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外混沌之地。元始天尊與準提光頭打得熱火朝天,而明愁椎。在這幾天的時間里,發生了幾宗大事兒。
這其中,最具有轟動效果的,便是,那個大商王朝四鎮諸侯之一的西伯侯,造反了。
更準確地講,是西伯侯的大兒子,繼任的偽西伯侯,伯邑考。造反了。
造反的理由么,也很簡單。
老一代的西伯侯姬昌,因為與傳說中的神仙,一起圖謀,打算縱火燒毀大商朝供奉歷代先王牌位的地方,太廟。
結果,火沒放成,反而在犯罪現場被捉了個現行,然后,被憤怒的商皇帝辛,給千刀萬剮了。
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于是,很是理所當然地伯邑考就造反了。
姬昌在位之時,素有賢侯之名,不單在西歧,即便是整個西部的兩百鎮諸侯國中,也是素有威望。
而伯邑考,素來也是以賢德聞名,更有其二弟姬發、四弟姬旦,皆是一時俊杰,允文允武。
按說,有如此優勢,伯邑考造反應該是萬眾歸心、云集響應才對。
可實則不然,這廂伯邑考剛剛宣布大商朝的造反,另一廂,那附庸于西伯侯的幾路小諸侯們,便有人跳出來口頭討伐伯邑考這種大逆不道的邪惡行徑,以此來表明自己對大商王朝的耿耿忠心。
甚至于,原本西伯侯手下的一些大臣,除了散宜生、南字適等姬昌的鐵桿心腹,此方也都或多或少露出了不滿的情緒。
于是,原本蒸蒸日上的西歧,一夜之間,內憂外患迭起,整個局勢變得風雨飄搖。
雖然明知道,此時不是造反的最好時機,可伯邑考也知道,一旦錯過了這等造反的絕佳借口,將來再想造反,卻是難免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之嫌了。
然則,包括西歧終文武及百姓在內,整個西部的兩百鎮諸侯國,對伯邑考造反這一事的反應,都有點出乎們邑考的預料。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反對我們造反呢?難道,我們姬家,世代以來,對這西歧諸方的恩澤,還不夠多么?。伯邑考召集一眾親信文武開會之際,忿忿不平的開口道。“就算你對西歧百姓有恩,可也不能聯合方士,無端去燒大商的祖廟吧?砸人家祖宗牌位,那可是要遭天譴的!沒看那個號稱神仙的云中子,都被千刀萬剮了么?你一個西伯侯又算個啥?難道比神仙還厲害?。
“更何況,就算人家殷商在沒落,那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室,是正統。你西伯侯再賢明,再愛民如子,那也是大商的臣子。以臣伐君,說得再冠冕堂皇,那還不是造反?有人跟著起哄支持就不錯了,還想讓大家全都支持你,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雖然心中如此想著,可上大夫散宜生卻沒有開口說出來,但只老老實實地閉口不言,做木雕泥塑狀。
倒是武將之首,上將軍南宮適,性格直爽、直來直去,加之又有幾分好勇斗狠,略一思量便率先開口道,“世子既然已經揚言舉兵造反,而今就是想要回頭,恐怕也不能為那帝辛所容。況且,西歧與大商累世恩怨,如今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依臣下之意,唯有先出兵與商朝交鋒,大勝一場之后,再聯合四方諸侯,若能有其它三鎮諸侯響應,則大是可成!”
“東伯侯姜桓楚,乃是姜皇后的父親,分屬皇親,況且姜皇后長子子郊乃是太子,只要姜皇后與那子郊一日不倒,這東伯侯即便有異心,也未必會跟著我們造反;南伯侯鄂崇禹素來忠義,也未必會反;唯有那北伯侯崇侯虎作惡多端、錄民利己、見利忘義,或可拉攏收買,以為羽翼見那廂南宮適領頭岔開了伯邑考的注意力,散宜生也忙著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至于我西歧統領下的那兩百鎮小諸侯,這個卻是簡單,只要世子能夠首戰告捷,這些墻頭草必然聞風倒戈,甚至于出兵相助世子。”
聽著兩個文武的分析,似乎,也不是沒有什么出路,可是,心底反復衡量了半晌,伯邑考依舊覺得沒底,“就算我們能夠收買北伯侯崇侯虎,那也只有兩鎮諸侯。況且,崇侯虎雖然貪鄙,可崇侯虎的弟弟崇黑虎,卻是個忠義之士,而且。那崇黑虎的黑虎軍團,可以說是整個北鎮諸侯之中最精銳的部隊。若是崇黑虎響應帝辛的旨意舉兵鎮壓叛亂,只怕那北伯侯崇侯虎,也未必是對手吧!”
“況且大商兵將速來精銳,我等能否首戰告捷,孤王心中,著實也沒什么底啊!”此番密議,盡是親信之人,伯邑考倒也沒裝出什么胸有成竹的架勢,但只直言道。
“世子何必掌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南宮適不才,愿提十萬精兵,替世子踏平殷商,為兩位先伯侯報仇雪恨!”南宮適插手接口道。
“我西歧,總共也沒幾個十萬大軍吧?十萬精兵,那幾乎可以說是西歧的大半家當了!雖然你是我家老頭姬昌的托孤之臣,可是,就這么把全國大半精銳交給你,孤王也不大放心吶!”當然了,這話是伯邑考心里想的,只不過沒說出來而已。
膘了眼伯邑考略顯猶疑的神色,散宜生倒是很快揣測出了伯邑考的心思,不過,這散宜生卻沒膽子說出來。
略一沉吟,散咱薦愈口道,“臣聞井王在世戶時,便在朝歌多布有暗棋,憋巢醚午殿下當是知道的。以臣之見,不若雙管齊下。世子先派人發動暗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至于這出征之事么,南宮將軍自是勇猛過人,可以臣之見,還是要有一個能夠統籌全局的主帥領兵,方為上策!”
“暗棋啊!”被散宜生這么一提,伯邑考腦海之中情不自禁的,便想起了那介”美的不似凡人的可人兒,“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如何?如此風流人物,有蘇部落竟舍得進貢給帝辛為奴為婢,任由帝辛那混蛋白天騎晚上騎。當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蒼天,你何其不公也!若非為了我姬家的反動大業,唉,”
畢竟是從小接受反動思想的洗禮,雖然心中千般不舍,可只要想到自己姬家的反動大業,伯邑考就覺得,再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要自己能夠千秋萬載,一統天下,美女,那還不要多少有多少?到時候,咱一次騎兩咋”上面騎一個,下面騎一個,”
“咳!咳!咳!”驀地,一連串的咳嗽聲,將伯邑考從遐想聯翩之中驚醒。
“呃”回過神來,伯邑考連忙抬頭。卻發現,始作俑者正是那上大夫散宜生。
“上大夫可是有疾在身不成?還是趕快傳喚醫官調理一番去吧!”雖然頗有些懊惱這散宜生咳嗽的不是時候,打斷了自己一人雙騎的暢想,可這廝畢竟算是自家老頭的托孤老臣了,伯邑考還是臉帶關切地詢問道。
“呃”散宜生一陣錯愕旋即連忙轉移話題道。“世子殿下,你看,此番這個討伐殷商的事宜,嗯,是不是,可以就這么定了?”
“如此,嗯,甚好!”終于想起了造反大業,伯邑考也迅即恢復到了滿血滿魔的狀態,略一沉吟,便朗聲宣布最后決斷道,“上大夫散宜生聽令!”
“孤命你備足厚禮,即日啟程前往北地,不管用什么辦法,務必讓那北伯侯崇侯虎起兵,與我們一同造反!”
“臣,得令!”接過令箭,散宜生也不耽擱,轉身出帳大步而去。
“南宮適、辛甲聽令!”
“末將在!”
“南宮適為主,辛甲為副,你二人領兵兩萬,為前部先鋒,三日之后,兵發汜水關!”
“末將得令!”南宮適、辛甲連忙起身接過將令,也跟著大步而出。“其余眾將,點齊十萬大軍,五日之后,隨孤王出兵大商,馬踏朝歌!”伯邑考斬釘截鐵、意氣風發高聲傳令道。
按說,以西歧如今的情勢,伯邑集是不該出征的,至少不應該親自出征。
一則,西歧方面雖然兵精糧足,可比起商王朝數百年的積累,仍舊略顯單薄;二來么,商王朝雖然幾經起伏,已然呈現日薄西山之勢,可依就還沒達到眾叛親離的地步;而且如今的商王朝,可謂是名將輩出,比起四方諸侯加起來,都強了不止十倍。
而如今的西歧方面,自從姬昌圖謀燒毀殷商的祖宗牌位之事流傳出來之后,聲望大跌,可謂是頂風臭出三千里,就連原本西伯侯的忠實追隨者,也有很多人因為不恥姬昌的卑鄙作風,宣布與西歧劃清界限。
更主要的是,伯邑考政事方面雖然不俗,可并不算是個帥才,而且,手下猛將雖然有幾介”卻沒有一個統帥級別的卓絕人物。
但是,伯邑才太需要一場大勝,來增強自己的欺望了!
對,就是增強伯邑考本人的威望。
要知道,姬氏家族素來多產,到了姬昌這一代,更是將種馬這一概念詮釋得淋漓盡致。
別的不說,單只是姬昌的正妃太奴,就為姬昌生下了十個兒子,再加上其它的妃子侍女什么的,姬昌老種馬。光兒子就有九十九個,這還是沒將女兒計算在內。
而太奴生下的十個兒子里面,長子姬考伯邑考、次子姬發、第四個兒子姬旦,都在政事之上有著不俗的才能。
此時,殷商雖然早已提出了嫡長子繼位制度,可殷商皇室自家都還沒能將這套制度完全貫徹實施,更遑論那些一心想著欲殷商唱反調的諸侯們了。
至少,西歧這面,目前就來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嫡長子繼位。
所以,姬考的世子之位,并不十分牢靠。
尤其是,姬昌死的太過突然,還沒來得及立下遺囑。
而大仇未報之前,伯邑考也確實無法名正言順地繼承他老爹姬昌的爵位,至于稱帝,那就更不現實了。
所以,姬考太需要一場大勝,來穩固自己的世子之位了!
于是,經過一番略顯匆忙的準備,伯邑考便親率十萬精兵,兵發記水關了。
而殷商方面,雖然也是匆忙備戰,可是畢竟比西歧方面準備得早一些。
殷商的前幾任帝王對西歧都素有戒心,因而在通往西歧的路上,尋險要之處,前后修了五道關卡,臨潢關、潢關、穿云關、界牌關、記水關,每道關卡都有重兵把守。
饒是如此,商皇仍舊不大放心,又在最靠近朝歌方向的關隘臨潢關,左首方向修了個青龍關,右手方向修了座佳夢關,三者互為犄角之勢,共同構成了西歧通往朝歌的最屏障。
至于通
向東,通往東伯侯領地的最主要關卡。只有游魂關一座;向南通往南伯侯領地的路上,主要的關卡也只有一座,名叫三山關。
最靠近西技方向,五關的第一關,便是汜水關。
而汜水關的總兵,名叫韓榮。
這個韓榮,是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家伙。作為一方總兵,這廝并沒有什么特長,武力值、智力值、政治值等所有屬性都不怎么高,但是。其隱藏屬性,幸運值,還是相當的不錯的。
這韓榮手下有一大將,號稱七首將,名叫余化,善使一桿方天戟,有萬夫不當之勇。
而且,這余化,還頗有一點來歷,又學得了一手奇門之術。一桿戮魂幡,專門傷人魂魄,雖然不至于一下就把人打得灰飛煙滅,可用來欺負一下凡人武將,卻也是綽綽有余了。
此時,所謂的天命封神之人尚未出山,各路將星也都沒有成長起來。
至于西歧方面,目前看來,貌似也沒有什么能人異士相助,于是,很杯具的事情發生了。
當南宮適和辛甲,領著兩萬大軍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地趕到汜水關前,正遇上了嚴陣以待的余化將軍。
盡管在西技,南宮適號稱第一勇將,也是有著萬夫不當之勇的響當當的人物,可比起余化,確是略差了一籌。
兩軍開戰,第一頰自然是武將單挑。
武力值勉強接近九十的西技將軍南宮適,遇到了武力值九十出頭的大商偏將余化。
武力值雖有差別,可差距并不算大,因而,理論上講,雙方都有獲勝的概率,而且相差不超過百分之二十。可就是這百分之二十的幾率,卻差點要了南宮適的性命。
剛剛爭斗了數十回合,甚至于,余化的拿手絕技戮魂幡還沒來得及施展出來,那南宮適便被余化一戟削中肩頭,差點將整個右肩都砍了下來,無奈,南宮適只得落敗而逃。
那廂,余化見敵將敗走,連忙揮軍殺上。
西歧方面,眼見領頭的那個號稱西歧第一勇士的南宮將軍都敗了,后面的小兵們自是心驚膽顫,這會一見敵人又殺了上來,心中驚懼之下,也不抵抗,扔掉兵器撒丫子就跑。
那辛甲呼喝了半晌,也無法阻擋自家軍隊的潰敗,似乎又有被對方那個穿兇極惡的武將盯住的嫌疑,驚懼之下,辛甲也只得藏在大隊潰兵之中,跟著一起跑路。
余化方面斬首、俘虜西歧軍士無數,又繳獲了大批的盔甲抬重后,方才凱旋而回。
那南宮適一路逃竄,跑了半日有余,直到確認后方早已沒有了追兵,方才慢慢收攏潰兵。一番清點之下,南宮適發現,原本的兩萬先鋒營,如今已然只剩下不到兩千人,而且個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甚至于,連兵器、盔甲,也基本都仍光了。
出師不利,南宮適垂頭喪氣的等了近兩日的功夫,姬考終于領著大軍緩緩而來。先鋒首賊敗績,姬考心中極度不爽。
有心把南宮適這個逃跑將軍開刀問斬以正軍紀,可是,這廝又是姬昌時的老臣,甚至可以說是托孤重臣。因為,姬昌臨去朝歌之前,便是將文武之事分別托付給了散宜生和南宮適二人。
況且,目前的情況,西歧也確實沒有比南宮適武力值更高的武將了。
所以,盡管心中萬般的不爽,可姬考還是不得不饒恕了這南宮適的罪行,甚至還出言勉勵了一番,希望南宮將軍能夠戴罪立功,云云。
又行軍近兩日的功夫,姬考率領的十萬大軍,終于緩緩開到了記水關下。
這廂,姬考剛剛準備安營扎塞,那面汜水關上便是一通鼓響,而后,一彪不過萬余的人馬便浩浩蕩蕩的殺了出來。
“姬考小兒,速速前來送死”。那彪人馬的前頭,余化騎著火眼金睛獸,耀武揚威的高聲罵陣道。
被人指名點姓的叫陣,姬考雖然不是科班出身的武將,可也不能連面的部露一下啊!
略一思量,姬考在太顛、閨天等十數員將領以及姬家三十六心腹教習子的簇擁下,催馬上前,與那余元答話。
在姬考的觀念當中,兩軍交鋒,應該先來一番大義上的辯論,不管有理沒理,得先把氣勢擺足,讓自己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上。
把對方的士氣打壓下去后,在派武將單挑,進一步打壓對手。
等到將對方的士氣降到六十以下之后。再揮軍沖殺,那時,取勝不過是反掌之間罷了。
可是,那余化,顯然沒打算給姬考這個機會。
“你就是那個挨千刀的偽君子,西伯侯姬昌的便宜兒子姬昌?”還沒等姬考行道那余化身前三百米遠呢嗎。那余化已然率先開口高聲大喝道。
余化是個大嗓門,里許之外,那聲音都清晰可聞。
可姬考這面就差了許多,這個距離就算姬考扯足了嗓門大吼,估計也就勉強能讓對方聽見有聲音而已。
不甘于就這般讓對手辱罵先父,姬考忙手下加快步伐并沖。
而異變,也就在姬考加速前進的這一瞬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