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奴翻身當地主
斯特接過達伽瑪遞過來的東西一看，果然是一本賬簿免有些奇怪，難道達伽瑪把自己叫到總督府，就是為了看這玩意？可自己所學的專業是農業，并不是財經政法，就算看這帳簿也看不出什么明堂來啊？
心中雖然奇怪，但李斯特還是隨手把帳簿翻了一翻，然后驚訝的發現這本帳簿中，結余的這一欄全都是用紅筆標注。就算再怎么不懂財經知識，這時李斯特的腦海中也冒出了四個大字：財政赤字！
只聽達伽瑪嘆口氣道：“斯特兄弟，不瞞你說，你手上的這本帳簿，就是我們羅嚴克拉姆公國整個的財政收支情況。可以說，自從位于秘谷中的那個魔晶礦開采完畢之后，我們公國的財政就一直是赤字，特別是近十年來，年年都是入不敷出，國庫日漸空虛。可以說，頂多再堅持兩年，國庫就會完全耗空！到那個時候，連士兵們的軍晌都會發不出來。”
李斯特驚訝的問道：“真的有這么嚴重？”
達伽瑪點點頭道：“我們羅嚴克拉姆公國地處偏北，本身就是人煙并不稠密的地方，再加上與獸人帝國接壤，連年爭戰不斷，可以說是整個圣弗郎西斯科帝國最為貧瘠的一個公國。當初萊因哈特大公體諒民眾的疾苦，稅賦制定的極低，這才能使的公國境內的民眾都夠過上正常的日子。不過，在這項仁政地背后。卻是公國巨大的財政負擔。以前有魔晶礦，憑借著采礦的巨額收入，還能應付過去。但現在……嘿嘿，上到我這個公國總督，下到地方地財稅官，每年都會愁眉苦臉的交出一份財政報表。后來我也想過很多方法，比如說開放市場，促進商品流通，總算是貼補了一點財政收入。但佛羅倫斯城只是一個人口二十萬左右的小城，和那些人口過百萬的大型城市根本無法相比。僅靠這些從商業活動方面征收的稅款，依然是杯水車薪。這幾年，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盡量的壓縮開支，緩和財政上的壓力。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句。羅嚴克拉姆公國的各級官員，可能是這個大陸上最廉潔的官員，倒不是說我們這些官員在情操上有多么高尚，實在是公國地財政系統中，已經無財可貪。”
說到這里，達伽瑪不停的搖頭嘆氣。而凱瑟琳也接過了話題道：“其實給財政造成最大壓力地。還是在于我們羅嚴克拉姆公國的這支鐵軍！鐵軍的不敗之名。威震整個大陸，但為了維持這支鐵軍的強大。軍費方面的開支簡直就是天文數字。鐵軍的常規編制在十萬左右，再加上近十萬地預備役，這么龐大地一支部隊，僅僅只靠一個公國供養，大陸之上再沒有第二家。而且，為了保持鐵軍地戰斗力，全軍的武器與裝備，都是采用最精良地精鋼制式軍械，可以說裝備這么一支鐵軍所耗費的錢財，足以裝備一支普通的百萬規模集團軍！而且在鐵軍之中也有著一個傳統，那就是不論軍晌還是陣亡傷殘之后的撫恤金，都是大陸之上最豐厚的。鐵軍的不敗威名，是這些士兵拿命拼回來的，自然不能虧待他們。只不過這樣一來，軍費的開支就更為驚人。不過，鐵軍的建制絕不能撤銷，因為一但失去了鐵軍的拱衛，那么北疆的大門就等于向獸族大軍完全敞開，到時候就算獸族大軍沒有能力攻入帝國腹地，僅僅只是這羅嚴克拉姆公國境內的百萬民眾，就會全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羅嚴克拉姆家族，肩負著這一方百姓的安寧，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棄他們而去。”
聽到這里，李斯特忍不住問道：“難道帝國任由公國供養大軍戎邊，卻不提供軍費支持？”
凱瑟琳冷笑一聲道：“現在圣弗郎西斯科帝國的皇帝路易斯三世大帝，在位已有三十余年，是整個大陸都聞名的鐵公雞，給予地方的軍費撥款，更是出了名的摳門。像我們羅嚴克拉姆公國，屬于鎮守北疆的邊境公國，他也只給予了每年三千精騎的軍費撥款，其余的都要我們公國自行解決。特別是父親大人在世時，聲威之盛天下無雙，難免有功高震住之嫌，路易斯三世賜封父親為公爵，并將原科洛行省改為公國自治領，一來是顯示他路易斯三世不是妒賢忌才的昏君，二來又可以借父親大人的蓋世武勛，保北疆平安無事。更重要的是，父親率鐵軍抵御獸族大軍，御敵于國門之外，卻用不著花費他路易斯三世大帝的一個子
李斯特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會有這樣貪財的皇帝？”
凱瑟琳道：“路易斯三世除了這個貪財的毛病之外，其他各方面的能力卻很是不錯，還算得上是位明君。不然的話，他在位三十年，如果能力不行的話，只所這圣弗郎西斯科帝國早就是一片烏煙瘴氣了。”
李斯特點點頭，心中暗想：“這個皇帝所謂的小氣，說不定是他精明，善于精打細算。只看他利用羅嚴克拉姆公國來鎮守帝國的北疆，就足以說明這位皇帝陛下雖然老朽卻絕不糊涂。
這時達伽瑪接過話題道：“皇帝陛下不給予公費支持，但萊因哈特大公卻不在乎這些。原科洛行省也是大公的故鄉，為這里的百姓謀得平安也是大公從小就有的志向。大公能以一己之力力抗整個獸人帝國，如此蓋世武勛讓我們這些老臣敬佩不已，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始終對羅嚴克拉姆公國不離不棄了。說句不敬的話，我們是效忠于萊因哈特大公，而不是效忠于所謂的皇帝陛下！”
凱瑟琳則道：“斯特先生，達伽瑪叔叔這么多年來，為了公國的財政勞心勞力，其為難之處大家有目共睹。我們羅嚴克拉姆公國肩負一方之平安，就算明知財政年年赤字，也不愿意把這份壓力轉嫁到民眾的身上。在公國境內，還有著幾處國有的普通金屬礦脈，但開采難度較大，所需費用驚人，帝國財政無法負擔。本來我想，財政上實在撐不下去了，就將這幾處礦脈轉讓給那些有名的大財團，用這筆錢來暫時應付財政赤字，相信還能再撐個好幾年。”
出讓礦脈？李斯特有些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要知道在這個異界，對于軍械管制很嚴，特別是各類金屬礦產這樣的重要地方，全都掌握在官方手中。只不過，開采礦產有著巨大的利潤，無數的大商家早就盯上了這塊肥肉，明的不行就在暗中勾結一些地方官員，開采私礦以謀取暴利。
如果要按凱瑟琳所說這樣，將礦脈出售給那些大財團，就等于是出售國家資產，在這個實行帝制的異界來說，是件很傷國家顏面的事。不過，如果公國真要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顏面不顏面的，也就顧不上這許多了。
李斯特嘆口氣道：“這樣做無異于飲鴆止渴，就算你能多撐個幾年，那么幾年之后又怎么辦？那個時候可沒辦法憑空再變幾個礦脈出來。”
凱瑟琳點頭道：“我也知道如此，但現在的局面卻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本來我也以為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但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垂憐我們羅嚴克拉姆公國，偏偏你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說到這里，凱瑟琳的目光落在了李斯特的身上，那眼神中飽含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恐怕此時的凱瑟琳是在回想，當初是如何“撿”到李斯特這塊“寶”的吧？
達伽瑪伸手拍了拍李斯特的肩膀，接過話頭道：“誰也沒想到，你的突然出現，居然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轉機。先不說你那些產量高的驚人的農作物到底能帶來多大的效益，僅僅只是其中蘊含有元素能量這一點，就等于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啊。如果這些元素能量能夠成功的提取出來，我們就等于擁有了一個無窮無盡的魔晶礦，到時候誰還會為財政赤字擔心？不過，想要將元素能量提取出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算能成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成功。萬一財政支撐不到那個時候，我們也只有繼續以前的計劃，出售那些普通金屬礦脈了。”
“不過……”達伽瑪的話鋒一轉道：“斯特兄弟，你真的算得上是我們公國最大的福星，因為你，又使我們在無意之間想到了另一條生財之路！”
李斯特腦中思如電轉，猛的想明白過來，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難道是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