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通天教主!”聞聽冥河的話后,太上和元始心底這個郁悶啊!“怎么什么事兒,都和這個便宜三弟有關捏?”
“你家教主如今可在酆都城內?”太上老頭輕捻著胡子,沉吟了片刻,方才開口問道。
其實,太上老頭這話有點明知故問的意味。
要是李宅男在城內,自然會發現太上和元始的蹤跡,此刻應該早就出來打招呼了,而不是讓這個看門的冥河在這里叫囂。
果不其然,但見那冥河一臉恭謹地開口回道,“啟稟兩位圣人,我家教主平素在昆侖山居住,這里的一應事務,皆有炎帝姜榆罔大人主持。兩位圣人可要小妖給你通稟一聲?”
“這個就不必了!”一旁的元始忙開口道。
自己兩教剛剛派門下弟子幫助有熊部落把炎帝部落給滅了,還縱容西方教的家伙害死了那炎帝的小女兒女娃,可想而知,那炎帝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
而那位炎帝又在人族素有威望,背后還有人族三皇和那個通天教主撐腰,當真要是給自己兄弟二人臉色看,就算自己是圣人,也拿他沒辦法。要是自己膽敢把這炎帝的亡魂打散的話,那估計,自己的闡教還有兄長太上的人教,也就沒法在人族之中傳播道統了。
“這樣,我闡教門下副教主燃燈,因故身隕,有一點靈識未散,流落酆都城,你去把他的靈識尋來,本教主必有厚報!”
對于自家那位便宜三弟,元始還是心存戒懼的,因而,便想著隨便扔給則冥河一點好處,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把事情解決了,免得讓那個通天教主知道之后橫生枝節。要知道,那個便宜三弟,可不是個肯吃虧的主,看西方教的那哥倆的凄慘下場,就知道了。
“這個,非是冥河敢不聽兩位圣人的吩咐,實是我家教主有過吩咐,這酆都城,亡魂入得,活人入不得,而且,這些亡魂,也只能進,不能出,免得擾亂人間秩序。兩位圣人若想尋回那燃燈道人的真靈,最好還是親自去與我家教主商量一番為妥。”冥河神態愈發恭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豈有此理!你家教主是圣人,本教主就不是圣人了么?這點小事,還要去找你家教主商量,莫非你以為有你家教主庇護,貧道就殺不得你不成?”居然被一個螻蟻拒絕了,元始不由得無明怒火大盛,出言恐嚇道。
“即便是元始圣人殺了冥河,也休想尋回那燃燈的靈識,除非得我家教主同意,或者元始圣人親自出手,屠盡這酆都城內的億萬亡魂。”聽聞元始放狠話威脅,冥河反倒硬氣了起來。
冥河心中暗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反正俺億萬分身,只要有一個沒死,就能無限復活,到時候再去那個截教大弟子多寶面前告一下黑狀,只要把話傳進通天圣人耳朵里,嘿嘿,那就有熱鬧看了!
“你……”被冥河反常的強硬語氣這么一激,元始怒火更盛,抬起手掌,一身法力澎湃激蕩,就要對冥河出手。
“二弟且慢!”一旁的太上見狀連忙將元始攔了下來,“走,我們去昆侖,看看三弟怎么說。”
太上如此態度,也是有著周密的考量的。
在這酆都城動手,難免落下個以大欺小的惡名,更會因此而交惡那個便宜三弟通天教主。況且,這主事兒之人乃是人族前任共主炎帝,一旦鬧得不可開交,于自己將來傳播道統卻是沒有半分好處。
說完,也不理會冥河那略顯驚詫的神情,拉起元始天尊便破空而去。
“呃,就這么走了?難道說,那個通天教主,已經強悍如斯了么?竟然進憑一個名字,就嚇退的兩位圣人?”冥河抓了抓血紅的頭發,臉現茫然之色,當然了,其中還隱藏著那么一絲的崇敬。
茫然的不止冥河一個,還有那個元始天尊。
這元始自詡盤古正宗,素來眼高于頂,平素幾乎沒把任何妖神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些后天誕生的妖怪,雖然也算是稟盤古遺澤而生,奈何這位元始天尊討厭粗毛孔,因而那些后天妖怪更是為元始所歧視。
今日竟被一個螻蟻一般的小魔物頂撞了,這讓元始如何不惱!只是,大兄開口了,雖然不忿,元始卻也只能跟在太上老頭的身后起身而去。
而此刻的昆侖山上,李宅男正帶著自家兒子小宅男李玉在試練塔里刷怪攢經驗。
雖然小宅男看起來還只是個小小正太,可天賦委實極佳,即便從不認真修煉,如今稀里糊涂的混下來,也有了接近二十重天的修為,只不過戰斗經驗為零,所以,真正實力可以忽略不計。
為了將自家小宅男培養成才,于是,李宅男放下混元圣人的架子,親自帶著小宅男去試練塔里打怪練級。
對于這種打完之后還可以無限重生的小野怪,小宅男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心,玩過一次之后便漸漸上癮,自此每天樂此不疲地在試練塔里打怪升級。而今,一路打打鬧鬧,小宅男已經打到了試練塔的地十八層,幾路劍法、仙法也日漸純熟,只要再前進兩層,打通第二十層,與自己實力大抵相當的小怪們多打幾場,便可以將自身的實力基本開發出來了。
游斗了半晌,終于最后一劍放倒了第十八層試練塔的小BOSS,一個修為在十八重巔峰之境的深淵魔龍,看著那條魔龍化作一道漆黑的神符消失不見,小宅男李玉滿臉勝利的雀躍,歡呼著正要飛撲進自家老爸的懷里邀功,卻見自家老爸臉色一正,沉聲道,“好了,今天就玩到這里了,回去之后要繼續努力修煉,知道了么!”
“哦!”小李玉乖巧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兒,可看老爸臉色不善,小宅男李玉在李宅男面前還是不得不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畢竟母親和眾位姨娘都不在,沒有人庇護之下,萬一惹怒了老爹,吃一頓竹筍炒肉可就不妙了。
“好了,現在去找你詩音姨娘玩去吧!”說著,也不待小宅男李玉答話,伸手抱起小家伙,身形閃動之際,便已出了試練塔,來到了內院。
將小李玉交給詩音二魔女,又交待了眾妖女幾句,李宅男邁步閃身便出現昆侖山頂之上。
剛剛在昆侖山頂站定,虛空之中便打開了一扇空間之門,兩道人影舉步而出,緩緩落在昆侖山腳下。
還沒等這二人穩住身形,清光一閃,李宅男便已來到這二人身前,拱手施禮道,“通天見過兩位兄長!不知兩位兄長大家光臨,有失遠迎,恕罪贖罪!”
李宅男滿臉笑容,語態親切,仿佛跟這哥倆當真親如兄弟一般。
太上老頭捻著胡子,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便宜三弟的態度還算滿意。畢竟,就算前番多有齷齪,可那也已經過去了嘛!無論如何,三人都是盤古大神一脈所處,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嘛!呃,就是不知道,打斷了小雞雞,該怎么算……
連忙將這不河蟹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太上老頭換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孔道,“自家兄弟,何必多禮!”
說著,抬手虛扶了一下,算是還禮。
一旁的元始,竟然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來,反而很是熱情地與李宅男拱手還禮道,“賢弟有禮了。多日不見,賢弟風采更勝往昔,想來修為更有精進,當真是可喜可賀,為兄這里給賢弟道喜了!”
“修為有所精進?我咋沒看出來呢?”一旁的太上老頭臉現狐疑之色,“難道,這個二弟、三弟,修為都已經高過貧道了不成?這不大可能吧?”
李宅男也心中納罕,這段時間,俺也沒怎么修煉啊!這元始怎么就看出俺修為大進了呢?這熱情勁兒,似乎有點過頭了啊!事有反常即為妖!難不成,元始這家伙,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念及此處,李宅男心中暗自警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滿臉客氣地將這兩位便宜兄長讓進了昆侖山頂的碧游宮正殿之內。
又客套了半晌,李宅男方才開始將話題引向正軌,“兩位兄長駕臨昆侖,不知有何見教?”
“這個么……”元始臉現猶豫之色,轉頭望向了老大太上。
“事情是這樣的。”太上老頭收到元始的眼神,略一猶豫,朗聲開口道,“不知賢弟與那酆都城有何關系?”
原來如此!李宅男心中大抵有了計較,不過,卻沒正面回答太上的話,而是開口反問道,“吾輩修行,參研道法,卻不知兩位兄長心中,何者為道?”
何者為道?這可是個大命題。要知道,即便是自稱道祖的鴻鈞老蚯蚓,對這個所謂的“道”,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所謂的講道,也不過是一些抽象的理論加上一些修行的感悟罷了。所以,在這個所謂的“道”的定義之上,可謂是見仁見智的。
這會,便宜三弟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太上元始二人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半晌,太上老頭方才開口答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是為道也。”
雖然這會還沒弄出道德經來,可太上關于道的理論,也已然有了一點雛形,因而這番回答,倒也沒有出乎李宅男的預料。
另一廂,元始見老大開了個頭,略一猶豫也開口答道,“夫道者,覆天載地,廓四方,柝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包裹天地,稟授無形;原流泉浡,沖而徐盈;混混滑滑,濁而徐清。故植之而塞于天地,橫之而彌于四海;施之無窮,而無所朝夕。”
元始這話卻比較籠統了一些,簡而言之,就是道則個東西無處不在,卻又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比較飄渺難以捉摸。
“兩位兄長可知我截教教義如何?”沒對這兩位便宜兄長的話做出評價,李宅男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