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玄教攻下中和郡城。時點間狼煙四起。眾拜火玄眾。大多是一些烏合之眾,進得城來,便如餓狼入了羊群一般,四處燒殺搶掠,根本就約束不住,除了那些拜火玄教早已經嚴令不能隨意沖撞的地方之外,其余半方,俱是一片狼藉,特別是那些府邸華貴的大家大戶,更是第一個遭劫的地方。小豹離了烏府,一路南行,避開大股的拜火玄教教眾,遇著落單的家伙,便一錘砸死,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三品,在這城中,實力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了,除了攻進城來的拜火教幾鍛骨界的高手,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唉,真是麻煩,不過是一批貨物而已,怎么會惹下這般的麻煩事情?”小豹子一腳踏開沾血的尸體,面色十分的難看,雖然早已經預料到可能會出大問題,但是真的當他面臨這種攻城殺戳的景象時,卻還是不適應。
他是殺過人,而且還不少,可是那些被他殺的人都是他的敵人,而現在,這拜火玄教一進城,雖然稱不上是洗城,可是軍紀實在太差,到處是燒殺搶掠,中和郡城是一個大城,人口密集,生活富足,這一經陷城,立刻便如地獄一般,到處都是尸體,也有被砍得面目全非卻還沒有,躺芶延殘喘的,可憐小豹子哪里見過這般情形啊,本想是趁亂出城的,可是走著走著,每看到一副殘景,便會忍不住的出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殺了數十名拜火教眾,殺了教眾,想要救人,卻也不知從何救起,城中到處是拜火教眾,他又哪里救得了那么許多。
“轟一!”踢開尸體,又奔了幾步,正見幾名賊兵圍著一少女,欲行那芶且之事,那少女哭叫不已,可是哪里抵得過如狼似虎的賊兵呢?
小豹子自然也是看不下眼,一錘一個,把這些家伙全都砸死,等到那少女反應過來,他早已經展開身形,走得無影無蹤了。
“媽的,晦氣,太晦氣了,早知道會有如此的結果,還不如不進城呢?!小豹子在城中又沖殺了一陣,只覺得心中一陣陣的晦澀之意傳來,只覺得陰氣蓋頂,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出得郡城,回望著冒著滾滾濃煙的城池。聽著里面傳來的陣陣絕望的哭喊聲,小豹子緊緊的握住已經沾滿血的銀錘,卻仍然感到一陣的無力。
除了他之外,城中陸陸續續的也有人沖了出來,這些中有的是見機的快的,城中火一起,便跑出了城,有的則是和小豹子一般,有些武藝的,那些賊兵擋不住他們,也讓他們跑出城來。
對于跑出城的人,城中的賊兵也不追擊,事實上,這中和郡城共有四個大門,十二個小門,拜火教的賊兵并沒有完全的掌握,城中也還有官兵在抵抗,所以,他們也顧不得這些逃出城的人了。
就小豹子看到了,逃出城的人中就有他的幾個師兄,還有飛虎鏢局的人馬,兩方人馬合在一處,還都帶著女眷,其中烏家的家眷也赫然在列,似乎也是經過了一番的拼殺,渾身浴血,但畢竟是沖了出來。
只是再仔細看時,卻發現,人員并不齊整,他的那幾個師兄中,在這一處的,也只有金南青,周正名和另外一人,還有另外三人不見蹤影,想來是沖出城時走散了,烏云天的家眷中,也只有烏玉珠與她的母親被護著出來了,至于烏云天的其他幾名姬妾,也是一個不見。
小豹子想了一下,并沒有與他們匯合,他要借這個機會去一趟天龍神山。把馬大小姐交給他的事情了了,這也是徐雍的意思,現在,反正大家已經被賊兵沖散了,天龍神山距離這里也不過是幾天的路程而已,來回不過半月,現在兵兇戰危的,他到是不怕別人懷疑。
想清此節,他也不多耽擱,幾個縱落之間,抓了一匹驚馬,便向南方馳去。
乾州,天龍神山
天龍道
雨下的很大,將整個神山籠在一篷雨霧之中,蒙蒙腦朧。
而整今天龍神山的氣氛,似乎也和這天氣一般,蒙朧不清,帶著七分的陰沉。
天龍神山很大,方圓有數萬里,天龍道的山門,只是占了幾個山頭而已,而在這連綿不絕的群山之中,隱隱約約的立著許多的庭院,道觀,洞天,福地。
這些建筑,有很多都不是屬于天龍道的,而是屬于一些隱修的強者,天龍道的實力再強大,也不可能將這方圓數萬里的天龍神山全部給霸占下來。
當然,天龍道也挺損的,他們是完全霸占不起來,但是從創派并始,再到現在的數千年里,他們卻鼓勵派中的弟子在這天龍神山內開枝散葉,今天你占一個山坡,明天我占一個深潭,后天咱們一起瓜分一個,山頭。
到了現如今,天龍神山雖然不是完全屬于天龍道的,不過,這在天龍道里隱修的強者們,多多少少都會和天龍道有些瓜葛,因此,天龍道雖然沒有名義上霸占整今天龍神山,實際上呢,整個,
這是一個位于天龍神山深處的庭院,這個庭院很大,占了座山頭,整個庭院按照山勢起伏,次弟建造而成,與山勢宛若一體,院中亭臺樓閣,斗角飛檐,連成一片,在一片蒙朧的雨中,煙霧繚繞,遠遠望上去,有如天上的仙宮一般。
在這庭院的深處,有一處別院,別院之中,有一個小亭,亭子中央,盤坐著一名年輕的男子,年約二十的模樣,面對院中的那一個。小小的池塘,眼觀鼻,鼻觀心宛若如定。
而在他的身旁,則有兩名老者。一名中年男子,對著他怒聲的咆哮。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逆子,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中年男子氣質華貴雍容,此時,卻毫無風度,對著在亭中打坐的男子怒聲的罵道,“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女人,你什么都不顧了嗎?為了一個女人,你就把家族的利益置于一旁,為了一個女了”!”
“夠了!”兩名老看中的一名白發白須的老者打斷了中年男子口沫橫飛的咆哮,面色也十分的難看,“虛兒,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
坐在亭中的雷虛眼睛都沒有睜開,吐出了兩個字。
“你,!”中年男子又要發怒,卻被那白須的老者一巴掌拍到后腦勺上,生生的了個狗吃屎,“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把我雷家的臉都丟盡了!”
中年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多言,一臉羞怒,就要對著盤坐不動的雷虛動以老拳,就在這時,另外一名黑須白發的老者輕輕的咳了一聲。
“咳,呃,兩位,雷首座瑣事纏身,無泣出馬,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呢,也不好強求,告辭了!”說話間,對著兩人抱了抱拳,就要離開。
“等等,等等,玉長老,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
“別計議了,我肯定是不會去的!”雷虛睜開眼睛,掃了他們一眼,最后對玉長老道,“玉長老,讓王首座或者念首座去吧,這一次,拜火教的小明王親自出馬,恐怕所圖不少,恐怕也只有他們兩個,才能壓得住陣腳!”
“也只能如此了!”玉長老輕嘆了一聲,望向雷虛,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來,“雷首座,其實此事,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啊?!”
雷虛一笑,沒有答話,那中年男子還白須白發的老者還待再說什么,卻見那玉長老已經苦笑而去,兩人連忙追出,臨了還狠狠的瞪了雷虛一眼,無奈的一跺腳,揮袖而去。
“你就不怕把你老子氣死?!”
待到三人走遠,一個人影從那蒙蒙的雨中浮現了出來,一身青衣,滴水不沾,慢慢的向著亭子行去,“這次的事情,可是立功的大好時機啊?!”
“你不想去?!”雷虛笑問道。
“就算是我想去可能也輪不到我,他們八成會去找無雙的!”王蛇無奈的道。
“無雙也不會去!”雷著說道,”
王蛇眉頭一挑,有些意外,“她也不去,為什么?!”
“她好像是有什么私事吧,也沒跟我說清楚!”雷虛搖頭道,“對了,那件事情你打聽的怎么樣了?”
“這次明義經院勢在必得,你有麻煩了!”
“哦,是嗎?!”
“我知道你很自信,也很強,不過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接親那天,不僅僅是明義經院的高手傾巢出去。還有金光洞的人也會出現!”
“金光洞,是誰?!”一聽到“金光洞”三個字,雷虛眼中厲芒一閃,聲音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高玉樓!”
“他來湊什么熱鬧?!”
“陸少游是金光洞里那個老怪物最疼愛的弟子,他要成親,那老怪物自然不想出什么意外了,怎么樣,要不要我先去把這高玉樓宰了?!”
“你要是真的想幫我的話,就想個辦法把玲瓏接出來,才是正理!”
“你瘋了?去馬王爺家找麻煩,你以為我長了三只眼啊!”王蛇說道,手中的折扇猛的張開,“我寧愿等到陸少游把人接出馬府之后去鬧今天翻地覆,這也比去闖馬府強吧?!不過,你們家的幾個老東西把你看的這么死,你確定你到時候能夠脫得了身?”
“我自有辦法!”雷虛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我就是想不通,為什么你不愿意殺陸少游,把他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了。你自己不殺,還不讓我殺,現在事情弄成這個樣子,去殺高玉樓只會打草驚蛇,把事情弄得更復雜!”
“這事兒算我欠你的,放心吧,就算你到時候脫身不了,我也保證把你的女人搶出來!”王蛇合上折扇,狠狠的擊在自己的掌心中,“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撕破臉皮啊,這一次,我可以借著出去的機會,好好的找幾個幫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