詣著來時打好的盤根錯節的老鼠洞。白鼠精領著手下的冤唬個團疾速遠遁,很快跑出了朝歌城的范圍。然后,浩浩蕩蕩、興高彩烈地,直奔昆侖山領賞去了。
于路無話,數日之后,在白鼠精的妖法協助下,一眾老鼠終于趕到了昆侖山腳下。
聽聞有一群老鼠言道已經完成了欺負帝辛的賞金任務,特來昆侖山領賞,截教教主李宅男竟然親自出面,在碧游宮前的廣場上接見了這群小老鼠。
“爾等當真去收拾那個帝辛了?”掃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老鼠大軍,李宅男緩緩開口道。
“稟上清圣人,我等確實已經教刮了那個帝辛,而且,還有三個兄弟因此而喪命。還請上清圣人明鑒”。白鼠精有點畏畏縮縮地開口道。
“嗯?這個小老鼠,居然還知道給自己手下的老鼠要撫恤,還蠻有情誼的嘛!”聞言,李宅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心底思忖著,李宅男掐指一算,便己經弄清楚了這事情的始末。
卻原來,有兩只老鼠,在那帝辛自睡夢中躍起時,躲避不及慘死于那帝辛的腳丫之下;另有一只老鼠,在圍毆帝辛之時,一不小心,被同伴擠入了,帝辛的口中,以至慘遭橫禍。
“死了三只老鼠么?這個到好辦!只要吩咐那鄂都城的鬼帝,在權力允許的范圍內,對這幾個小鬼,略加照拂便可。等這三只小老鼠轉世投胎的之后,再讓這白鼠精將其轉世之身尋回,渡其修煉成妖,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不過,九轉金丹數量畢竟有限。而這次出力的老鼠又這么多。該怎么獎勵,卻要好好思量一番!”
李宅男這面思量著怎么合理獎賞這些小老鼠,那廂眾小老鼠卻是心驚膽顫、惴惴不安。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洪荒界最大的教派截教的掌門人,三清之一的上清圣人,通天教主啊!即便是在一眾先天妖神之中,那也算是最頂級的存在了。
而自己等老鼠,卻只是洪荒界生物中最低級的存在,除了帶頭大哥以外,其它眾老鼠可是連妖都算不上的。
所以,在李宅男面前,這些小老鼠自然是心驚膽顫、“惶恐不安,那感覺絕對比村長見到國家主席,還是要緊張萬分的。
等了半晌。卻不見那位上清圣人開口,眾小老鼠便愈發的不安了,“該不會,是因為,我們沒有帶來教那帝辛的證據,結果。這個上清圣人,以為我們是在撒謊,欺騙圣人呢吧?”
本就心里發虛,加之又處在李宅男不經意間散發出的無形王八之氣的威壓下,眾小老鼠盡皆,匍匐在的、哆哆嗦嗦,唯恐一個不慎,惹得那位上清圣人不喜。
半晌,鼠群之中,一只小老鼠終于禁受不住沉悶的氣氛的壓迫,壯起鼠膽,排眾而出小聲開口道,“吱吱,吱吱,吱吱吱!”
“呃一旁的白鼠精見狀。先是一愣,旋即臉色變幻了半晌。還是沒有出言叱責,反而轉頭看向那個通天教主。
眼見那個上清圣人,似乎滅有發怒的跡象,白鼠精方才小聲開口道。“啟稟上清圣人,這個小老鼠。他有證據,證明我們教過了那割帝辛。”
就在白鼠精開口的這會兒功夫。那廂。那個小老鼠,已然轉身,從尾巴下面,拖出了一截寸許長短拇指粗細的狀事物,比較奇特的是。這的一端,還綴著兩個雞蛋狀的小肉球。
“啟稟上清圣人,這東西,就是那小老鼠,從那帝辛身上咬下來的。原本這小老鼠是準備把的東西留著當宵夜了”白鼠精連忙解釋道。
“呃,這咋”咋就弄成這樣了捏?”看著眼前那小老鼠拖著的事物。李宅男很是有點小哭笑不得,“這下,把那帝辛弄得,下面的東西都沒了,那后面的劇情,還怎么發展啊?”
不但是李宅男對接下來的封神大戲有點茫然,實際上,朝歌城里,還有很多人,同樣也是覺得,相當的茫然!
話說,朝歌皇城內,自從發現了老板帝辛受傷之后,殷破邪連忙安排手下侍衛傳喚太醫,一群老頭匆忙趕來之后,見此情景,也不敢耽擱。遂手忙腳亂地開始救治商皇帝辛。
只不過這個帝辛,受傷委實太過重了一些。不提那周身加起來足有數萬處、肉都掉了三五斤的咬傷。但鼻失血過多這一項,若非帝辛本就身體壯碩,只怕都未必能夠撐到太醫前來救治。
而且,這帝辛身上的幾處外傷。由于受損程度實在太大,即便是醫治好,也是不可能完全恢復的,比如那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的一只半的耳朵,再比如那被咬掉了半截的鼻子。
最讓眾太醫膽顫心驚的,卻是。那帝辛的的男根,連同那兩個蛋蛋。似乎,被某種不明生物給咬掉了。
這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不可思議了!
一代帝王,商王朝的實際統治者。帝辛皇帝,下面沒了!
而且自己等人還是知情人士!
呃。似乎,自叮”知道的太多了啊!該不會。被殺人滅口吧?一
于是,望著那已經沒了人形、奄奄一息的帝辛,不論是那些太醫,還是內侍,亦或是殷破邪等一眾御前侍衛,心里盡皆是戰戰兢兢。
按說,皇上重傷昏迷,出了此等大事,第一時間,是要稟告三宮娘娘。以及那一眾輔政大臣,比如那三朝元老、托孤重臣商容倔老頭,又或是鎮國武成王黃飛虎等。
奈何,帝辛如今的傷勢,實在是涉及到帝王、皇家的顏面。
所以,即便是明知道,極有可能面臨著被帝辛醒來后滅口的可能,這殷破邪還是全力封鎖了帝辛受傷的消息,不但反復叮囑自己手下的眾侍衛,就連那些個太醫、內侍,也都被殷破邪牢牢監控了起來。
一看到帝辛的傷勢,這些太醫、內侍囂,意識到大是不妙,也迅即聯想到了天家顏面與殺人滅口等一連串的關鍵詞。
可是,此刻,那些御前侍衛,都已經把鋼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眾人即便有心反抗。可心底將脖子與鋼刀的硬度比較了一番之后,最終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做順民。
畢竟,在將來有可能被滅口與現在立即被砍頭這兩者之間做出選擇。只要不是很傻很天真的人,卻是都不會選擇后者的。
只是。這般明知道生的希望渺茫,眾人難免盡皆是滿臉凄苦之色。
可明知道生機渺茫,這些太醫卻也不敢不盡心為帝乙治療,因為,這些太醫還有家人。
還真別說,雖然奴隸社會醫學應該比較落后,可帝辛皇宮里的這幾個太醫老頭,還真有那么兩把刷子。
在幾位太醫的細心料理之下。三日之后,商皇陛下帝辛,終于勉強恢復了清醒。
而清醒過來之后,帝辛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去摸,下面的東西在不。
因為,帝辛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噩夢,噩夢之中,自己竟然被一群老鼠給欺負了,而且,那個夢境之中,帝辛恍惚記得,似乎有一只老鼠,在自己傳宗接代的事物上,恨恨帝咬了那么一下,也不知斷了沒有?
于是,勉力舉起右手,帝辛強忍著痛楚小心翼翼地向導下探去。
帶著滿眼的期盼,同時,帝辛還在心底不停地祈禱著,“那是個噩夢。不是真的!我那寶貝,一定還在,一定還在!”
“呃!”驀地,帝辛神色一滯。整個身體也僵在了那皂。
因為,帝辛發現,自己身下。竟是空空一片,什么也沒有!
下面的東西,竟然真的沒了!
這個消息。對于立志要當昏君、實現閱女三千的偉大構想的帝辛而言。毫無疑問,比猜天霹靂還要晴天霹靂,直震得帝辛一陣頭暈眼花、兩耳嗡鳴、怒氣上涌。然后,眼前一黑,很干脆地,便暈了過去。
再次恢復清醒之后,帝辛便有如換了個人一般,在也不復先前的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飛揚跪扈,整個人變得神色木然、目光呆滯,宛若遭了惡性天花的臉上,配著間或一輪的兩只眼睛,活脫脫一具初步具備人類行為的喪尸。
眼見帝辛貌似恢復清醒,只是,人卻有點傻了,那廂,御前侍衛統領殷破邪確是有點暗自欣喜。
一面繼續嚴密監控那幾個太醫和內侍,一面親自去中宮稟報姜皇后。
這姜皇后本是東伯侯之女,可謂是外援強大。而姜皇后本人也是生性賢淑,打理后宮更是一把好手。加之與帝辛是十幾年的老夫老妻。夫妻感情也算不錯,如今兒子也生了兩個,可以說這皇后之位是相當的穩固。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如今,姜皇后年紀見長,雖然依舊豐韻猶存,可終究已經有些年老色衰之嫌。
這不,自從聞太師出征北海以來。那帝辛一井有月余沒有來這中宮安寢了。
憑著后宮之主的絕對統治地個。姜皇后也輕易知道了,這段時間那帝辛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兒。
起初,姜皇后還去帝辛的壽仙宮勸誡了幾次,奈何,那帝辛執意要做段世的的昏君,姜皇后的善意勸解,不但沒能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帝辛極大的反感。
一怒之下,姜皇后所幸不再理會這昏君,心里打定主意,要是這帝辛死不悔改,便待那位托孤老臣太師聞仲回朝之后,去聞仲那里去告那帝辛的黑狀。讓帝辛再嘗一嘗竹筍炒肉的滋味。
十數天都沒理會那帝辛的消息,今日,姜皇后剛剛梳妝完畢。就打算去西宮黃家妹妹那里閑敘,以打發這無聊的宮廷怨婦生活。
不想,忽有宮娥來報,御前侍衛統領殷破邪宮外求見。
雖然心中奇怪,可姜皇后知道,這殷破邪也算是帝辛的心腹近臣。或許是帝辛有什么吩咐,于是。連忙命人宣那殷破邪前來覲見。
“啟稟皇后娘娘,陛下受傷。情勢頗重,短時間內,怕是難以理事。諸般事宜無法決斷,因此,微臣斗膽,請娘娘親去主持定奪。”蒲一進宮,這殷破邪立即直奔主題地開口道。
只不過,這殷破邪也多了個心眼,把關鍵的地方,都用春秋筆法一筆帶過。
畢竟是老夫老妻了,一聽帝辛受傷,姜皇后也不待細問,連忙擺駕壽仙宮前來探望。
看到帝辛的那恐怖的傷勢,姜皇后確實嚇了一大跳,定了定神,姜皇后連忙上前請安,然后又是聞言撫慰、又是婉轉詢問。
奈何,此番帝辛已然神思不屬、呆呆傻傻,任由姜皇后百般聞訊,卻始終不得要領。
無奈之下,姜皇后只得轉頭又把那些內侍、侍衛都招來一一盤問,可這些人也都稀里糊涂、不明所以,自然說不清是怎么回事兒。
最后,還是那御前侍衛統領殷破邪提醒,言道,陛下如此情形,怕是難以理政,這事兒該怎么處理。還輕娘娘示。
進入奴隸社會以來,女子的社會地位日益低下,大抵已然淪為男性的附庸,尤其這皇家之事,素來牽扯頗多。
因而,這姜皇后雖然貴為皇后,卻也不敢輕芊國事。
而此時,姜皇后的長子,太子子郊(姓子,名郊)還沒滿十聳,自是沒法理政。
無奈之下,姜皇后只得招來托孤老臣首相商容和那鎮國武成王黃飛虎二人,向二人言明了情況后,將一應的軍國大事,暫且交予這二位處理。
雖然不知道帝辛為啥就受傷變傻了,可此時,這黃飛虎與商容,對于商朝,那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聽聞姜皇后把軍政大事交托給自己二人,連忙拍著胸脯向姜皇后表達自己的忠心,并保證,一定把大商朝治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早日實現商王朝的偉大復興云公。
還真別說,這商容和黃飛虎二人,一文一武,配和默契,加之沒有帝辛出來搗亂,二人處理國事之時,便少了幾分束縛,半年之內,便已經把商王朝治理得有聲有色。
另一廂,那帝辛在眾太醫的調理之下,一身的傷勢,也已經康復了大半。當然了,許多地方,由于傷勢過重,瘙愈是沒有可能的了。
在妾皇后的細心撫慰之下,帝辛的精神狀況也大有好轉,雖然,似乎依舊有著很大的心理障礙。不過。偶爾已經能夠開口,與姜皇后做一些簡單的交流。
而在服侍帝辛的這段時間里,姜皇后也知道了帝辛受傷的真實情況,也明白了帝辛的心結之所在。雖然自家夫君貌似不能人道了。可姜皇后畢竟是知書達禮之輩,加之本性良善,性格溫婉,卻也沒有因此而對帝辛有絲毫的怠慢,反而更是體賠有加。
有了姜皇后的耐心照料,帝辛終于漸漸走出了心理陰影,再過數月。便已經能夠著手處理一些簡單的政務了。
所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被斷去是非根后,帝辛也就徹底絕了做昏君御女三千的念想,當真做到太上忘情、無欲無求。
沒了亂七八糟的想法,加之帝辛奔也是個允文允武的人物,于是,自從漸漸康復之后,帝辛處理起朝政來,卻也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芶。
加之又有一眾文臣武將輔佐。當真是政事清明、兵強馬壯,一時之間商王朝的氣象,又是為之一新。
就連那些原本就已經蠢蠢欲動的各方諸侯,還有哪些一元神教的神棍們,也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夾起尾巴做順民。唯恐一個不慎,造反的陰謀被帝辛知曉,發兵來攻打自己。
實際上如今的商朝,經歷數代的積累,四方諸侯已然極為強大,隨便哪兩家諸侯聯合起來,都有與商朝抗衡的實力。
奈何,四方諸侯,共計八百鎮,這人一多了,自然也就很難心齊了。
不說那八百小諸侯,但只這四方諸侯的四位首領,也是心思各異的。
東伯侯姜桓楚是姜皇后的父親、帝辛的老丈人,目前看來,還沒有造反的心思;南伯侯都崇禹,是個老實人,也算毒義,至今也沒有造反的跡象;北伯侯崇侯虎,殘暴貪婪。只知道收刮民脂民膏,即便有心造反,多半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真正鐵了心要造反的,只有那與商王朝有著殺父之仇的西伯侯姬昌。
提起西伯侯,早在姬昌的父親前任西伯侯季厲之時,便素有反意。只不過,當時的商朝皇帝文丁,也就是帝辛的祖父。發覺得早,并先發制人,干掉了季厲。
而后帝乙,也就是帝辛的父親。又把表妹太奴嫁給了姬昌,借和親安撫姬昌。加上,姬昌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尚不足以抗衡商朝,貿然造反只有敗亡一途,因而,這西伯侯一直都隱忍未發。
盡管西伯侯還沒造反,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部落,都似西伯侯這般善于隱忍的。
這不,帝辛八年,四月,也就是聞太師出征北海剛剛滿一年多一點的時候,又有一路小諸侯揭竿而起,同時,也正式拉開了天下大亂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