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工是門學問,僅僅是門學問而已六小豹子煉過器,他的碧游便是自己煉出來的,但是,在聽了青燈之靈大概的跟他講了一些煉器的基礎法門之后,他才發現,自己煉器的手段原來竟然如此的不堪。
煉器,也是方術的一種,上古時代,方術盛行,只要是個修煉者,都研究過方士,就像是小豹子前世的時候,在學校的時候學的物理化學數學一樣,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理論,不過理論就是理論,像青燈之靈這樣兒的,大概也就是知道一些理論,就像是小豹子前世一般,能夠解解方程,按照書上的介紹做一兩個簡單的化學實驗罷了,雖然已經是把相對論背得是滾瓜爛熟,可你讓他去造原子彈,那就是天方夜談了。
小豹子估計這青燈之靈也就是一個初中生的水平罷了,但是他自己卻是一個連年級,甚至學前班都沒有上過的家伙,有一個初中生來教已經不錯了。
而煉器的過程,也并不算是多么的神秘,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和前世的化學反應十分的相似,各種不同的天材地寶相互結合,力量疊加,變異,最終發揮出各種各樣不同的效果來。
這就是煉器的最基本的原理,可惜,只是原理罷了。
“方士們經過無數年的研究,總結出了數千種法器仙器的煉制法門,我也只是知道其中的一些罷了!”青燈之靈道,“不過,你現在的材料十分的齊備,用來煉制純陽法器已經綽綽有余了,不過法器煉制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事情,你需要時間,還需要足夠的耐心。另外,純陽法器不僅僅是用來殺敵防身,純陽法器最大的作用是來滋潤肉身和神魂的,你本身修煉的就是五行屬火的功法,再煉制出一種金火二行的純陽法器來,對你的身體,修為,還有神魂都有龐大的滋養作用,這些,都是通靈法器和入玄法器無法辦到的事情!”
“我該怎么做?!”
“照我說的去做,你祭煉了青燈,現在我和你已經是一根線上的螞非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使壞!”
“我是不擔心你對我使壞,不過,你總該把你的來歷告訴我吧?!”
“我是大妖,生存在你所說的上古時代,不過在我的那個時代,大妖多的是,就算是告訴了你,你也不會知道我的來歷,再說了,我現在已經變成了青燈之靈,過往的一切對我而言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思了,你就叫我青靈好了!”
“青靈,你還真是隨便啊!小豹子哂然道,不過也不再追問他的來歷了,只是依照他說的法門,小心翼翼的將青燈之上的那點兜率火取了下來,慢慢的融入地火金精之中。
“你需要用兜率火和太古食龍鰍的妖火滋潤地火金精,這是水磨工夫,絕不對求之過急,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我再告訴你如何去煉制法器!”
“那就多謝你了!小豹子笑著,指尖的紅色寶石一閃,卻是將青燈直接送到了自己切割的空間之中,甚至連話都沒有讓那青靈再說一句。
“哼,上古大妖,再大的妖,現在也變成了元靈,受老子的挾制,這感覺,還真是蠻爽的!”小豹子心中暗竅喜,長身而起,“先回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我的領地現在怎么樣了,我和王家的人有了爭執,離開了這些日子,但愿王家的人沒有蠢到招惹我的地步。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王家的強者似乎對古墟更感興趣吧!”
小豹子想著,駕起劍光,直奔西北而去。
北元大地,現片熱火朝天的情景!
自從大晉朝分封了那么多封地之后,這些封地的主人在這段日子里陸陸續續的都趕到了自己的領地。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作法,大草原上,在原本的主人完全覆滅后,這些新的主人就仿佛在一張白紙上做畫一般,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建設自己的領地。
特別是那些獲得了土地的,出身武營的武林中人是最為熱情的,突然之間由一個跑江湖混飯的變成了一大片領地的主人,這片土地上雖然可能并沒有什么人,但是他們在這里的權力甚至直追大晉朝的皇帝,這讓他們如何不欣喜呢?
大半年的時間,有一大部分人都把家遷了過來,精明的商人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無數條商路幾乎被同時打通了。
原本屬于北元南陸七部的地盤已經變成了大晉朝的三個州,而這三個州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邊境貿易的中轉站,原本還是沒有多少人煙的地方已經依稀的流露出了幾分繁華景象來。
現在北方什么生意最好做?
妄無疑問,是人口生意!
雖然大晉朝對于人口生意有諸多的限制,明令禁止販賣大晉朝的人口,你要販就只能販那些北元的奴隸,還有一些南方的蠻族也行,但是如果你販賣大晉朝的人口,哪怕你賣的是殺人放火的惡徒,最后也得上斷頭臺上走上一遭。
可是,偉大的馬克思同志這不是說過嗎?只要有多少多少利益,商人就敢冒殺頭的危險,現在是人口生意利潤最大的時候,此時不做,更待何時呢?
再說了,北方三州的總督也不是馬天長這樣的鐵腕兒人物,他們也知道北方草原急需人口,所以對一些事情。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做是沒看見,一來呢,撈點外快,二來呢,也不會得罪人。
這樣子一搞,整個北方三州人口生意就紅火了起來。
以致于當豹子到了自己的領地時,愕然的發現,人又多了。
本來自己的領地上,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兩百號人的樣子,可是現在,已經差不多有三四百人了,人數增加了一倍不止,而小鎮集也初見雛形,一條彎曲的小街延著積雷山麓蜿蜒而上小街的兩旁,已經搭建了兩排簡易的房屋,而在山下的草原上,幾百頭牛羊在那里吃草喝水,一派祥和安寧的景像。
小豹子駕著劍光在自己的領地上巡了一圈之后,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降了下來,換了衣物,方才展開天禽九變的身法,回到了那積雷山下初具錐形的小鎮。
網一出現在鎮集那用幾根大的圓木捆扎起永…人門口,便被人認了出來飛快的尖報了信兒,所以。凹…踏鎮集的街道還沒有幾步,便見江曉等人滿面喜色的迎了上來。
“大人,您回來了,實在是太好了!”
“江大人,這幾日實在是辛苦你了!”
“不敢當大人夸獎,能為大人做事,是屬下的榮耀!”江曉恭身道。
“看你這滿臉喜色的模樣,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兒啊?!”
“大人英明,這幾日,我們在開采山石修逮房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處精鐵礦,我們已經找人看過了,那處精鐵礦是上品,而且范圍很廣,從今往后,咱們可就再也不需要為錢財發愁了!”
“好,太好了!”饒是小豹子見多識廣,聽到這個消息,也禁不住的欣喜了起來,他出身烏家,自然明白精鐵礦的價值,有了一處精鐵礦,他這領地再養上幾千號人也不成問題啊!
“還有,大人,最近有幾個商隊來了我們這里,不僅僅給我們帶來了物資,還帶了些人!”說到這里,江曉下意識的朝著小豹子湊了過來,“大人,這些人不是北元人,也不是南蠻人,這些人是大晉的人,都是一些南方跟隨拜火玄教造反的農民,被官兵與這些人口販子勾結,都帶到了草原!”
“知道了!小豹子點頭道,做為從小接受馬克思主義教育的他來講。這樣的事情,他早就預料到了,在今后一段日子里,這人口生意肯定會興旺起來。
不過他也不認為人口買賣就真的能夠改變草原的這種狀況,要知道。即使是當年的北元全盛時期,人口也不過是幾千萬而已,
北元人一直過著游牧生活,逐草水而居,只有真正的人口過了五十萬的大部族,才會有資格,有能力在草原上筑城。
而大晉朝呢?
光是云州,在馬天長的治理下,便足有三億人。
中原人與草原人的習慣不一樣,中原人習慣了安穩,習慣了農耕,習慣了筑城,習慣了繁衍,而這些習慣,都需要大量的人口來完成,現在原本的北元游牧民族幾乎被完全驅逐,剩下的這一大片草原由豐原人來填充,這樣一來,整個草原的生態必然會被改變,甚至小豹了相信。不出十年,北元大草原便會變得面目全非,人會越來越多,而在大晉朝的人口政策下,即使是那些商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滿足草原的人口需求。
除非,發生小豹子之前推測的那件事情,大晉朝發生戰亂,那樣一來,大批的人口遷徙。北方草原,將是一個很好的去處,不過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
格桑老爹也很有本事,又幫我們從周圍招了一百多名流浪的牧民,現在大家也都安頓了下來!”江曉繼續說道。
小豹子眉頭一挑,“這個格桑老爹還真的是不遺余力的幫我們啊?!”
“大人覺得不妥嗎?!”聽出了小豹子話語中的意思,江曉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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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不妥的。別說是幾百號人,就算是幾千號人也翻不起浪來。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人,人越多越好,至于那些人有什么異樣的心思,我們也不需要擔心!”
“是,大人!”
“領地的事情,全都交給你了,只要你覺得對咱們的領地有益的事情就去做,不需要通過我,你可以直接做決定!”
“大人,這樣恐怕不好吧,有一些夫事兒!”
“大事兒也由你來定,我只管打打殺殺的事情!小豹子擺擺手道,“我可沒有心思管這里的具體事務!”
“是!”江曉低頭應道,“大人,您的臨時府邸已經建好了,我帶你去吧!”
“好!”
臨時府邸,聽起來應該很簡易。其實卻不然,這是一個剛剛建成的鎮集中最大的院子小豹子飛在天上的時候看到過,不過看的并不仔細。現在被江曉帶到面前,方才發覺,這竟然是個九進九出的大院子,有好幾十間房子。里面的花院,亭臺。樓閣也初見端倪,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夠完全的建成。
“你搞這么大的房子,我一個人怎么住的下啊!”
“大,這只是您的臨時府邸而已,將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豹子無奈的直擺手,徑直進了屋子。
住進了新的府邸之中,小豹子著實有些新鮮感,不過這新鮮感也就是那么幾天,幾日之后小豹子倒也覺得沒什么了,府邸的建設嚴格來說還沒有完成,什么庭院啊,假山啊,池塘啊,都是初具雛形,時不時的還有工人進來作工,所以,小豹子為了躲清靜,住進了最深的那個已經差不多完工的院中,這個院子雖然不大,但是住他和他的小侍女仁真措卻是綽綽有余了。
有日子不見,仁真措變得白了。也胖了,她是小豹子指定的侍女,雖然小豹子不在,但是也沒有什么人敢慢怠她,事實上,在這大院子里。除了江曉之外,就數她說話最靈驗,最有權威性,一來,她是小豹子的侍女,二來,她也曾是黑狼部的公主,雖然現在黑狼部已經不存在了。但是這院中的下人大都是原本草原上的牧民,北元網滅不久,黑狼部的威名還是聽說過的,對這仁真措,自然是有一種天生的敬畏感。
這一日,天高氣爽,正是深秋的時節,這里地處西北,是中原人眼里的苦寒之地,深秋時節,這溫度也已經到了零下,這領地里的人,除了小豹子修為深厚,不懼寒冷之外,其余人等,基本上都穿上了皮袍。江曉和仁真措也不例外。
“大人,這是格桑老爹他們做的油茶,托我給您送過來的!”豹子剛剛還沒有踏出院門,便見仁真措捧了一個大銅壺過來。
“先放進去吧,等我回來再喝,怎么樣,住的還習慣嗎?!”
“習慣了!”仁真措低頭道,“這里本就離我黑狼部不遠山水草原都很熟悉以前我還來過這個地方,只是那個時候沒有現在這么多的人罷了,“
仁真措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生活神情顯得有些黯然
“過去的都過去了,…滄子也不會回來了卜豹子看著仁真措一仿佛要將她愕穿一般“你既不是什么傾城傾國的絕色美女,也不是修為到了九品的絕世強者,便是原本有些資財,現在也都落到了我的手中,現在可以無所有,即使還有些秘密,但是也翻不起什么通天大浪來,現在北元部族都已經覆滅,你們黑狼部身為北元強族之一,是不可能復興的,你也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安心在這里住下罷,好好的過日子,過個一兩年,尋個中意的人嫁了,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如果資質可以的話,我倒是可以收個徒弟,說不得也能修到七品上的境界呢!”
“是!”仁真措聽子身體輕輕一顫微微的垂下頭捧著那銅壺離開了
“小丫頭人是不錯,就是心思太過活泛了,這些日子天天和那些流浪的牧民們接觸,心里起了一些小心思以為江曉會不知道嗎?”小豹子搖頭笑笑,抬腳向外走去。
秋風已經很涼了,鎮上也沒有多少人走動,小豹子穿了一身便裝,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忽然之間,他停下了腳步,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拜火玄教?!”
淡淡的檀香味從街邊的一家簡易的房舍中傳來,一同傳來的還是陣陣的祈禱聲,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根本就瞞不過小豹子。
“江曉說現在北方三州人口販子泛濫。不僅僅是北元人和南蠻人,還有南方的一些亂民被當成奴隸販到了這西北苦寒之地,南方是拜火玄教的大本營,這些亂民都是被他們挾裹的。有一兩個拜火教眾也不算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不過,這里是我的領地,雖然說這宗教信仰自由,但是拜火教卻不是普通的宗教,那就是一個造反的行家,看來得跟江曉說一聲兒了,讓他下次買人的時候注意一些,盡量不要讓這些拜火教的教眾在領地上面扎根!”
小豹子想著,便準備直接從這家人的房門口走過,一個小拜火教眾而已,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極細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少公子,我們已經與夫人聯系上了,夫人與尊者很快就會來接您,還請您耐心的等待幾天!”
“這里的情況跟母親大人說過了嗎?!”
“已經說過了,夫人說,她會想辦法的!”
“好,你去吧,注意,和平常一樣,不要露出破綻!”
“是,少公子!”
聲音消頭小豹子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少公子,夫人,尊者!”嘴里慢慢的回味著這三個稱呼,“難道里面這人是拜火教尊者的兒子?拜火教的尊者不多啊小明王算得上一個,不過肯定不是小明王那個娘娘腔兒,那會是誰呢?”
正思忖間,門開了一條細縫,一只警醒的眼睛向外探了出來,那目光,正好和小豹子的目光對上了。
“呃!”
對方的目光一凝,身體也猛的打了個哆嗦,向后微微一傾,似乎是想要把門再關起來,不過,動作作了一半,便僵在了那里,似乎是思悄了一下,緩緩的將門打了開來。
“罪民拜見主人!”
這鎮集上所有的人在名義上都是北元罪民,而小豹子則是他們的主人,盡管小豹子并沒有什么做主人的覺悟。但是一般人見到小豹子,都會來上這么一句。
“呵呵,罪民?!小豹子一笑,抬頭望了眼,因為這街邊都是簡易的房屋,因此,屋內的情形一目了然,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白衣少年,正手捧著香,跪在一尊神像的面前,只是此時,他的腦袋轉了過來,愕然的看著門外,眼中閃動著驚恐之色。
“我只走路過而已,不必這么多禮,去吧!小豹子擺了擺手,徑自去了。
屋內毒出的那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神色陰沉得怕人。
“曹護法,你說,他剛才有沒有聽到我們的說話!”直到小豹子已經走的不見了人影,屋中的少年方才戰戰兢炮的走了出來。
“他是七品強者,靈覺怕人,應該都聽到了!”曹護法面色慘白的不似人形,“恐怕就算是我們現在的說話,也都能傳到他的耳中!”
“那我們該怎么辦?!”少年急道。
“少公子放心,您不會有事兒的!”曹護法回過頭來,苦笑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即使周大人剛才沒有抓我們,說明他并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也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的,尊者和夫人就要來了,有事情他會和尊者談的!”
言下之間,便是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讓小豹子操心。
“耳是……!”
“少公子,事已至此,我們能做的只是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等待結果!”曹護法道,“這里是周大人的地盤,有些事情,總歸是要有一些交待的!”
“但愿你們需要交待的東西不要讓我發火,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們尸骨無存!”一邊走,一邊聽著兩人對話的小豹子心中暗自想道,“拜火教的尊者不止一個”但是不可能每一個都像小明王那般修成了九品,不知道這個尊者的實力如何,打的什么主意,這西北苦寒之地,連個人都沒有,為什么他們會對這里感興趣,難道拜火教想在這西北之地尋個。落腳點不成?那也不對啊,就算是想要尋個地方,也不會來尋我的晦氣,現在北方遍地都是軟骨頭,以拜火教的實力,暗中控制一個小領地并不難啊!”
走在已經顯得有些枯黃的草原上,腦子里面想著領地中的事情,突然之間,他笑了起來,“媽的,好好的跑過來做什么領主呢?現在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些當皇帝的在武道修為上都不可能有多高,原來有這么多的煩心事兒要操啊,即使是我這樣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甩給了江曉,卻因為有這么一個領地,腦子里面時不時的總要牽掛著,實件讓人難以舒心的事情,這樣一定會影響我的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