多次修理之后,一見劉泰到來,馬上跑得遠遠的,惹的劉泰頗為無語,不成想,如今劉泰見“指點”不到許褚二人了,要二人去校場切磋,真是沒人性啊。

“臭小子,去吧,把張氏和她的三個女兒,直接請來書房。”劉泰見許褚撇嘴的摸樣,忍不住嘴角帶起一絲笑容,揮了揮發許褚道。

不多時

張氏領著三個女兒,甄柔、甄語、甄宓來到劉泰書房,見劉泰正在看書,便站在一旁不出聲。

劉泰眼珠子一轉,發現張氏四人進來后,沒有發言,嘴角帶起一絲笑容的,轉過身來看向張氏四人,只見張氏和兩個女兒甄柔、甄語皆是一副乖巧的摸樣,立在那兒,低頭冥想著什么,而甄宓卻是沒有往日那般嬉鬧的摸樣,小臉上帶著一絲淚痕,出神的在回憶著什么。

“泰見過岳母大人和三位妹妹。”劉泰一副翩翩君子的摸樣,對著張氏微微躬身說道。

張氏見劉泰行禮,連忙神色微變的上前一步說道:“將軍無需多禮,賤妾此來,乃是有事求將軍。”

劉泰眉頭微皺,心中想道:“這么快就進入主題了?難不成甄逸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敢問岳母,不知有何事來找小婿,小婿若能幫的上,定當不會推辭!”劉泰嘴角帶笑,輕柔的出聲說道。

“嗚嗚嗚…..”張氏見劉泰一副輕飄飄的摸樣,忍不住落下淚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賤妾求大將軍救我母女四人一命啊。”

“啊?這是何故?岳母快快請起,有事說便是,如此大禮,小婿無法消受啊!”劉泰臉色大變,連忙上前扶起張氏說道,但劉泰在接觸到張氏柔軟的手臂之時,忍不住心中一顫,見張氏那傾國傾城的摸樣,長久沒碰過女人的劉泰,居然忍不住下身,心中大聲吶喊道:“妖精啊,果然是妖精,難怪甄逸未至中年就即將暴斃,天天守著這種妖精,誰忍受的了?”

張氏見劉泰一副色迷迷的摸樣,頓時臉色大紅,退后一步,掙脫開劉泰的雙手,一副小女子的摸樣,輕聲說道:“將軍愿意幫我母女四人嗎?”

“咳..咳..”劉泰見張氏三十多歲,卻還做出一副小女子的摸樣,臉色透紅,甚是誘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了兩聲后說道:“岳母有事盡可道來,小婿若能幫的上,自然不會推辭。”

張氏點了點頭,見旁邊兩個未出閣的女兒都沒有絲毫異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但一想起劉泰那雙大手讓人迷醉的溫軟,忍不住張氏臉上再次一紅。

“將軍應該知曉,我家老爺病重,如今已在彌留之間,族內那些個族老們,個個開始爭奪老爺手中的權利,將賤妾母女四人逼得幾乎無路可走,將軍與老爺亦友亦婿,老爺未病前,素來非常看重將軍,以將軍的能力,若想制止甄家的紛爭,只是一道手令便可,望將軍看在小女柔兒份上,救一救我們母女四人吧。”張氏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對著劉泰哭泣道。

“哎…”劉泰聽完張氏話后,并沒有即刻說話,而是臉上掛起一副為難之色,雖然劉泰有心掌控甄家,但問題是甄家主脈沒有男丁,甄逸走后,劉泰該扶誰為甄家家主?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題,畢竟甄家如此大的一個家族,若被別有用心的人掌控,日后諸侯爭霸時,在自己背后捅上一刀,那可就夠劉泰受的了。

“并不是小婿不幫,小婿實在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若岳丈名下有男丁,即使是剛剛出生,小婿也有十成的把握,將其扶上甄家家主之位,奈何…奈何啊”劉泰一副無奈的摸樣,搖著頭,對著張氏說道。

“哼,姐夫說的不對,難不成我們女子就不行嗎?宓兒不愿意那些壞人當家主,姐夫幫幫母親,幫幫宓兒好嗎?”只見甄宓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上前抱著劉泰的大腿,抬起頭來,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不斷的留下一絲絲淚水說道。

“宓兒不哭,宓兒不哭,哥哥不會讓宓兒受到別人欺負的。”劉泰見甄宓一副可憐的摸樣,頓時憐心大氣,俯下身來,抱起甄宓到自己的懷中說道。

“姐夫答應幫宓兒了嗎?”只見甄宓撇著嘴,一副一定要劉泰答應的摸樣說道。

“答應,答應,宓兒有要求,姐夫怎能不答應,說吧,宓兒想要誰當家主,哥哥就讓誰當甄家的家主。”劉泰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勾了勾甄宓可愛的小鼻子說道。

“耶…宓兒要娘親當家主,誰說女子不能當家的,爹爹沒有生病時,還經常趙娘親解決族中的大事呢。”甄宓一副勝利的摸樣,淚水即刻被收起,小嘴貼了貼劉泰的面頰后,笑嘻嘻的出聲說道。

“你啊!鬼精靈!”劉泰搖了搖頭,無奈的笑著說道。隨后劉泰看向張氏,見張氏一副為難的摸樣,出聲說道:“岳母,既然小婿答應宓兒了,自然不會食言,等著吧,一月之內,小婿會解決甄家族老的問題。”

“這,勞累將軍,賤妾心中甚是難安,不過賤妾為了三個女兒,也愿意放手搏上一搏,若賤妾真的掌控甄家的主權,日后甄家唯將軍驅使。”張氏張了張嘴,神色由憂轉喜,忍不住渾身顫了一顫,偌大的胸脯也隨之動了動,一臉喜意的出聲說道。

見張氏偌大的胸脯抖動著,劉泰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若不是張氏乃是自己的岳母,怕是劉泰真有把她收掉的心了,不過劉泰畢竟不是主義者,沒到見一個收一個的地步,即使有意,也立馬停了下來,劉泰可不想日后被甄逸在地下戳脊梁骨。

但是不知為何,劉泰突然想起跟隨自己來到薊縣已久的甄香兒,因公事繁重,自從給甄香兒安排在侯府的一處院落后,就再也沒去關注,如今被張氏引動心弦,忍不住,劉泰居然想嘗嘗甄香兒的異國風情。

公元180年,漢光和二年,四月初。

冀州中山郡,無極縣城

在中山無極,甄氏的勢力可以說是籠罩整個無極縣城,幾乎沒有第二個稍微強勢點的世家,即使有,也是甄氏的附庸家族。

甄逸病重后,甄家上下暗流涌動,各方稍微與主脈近血的旁支勢力,一個個都磨拳搽掌,準備爭奪家主大位,其中甚至有一兩個不長眼的直接找到劉泰,妄想得到劉泰的,登上家主寶座,被劉泰直接轟出了薊縣侯府。

甄逸是甄家主脈的唯一一個后人,主脈男丁稀薄,自甄家建立以來便是如此,這代甄家主脈更是一個男丁都沒有,甄柔、甄語、甄宓三位都是大小姐,連根帶棒的都沒有。

如今甄逸病重,已在彌留之際,若無劉泰這位主掌河北大權的大將軍撐著,怕是甄家主權早就被以大長老為首的一黨奪去了,不過大長老在半月前被劉泰派人除掉后,甄家爭奪家主的斗爭已經由明轉暗,不是誰都能無懼生死的,明眼人都看的出,甄家大長老太急了,觸動了某人的底線,被除掉也是自己倒霉。

不過甄家不止是一個大長老,自大長老被除掉后,原本的族老會中,又推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擔任大長老之位,恩,這位大長老稍微明智了點,知道家主之位,不是自己能奪取的,甄家遲早會落入劉泰手中,既然如此,何不來一個眼不見為凈?不論是誰上門,大長老皆是無視,或是丟下一句:“天威大將軍看上誰,誰就去當家主吧,和老朽無關。”

族老楞了,想不到居然推選出這么個極品,原本大部分族老們之所以這么急著選大長老,就是為了想豎立一個帶頭人與握有強權的劉泰對抗,不想甄家百年家業落入劉泰手中。

但問題是,這個大長老不敢和劉泰爭啊,有心想讓這位大長老退位,但奈何族規擺在那里,一旦上任大長老,若不是身死道消,否則一定要做滿三年大長老之位,族老們徒之奈何?難道派人暗殺?明顯不可能,這位大長老之所以能上位,主要就是因為其代表的旁支實力直追主脈,可以說在甄逸無病之時,大長老一脈的實力也與主脈相差無幾,誰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泰兒來了嗎….”彌留之際的甄逸,面色蠟黃無光,聳拉的眼皮勉強睜開,看向守候在一旁的老管家問道。

老管家見甄逸身體越來越虛弱,忍不住抹了抹眼角,聲音略帶梗咽的說道:“家主,劉將軍應該快到了,三個時辰前劉將軍麾下士卒來報,言劉將軍已到境內。”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甄逸臉上掛起一絲難看的笑容,喃喃自語的說道。

不多時后

“報..家主….天賜侯已到府外不遠處…”一位家丁,滿頭大汗的跑入廂房內,對著趟在塌上,氣息微弱的甄逸說道。

“讓賢婿快點進來,快….快點進來,老朽..老朽快不住了,快..快..”甄逸氣若游絲的對著家丁說道,家丁耳力確實也不錯,聽到甄逸吩咐后,連忙起身跑出廂房。

廂房外不遠處

“將軍,快快請進,家主快支撐不住了。”方才的那位家丁,一臉急色的對著匆匆趕來的劉泰說道,連起碼的禮儀也不顧了,可見其人對甄逸的忠誠是非常高的。

劉泰自從與張氏四女會晤一番后的第三天,接到龍組在草原的龍十四稟報,言鮮卑大軍近日內有可能南下犯邊,劉泰暫時無法脫身,只能在薊縣等候前線的消息,不過半個多月后,方才發現是虛驚一場,鮮卑不過是一次大規模的整軍,還未有南下之意。

得到準確消息的劉泰,安排好了幽并二州各種大事,立馬帶著三千錦衣衛和許褚、張飛二人南下來到中山無極,還好此時的甄逸還有一口氣,否則劉泰就無語問蒼天了。

“岳丈大人,小婿來了!!”面帶一絲虛汗的劉泰,不待管家傳話,急匆匆的趕入廂房之內,見到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甄逸,躬身一禮,輕聲說道。

“賢婿啊,過來,過來!!”四十多歲的甄逸,在重病之下,仿佛一下子年長了三四十歲一般,看上去猶如一位八十歲的老翁。

“是,岳丈大人。”見甄逸一副吃力的摸樣,劉泰上前將甄逸扶起,輕聲說道:“岳丈大人,有何吩咐盡管說來,小婿一定會為岳丈大人辦到。”

“咳…咳…”甄逸睜開眼睛,勉強的看了一眼劉泰,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小子啊,終于還是趕來了,否則老朽死不瞑目啊!”

“岳丈怎能說如此話語,小婿已經帶來了多名大夫,一定能治好岳丈的。”劉泰面帶悲傷的出聲說道,這一路而來,為做做樣子,劉泰確實帶了幾個大夫,不過這些大夫有多少本事,劉泰卻是不知道的了。

“算了,算了,老朽的身體,老朽還不知道嗎?只是苦了沁兒(張氏)啊,還這么年輕,就要做一個寡婦了,哎…”甄逸老臉掛起一絲難看的笑容,眼神帶著絲絲回憶的說道,隨后甄逸再次出口問道:“沁兒在薊縣還好嗎?”

“岳母大人在薊縣過的很好,岳丈大人請放心,小婿定然會好好照顧岳母和三位妹妹的。”劉泰點了帶你頭,眼神肯定的出聲問道。

“恩,好就好,賢婿啊,說說吧,你準備如何處置甄家?”甄逸看著劉泰說道。

劉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甄家是岳丈大人的,小婿又能如何處置,岳丈大人說笑了。”

甄逸聽得劉泰的話語,嘴角扯起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你啊,在老朽面前還要裝,老朽還不知道你嗎?在賢婿你擊敗鮮卑聯軍之后,老朽就知道,遲早有一天甄家會變成你手中之物,不過老朽也沒拒絕,畢竟老朽膝下..咳,咳..無子,除了給你這個女婿,還能給誰?”

一下子說了這么多花,甄逸的面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咳嗽了幾聲后,見劉泰無言以對,繼續說道:“你啊,說吧,想把甄家暫時放在誰手上,老朽定會照你的意思吩咐下去,至于族中老者,同不同意,就是你的問題了,不過老朽有一個要求,望賢婿能答應。”

“岳丈請說,小婿聽著。”見甄逸直言說出,劉泰也不好再隱瞞,干脆來個默認。

甄逸點了點頭,臉色越加難看,輕輕說道:“老朽不奢望甄家能成為大漢的第一大家族,樹大招風啊,老朽只希望,甄家家主的姓氏,永遠是甄!”

“…”劉泰張了張嘴巴,想起曾經答應過甄逸,日后若有二子,要過繼一個到甄家,原來甄逸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不過要自己再做一個保證罷了。

“知道了,岳丈大人,小婿必有一子,為甄家家主,岳丈大人請放心。”劉泰神色鄭重的點頭說道。

“好,好啊,說吧,要老朽定誰為家主,趁現在老朽還能幫上一點忙,就再幫幫你把。”甄逸臉上露出一絲回光返照的笑容,看上去,真的即將要死了。

“張沁!也就是岳母大人!”劉泰注視著甄逸,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恩,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吧。”甄逸看上去根本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一臉感慨的點了點頭說道。

公元180年,光和二年,四月五日

中山無極,甄府

甄府此時完全落入一片白色的海洋之中,所以在外甄氏族人,全部放下了手上的要事,趕回無極,祭拜一日前逝世的家主甄逸。

甄逸在與劉泰會晤后的第二天,撐著身子,在族中長老大會上,指定了下一任家主為張沁,本來族老是絕對不肯同意的,但在甄逸將族中私兵全部交與劉泰之手后,加上劉泰帶來的三千錦衣衛,包圍了整個甄氏山莊,強權之下,族老不能不低頭。

不過在甄逸宣布時,仍然有一兩位不識相的族老出面阻止,被劉泰當場誅殺,殺雞給猴看,警告在場的眾多族老,不要與自己作對。

劉泰的鐵血手段,折服了甄家家族會議中的所有族老,畢竟誰都怕死,以劉泰如今的身份,殺一兩個甄家族老,跟玩似的,隨后族老們以新任大長老甄河為首,六成以上的族老,勉強贊同有劉泰的張沁成為甄家的族長,在當天張沁接過甄逸手中所以關于甄家資產等一系列賬冊后,第二天便撒手離去。

“望岳母大人和諸位妹妹節哀…”劉泰領著許褚和張飛二人走入甄逸的靈堂,對著前方擺在那里以紫檀木做成的棺材行了三個叩拜禮后,起身來到家屬位置,對著張沁躬身說道。

“將軍請放心,賤妾無礙,老爺走的很安詳,并沒有什么痛苦,賤妾心也放下了許多。”張沁美目含淚,彎著身子,手帕貼著臉龐,摸著淚水說道。

一旁的甄宓出奇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甄柔和甄語也是在那不斷的顫抖著身子,沒有與劉泰說話。

“恩,既然如此,泰也不能在無極久留了,午時劉泰便會離去,岳母大人有岳丈大人原來的護衛保護,想來應該無礙。”劉泰點了點頭,神色肅然的出聲說道。

張沁知道劉泰位高權重,手下的事情無數,不可能長久呆在無極,便點了點頭略帶抽泣的說道:“將軍放心的去吧,甄家有賤妾看著,不會出什么事的。”

劉泰“恩”的一聲點了點頭,隨后便帶隊離開無極縣城,至于劉泰為什么要這么急于離去,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來劉泰今早得冀州龍組來報,已經得到冀州名士田豐田元皓的準確所在,田豐的大局觀與戰場謀略比之荀攸、荀彧、郭嘉等人絲毫不弱,如今劉泰麾下武將雖然差不多了,但文臣卻寥寥無幾,偌大的并州,只有荀攸一個人在那撐著,劉泰怎能不急?本來劉泰是想將陳宮調往并州幫助荀攸的,但奈何刑部又無能手坐鎮,一直拖延,就過了將近三四個月時間。

田豐如今年紀才虛歲十九,剛從外地游學歸來,剛好被鉅鹿的龍組負責人得知,龍組負責人知道田豐是劉泰非常看重的一位名士,便連忙派人前來稟奏劉泰。

劉泰離開無極縣城,直接南下趕往鉅鹿,鉅鹿郡城離信都不遠,一路而來,到處都是洋溢了春天的氣息,因這半年來,劉泰不斷的大肆招收流民,原本到處都是冀州的流民,如今只不過偶爾看到一兩個罷了。

這些散落的流民,眼中露出的卻不是絕望之色,而是一步一步走向北疆,神色之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仿佛到了北疆劉泰治下,就會得到解脫,一切重新開始。

如今幽并二州在流民的不斷涌入下,從原來兩州一共不到五百多萬的人口,在兩月前官府的人口統計已經破了一千萬大關,半月前,根據二州州府的統計,二州名下除遼東四郡以外,共有百姓三百八十六多萬戶,一千兩百四十多萬人,而當今整個大漢的人口,全部加在一起還不到六千萬。(不包括門閥士族的私兵和佃農。)

鉅鹿郡城

劉泰馬不停蹄的在傍晚時間,帶著二十名護衛和許褚、張飛二人進入鉅鹿郡城,找到九州商行在鉅鹿所屬的客棧后,便進入其中休息,準備第二天早上,前去相見田豐。

客棧大堂

“奶奶的,這一路俺可吃夠的灰塵了,真是累死俺了。”張飛一臉郁悶的抱怨道,隨后看了一眼正在柜臺內的店家嚷嚷道:“店家,快上酒菜,俺肚子餓了。”

“這位客官稍等,酒菜馬上就到。”店家一臉笑呵呵的說道,一副商人的精明摸樣,根本看不出這家客棧就是九州商行龍組的一個據點。

“恩?”劉泰皺了皺眉頭,臉色略帶疑惑,進入客棧后,不知為何,劉泰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籠罩著自己,這種氣勢非常飄渺,好像被一束神靈的目光注視著一般。

但劉泰左右掃視之后,發現除了一些普通的游俠外,都是一些老百姓,其中就算有特別的,也是靠近自己不遠處的一桌子,那桌子上共有兩個人,一個是身穿白衣長衫的中年男子,男子面相和藹可親,一副富家子弟的摸樣,沒有什么特別的突出,另一個坐著的是一個小女娃,小女娃看上去有歲左右,不時的與中年人做一些親昵的動作,看上去非常依戀中年人,應該與中年人是父女關系,沒有什么讓劉泰可疑的地方。

苦笑的搖了搖頭,劉泰心理暗自念叨道:“看來是這一路來有點疲憊了,否則怎么會有這種飄渺的感覺,以我如今先天強者的境界,想讓我無法察覺的監視自己,除非是傳說中的先天巔峰強者,恩,也有可能是破碎虛空,不過那些超級強者,吃飽了撐的監視自己干什么?”

在靠窗的一桌坐下后,劉泰雙目看向窗外,雙耳卻不斷的晃動著,監聽周圍游俠百姓的互相對話,這并不是劉泰無聊,而是劉泰還有一點懷疑。

“爹爹,你說那位傳白衣服的哥哥是誰呢,為什么他的十多位侍衛,都配著官府的制式兵器,難不成是哪個郡縣的公子哥嗎?”坐在劉泰身后不遠處一桌上的父女二人中,女娃子出聲詢問道。

“是不是公子哥,爹爹不知道,但若婉兒想知道,爹爹去問問便是。”只見中年男子,滿臉寵愛之意,撫摸的小女孩的小腦袋輕輕的說道。

“哼,婉兒為什么要知道,一看就知道,準是哪家達官貴人的公子哥,這些公子哥好事不做,壞事做盡,早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被稱為婉兒的女孩子皺著鼻頭,一臉可愛的冷哼一聲說道。

“恩,婉兒說的不錯,不過公子哥中,有好也有壞,不能一籃子打死全部人。”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對著婉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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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婉兒小大人的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爹爹這么說,婉兒就姑且信了吧,不過這位公子哥好與壞,又與婉兒何干,哼。”

“你呀,臭丫頭。”中年男子勾了勾婉兒可愛的鼻頭出聲說道。

一旁一直傾聽的劉泰,苦笑的搖了搖頭,抹了抹鼻子,自語道:“好可愛的小女孩啊,恩,長得也不錯,以后長大了,肯定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哼!!”劉泰話語剛落,身后的中年男子突然冷哼一聲,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沖天的氣勢,直對劉泰而來,劉泰頓覺渾身猶如陷入九幽魔域一般,大腦一瞬間的空白。

一瞬間,這種感覺便在劉泰身上消失,劉泰眼神略帶驚懼的看了一眼身后,眼神冷冷的看著自己的中年男子,吞了吞口水,一直以先天武道自滿的劉泰,如今終于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掃視了一眼正在喝著美酒,啃著牛肉的張飛和許褚,見二人沒有絲毫反應,劉泰心中更加驚懼,能將氣勢凝成一線攻敵者,劉泰從黃忠那兒得知,這種人物,即使最弱也到了先天巔峰境界,甚至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破碎虛空強者。

深吸一口氣,以劉泰的脾氣,不可能不去一探究竟,即使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其一合之敵,但也不能弱了氣勢不是?武道之上,不是逆水而上,便是順水而下,若劉泰今日真的就此離去,日后武道上的成就怕是就此終結了,自從知道武道劃分后,劉泰一直以破碎虛空境界為目標,怎會如此輕易放棄?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劉泰嘴角掛起一絲難看的笑容,站起身來,示意了一眼張飛和許褚不要輕易妄動后,轉過身來,緩緩走向中年男子的那一桌。

“爹爹,這位公子哥,為什么朝我們走來了?”只見婉兒一臉疑惑的對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含笑的看了一眼婉兒,輕輕的說道:“因為是爹爹故意將他引來的。”

“爹爹,為什么要引他過來呢?”婉兒一臉天真的問道。

中年男子含笑的搖頭不語,待得劉泰來到近前后,淡淡的說道:“這位公子請坐吧。”

“那泰就不客氣了。”劉泰嘴角一裂,中年男子越平靜,劉泰感受到的壓力也就越大,勉強的壓下即刻逃離的想法,額頭露出一絲冷汗,緩緩的坐下說道。

中年男子見到劉泰受到如此大的心理壓力,也不以為意,淡淡的看了一眼劉泰,低下頭去說道:“公子所來為何?”

“來與先生共飲一杯。”劉泰壓下了心中的彷徨,也是一副冷淡淡的說道。

中年男子見劉泰如此之快收拾好心中的壓力,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嘴角彎起一絲弧度,說道:“在下與公子相識嗎?”

“不識。”劉泰搖了搖頭說道,隨后雙眼注視著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微微一笑說道:“先生,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難不成與路人喝一杯都需要理由嗎?”

“哦?相逢何必曾相識嗎?公子這兩句詞卻是不錯,既然如此,在下就與公子共飲一杯吧。”中年男子聽得劉泰嘴中的名句后,眼中閃過一道訝色,隨后一臉淡笑的說道。

一旁的婉兒與中年男子不同,在聽到劉泰嘴中的名詞后,眼神突然一亮,嘴中輕輕的喃喃自語,不時的瞄一眼劉泰,仿佛不相信,如此經典的詞,是劉泰這位公子哥嘴中所講出的。

“同飲..”劉泰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薊縣出產的老白干,砸了砸嘴巴說道:“好酒,好酒,不知這位先生是哪里人?”

“鉅鹿人…..”中年男子喝完杯中酒后,恢復淡淡的表情說道。

“哦?是本地人嗎?敢問先生姓名是…”劉泰一臉淡笑的摸樣說道。

中年男子眼中帶著一絲玩味的看著劉泰,嘴角輕輕笑道:“張師….”

“恩?”劉泰眼睛一瞇…臉上古井無波,心中卻是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默默的在心中思索道:“張師…鉅鹿人…張角…大賢良師!!!”

“公子識得在下嗎?”中年男子見劉泰古井無波臉色,淡淡的說道。

劉泰搖了搖頭,臉上帶起一絲笑意說道:“不知先生可知我漢末三大先天高手之名?”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可聞劍師王越之名?”

“聽過,武道修為還不錯…”

“哦?那可聞槍神童淵之名?”

“恩…”中年男子臉上終于帶上了一絲略微的沉重,點了點頭說道:“童淵嗎?武道修為與某相差無幾,某也是略勝一招罷了。”

“哦??”劉泰也升起了一絲驚訝之色,王越的武道,劉泰雖然不知道,但劉泰清楚,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畢竟劉泰見過王越,但與王越齊名的童淵,卻與眼前之人相差無幾,豈不是童淵也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先天巔峰級別的強者?

“如此來說,先生您便是黃主嗎?”劉泰沒有直接喚出張角的名號,畢竟張角在漢末也算是一個大名人,幾乎九成九的人都知道其名,用黃主的話,稍微能避下普通人的耳目。

中年人聽得劉泰話語,沒有反駁,而是淡淡的笑了一笑說道:“算是吧,宗主閣下。”

“恩….”場面一時冷靜了下來,但劉泰心里卻大為震驚,震驚張角居然知道了自己是劉泰,更為震驚的是,劉泰發現,若此時想逃,絕對逃不了張角的手掌心。原來方才中年人話落之后,就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籠罩著劉泰,使得劉泰全身一陣麻木,仿佛連想站起身來,都非常困難了。

半盞茶后,張角首先打破凝固的氣氛,淡淡的說道:“能告訴某,公子志在何方嗎?”

劉泰在張角說出話時,那股若有若無的氣勢籠罩,終于緩緩散去,心中大呼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微微休整幾秒鐘后,淡淡的說道:“先生你呢,志在何方?”

“我??”張角搖頭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天空,若有若無的說道:“或許是天下吧…”

“天下嗎?如果說我也是呢?”劉泰摸了摸鼻子,不知為何,突然出口說道。

“哦?”張角終于神情微微有一些變化,轉過頭來看向劉泰,眼中仿佛發現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

不一會后,張角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你不想殺我?”

“為什么要殺你?”

“我們的志向相同,總有一天會變成敵對。”

“那你為什么不殺我?”

“因為我無法對你下手…..”

“為什么?”

“…………..”說道這里,張角停了下來,沒有回答劉泰,而是深深的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說道:“因為,你是一個英雄,英雄不該死在除戰場之外的任何地方。”

“你不怕日后被我所殺嗎?”劉泰臉上閃過一道驚訝之色,驚訝張角居然會視自己這個黃教不共戴天的仇人為英雄。

“怕…也不怕….”張角嘴角帶著絲絲笑意,看了一眼劉泰說道:“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為什么要答應你?”

“因為我今天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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鉅鹿郡城

在鉅鹿郡城,田家也算是一戶門閥大族,當然不是頂尖的大家族,田豐正是當代家主的嫡子。

劉泰命人拜上名刺求見田豐后,便和許褚張飛二人在田府大門外等候,當然劉泰用的不是自己的本名,而是幽州的一個世家公子名刺,田豐如今年紀還小,喜交天下豪杰,一般拜上名刺的,都會接見。

不多時后只見從田府內走出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秀發披與腦后的英俊男子,男子有八尺高左右,面色剛毅,雙目炯炯有神,腰間配著一把長劍,說不出的英俊瀟灑。

“在下幽州柳風,見過田公子…”劉泰臉上帶著一副如沐春風的笑容,對著田豐拱手說道。

田豐剛毅的臉龐上顯出一絲笑容,淡淡的說道:“這位兄臺請進,招待不周,還望兄臺勿怪..”

“無妨,小弟前來嘮叨,怎敢勞煩兄長。”劉泰笑呵呵的說道,一點也不在意田豐冷淡的摸樣,因為劉泰知道,田豐天生就是如此,做事一絲不茍,做人不懂變通,否則以田豐的智謀,正史之中,怎會死在牢獄之中?

“柳賢弟客氣了,請進..”見劉泰如此禮貌,田豐也不好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摸樣,點頭含笑說道。

田豐帶著劉泰三人來到了獨屬田豐個人的一個小院落中,小院落看上去非常簡單,只有三間略有別致的小木屋,木屋外種滿了花草樹木,空氣甚是清新。

“兄長好雅興啊,如此清幽別致的院落,不知出與哪位高人?”劉泰走入園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院落中花草樹木芬芳的氣息,面色帶著絲絲笑意的說道。

田豐搖了搖頭,見劉泰一副享受的摸樣,含笑說道:“不敢當柳賢弟贊譽,此正是豐所布置,不過一時興起罷了。”

“哦?”劉泰到是驚訝的看了一眼田豐,年紀輕輕居然就如此清心寡欲,可不是個好兆頭啊,不過這種人也是自視甚高者,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待得四人入座后,田豐含笑的看著劉泰問道:“不知柳賢弟,前來所為何事?”

劉泰見田豐如此單刀直入,一點客套的話都不說,也不以為意,一臉含笑的說道:“風知兄長乃是爽快的人,也不滿意兄長,此次來此,乃是為了請兄長出仕,輔佐在下。”

“恩?”田豐眼中閃過一道不悅之色,語色帶著一絲冷淡的說道:“柳賢弟說笑了,不說豐從未聽過柳賢弟的名聲不說,單單如今天下宦官當道,百姓民不聊生,豐也不會出仕助那些個禍國殃民之輩。”

“哦?兄臺認為風是禍國殃民之輩?”劉泰眉頭一跳,含笑的出聲問道。一旁的張飛和許褚二人也是滿臉煞氣,若不是早得劉泰警告,怎會如此穩穩的坐著。

田豐看了一眼劉泰,不屑的一笑說道:“雖然豐不敢直言認定,但豐觀柳賢弟也不過弱冠之年,怎能身坐高位?除了結交當朝宦官,以錢糧買官買爵,還能有什么法子?”

“呵…”劉泰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說道:“兄長誤會了,風可從未買過什么官職,恩,風的一切,都是風自己打拼來的。”

“哦??”田豐見劉泰一臉真誠的摸樣,實在不似說謊,但如今天下能以弱冠之齡,身居高位的貌似就北方的劉泰吧?心理有點疑惑的想道:“難道此人是劉泰?但不對啊,雖然此人也是身強體壯和傳言中的劉泰非常相似,但問題是劉泰怎么會來找自己?自己一無名,二無功績,根本不可能入了天賜侯的法眼。”

“若是如此,是豐錯怪賢弟了,但出仕之言,還望賢弟勿言,豐已打算不日就前往北方,觀一觀北方如今的民生,再做決斷。”田豐搖了搖頭,放下了那不切實際的想法,語氣淡淡的說道。

“哦?兄長要去北方?可是準備投效劉將軍?”劉泰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出聲問道。

“不然..”田豐否認道,隨后皺了皺眉頭,嘆息一聲說道:“豐這半年來游歷大江南北,所聽所聞之事,都與天賜侯爺有關,這位天賜侯既然能在百姓心中留下如此高崇的名望,想來也不是非凡之人,若北地百姓卻如豐所聽聞一般不再受饑寒交迫之苦…”

說到這里,田豐停了停,仿佛下了什么決定,然后神色鄭重的說道:“豐會即刻薊縣,自薦與劉將軍麾下,即使一小吏,豐也知足爾.!”

“恩,豐觀柳賢弟也不是常人,這二位兄弟更有虎將之風,不如與豐一同北上如何?”田豐看向劉泰三人,反倒出言招攬劉泰,一起去北方投效劉泰自己了。

“哈哈哈哈….”張飛與許褚對視一眼,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張飛更是笑的渾身顫抖,一臉無語的看著田豐。

“恩?哼,二位兄弟這是何意?難道笑豐不自量力否。”田豐見得張飛和許褚如此無禮,頓時大怒站起身來,一臉冷色的對著許褚和張飛二人怒喝道。

“不是,不是,田先生勿怪…實在是飛忍不住了…”張飛滿臉通紅,憋著笑說道。

“哼,憋不住笑罵?豐到有何被其可笑之處?”田豐仍然一臉冷意的問道,眼中神色帶著一絲警惕。

“哎….。”劉泰看到張飛和許褚的摸樣,一臉無奈,嘆息一聲,站起身來,對著田豐躬身一禮說道:“兄長,實不相瞞,在下就是北疆天威將軍劉泰…”

“額?…..”田豐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摸樣出聲問道:“你說…你是誰?”

“在下劉泰,時任天威將軍,天賜侯..”劉泰見田豐不可思議的摸樣,嘴角掛起一絲苦笑,再次躬身一禮說道。

吞了吞口水,田豐終于挺清楚了劉泰的話語,原來柳風就是劉泰,劉泰就是柳風,而此番劉泰千里迢迢趕來鉅鹿,居然就是為了招攬自己。

“呼….”深吸一口氣,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田豐面色恢復淡然,對著劉泰躬身一禮說道:“草民田豐見過劉將軍,劉將軍請上坐…”

“先生無需多禮,一同入座便可。”劉泰含笑的注視著田豐,緩緩坐在石椅上說道。

田豐點了點頭,也不推辭,直接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不過現在的田豐還是有一點點的拘束,沒有剛才那般放的開,收拾自己的心態后,淡淡的出聲說道:“將軍怎會親自前來招攬豐?難道將軍不知自己聲望,只要一紙詔令,天下士人誰敢不從?”

劉泰聽得田豐毫無生氣的話語,含笑說道:“若一般名士,確實一紙詔令便可,但兄長卻是不同,怕是泰詔令還未到,兄長便遠遠逃離了吧。”

“這…..”田豐尷尬的一笑,突然想起劉泰一直叫著自己兄長,連忙神色大變的對著劉泰拱手道:“將軍直名豐本名便可,萬不可再叫兄長,豐受之不起啊!”

劉泰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拉過田豐的左手,拍了拍說道:“兄長說笑了,如今兄長既不是泰的臣子,又不是泰的下人,自然要喚為兄長,泰如今年剛過十三,比之兄長小了多歲了。”

田豐臉上閃過一絲感動之色,為劉泰如此年輕身居高位絲毫不自傲而感動,也為劉泰能如此禮賢下士,千里迢迢趕來鉅鹿而感動,如今田豐可不是什么大名士,只是在鉅鹿城內小有名聲罷了。

“敢問將軍,將軍此來,只為招攬豐嗎?”聰明人不會多說廢話,田豐雙目炯炯有神的注視著劉泰問道。

劉泰也不客套,直接點了點頭說道:“泰此來就是為了招攬兄長,若兄長不棄,望兄長能與泰一同西去。”

“西去?可是并州?”田豐皺了皺眉頭,原本還以為劉泰要自己直接北上,去薊縣歷年幾年,不成想劉泰居然要自己直接去并州,并州不是劉泰的治所,去那里干什么?歷練嗎?

“正是,泰希望兄長能接過荀攸的別駕職務,幫助并州五百萬百姓重建家園。”劉泰一下子就拋出了一州的治權,不可謂不下大本錢。

“什么??并州別駕??”田豐真的震驚了,即使自己的才能再高,也不能一下子提到別駕職位啊,可知二州名義上的州牧是劉泰,但劉泰不可能事事親為,并州治所更是遠離薊縣,若上任并州別駕,可以說劉泰將整個并州的治權都交給自己這個不到弱冠之年小士子了!

視為知己者死,君主招攬臣民,并不需要向那些小說一般,天天泡,天天磨,只要你能識人,能用人,能信人,只要不是有大野心者,有幾個會不愿意任你趨勢?

“臣田豐,見過主公!!”田豐仰天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著劉泰拜倒在地說道。

“哈哈,好,好啊。”劉泰神色大喜的站起身來,上前扶起田豐,一臉笑意的說道:“今得兄長相助,并州政務可定矣!”

田豐順勢站起身來,聽得劉泰的話語,含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望主公收回方才之語,豐初投主公帳下,怎能如此之快坐上高位?即使主公不在意,但主公麾下的老臣子定會不滿。”

“不妥..兄長可知,如今并州主事的乃是荀攸荀公達否?攸雖有大智,但卻不善理政,若論戰局大謀略,泰麾下無一人可與之相比,若治理州務…”劉泰想起前段時間見到荀攸雙目深陷,老了十幾歲的摸樣,頓時苦笑不已。

“這…那豐便先往并州輔佐荀別駕處理政務吧,別駕之事,待日后再做定奪。”田豐點了點頭,對于荀攸的本事,田豐還是略有聽聞的,荀攸確實不善政務,并州如今的狀況,也僅僅是勉強能跟上幽州的腳步罷了。

“恩,這也成,那泰便命兄長為并州治中從事,輔佐荀攸處理政務,待得兄長在并州名聲鵲起之事,泰再將荀攸召回。”點了點頭,劉泰也想到有點操之過急了,便順坡下驢的說道。

半個時辰后

已經決定的田豐,留劉泰暫在院落之中等候,推辭了劉泰親自前去面見田老爺子的好意,自己轉身離開院落,來到田府正堂,向田老爺子告別,準備不日就與劉泰西往并州。

“豐兒,你既然決定與劉將軍前往北疆建功立業,為父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劉將軍的賢明,天下百姓都眾所周知,絕不會負了你一身的本事,你要去,就去吧。”田老爺子初聞劉泰前來招攬田豐時,也吃了一個大驚,畢竟劉泰如今的身份不同,不但是漢室宗親,還是鎮守二州,位高權重的天賜侯,有了靈帝的那份圣旨,可謂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了。

“父親請放心,豐絕不會辱了我田家的名聲。”田豐畢竟還年幼,如今剛回家不久,又要和老父分別,忍不住,聲音略帶梗咽的說道。

田老爺子見田豐雙目微紅的摸樣,臉上閃過一絲不喜之色,斥責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如今劉將軍看重于你,應當使勁渾身解數,報答劉將軍知遇之恩,怎能此一副小女兒態,滾…馬上給老夫滾…明天就給老夫滾蛋,老夫不想再見到你!!”

“父親…”“撲通”一聲,田豐跪倒在地,對著田老爺子深深的拜了三拜,深吐一口氣說道:“此番孩兒一走,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見父親,望父親為孩兒賜下一字,讓孩兒有個念想..”

“哎…癡兒啊…”田老爺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見田豐這般摸樣,也忍不住心中微微陣痛,站起身來,背對田豐,淡淡的說道:“便賜你一字為元皓吧,元為始意,望你能在北疆從新開始,帶領田氏一族鵬程萬里…”

“孩兒知曉了,孩兒定不負父親厚望,在北疆全心全意輔佐主公,成就不世功名!”田豐再次三拜,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背對自己的老父親,眼中略顯一絲傷感之意,但田豐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見老父親沒有再看自己一眼的打算,憋著一口氣,轉身大步離去。

待田豐腳步聲徹底消失之時,田老爺子滿臉含淚的轉過身來,注視著大堂外空無一人的院落,田老爺子重重的嘆息一聲,嘴中輕輕的說道:“孩子啊,望你能收斂高傲崛強的脾氣,好好輔佐劉將軍建功立業,為父怕是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公元180年,漢光和二年,十一月

一晃之間,又半年多時間過去了,在收復田豐后,劉泰即刻回轉薊縣,親自辦理二州改革的各種難題。

田豐也沒有辜負劉泰的希望,在并州任治中從事三個月后,能力獲得劉泰麾下所有官員的認可,升任并州別駕從事,軍機處大臣,處理并州大小政務。

值得一提的是,在田豐正式升任并州別駕之時,田豐外出游學的好友沮授也來到并州,幫助田豐處理政務,得知沮授來投,劉泰親自趕往并州,與沮授好好的商談了一天一夜,當場任命沮授暫時為并州治中從事,軍機大臣,負責田豐處理并州政務。

當然這半年多來,劉泰得到的也不都是喜訊,比鄰并州的南匈奴,這段時間也不斷的與并州北疆軍多次摩擦,大規模的會戰雖然沒有,但小規模的對戰幾乎到了三天一次,煩惱的劉泰本欲率軍征討南匈奴,但不知道為何南匈奴突然得到消息,一連一個月都未對并州邊境進行騷擾,而且還派使節,向洛陽朝廷示好,表示對劉泰的不滿。

劉泰受朝廷的壓力,不得不暫時停止對南匈奴的征討,改為對邊疆的封鎖,不準絲毫米糧鹽鐵流入南匈奴,想要活活的憋死南匈奴,南匈奴也是硬朗,將近三個月時間,根本不與劉泰較勁,鹽鐵米糧不足,干脆遠到涼州購買,劉泰也搞不清楚南匈奴的高層到底搞什么鬼,打有不打,和又不和,就和劉泰僵著。

這半年來,大草原的局勢也變化莫測,和連畢竟不是檀石槐,在檀石槐死后又沒有舉兵南下,族中對其多有不滿,而且鮮卑在東部戰場上與婁邑僵持了半年,損失糧草輜重無數不說,十數萬鮮卑大軍都被拖在了婁邑戰場,致使鮮卑族中損失慘重。

鮮卑的北方和西部接壤北匈奴的地帶多不安穩,北匈奴在西部鮮卑調離了五萬精銳騎兵后,大肆對西部鮮卑的各個牧場進行掃蕩,西部鮮卑的各位大人都苦不堪言,向和連求救,和連也置之不理,整天在中部王庭吃喝玩樂,將原本蓬勃的大草原王族搞得烏煙瘴氣,一個個都只值得整天迷戀在神藥之中。

至于毗鄰幽州的烏恒更不用說了,自從烏恒大王丘居力死后,各部族都在爭權奪利,想要取得大王之位,原本猶如鐵板一般的烏恒部族,如今也分成了三部,遼西、遼東、遼東屬國三部烏恒由丘居力侄子蹋頓為王,漁陽散部,右北平,上谷由烏恒的一幫族老掌控,沒有大王,只是一個聯盟形式,并州雁門一代的烏恒部族在丘居力死后,直接拒絕了與蹋頓和族老們的來往,自成一派,固守雁門、云中外遼闊的大草原上。

如今局勢對劉泰非常有利,鮮卑內亂在即,烏恒已經分為三部,每部兵馬不到五萬眾,一擊便可破之,但劉泰憂慮的是,如果此時出兵,會不會致使鮮卑即將到來的內亂而就此終結,畢竟烏恒是鮮卑的南方屏障,若烏恒被劉泰徹底除去,鮮卑就要直接面對劉泰,以鮮卑如今四處烽煙的情況下,根本不能再添一個劉泰的北疆軍。

薊縣侯府

大堂內,滿滿一堂坐著從劉泰治下兩州各地趕回來的文臣武將,因劉泰無法決斷是否起兵北上討伐烏恒,所以集思廣益,召眾文臣將領回到薊縣商討。

“主公,此時北疆二州,以豐之見,應當繼續休養生息,擴展軍備、廣積糧草,待天時來臨之時,再揮兵北上一舉掃蕩烏恒三大部族。”田豐坐在文臣之列,荀彧和荀攸的下位,看了一眼在場的二州官員,對著坐在上首思考的劉泰說道。

“恩..”劉泰點了點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眾人問道:“爾等以為元皓的意見如何?”

荀攸聽得劉泰發問,見無人回答,在那沉思一番后,上前一步說道:“主公,攸以為,此時卻不當戰,即使要戰,也要等到鮮卑三部徹底分裂!”

“三部分裂嗎?”劉泰皺了皺眉頭,輕聲嘀咕一番后,看向一臉平淡的沮授問道:“公與的意見如何?”

沮授聽得劉泰點名,抬頭看了一眼劉泰說道:“主公,臣以為當戰,但不得大戰,只要在場的各位將軍不時的派遣麾下將領假扮敵對部落的騎兵,襲擊烏恒三部的名下的各個小部落,致使三部矛盾加大,日后主公率大戰出塞之時,定能一戰定鮮卑!”

“此議不錯,不過本將軍再加一條,不得與烏恒硬戰,能啃得下的就啃,啃不下的就跑,千萬不可被烏恒察覺了,否則到時三部聯合一起,也夠我們吃一壺的了。”劉泰一臉笑呵呵的出聲說道。

武將系的代表,黃忠出列,一臉剛毅的說道:“主公,以忠之見,如今二州兵精糧足,無需如此小心翼翼,直接率軍端了三部烏恒便是,以烏恒如今不到十五萬的騎兵,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劉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黃忠說道:“漢升啊,草原鐵騎與我漢族鐵騎不同,我漢軍騎士從入伍開始,接觸馬匹一兩年時間,以馬掌和馬鐙的輔助,就可以成為精銳騎兵,但草原民族從小就接觸馬匹,長久的接觸下,幾乎草原民族中有多少青壯男子,就有多少精銳騎兵,烏恒三部雖然名義上只有十五萬騎兵,但若真聯合一氣,舉全族之力與我北疆軍對戰沙場,到時本將軍好不容易練出的十萬鐵騎,即使戰勝了,也定會化為烏有。”

“這….”黃忠知道劉泰所說不假,如果真的和烏恒死磕,幽并二州絕對損失不起,看來如今的時機,確實還未到啊。

一旁的張飛見得黃忠無語退下后,一臉不滿的嚷嚷道:“怕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等滅了烏恒,主公再招兵買馬就是。”

“你啊,臭小子,滾一邊去少說話。”劉泰聽得張飛的話語,一臉無奈的笑罵道。

“哼,哼..”張飛見四周的同僚們,都是一副看白癡的摸樣看著自己,頓時滿臉通紅,強硬的哼了兩聲后,無奈回到原位。

“恩,小嘉子啊,有馬鈞的消息了嗎?”劉泰看向郭嘉,出聲詢問道,自從馬鈞走后,已經過去了九月之內,不但沒有帶其師墨文先生起來,自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玩的什么花招。

“主公,嘉暫無馬鈞的消息,馬鈞此人在青州失去身影后,便再也沒出現過,是嘉辦事不力,望主公責罰。”郭嘉這半年來長身子長得很快,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也有一米三四的身高了,在私底下會喚劉泰為哥哥,但人前都會喚劉泰為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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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罷了,此事與你無關,墨門能存于近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的,想要找到墨門的基地,根本不現實。”劉泰搖了搖頭,沒有對郭嘉做出什么處罰,畢竟傾整個九州商行之力,都找不到馬鈞的絲毫蹤影,可見墨門的強大,劉泰自然不會自找沒趣。

“公臺,找到好的刑部人手了嗎?”隨后劉泰看向陳宮,自從陳宮接管兩州刑部之事后,明顯瘦弱了許多,兩州刑部案件雖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一個人能承受的住的,翩翩陳宮的性格極為要強,眼里揉不下絲毫沙子,只要一有大案,陳宮必定會親自操手,但陳宮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士子啊,如何能承受的住?這半年多以來,單單劉泰知道的,陳宮就病倒了好幾次,劉泰多次前去勸阻,陳宮都不肯聽。

“啟稟主公,暫時還未找到合適的人選,不過宮這一年多來,處理刑務已經習慣了,短時間內不想更換,只要主公多派幾個聰敏的助手幫助宮便可。”陳宮搖了搖頭,神色略帶疲憊的說道。

“恩…”劉泰點了點頭,既然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那也只能多派些人手到陳宮刑部門下了,如今北疆大學的第一批學子,已經略有一些能力了,派幾個到刑部幫幫忙不成問題。

“既然如此,公臺便自己去北疆大學挑選人才吧,當然,最好的是多為泰找些良臣美玉來。”劉泰點了點頭,想起在三國中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才,都埋沒在歷史洪流之人,如今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能挽回一點算一點吧。

“是,主公,宮不日就去辦..”陳宮含笑的點了點頭,可以帶著劉泰的意思,前去北疆大學挑選人才,自己可是第一個獲得如此榮譽啊。

“主公,你看是不是戶部也凋些人才過來?”一旁的荀彧也忍不住出聲要人了。

看了一眼荀彧的摸樣,劉泰含笑的點了點頭,對在場的眾人說道:“爾等要挑選人才,可自行前去,但前提是不能用強,有些人不愿如此之早離學,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這些人中除個別朝廷官吏的子弟,將來注定都是二州的父母官,急也不能急于一時。”

“是,主公…”在場二州文武官員,同時起身躬身應命,能自由的挑選人才已經非常不錯了,怎會去用強?

“哦,主公,臣差點忘記有一要事,要啟稟主公。”一旁的小郭嘉待眾臣歸位后,上前一步對著劉泰說道。

“哦?是何要事?”劉泰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的出聲問道。

只見郭嘉嘴角帶起一絲壞笑,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眾人,隨后對著劉泰說道:“主公,是無極甄家傳來的消息,甄家的主母,希望主公能盡快與甄家大小姐完婚。”

“甄柔嗎??”劉泰突然想起如今甄柔已經十七歲了,在現代十七歲的女孩子還不過在學校中玩非主流,但在古代,到了十八歲還嫁不掉,那肯定會被人在背后閑言碎語,不過想起結婚,劉泰就一陣頭疼,雖然在戰場上殺一百個人,劉泰也不會皺下眉頭,但結婚可是兩世為人的頭一朝啊。

“恩,可以讓甄柔先過來侯府待一段時間吧,畢竟泰年紀尚幼,如此早的成婚,于理不合啊。”劉泰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出聲說道。

“這…好吧,嘉這就叫人前去甄府傳主公的意思。”郭嘉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在場的眾人都很想喝劉泰的喜酒,但劉泰本人不愿意,眾人為之奈何?

“主公,臣認為不妥..”一旁的田豐雙目注視著劉泰,站起身來說道。

“哦?元皓有何意見?”劉泰一副疑惑的摸樣,看著田豐問道。

田豐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見眾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隨后語氣剛硬的說道:“主公年紀尚小,此雖不假,不過難不成還要甄小姐等到主公二十加冠之齡嗎?如今甄小姐年芳十七,若再等上七年,到時人老珠黃,主公若不喜,豈不是害了人家?。”

說到這里,田豐停了停,見劉泰沒有答話,便再次出聲說道:“豐望主公,能早日定下婚期,好給甄家一個交代,甄家畢竟是冀州大族,我幽并這一年來,多受甄家照顧,若主公負了甄家大小姐,在道義上也說不過去,望主公三思。”

劉泰點了點頭,對田豐剛硬的語氣,這一年來早已習以為常,一般田豐提出的都是對劉泰有益的良方,劉泰也都一一納用了,但如今與甄家大小姐完婚,可是劉泰的私事,田豐都來插上一手,可真的是不懂為臣之道了。

不過劉泰也算氣度大,不可能為了這么點小事傷害了良臣之心,閉上眼睛,在眾臣為田豐捏一把汗的情況下,睜開眼睛說道:“好吧,就依元皓之見,半年之后泰與甄柔、糜文二位小姐完婚..”

“哈哈..恭喜主公娶得二位嬌妻….”在場的眾多官員們都是大呼一口氣,為田豐暗叫僥幸,田豐雖然脾氣剛直,但對在場的官員們私下里,關系都非常好,自然不愿意田豐受到劉泰的怒火。

“不妥…”只見田豐還是一副不滿的樣子,雙目直視的對著劉泰說道:“主公當先頂下前后次序,以誰為主母,以誰為妾,否則同時完婚,于禮不合!”

在場的官員們,都是一副無語的摸樣看著田豐,這廝還真是牛,牛的可愛!牛的也膽大!

“咳…咳..”劉泰也被田豐的話語說的一臉苦笑,這田豐的牛脾氣啊,果然不是蓋的,不過劉泰畢竟是主公,不可能樣樣按照田豐的意思去辦。

“無需多論,暫時泰還無意定誰為正妻,日后待泰細細考量一番二女品行再說吧,恩,此事就交由文若和志才去辦吧,文若多識禮數,在聘禮上,可不要落了泰的面子。”

“是,主公…”荀彧和戲志才二人,同時出列對劉泰躬身應命,戲志才雖然是軍師,但也是禮部尚書,管理二州大小禮儀之事,自然缺不了戲志才。

待得田豐也沒有什么意見回位坐好后,劉泰笑了笑說道:“荀彧啊,這半年多來,兩州的民事生產如何,你便報上一報罷。”

剛剛坐回原位的荀彧,聽得劉泰吩咐,只好再次起身,不過此時荀彧拿起了放在一旁茶幾上的一本書冊,看了一眼劉泰,躬身說道:“是,主公。”

“這七個多月來,二州治下的百姓大多已經安定了下來,外面涌入二州的流民,也越來越少,想來二州人口,短時間內,不會有大的變動,當然不包括大漢其他的州郡發生大規模的災情。”

“恩,如今二州的人口比之半年前,上漲了三百萬左右,大部分郡縣都已經差不多飽和,二州共有子民,三百四十六萬七千九百八十五戶,一千五百八十萬六千七百九十口,其中單薊縣周圍就有人口一百五十多萬,占去了總人口的一成之數,大部分都散落在祖教大教堂周圍。”荀彧說到這里,頓了頓,看向劉泰,等待劉泰提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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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見荀彧目光投來,劉泰點了點頭,劉泰心中也被薊縣如今的人口數量驚到了,不想單單薊縣就有一百五十多萬人口,如今的時代可不是后世那般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一個千多平方的地方,就能住上幾百甚至上千人,在劉泰的治下,一般三口之家的占地面積,就有兩百至三百平方左右,薊縣雖為二州軍事政治中心,但也沒有這么多地方夠給百姓居住啊,即使如今的朝廷王都洛陽,滿打滿算容納的百姓也就一百萬出頭點。

“看來薊縣擴城事宜,當盡快進行了,不過如今二州財力,能否保證薊縣擴城之后,不受大的損失?”劉泰思索一番后,看了一眼在場的官員后,見官員們也在震驚二州的人口后,出聲說道。

荀彧搖了搖頭,含笑說道:“主公不知,自從流民妥善安排好后,如今二州的財務已經寬松了許多,除非主公一次性征召百萬以上的大軍對外征戰,否則單單擴建薊縣,還是搓搓有余的。”

“哦,既然不會勞民傷財,那就由文若你去辦理吧,當然,建城的主料,就以水泥和硬石為主吧,不要刻意的去加固城墻,沒那個必要,若真被敵軍打到薊縣城下,再堅固的城墻,也沒有什么意義。”劉泰見不會勞民傷財,便點了點頭同意說道,即使最為挑刺的田豐,也沒有絲毫意見,畢竟如今薊縣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管理的難度實在太大,再不擴城,百姓都要把城外都住滿了。

“哎,如果有墨家幫忙就好了,建城主要的工匠和設計師,幾乎都非常缺少,如今六部獨缺工部尚無主事之人,哎…”劉泰深深的嘆息一聲,嘴角淡淡的說道。

“主公無需憂慮,擴城之事,即使現在立馬著手,等采齊各方面上等石料,都要等上大半年,而且舊城墻也要將其推到,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動工,想來馬鈞先生到時候也該回到薊縣了吧。”一旁的荀彧思索了一番后,躬身對著劉泰說道。

“恩,希望如此吧。”劉泰點了點頭,對馬鈞的離去,當初自己沒有阻止,劉泰是非常后悔的,早知道如今二州工部方面,尷尬的局面,怎么也不會讓馬鈞離去,馬鈞也算是厲害,一走就走了大半年,一點消息也沒有。

“哦,對了,遼東如今的局勢如何?公孫家族的罪證,收集足夠了嗎?”劉泰突然想起還未歸于自己治下的遼東三郡一屬國,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陣煩躁,滿臉怒意的出聲問道。

“啟稟主公,遼東在公孫世家的控制下,幾乎如鐵板一塊,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撼動其統治權,除非公孫度自己鬧昏招,或者朝廷新令遼東太守,否則我們根本沒有可乘之機。”負責收集情報的郭嘉,一臉無奈的出聲說道,即使聰明如郭嘉,這半年來對公孫度也無絲毫辦法,恨得郭嘉一直牙癢癢。

“該死!!”劉泰眼中閃過一陣怒意,遼東三郡一屬國乃是劉泰日后東征三韓、高句麗等國的重要基地,更是日后遠征日本的跳板,如今被公孫度占據,在遼東擁兵自重,無視劉泰的調令,劉泰恨不得吃其肉,噬其骨!

“主公何不借宦官之手調離公孫度?”一旁的戲志才,突然冒出一句驚得在場眾人都是無語的話說道。

“恩?”劉泰聽得戲志才話語,眉頭深深皺起,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思考一番,見得在場的官員都是一副不贊同的摸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取道宦官,終會落人口舌,此計不妥。”

一旁的田豐在劉泰話落后,也點了點頭說道:“臣也以為不妥,但如今割據遼東的公孫度乃是主公的心腹大患,不得不除,臣以為,主公可直接上奏天子,言公孫度在遼東舉兵自重,有不臣之舉,以主公在天子心中的位置,不求除掉公孫度,但將遼東三郡一屬國的治權,拿回卻不難。”

“哎…..不妥啊,主公對天子已多番上奏,但公孫度已然在遼東安然無恙,可見公孫度極有可能,就是天子制衡主公的一枚棋子,若主公再次上奏天子,有可能會惹得天子對主公不滿,到時就得不償失了。”戲志才搖了搖頭,大為不贊同的說道。

荀彧見得戲志才與田豐爭執,出列一步,微微對著劉泰躬身說道:“臣有一策,可定遼東政局!”

“哦??”劉泰神色大喜,頓時站起身來說道:“文若有計,為何不早早報來,文若直接說便是。”

荀彧點了點頭,隨后略微思索一番后,出聲說道:“其實想定遼東不難,畢竟遼東四郡一屬國,都是苦寒之地,大多良田土地,都在公孫世家的掌控之中,只要主公對遼東的百姓,開出更好的移民條件,以主公的名望,想來拖垮遼東政局不難。”

“恩,荀大人說的不錯,遼東本就地廣人稀,若主公大肆宣傳幽州善政,百姓們定會蜂擁而來,但不得不考慮的是,公孫度是否會派兵堅守各個進出遼西的入口,若百姓們被公孫度攔在了遼東蜀國不得進入主公治下,一切都是空話。”一向在官員聚會時,很少發言的管寧,一臉淡然的出聲說道,管寧能出仕,劉泰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在劉政的幫助下,劉泰連續一個月時間,軟磨硬泡管寧,管寧終于受不了劉泰,出任了北疆大學的教授職務。

隨后順理成章,管寧被劉泰拉入了幽并二州的政治權利核心,被劉泰任命為吏部侍郎,軍機處大臣,輔佐荀攸處理官員任命之事,不過大部分時間,管寧都呆在北疆大學教導學生,在士子中的威望非常之高。

本來前段時間,外出游歷多時的龍腹邴原也回到了遼東,但奈何沒被劉泰趕下,邴原見了管寧一面,感嘆一番幽并二州的變化,便再次離去,還好的是,劉泰得到管寧的肯定,言邴原若有意出仕,定會首選幽并二州。

“公孫度一向膽小如鼠?他有那個膽子嗎?”劉泰眉頭微微皺起,疑惑的看著管寧問道。

管寧點了點頭,說道:“前期以公孫度麾下謀士的才能,定然發覺不了主公對遼東百姓政策的誘惑,待得大批百姓離開遼東各郡,進入主公治下后,公孫度定然會派大軍阻攔,不過畢竟能得大批百姓歸到主公治下,應該還可以用上一用。”

劉泰點了點頭,自然不會認為公孫度是徹底的白癡,眼睜睜的看著治下的百姓全部離開遼東三郡一屬國,成為一個光桿司令,思索一番后,對著管寧出聲說道:“幼平與牧之(劉政),待遼東多時,此事便由你二人去操辦吧,以牧之在遼東三郡一屬國的威望,定會引得大批百姓來投。”

“臣管寧(劉政)領命。”劉政與管寧二人同時走前一步,對著劉泰躬身說道。

不多時,在荀彧報完關于二州民事生產的諸多事宜后,劉泰便下令散會,百官各自歸家,等待來日劉泰的召喚,不過短時間內,武將和文臣們都會在薊縣帶上一段時間,畢竟眾人的家小,都留在了薊縣,長久不見,自然非常想念。

原本劉泰是不想將眾多臣子的家小留在薊縣,畢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這個道理,即使疑心甚重的曹操都清楚,何況劉泰?

但以田豐為首,執意要求官員家小必須要留在薊縣,否則萬一掌權的官員,起了野心,擁兵自重怎么辦?當然,這種可能是微乎其微的,以劉泰在二州的聲望,即使黃忠擁兵自重,割據并北都不可能,何況那些不得掌兵權的文官嗎?但劉泰見眾臣態度堅決,也只好允諾了下來。

十二月的幽州,如今已進入冬季,寒冷的東風刮來,使得百姓除了必要的到田地整理莊稼外,都躲在家里靠棉被等物,取點溫暖。

“呼….”去年冬天,因為劉泰事物繁忙,到沒怎么感覺寒冷,但今年卻不一樣,大小事情都交給了麾下的那些能臣們去打理,閑來無事的劉泰,走在侯府的花園中,感受著北方寒冷的冬季。

“小虎子啊,你說這個冬天是不是有點冷了?”劉泰抖了抖披在身上的棉衣,看了一眼被凍得面色青紫的許褚問道。

“主公,是有點冷了,去年還沒怎么感覺,但近年特別冷,有可能是褚在中原出身的原因吧?”許褚呼出一口暖氣在大手之中說道。

“是有點冷了,不過也不是很冷,俺到感覺和曾經區別不大,不過,恩,也有可能是俺出身在北方的原因吧。”張飛蹲在地上,笑呵呵的看著花園被東風吹得來回晃動的樹枝說道。

“恩…”劉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以我們年輕體壯的身子,都會感覺到冷,那些老百姓,條件不好的怕是在這個冬天更難熬了,得想出個辦法啊。”

“能有什么法子,真冷的受不了了,拾點樹枝取暖吧。”張飛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劉泰無視張飛的輕松,而是皺著眉頭思索一番后,突然眼睛一亮說道:“你們兩個可聽說過哪里有黑色的煤石?”

原來劉泰想到了后世百姓們以燃燒煤石取暖,而在如今的漢朝,煤礦開采幾乎為零,根本沒有什么人能認識到煤礦的做用,若有良好的設備,煤炭燃燒的溫度能在一千度左右,比現在兵工廠中那些個木材取火熔煉銅鐵礦,好上了無數倍,即使用在普通人家取暖,只要條件可以,也是非常簡便的,能大大減少北疆在寒冷的冬天里,因條件不好被凍死的情況。

劉泰雖然是后世人,但大規模產煤的地方不是記得很清楚,即使知道,也很難與現在對應上,所有干脆就出言詢問了。

“煤石?俺長這么大還沒聽過,不過應該會有人知道吧,主公找這煤石做甚?”張飛皺著眉頭思索一番后,搖了搖頭說道。

“沒聽過?”劉泰皺了皺眉頭,努力的回憶著中國現代有名的煤石分部地區,突然神色大喜的說道:“想到了,想到了,太原煤礦,就是太原煤礦,恩,太原應該就是如今的晉陽一帶,根本能找到大量的煤礦。”

見劉泰自言自語的摸樣,張飛與許褚對視一眼,都是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聽不明白,就當做沒聽到,反正劉泰沒問自己。

劉泰面帶喜色的看向張飛和許褚二人吩咐道:“張飛,你馬上前去喚荀彧前來,就說有大事相商。”

“諾!”張飛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廢話,直接躬身一禮,往荀彧在薊縣的府邸跑去。

“許褚,你去召喚小嘉子前來,就說有大生意交給他做。”劉泰對著許褚也吩咐道,雖然說煤石若真的出世,能給幽并二州帶來巨大的好處,但官府卻不能光明正大的經商,這件事也只能交給九州商行去做了,反正九州商行在并州的總部,就坐落在晉陽,行事起來非常方便。

“諾”許褚也是小跑離去,搞不懂劉泰為什么會突然如此大喜。

不多時后,荀彧與郭嘉二人急匆匆趕來,看到劉泰裹著大棉衣,正在花園中思考,上前躬身說道:“不知主公召我等來所為何事?”

“哦?這么快就來了?”劉泰笑呵呵的看向荀彧和郭嘉二人,隨后輕笑的說道:“郭嘉啊,你可認識煤石否?”

“煤石?什么煤石?”郭嘉皺了皺眉頭問道。

“就是那種呈灰黑色,可用火燃燒的石頭。”劉泰皺了皺眉頭,出聲說道。

荀彧與郭嘉二人在原地思考一番后,荀彧出聲說道:“此物彧確是聽說過,不過多為道士煉丹所用,若主公需要,到可請幾位道士來詢問出產地。”

“無需道士,泰聞晉陽便有大量煤石礦產,文若你吩咐下去,要田豐立即著手尋找煤石,找到到礦源之后,交到九州商行挖掘,此物不但易燃,保持的時間也很長久,不但適合百姓們在冬天取暖,也可代替各種軍工廠現用的火源。”劉泰思索一番后,看向荀彧和郭嘉二人說道。

二人同時點了點頭,不過此物畢竟新鮮,還有許多不了解的地方,郭嘉出聲問道:“此煤石,采集方便嗎?當以何價格出售給百姓?”

“應該不難,晉陽的地下儲量應該很多,足夠供應二州百姓日常的使用,價格就稍微低廉一點吧,畢竟如今二州剛剛起步,百姓手中的余錢還不多,等來年秋收后,百姓都富裕起來了,價格可以再做調整。”劉泰緊了緊棉衣,一臉淡然的說道。

“恩,那嘉即刻就去調集人手前往晉陽。”郭嘉點了點頭,自從掌控了九州商行一年多后,郭嘉對各種生意也非常上手,憑郭嘉的智謀,掌控一個商行,是大材小用了。

“哦,對了,如果發現其他地方有蘊含煤礦,也要派人把守起來,小嘉子你可組建一支專門的尋礦隊伍,在二州各處尋找金、銀、銅、鐵、煤礦,如此一來不但節省了官府的人力,也可大大增加九州商行的效益。”劉泰見郭嘉欲走,出聲打斷說道。

“主公不妥吧,金銀銅鐵礦都是戰略物質,若交與九州商行,怕是有人會說閑話。”一旁的荀彧不贊同的說道,金銀銅礦乃是官府收入的重中之重,自然不可交與九州商行。

“放心吧,戰略物質,九州商行只有開采權,沒有使用權,不過九州商行能取一成的傭金,支付工人的俸祿,當然提煉礦物中蘊含的精華,自然交給工部去做,如果工部現在不是真的無人可用,泰也不會將戰略物質交給九州商行處理了。”劉泰嘆息一聲,一臉無奈的說道。

暫時掌管工部的荀彧,自然知道工部現在的狀況,除了小貓兩三只外,根本沒有什么可用之人,平常提煉一些金銀銅鐵的礦產,對他們已經有點吃力了,再去尋找和挖礦,根本不現實。

“好吧,那也只能交給九州商行了,不過一成的傭金,是否太高了?”荀彧皺著眉頭問道。

“不高,這些傭金有三成要拿出去犒賞那些找到礦脈的人,當然泰治下的百姓若發現礦脈,也可以領到獎賞,這件事就交文若你去通告百姓吧,如今雖然官府掌控了多條礦脈,但還有許多是沒發現的,獵戶們經常活動在山林險地,應該更容易發現。”劉泰含笑的說道。

“三成傭金的獎勵?這…..好吧,彧即刻下去吩咐。”雖然驚訝劉泰如此高的獎勵,荀彧還是一絲不茍的答應下來,思索一番后,荀彧便得知劉泰此法,乃是用重金購買百姓口中對于礦脈所在的消息啊,畢竟如今大部分礦脈都在官府掌控之中,一小部分在那些個商人手里偷偷開采,若被百姓舉報出來,那些商人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待得荀彧離去后,劉泰神神情鄭重的轉向郭嘉對其說道:“小嘉子,此物乃是重要戰略物質,但畢竟數量太大,不宜隱瞞,有了此物鍛造百鍛鋼等兵器盔甲,都容易上許多,不過能保密就盡量保密,切不可疏于防范。”

“嘉知道了,不過是否有何不妥之處?畢竟若如主公所說,能大量出產,益處有如此之多,早就被人發掘了,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多少使用?”郭嘉腦子畢竟靈敏,思索一番后,出聲問道。

“壞處嗎?恩,煤炭中毒算一個吧。”劉泰點了點頭思索道,隨后看向郭嘉說道:“嘉還有一事,需要你去辦,凡購買煤石取暖者,房間內必須要立一個直柱通到房頂,而煤石需要在直道的下方燃燒,要將煤石的黑霧排出房間之外,否則長久閉門使用煤石,很容易中霧毒!”劉泰努力的思索一番,后世處理煤石取暖的方法說道。

“恩,嘉知道了,此事不難,一般的廚室內都有此物,只要照樣畫葫蘆,在房間內做上一個壁爐便可。”郭嘉點了點頭,馬上明白了劉泰的意思,這種出煙霧的天窗,幾乎家家戶戶廚房內都有裝。

“好了,你去吧,取出煤石,先送點侯府來,到時候泰還需要研究一番其他的用處。”劉泰點了點頭,對郭嘉吩咐道,本來劉泰還想用煤石,做個暖炕取暖的,但是想到此事不是一時能解決的,自己手下又好的工匠,交給百姓自己做肯定不行,只要再等等了。

“主公,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不過不是很確定。”本來郭嘉準備想走,但突然又停了下來,臉上帶著猶豫的說道。

“哦?何事?”劉泰皺了皺眉頭,與郭嘉相處這么久,還真沒發現郭嘉什么時候如此婆媽過。

郭嘉見劉泰一副疑問的神色,想了想后,咬了咬牙說道:“主公,嘉得到了馬鈞的消息!”

“什么??此言當真??”劉泰神色大喜上前幾步,按住郭嘉的肩膀問道。

“當真。”郭嘉點了點頭,不過隨后又一臉沮喪的說道:“雖然在青州分部的龍組找到了馬鈞的蹤跡,但隨后又被馬鈞給甩掉了…”

“啊?”只見劉泰一副目瞪口呆的摸樣,頗為無語的郁悶說道:“罷了,想來德衡還沒準備來北疆吧,否則又怎會不給我們傳一點消息。”

“恩,或許吧。”郭嘉點了點頭,嘆息一聲說道。

青州,臨淄城

臨淄城歷史悠久,是華夏文明發祥地之一,周代齊國故都,漢代齊王首府,歷來都是青州的州治所在,繁華自然不多說,地處黃河沿岸,儒家學派在此地最為鼎盛。

臨淄不但是文人墨客最為喜愛之地,也是一些游俠豪客的聚集地,因當地習俗原因,官府也不會多加干涉,在秦朝之時,甚至有游街的學士,反抗齊國的政策,算是一大新聞了。

墨家總部自先秦時代,便建立在臨淄城內,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原本秦國清剿齊國的墨家總部后,以為墨家早就遷往他處了,不過當時墨家的“炬子”明顯非常有魄力,照樣將總部建立在臨淄城內,只是選了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

臨淄東城貧民區,一處破落的宅院矗立在那兒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了,只見十多個衣裝破爛的叫花子,偷偷摸摸的走入宅院中,進入一處破敗的廂房后,領頭的一位,對著廂房內的一個破柜子上的一處破花瓶轉動一圈后,只見柜子緩緩向左移動,柜子后方出現一個單人能通過的通道。

十多個叫花子,謹慎的看了一眼左右,齊齊走入密道之中,不多時叫花子們坐著簡易的木梯子,緩緩下落來到地下十多米處,走入地上后,只見原本應當昏暗無光的地底,到處都明晃晃的燭光,燭光中可看到,有無數石屋并排聳立,十多個叫花子,走入一個房間后,換掉了衣裝,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個身強體壯,滿臉剽悍之氣的游俠豪客。

“諸位舵主,炬子大人已在議事廳等候諸位。”一位身著黑袍,看上去有點精瘦的男子,一臉恭敬的待得“叫花子們”換好了衣裝后,來到領頭的那位身前不遠處,躬身說道。

“帶路吧,此次炬子將分布天下各地的舵主們都召來總部,定然有大事相商。”原本帶頭的那位“叫花子”如今已變成一位八尺高、滿臉彪悍之色的大漢,大漢雙眼不時閃過的一道精光,可看出此人據對不會是一般莽漢那么簡單。

“前面帶路吧。”大漢揮了揮手,神情有點倨傲的說道。

“是,陳舵主。”精瘦男子躬身一禮,便轉身往地下深處走去,后面的大漢們,也一個個快速跟上,路上不時遇到一些身著黑袍的男子,對著這一行人都是恭敬有加,想來在墨門內的等級制度也是很森嚴的。

不多時,精瘦男子將大漢一行人,帶到一個刻畫著八卦圖案的巨大石門前,精瘦男子對大漢們告罪一聲,上前對著石門上八卦突然不停的按動,只見石門在精瘦男子退開后,緩緩向外打開,不過驚奇的是,如此大的石門,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石門內是一個巨大的會客廳,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銅爐,銅爐周圍坐滿了身著各色眼色的男女們,最上首坐著一位手拿木劍放于雙腿膝蓋之上,帶著厲鬼面具,看不面目的中年男子,男子看到石門外的一行人,淡淡的出聲說道:“爾等都入座吧。”

(兄弟們,因為本書原因,章節更的不能太快了,否則隨時都要出新人榜,希望大家能理解,下星期,肯定會大爆發!)

(還有一個事情,要說一下,本書評論懸賞,如果評論的好的,不但有精華積分,我還會送出起點幣,一百、五百不等,只要說的正確,當然不包括罵人在內,今天我看了個年號的問題,我搞錯了一值寫成光和一年,后來經書友提醒,才改過來為光和元年,謝謝這位書友的提醒。)

大漢一行人看了一眼石門內坐滿形形色色的一大幫子人,也不驚訝,帶頭對著上首的男子躬身一禮后,便齊齊走入會客室,一一入座屬于自己的位置上,不多時待大漢一行人都坐下后,石門緩緩關閉而上。

看到所有位置上的人都到齊了,上首的中年男子嘴里發出淡淡的聲音說道:“今番召爾等來此,乃是關于我墨門千年大計,恩,這位是本人前些年收的一位弟子,名為馬鈞。”

中年男子說道一半之時,指著坐與自己下首左側的一位青年男子說道,原來這位青年男子就是劉泰尋找了大半年的馬鈞。

“馬鈞見過各位堂主、舵主。”馬鈞站起身來,對著在場的眾人,躬身一禮說道。

“見過馬大人”在場的堂主和舵主們也不敢托大,一個個站起身來,對著馬鈞躬身行禮說道。

中年男子待得馬鈞與眾位認識一番后,揮了揮手說道:“好了,此番召集眾人前來,也是因為小徒馬鈞帶回的一個消息,此消息來自北疆,本人不好多說,就讓馬鈞說吧。”

馬鈞聽得中年男子的話語,站起身來,思索一番后說道:“此番馬鈞帶來的消息也不是很完整,恩,畢竟當初時間匆忙,不過此消息對我墨門來說,算是一個大機遇了。”

“什么大機遇?北疆,難道與天賜侯有關?”一位身著紅色服飾的老者,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問道。

“正是天賜侯,本來這個消息在半年多前就應該對在場的眾位大人公布的,但均一直沒等到老師回來,只能一直拖著。”馬鈞點了點頭說道,看了一眼上首的中年男子,原來這位中年男子就是墨家的在任“炬子”墨文。隨后馬鈞不等眾人回答繼續說道:“這條消息是天賜侯告知馬鈞,望馬鈞轉告老師,其實也并不復雜,天賜侯希望我墨門全力相助北疆,而條件就是,北疆承認墨家的地位,并且墨家所有的工匠都可到天賜侯麾下效力,與普通官員一般,甚至可以到北疆大學任教,傳下自己的技藝。”

“恩,還有一條,我墨家上層可以直接融入北疆政局,其中北疆六部之一的工部,可全部交由墨門打理,二州所有關于建設的章程,也由墨家處理,當然做出章程后要交由天賜侯審理。”馬鈞不到半盞茶時間,連續拋出多件劉泰招攬墨家的優惠條件說道。

馬鈞話落不久,在場的近百人,一個個開始交頭接耳,大部分人臉上都帶著濃濃的喜色,但小部分人卻帶著憂慮,其中以各地的堂主、舵主為最。

“安靜…”中年男子見下方吵吵鬧鬧的摸樣,眉頭微皺,淡淡的說道:“你們有什么意見都提出來吧,此番招爾等來此,就是為了商議如何處理此事。”

“某認為墨門應當即刻派人北上,與天賜侯進一步的洽談,畢竟此乃大事,不是幾句傳話就可以解決的。”一位明顯看上去是河北人的大漢出聲說道。

“在下不認同,難道眾人不聞北疆不得立除祖教外的任何門派幫會嗎?若我墨門真要融入北疆,畢定會被令其解散,千年基業毀于一旦,如何對得起辛辛苦苦建立墨門的祖先們?”一位老者搖了搖頭,滿臉不贊同的說道。

“王長老此言差矣,我墨門千年以來,不都一直希望融入官府當中,為百姓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嗎?如今天賜侯賢名遍傳天下,其治下百姓占去大漢總人口兩成還多上許多,幽并本苦寒之地,若我等能將墨門的本事使用在救民于水火之中,墨門才能真正的發揚光大,而不是為一朝一夕的利益,視墨門門規與不顧。”一位看上去比較和藹的紅衣老者,一臉不滿的對著王姓老者說道。

“徐長老,你此話是何意?難道說本長老是小人嗎?本長老為了是什么?為了不讓我墨門就此解散,為了墨門成千上萬的門徒不就此失去家園,本長老可以保證,若天賜侯允許墨門仍以門派的形式存在,本長老舉雙手贊同歸于天賜侯麾下。”王姓紅衣老者,面色漲紅,大怒出聲道。

“不可能,俺掌管分舵就在并州,對天賜侯處理門派的態度,是非常了解的,天賜侯雖然沒有過多的為難我墨門的門人,但也嚴禁我們再次聚集議事,若不是我并州墨門本就人數稀少,怕是早就被官府抓入大牢之中了。”一位看上去比較憨厚的中年男子出聲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墨門要融入北疆,就必須解散了?”王姓長老,一臉陰沉的出聲問道。

“對,必須解散,否則天賜侯無法向麾下的官員們交代。”憨厚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不過沒待王姓長老回答,憨厚的男子繼續說道:“不過俺贊成墨門盡快得融入到北疆之中,否則到時候北疆大學第一批工程科士子畢業,我墨門的地位就會低上許多了。”

“老朽認為墨門確實該出世了,幾百年的等待,我墨門已經耗不起了,眼看大漢天下越來越混亂,百姓流離失所,地主豪強大肆圈地,朝堂之上百官無能,宦官亂權,天子昏庸,亂世已不遠矣,若再不投一位名主,等到亂世來臨之時,我墨家又會再一次失去了先機。”一位坐在炬子的下方左側,看上去非常睿智的老者神色淡然的出聲說道。

“我贊同大長老的說法,墨門解散并不代表墨家思想就此終結,只要我墨家能在北疆占一席之地,以北疆大學的學子條件,定會為我墨家培養出更多的子弟傳承,望諸位長老三思!”原本那位說話的徐長老,大為贊同的說道。

“恩?”上首的墨文,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飄渺的氣息說道:“爾等都舉手投票決斷吧,再談論下去,明天也不會有一個結果,贊同前往北疆投效天賜侯的舉手吧。”

“嘩….”只在在場百多人,在聽的墨文話語說,絕大部分人都抬起了左手,只有王姓長老一幫人,冷冷的沒有絲毫動作。

“好了,大家散了吧,明日本人將會親自帶領十位長老前往北疆面見天賜侯,陳長老留守總部。”墨文神色如初一般,冷淡無比的對著眾人說道。

“是,炬子大人…”在場百多人,全部站起身來,對著墨文躬身行禮說道。

薊縣侯府

“墨文先生請坐,泰已經備上了最好的美酒,望墨文先生賞臉品嘗。”劉泰笑呵呵的對著坐在下首處帶著惡鬼面具的墨文,一臉敬意的說道。

原來墨文在臨淄墨門大會后,第二日便帶著十多位長老和馬鈞來到薊縣,其中包括大長老和反對融入北疆的王長老。

“侯爺客氣了,文此番來意,想來侯爺也知道,文只想知道,侯爺到底如何待我墨門?”墨文語氣清淡空靈,帶著一絲飄渺的說道。

“如何對待墨門?”劉泰嘴角帶起一絲笑意,雖然看不透墨文的深淺,但劉泰感覺到,這個墨文,絕對不會比張角武道修為差,不過劉泰沒有感覺到墨文的絲毫惡意。

“泰對德衡所說的條件自然一一允諾,另外還會在薊縣外圍圈出一片山脈供墨家研究齊兵異器,當然墨門這個稱號,自然要取消掉,不過墨門的長老級別到無需取消,日后工部就是墨門的新稱號,工部尚書之位盡由墨門高人擔任,當然將來的事情不好說,泰自能保證,只要泰在一日,決不虧待墨門中人。”劉泰一臉真誠的注視著墨文和在場的眾位長老,一臉和藹的說道。

“敢問將軍,不知為何一定要取消墨門這個稱號?以將軍的優待,應該墨門這個稱號取不取消都不重要啊?”王長老聽得劉泰的優厚條件,也是面色帶著喜色,不過卻是一副疑惑的摸樣問道。

劉泰搖了搖頭,含笑說道:“這位應該是王長老吧,敢問王長老,為何歷朝歷代,當權的君主都不愿意重用墨門中人?”

“這…..”王長老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摸樣,看向在場的其他幾位長老,除了墨文和大長老沒有絲毫變化外,都是與自己想同。

“泰就直接告訴諸位吧,理由很簡單,就因為墨門這個門派,敢問諸位,如果你們是當權者,你們希望自己的手下出現一位,手中掌握著自己無法控制的勢力嗎?”對這些不懂政治的老家伙,劉泰也不求他們理解什么大道理,盡量簡單的解釋道。

“恩…”大長老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正如大將軍所言,不論哪位君主,都不愿意手下出現這種不能掌控的勢力,在下贊同墨門解散,但在下也有一個要求,希望將軍能答應。”

“哦?大長老有何話,盡可道來,只要泰能做到的,絕不推遲。”劉泰看向一副仙風道骨摸樣的大長老,從馬鈞那兒,劉泰得知,這位大長老姓鄭名元,武道修為極為高深,不但是墨門武堂的堂主,更是上任炬子,現任“炬子”的親生父親加老師!

至于墨文為何不姓鄭,這個很簡單,在歷代炬子接過炬子令后,姓氏就會改成墨,這是墨門歷代的傳統,在墨文卸任后,就會回歸鄭姓,而墨文為何戴著鬼面具,這也是墨門的傳統,炬子一生,在面見屬下或者公干之時,必須帶面具,以示神秘,而且歷代炬子都掌握著一個神秘的手段,那就是變臉,如果在變臉下狀態下的炬子,不說劉泰,連身為親身父親的大長老都分之不出。

如此身份之下,劉泰不能不重視,在墨門之中,有人可以無視現任炬子的命令,但絕不敢違抗大長老的命令,因為大長老在墨門之中,就是一個時代的象征,一個神話般的人物。

大長老對劉泰的態度非常滿意,如嬰孩般嫩白的臉蛋上一臉含笑的點了點頭說道:“將軍能如此重視我墨門,老朽心感甚慰,老朽的條件也不難,只希望將軍能在北開一科,專門培養傳承墨門技藝的各種工匠,當然此科主事者,必須是我墨門長老一級的人物,望將軍能同意。”

“哈哈哈…”劉泰一陣拍手大笑,無奈的說道:“大長老到和本將軍想一塊去了,泰本就想請墨門在北疆大學劃立一科教授學子墨門絕技,一直沒有機會提出來罷了,如今大長老親自說出,泰自滿舉雙手贊同。”

“哎呀….”大長老老臉一紅,原本以為自己的條件多苛刻,原來劉泰早就為墨門準備好了,如此輕易的就將墨門送出去,即使涵養極高的大長老都是一臉郁悶,不過以大長老的身份,自然不能出爾反爾,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哈哈,將軍真乃妙人也,既然如此,老朽也不會另改條件了,就這樣決定吧,不日墨門就會大規模遷來薊縣,望將軍先選好基址,好讓我墨門眾人盡快安家入戶。”大長老拍手一贊,哈哈大笑道。

“大長老請放心,薊縣外有一山脈,雖無名,但卻山清水秀,很適合墨門長久科研,當然,如果墨門有其他需要,泰自會一一應允,物質方面,泰會即刻令人調集。”劉泰見大事已成,臉上笑得更開了,有墨門的幫助,別說薊縣擴城,劉泰麾下兩州生產,工業都會大大提高好幾倍。

“恩,不知將軍以墨門中哪位長老擔任工部尚書?”如今已是一家人,大長老說話自然沒有顧忌,含笑的出聲問道。

“不知大長老擔任如何?”劉泰眼睛閃著絲絲金光的看著大長老鄭元說道,鄭元的身份不用多說,而且精通墨門各種事物,武道也是逆天,起碼劉泰一點都看不透,如果由大長老擔任工部尚書,不但能很好的領導墨門為劉泰效力,更能得到一個超級打手。

“將軍說笑了,老朽老矣,在家養養花,種種草就已經滿足了,怎能擔任尚書之位,除大長老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小均都可以任由將軍任命。”大長老搖了搖頭,一副不容商量的摸樣拒絕道,確實,以大長老的身份和年齡擔任工部尚書,包括劉泰在內的北疆小朝廷,都要低于大長老一等了,確實有點不適合了。

“大長老此言當真?”雖然鄭元沒有答應,但劉泰滿臉卻充滿了喜色,站起身來問道。

“當真。”大長老一臉不可置疑的肯定道,以大長老的身份,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根本沒有絲毫收回的可能。

“好,泰便任命墨文先生為工部尚書,軍機處大臣,俸祿兩千石,節制工部上下所有人員。”

“任命徐長老為工部侍郎,俸祿一千五百石,輔助工部尚書處理工部事宜。”

“任命王長老為工部侍郎,俸祿一千五百石,輔佐工部尚書處理工部事宜。”

“任命馬鈞與剩下的諸位長老為工部助從,俸祿一千石,管理工部的日常事宜。”

“呼….”一口氣劉泰就將在場除大長老外的十一人全部任命,其中墨文更是直接被劉泰任命為工部尚書。

“啊???”大長老傻眼了,墨文也渾身一顫,王長老和徐長老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摸樣,劉泰太過貪心了,一口氣就將墨門的高層幾乎一網打盡,在場的眾人中,墨文是墨門的首領,徐長老是墨門武堂的副堂主,王長老是墨文的匠堂堂主,馬鈞是墨文的徒弟,其他各位長老更是一個個位在墨門要職。

“咳…咳…將軍,如此怕是不妥吧。”大長老臉色漲紅的出聲說道,若在場眾人皆入北疆工部,那墨門真是名存實亡了。

“哎…大長老不知啊,二州事物繁多,各種改革在即,水利生產,新型工具的研發,礦物挖掘,提煉等等事物,都需要工部著手辦理,在場的長老,泰還覺得不夠呢,望大長老勿怪。”劉泰一副感嘆的摸樣,對著大長老躬身一禮說道。

見劉泰如此摸樣,在場眾人也覺得工部的擔子有點重了,畢竟墨門雖然能工巧匠成百上千,但也是有限的,分派到二州各地處理事物,整個墨門的工匠加在一起,都怕不夠啊。

“好吧,既然老朽已經答應了將軍,老朽也不好反悔了,既然眾多長老都被拉下水了,老朽一個人空閑也是不好,就為將軍前去北疆大學新立的門課,擔任主事吧。”

“哈哈,好,多謝大長老好意了,泰本想從諸位長老中選出一人前去兼任,既然大長老有意,泰自然求之不得。”劉泰神色大喜的說道,憑大長老的手段,教出的學子會差嗎?將來怕又是一幫墨門長老級的人物啊。

在諸事定下后,劉泰與在場墨門眾人,一夜盡歡,定下了數條對北疆二州極為有利的建設,其中薊縣的擴城,更是直接決定在一個月后動工,由墨門手中完善的百鍛鋼技術加上劉泰手中的渾水泥和高溫度的煤石,決定將薊縣建造成一座超級巨城,分內中外三城,總體面積,將近現在這座薊縣城池的十倍以上,可容納至少三百萬以上的人口居住。

第二天,大長老帶著十位長老中的兩位,暫時先回臨淄調遷人手過來,至于遷移基地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而這些人手過來時,可大大的補充如今二州工匠的不足。

至于墨文和王徐二位長老直接入住工部,負責開始處理工部的各種事宜,而馬鈞與其他幾位長老暫時先到北疆大學內空白的幾塊土地上挑選地基,準備建立新校區。

劉泰搞定了墨門之后,精氣神頓時清爽了數倍,本來工部就是劉泰最心煩的事情,如今圓滿解決,更是將墨門無數武堂高手拉入自己的陣營哪有不喜的?墨門武堂中的子弟,劉泰準備將其分散打發的軍中的各個職位,教導士卒武藝,能使士卒在戰場上發揮的更加靈活,起碼有自保之力。

“主公,大喜啊,彈漢山大喜!!”只見郭嘉神色大喜,邊跑邊對著劉泰大喊道。

劉泰此時空閑,正與甄香兒游園,剛剛談到妙處之時,卻被郭嘉打斷,惹得劉泰好一陣干火,不過美人在旁,怎可失了禮數,只能對著郭嘉齜牙咧嘴的說道:“你小子就不能穩重點嗎,有什么喜事就快說來。”

“呼…呼…”郭嘉停下身來,忍不住大聲喘息,這時才看到劉泰身邊捂嘴偷笑的甄香兒,尷尬的繞了繞頭說道:“主公,彈漢山龍組傳訊,鮮卑王庭大變了。”

“恩,有何大變?”劉泰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不過見郭嘉偷偷的喵了幾眼甄香兒,一副為難的摸樣,苦笑了下說道:“放心,直說便可,香兒孤苦無依,不可能回出賣泰的。”

一旁的甄香兒聽得劉泰之言,感激的笑了笑,躬身一禮說道:“香兒,還…還是先退下吧,你..你們男人的事情..香兒還是,還是不要聽的好。”

“恩..”劉泰聽了甄香兒斷斷續續的漢語,點了點頭說道:“小綠兒,帶小姐去前面花園游玩吧,帶回本將軍再前來。”

“是,將軍。”被稱為小綠兒的女子是侯府的一位丫鬟,聽得劉泰吩咐,含笑的應了一聲道。

隨后待得小綠兒與甄香兒離去后,郭嘉面帶喜色的說道:“主公,鮮卑王庭的那些王公貴族們被和連那傻帽一鍋端了。”

“什么??”劉泰也傻眼了,那些王公貴族,劉泰自然也知道,雖然都是一個個整天游手好閑的人物,但在鮮卑絕對是舉足輕重,連檀石槐那樣一代雄主在世時,都只能好好供奉著那些王公貴族,和連居然敢將他們全部殺了?

“事情始末到底是何緣由?你慢慢道來。”劉泰滿臉大喜的點頭說道。

“此時經過并不復雜,原因就是和連手中所謂的神藥斷貨了,那些王公貴族們,一個個都迷上了神秘,一下子斷貨,不是要他們的命嗎?但和連確實是找不到一點神藥了,王公貴族們以為和連私藏神藥,一個個大怒的趕向和連大帳,準備找和連討個說法。”

說到這里,郭嘉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笑呵呵的說道:“那和連也是一個妙人,拿不出神藥,干脆就將王公貴族們趕出了大帳,那些王公貴族可不是好說話,被和連趕出大帳后,一個個怒火中燒,在帳外大罵和連祖宗十八代,有些犯藥癮的貴族們,更是拿著刀劍對大帳亂砍,和連自然生氣了,一生氣就容易上火,一火,那些個王公貴族們,可謂一個個都慘了,大部分人當場被和連被士卒誅殺,小部分人乘機逃離了王庭,趕回自己的部落。”

“那就是說,現在鮮卑亂成了一鍋粥?”劉泰眼睛大亮,笑呵呵的說道。

“正是如此,不過離鮮卑真正的分裂,想來也是不遠了,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兩年,鮮卑三部絕對會分裂,如今西部鮮卑受北匈奴的壓力非常大,在王庭的大軍,已經被西部鮮卑的大人召了回去,如今王庭的兵馬不多,只有北方還在與漠北匈奴殘族磊戰的十萬騎兵。”郭嘉點了點頭,一臉喜色的說道。

“好,好啊,最多再等一兩年,只要三部鮮卑矛盾鬧到,徹底分裂后,我北疆大軍就可逐個將其擊破,將大草原徹底收復!”劉泰滿臉意氣風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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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四月

一晃之間,又過去將近半年時間,在二州蒸蒸日上的大環境下,薊縣新城終于初具輪廓了,此新城得到朝廷的許可,劉泰有權從新命名,廢棄掉薊縣的稱呼。

薊縣南距滄溟,西連太行,東放碣石,北負長城,古來為兵家必爭之地,而在漢代,薊縣更是幽州的政治文化中心,在劉泰的治理下,初具規模的薊縣新城已容納了將近兩百多萬人口,是整個大漢人口最密集的城市,而因為劉泰對商人的特惠,商人在幽并二州數量連連飆升,其中甄家與九州商行更是成為所有商家的龍頭老大,其次的就是糜家。

新城雖然還沒完全建造完畢,但大部分城內的店鋪都被商家們預訂一空,甄家、糜家和九州商行因為劉泰的關系各自占據了新城中最為人口密集的一塊地皮。

當然甄家與糜家也付出了不菲的代價,甄家在新城所有的盈利,劉泰占一成,而糜家因為和劉泰的關西不是很親密,劉泰拿了足有兩成,因為這個關西,糜家在其之后,經常拜訪劉泰,更是直接將糜家大小姐糜文送到了劉泰府上,就等完婚。

新城分為七個城區,正北方城區為劉泰的天賜侯府、祖教大教堂、北疆大學、北疆大校場,六部每部的辦公場所,幽并二州官員的府邸。

其中天賜侯府占地面積極大,將近北城區的三分之一,比之洛陽王宮也是絲毫不差,本來這件事劉泰是不贊同的,畢竟朝堂之上還有許多人于劉泰不合,萬一告劉泰一狀,劉泰難免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荀彧等人也有自己的解釋,劉泰身為兩州霸主,府邸自然不能小,而且這侯府可以將他分成了兩塊,誰能說什么?經過磋商之后,侯府中間立起一道跺墻,東邊的是劉泰的天賜侯府,而西邊則是北疆議事府,跺墻之間有三個拱門,可以互通,如此一來,劉泰見不會落人口舌,也只能勉強同意了。

不過居住在猶如皇宮一般的天賜侯府內,劉泰總覺得不自在,因為劉泰不喜歡太監,身為下臣也不能擁有太監服侍,所以整個天賜侯府內,到處都是官員們找來的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這些女孩子天天在天賜侯府到處晃動,使得心理成年的劉泰大為受不了,當然,這是后話了。

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座巨大的祭天臺,祭天臺從上到下,每兩個階梯都聳立著一具祖教供奉的祖先神像,不過大部分都還沒完工。

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四個城區,主要都是百姓聚集地,其中薊縣本地百姓主要聚集地是東北城區,其他三個城區居住的都是各地而來投奔劉泰的流民。

東北城區比鄰天賜侯府,雙方之間只有一道不高的跺墻隔開,因為薊縣的重建得到薊縣本地人的大力,劉泰對薊縣本地人的待遇非常好,不但負責薊縣本地百姓的新房建設,而且還免費以九州商行的名義送出大量家具和日常用品,其中薊縣本地百姓得到的金銀補貼也非常多。

接下來新城的南部都是各種商業區,其中居住的大部分人,都是來自各地的商人,南部商業街的最中心位置,就是九州商業聯盟的總部,九州商行的總部,而郭嘉就是九州商業聯盟的總部負責人,天下所有商行的名譽主席(劉泰惡搞)。

雖然新城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經規劃好了,老城墻都已經推到,但離真正完工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畢竟一座新城的建立,不是城墻建立完畢就可以,其內還有數百萬百姓的民房問題。

因為劉泰的出奇設想,四個主要城區內的民房,都分為一定數量的社區,每個社區居住人口在一萬上下,由官府出面將其建房權拍賣給商人,當然其中也是有很多好處的,開始那些商人們還不怎么接受,當劉泰親自出面講出好處后,各個社區的建設權幾乎都被商人們搶拍一空。

好處中最主要的幾條就是商人出面為百姓建造民房,可得到社區內最中心的一棟房產做為其商業樓,對百姓們出售旗下商行的商品,而且提前數千年提出了這一名詞,對商人解釋了一番后,劉泰允許商人在社區的進出口,路道兩旁豎立其商行商品的,這一條在商人明白的運行原理后,大為追幫,甚至有商人要劉泰允許在百姓的房子內做上,被劉泰好一頓臭罵。

當然官府和商人也不是免費為百姓建房子,畢竟兩州的財政有限,如今在建造如此大規模的城市雛形之后,劉泰的財政壓力已經非常大了,當初荀彧的話早就可以作廢,原本荀彧以為不過是建造外中內三城,占地面積也不會這么大,但如今呢?一下子建造了七個城區,每一個城區的面積,幾乎都有原來薊縣的二分之一,官府的財力也是有限的,如何能吃得消?

管理兩州戶部的荀彧,這半年來年輕力壯的身體,白頭發都多了許多,現在劉泰只要一提錢,荀彧就會馬上遠遠的躲開,讓劉泰無奈不已。

而商人出面建房可以用官府的名義與百姓們簽下合同,合同內注明,百姓們每年必須要拿出十分之一的田地或者其他盈利來償還商人所付出的成本,因為劉泰的限制,商人在為百姓建房后,不得收取除成本外的利潤,所有商人們也只能收回本金,當然質量是需要保證的,每個社區開工前的建筑圖紙,建筑材料都必須經過官府的嚴格審核,不準出現任何的劣質產品。

這一條被百姓們知道后,百姓們也知道劉泰的難處,而且房子的質量保證了,一個個也沒有什么意見,其中大部分人甚至愿意每年出五成的利潤償還商人的本金,這一條被劉泰接受了,當然前提是,百姓們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吃喝情況下,才能拿出五成的利潤償還商人。

因為劉泰治下百姓在連續兩年的豐收后,家里余錢也不少,在劉泰頒布了這一條規例后,當場就有數萬百姓上交房款,這一情況是劉泰所不能預料的。

不得不提的是,新城的地下建設,由墨家提議,建立起了一套完美的供水系統和排污系統,當然和后世無法相比,新城內的大部分雜亂茅廁都被拆除,所有的排污措施都統一建設,每個城區都要建立五至十五個不等的公共廁所,公共廁所對外免費開放,每個城區的負責人要負責清洗和維持公共廁所的次序。

供水系統其實也不難,主要就是按劉泰提出的設想,以后世農村的抽水管為模板,壓縮地下井內的空氣,將水源提取上來(詳細就不解釋了,不湊數字),有了這個供水系統,能解決大部分城區的供水問題。

當然也不能只憑抽取地下水供養新城數百萬居民,劉泰下令在城外山區內修建數十個大水庫蓄水,以墨家的鋼鐵技術,將水庫內的水源從地下接到新城各大城區供給水源,這些清水都是山脈中收集而來,口感非常不錯,有一絲絲甜味。

關于城內居民房和商業樓的材料問題,本來劉泰是建議用鋼筋渾水泥的,畢竟后世證明這種鋼筋渾水泥房才是最為牢固的,但偏偏這個時代的漢人,根本就接受不了居住在石房中。

據古籍記載,石房可是數千年前的古人居住了,這個提議不但百姓大部分都不贊同,連劉泰麾下的官員們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思想古板的老百姓了,畢竟住慣了清新雅致的木房,沒有幾個人接受的了新奇的石房,無奈的劉泰也只能放棄。

隨后劉泰為了保持新城周圍的山林環境,嚴禁百姓們和官府私自砍伐山脈樹木,因為煤石取暖的出現,這一條被官員們和大部分百姓接受了。

但是新城建設所需要的木材實在是太多了,沒辦法只能南方的冀州境內砍伐,還好袁氏沒有與如日中天的劉泰計較如此小事,對劉泰的采集隊也就無視了。

這半年來,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情,劉泰新城建設之時,有不法商人用私鑄的五銖錢與別人交易,被劉泰得知后,對這位商人進行了嚴肅的處罰,并且將其驅逐出境,終生不得踏入劉泰治下一步。

不過隨這次事件之后,私鑄的五銖錢出現的越來越頻繁,甚至有人大規模在二州收購物質,將其運往其他州縣,還好劉泰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大的損失。

不過因為五銖錢的真假很難分辨,劉泰對此事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五銖錢是銅幣,不是紙錢,沒有好的檢驗方式,不過說到紙錢,不得不說劉泰也有設想過將治下的五銖錢全部換成紙幣,在二州之內,進行紙幣的交易,但這一條因為實行太難,暫時被擱淺了。

不過劉泰并沒有放棄錢幣的改變,吩咐九州商行和墨門眾人大規模進行紙質的實驗,研究出最難仿照,又價格低廉的紙質來作為日后劉泰治下的新幣種。

當然其后劉泰為了遏制劣質五銖錢的流通,規定大批量的交易額,商人們必須付出金銀來購買,隨后又在新城蓋起了一座大型當鋪,被劉泰命名為華夏銀行,銀行主要負責為商人們保管金銀貴重物品,只收取少量的保管費。

而只要將金銀貴重物品存放在銀行內的商人,與官府交易時,都可以享受一定比例的優惠,銀行發放存根給商家,以證明物品的數量和真實性。

當然為了打擊仿造存根,劉泰專門下令墨門打造一批極難仿造的印章,又以墨門發明的隱形墨水(忘記準確的名字了,不過古代一直都有這種東西,用水用火或者其他東西試過后,才能顯出字跡)為根基,在每個存根上都標明發放存根的序號,每個商人只能擁有一個存根,當然商行不限,百姓也有權存款。

華夏銀行一對外開放,就迎來了無數商人存款,畢竟有許多商人千里迢迢的從中原,甚至揚州等地趕來北疆經商,帶著大量的金銀,非常不安全,經常會被那些個賊匪劫道,如今有了華夏商行,又有劉泰的信譽做擔保,大家當然都能接受和喜愛了。

不到半個月時間,華夏銀行就存入了將近百萬兩黃金,數千萬兩白銀和其他貴重物品無數(不接受五銖錢的存放),因為華夏銀行占地面積有限,不可能將東西都存放在華夏銀行內,不但不安全,位置也不夠。

所以絕大部分金銀全部被移入了戶部和天賜侯府內存放,如此多的金銀存入,頓時使得二州原本拮據的財政狀況,大為緩解,當然,官府若使用這些錢,也會給商家一些優惠的政策和補貼,不會白白挪用商家的金銀。

為了緩解華夏銀行的壓力,劉泰在新城內又再次開設了八家銀行,當然其他州郡還沒有開始建造銀行,畢竟劉泰手下的人手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一下子培養出這么多銀行人才。

其中也有商行提出,希望能出面開私人銀行,但被劉泰拒絕了,畢竟銀行是存放百姓錢款的地方,若被不法商人將其錢款卷走逃離其他州郡,劉泰哭都沒地方哭去,而且銀行若真的下放到商人手中,劉泰這近兩年的時間所作所為,幾乎成了商人的嫁衣了。

畢竟劉泰一直為二州百姓致富而努力,百姓有錢了,不幫助官府,而是送到商人的口袋里,給商人去賺錢,劉泰至于嗎?或者有人會說,商人富了,自然會帶動二州的生產和效益,但問題,如果如此這般,豈不是主動權落入了商人手中?北疆二州是劉泰做主,還是商人做主?

劉泰可是一個權力極強的君主,根本就沒想過日后什么君主立憲,在劉泰看來,君主立憲制度雖然最大的保證了皇室的延續,但也限制了皇室的,比如某島國所為的天皇,雖然尊貴無比,但也不過是一只養在籠子中的金絲雀。

如今的劉泰,還不過是一個侯爺,根本不會去想那些事情,即使有心稱皇做祖,也要等到靈帝歸天,天下大亂之時。

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經過各方面的磋商后,劉泰集思廣益,將新城任命為華城,華夏之城!薊縣之名,自然也從此消失了,不過大部分人不會忘記,日后楊名萬載的千年古都便坐落在薊縣的舊址之上。

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五月五日

農歷五月初五為端午節,又稱端陽節、午日節、五月節、艾節、端五、重午、午日、夏節,端是“開端”、“初”的意思。初五可以稱為端五。農歷以地支紀月,正月建寅,二月為卯,順次至五月為午,因此稱五月為午月,“五”與“午”通,“五”又為陽數,此外一些地方又將端午節稱之為五月節、艾節、夏節。從史籍上看,“端午”二字最早見于晉人周處《風土記》。

當然在如今這個時代,端午節還沒有大規模的遍布,不過劉泰是后世人,端午節自然不會忘記,不過今日不但是慶祝節日的時節,還是劉泰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娶媳婦。

一次取兩個,陪送一大堆侍女,是現代所有人的夢想,劉泰自然也不會例外,從五月五日前兩天開始,在華城最先建造完畢的天賜侯府上,到處都是來來往往人群,其中有來自大漢各地的大商家,幽并二州百姓們推選出的族老,劉泰麾下的文武官員等等名望人物。

當然其中最尊貴的還是來自洛陽的一棒子王親貴族,劉泰身為漢室宗親,又是目前大漢最為得寵的紅人,幾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齊了,其中劉焉更是帶著全家老小全部到齊,靈帝也是給足了劉泰面子,令漢室宗親中有大名望的宗老,一次性來了兩位數,這些宗老們在朝堂之上雖然沒有發言權,但是在漢室皇族之中,威望和輩分卻高的嚇人,幾乎沒有一個不是劉泰爺爺輩下的人物,連劉焉見到他們,都要恭恭敬敬的喊皇叔,皇伯。

袁氏一族身為大漢名望甚高的家族,自然也不能缺席,否則在靈帝那兒過不去,畢竟劉泰如今太過得寵了,當然被復職的太傅袁隗自然不可能親來,代表袁氏的乃是劉泰日后的大敵袁紹,不過令劉泰意外的是,曹操居然是與袁紹一同前來的。

對曹操的到來,劉泰是非常意外的,但如今曹操因擔任洛陽北城校尉時得罪了當朝宦官蹇碩,明升暗降,被遠調洛陽擔任頓丘令,頓丘令不過一縣官,跟劉泰這種邊疆大吏根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雙方之間根本不會有什么交際。

當然,劉泰不會忽視曹操,因為曹操的威脅,曹操在北疆的這段時間,劉泰數次對其起殺心,想要除掉這位日后大敵,但奈何袁紹與曹操幾乎很少分開,劉泰根本沒有機會,不過曹操的為人和能力,劉泰是非常欣賞的,若不是出了劉備這個妖孽,曹操的一生,或許會更加輝煌。

大婚如期舉行,在經過無數繁瑣的禮儀后,甄柔和糜文終于被送到了后堂,而劉泰被來賀禮的人好一番刁難,喝了一個晚上的老白干后,劉泰口中都快噴火了,好在眾人也懂得一刻值千金,眾人也不再為難劉泰,放劉泰回到后堂抱嬌妻去了。(結婚過程就不多說了,沒結過婚,不懂要注意哪些事情,古代么,就不更懂了,少湊點數字也好)

侯府后堂

點點星辰綴滿星空,明月的照耀下,昏昏沉沉的劉泰,在侍女的攙扶著,搖搖晃晃的來到一個裝潢極為精美的大院落內,因為劉泰一次性取兩個嬌妻,又不想薄了哪位,自然不會將兩女分在不同的院落。

“該去誰的房間?”一臉醉意的劉泰,撇開了侍女攙扶的手,說道:“讓所有人都退出院落吧,本將軍自會入房。”

“是,將軍大人。”侍女見劉泰不想自己服侍在旁,不敢違抗,躬身行禮說道,隨后召喚一旁伺候的幾位侍女,一起離開院落。

劉泰待侍女離開后,添了添嘴唇,看向不遠處的一排房間,每個房間裝潢的都是極盡奢華,各有不同的擺設和意境,墨門為了建設劉泰的天賜侯府,花費了精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該入誰的房間呢?”劉泰嘴角掛起一絲笑容,眼睛色迷迷的說道,不過如今院落內也沒有其他人,劉泰也無所謂了。

“恩,糜文?這可是日后劉大耳的女人啊,肯定非常極品,不過如今還不過十三四歲,小了點吧?那就?甄柔!”意境決定了的劉泰,嘴角大裂,一臉醉醺醺的看了一眼方向后,搖搖晃晃的往院落內東邊的廂房走去。

兩女同時嫁與劉泰,分別被安排在院落內的東廂房和南廂房,東廂房內是甄柔,南廂房內是糜文,不過因為侯府非常大,雖然是同一個院落,但距離也有點遠。

走著,走著,劉泰的酒勁就上來了,雖然劉泰的酒量非常好,但也經不住那么多人往死里整啊。“嘩啦啦”一聲,只見劉泰手按在一個木樁上,俯下頭去大吐特吐,差點苦水都吐出來了。

吐掉后,劉泰的雙眼更加迷離,隨便找了個方向,也不敲門,便往廂房內闖入,或許是劉泰運氣好,也不知這是誰的廂房,只見一位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面色帶著濃濃的相思之色,坐在床榻之上,身穿單薄的褻衣,蓋著薄薄的棉被,望著窗外發呆著。

“哈哈,娘子,相公我來了。”劉泰眼睛一亮,也分不清楚是誰,帶著一絲邪笑,色迷迷的就往女孩子的方向撲去,嘴中還哈哈大笑說道。

“啊…”女子見得一男子滿身酒氣的推門而入,神色猥瑣而邪意,直往自己撲來,頓時神色大驚的叫了一聲,待看清了居然是劉泰時,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不過女子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劉泰撲入床內,在劉泰的巨力下,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反抗能力?

“啊….痛…嗚嗚嗚!”在房內傳出一聲驚呼,隨后“咯吱”“咯吱”的木床搖擺聲不斷響起,其間還夾雜著一聲聲痛呼和哭聲,連天空上的月亮都不知道何時躲到了云霧之中,而這中聲音持續了很久..很久..!

劉泰不知道的是,就在其于某位少女XXOO的時候,另外兩間房內的兩位頭戴紅罩頭的新娘,新娘左等右等劉泰不來,心里既羞澀又焦急,等過了大半夜后,還不見劉泰來敲門,緩緩的在床上睡去。

當然兩位新娘睡得自然不是很沉,稍微哪里發出一點聲音,就會驚醒,以為劉泰入門來了,到了第二天兩位劉泰新進門的嬌妻,幾乎都是一副精神不佳的摸樣。

新婚第二天,艷陽高照

“額…頭好痛…”房間內,嘴唇干燥無光的劉泰,躺在床上的身子微微一動,隨手往床內一放,居然碰到一具柔軟的嬌軀。

“誰??”劉泰神色大驚,多年培養起來的警覺,頓時使得劉泰立起身來,隨手做了個把式,一臉警惕的看向床內。

“額….”劉泰臉上突然出現一幅錯愕的表情,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床內,只見床內確實有個女人,而且此女此時已經醒轉過來,雙眼有點懼怕的看著劉泰,但劉泰實在想不起這個女人怎么會在自己床上,因為劉泰此時已經想起,昨天就是自己的大婚,而昨天晚上自然是自己陪新娘子的時候。

但如今床上的女子哪里是什么新娘子?只見此女五官玲瓏精美,面似桃花,,皓齒蛾眉,帶著一絲淚痕的眼眸不時的撲閃著,眼神內蘊含了無數的委屈之色,如雪一般嫩白的肌膚上分布著點點紅印,訴說著某人的不良行為。

認真觀察了一番女子如仙女一般的容顏,劉泰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神色大變,目瞪口呆的大聲道“你….你是語兒..”

“姐夫….”只見女子如玉一般的臉龐上,落下意思晶瑩的淚珠,低低抽泣著,甚是惹人憐愛。

果然,女子原來就是劉泰的小姨子甄語,卻說甄語怎么會在這個床上?原來在送甄柔進入婚房時,因甄柔害怕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把甄語安排在了隔壁房間,趁劉泰還在大堂招待官員貴人們,兩人在婚房倆嘮叨了好一會,后來見時間不早,甄語就回到了自己房間,想不到的是,陰差陽錯之下,劉泰居然進了甄語的房間,這個玩笑,可開得大了…..

“語兒不哭,是姐夫不好,姐夫該打…”劉泰滿臉歉意的上前抱過甄語,原本甄語還有點反抗,但感受到劉泰溫暖的胸膛時,忍不住伏在劉泰的胸膛低低的抽泣著。

“哎,語兒不哭好嗎?姐夫會負責任的,明天,不今天姐夫就去向丈母娘那兒為語兒提親。”劉泰一臉愛憐,輕輕的拍打著甄語的背部說道。

“姐夫…這樣不好吧,若被別人知道,肯定會有損姐夫的聲望。”甄語抬起頭,眸含淚珠,但語氣卻極為劉泰著想的說道。

“小東西…”劉泰撞了撞甄語的小腦袋,一臉笑意的說道:“姐夫既然要了你,自然要為你負責,姐夫可不是那種為了名聲,不顧女子名節之人,放心吧,一切有姐夫。”

“恩….”甄語面色微紅,低低的嚶嚀了一聲,如水一般的玉體,伏在劉泰身上,溫度不斷的上升。

“小東西,昨夜姐夫可還不知道你的滋味呢。”劉泰見甄語如此誘人的摸樣,忍不住喘氣如牛,添了添干燥的嘴唇,俯下身去,親吻甄語的耳墜,使得甄語一番揉動,面色更加的紅潤如血。

“不要..姐夫..恩…這..還是白天呢..姐夫..哦…恩。”甄語不斷的嬌喘著,但越叫越引起劉泰的雄性柯爾蒙激素,劉泰雙眼帶著一絲紅色,將甄語壓在身下,直接提槍直入深穴….(省略…怕被河蟹)

三個時辰后

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甄語,被劉泰安排在屋內休息,而劉泰一副精神氣爽的摸樣走出房間,剛出房間,只見房外不遠處此時正站著一群人,其中為首的居然是面色赤紅的丈母娘張沁和一臉玩味的劉焉。

張沁面色赤紅,卻咬牙切齒的對著劉泰說道:“好,好一位大將軍啊,大半夜的不去二位新娘的閨房,卻竄到語兒的閨房去,你存的是什么心?”

劉泰摸了摸鼻子,尷尬的一笑,上前對著劉焉和張沁躬身一禮說道:“父親大人,岳母大人,昨夜…昨夜泰實在喝多了…這不是…走錯了房間嗎?”

見張沁一副準備殺人的摸樣,劉泰吞了吞口水,越說聲音越輕。

“好啊,那大清早的賢婿在語兒閨房內做什么好事?別說老身了,怕是劉老大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吧?”張沁瞇著眼睛,嘿嘿冷笑道,神色說不出的難看。

“咳..咳…這…泰兒啊,房事呢,需要節制,恩,是節制!”劉焉聽得張沁提名,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咳嗽兩聲說道。

劉泰見劉焉那副玩味的摸樣,怎么會不知道劉焉在取笑自己呢?還好在劉焉和張沁身后都是一些府內的侍女,若被那些個手下文武官員都聽到了,劉泰還真不要做人了,此時劉泰心里卻是幽怨的想道:“大清早請你們聽了活春宮,現在不謝我,反倒在找我麻煩了,都怪墨門那幫所謂的高人,蓋個房子,隔音效果這么差…”

“賢胥啊,你說吧,怎么處理這件事?老身的女兒如今尚待字閨中,若你不給個交代,老身也不活了。”張沁臉色突然轉變,一臉悲戚的說道。

劉泰見張沁面色轉變的如此之快,也是苦笑不已,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岳母大人,請您把語兒也下嫁給泰吧,泰一定會好好照顧兩位妹妹的。”

“恩,泰兒說的不錯,做人理應敢作敢當,這件事老朽也覺得要盡快定下,親家啊,這件事你怎么看?”劉焉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看向張沁說道。

“哎….”張沁一聲嘆息,見劉焉語劉泰都看著自己,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語兒的身子都給了賢婿了,老身還能如何?只希望賢婿能好好待老身的兩個女兒吧。”

“好,親家請放心,泰兒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二位媳婦的事,恩,不過以老夫看,好事不如成雙,親家不是還有個小女兒嗎?就一起許配給泰兒吧,也好讓她們三姐妹做個伴。”劉焉扶須,一臉笑呵呵,帶著一絲絲因為劉泰而自傲的神情說道。

“啊???”張沁和劉泰頓時傻眼了,劉泰雖然想過以后收了甄宓,但也沒想過現在啊,現在的甄宓不過五歲的小屁孩,實在是太急了吧?而張沁雖然面上驚愕,心里卻把劉焉罵了個透,郁悶的想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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