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本書
按→鍵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程滄海在參觀白馬服務下屬的一家全部由下崗女職工組成的家政服務公里，親切的詢問這些曾是紗廠女工、軸承廠技術員等的中年女性下崗職工，對于從事現在這種被人認為是“伺候人”的工作有什么不便沒有。公司負責人，原東方拖拉機廠工會副主席的穆貴蓉自豪的對他說：“都是用雙手掙錢吃飯，沒什么丟人的。姐妹們組織在一起，不向上級伸手，不給國家添麻煩，有什么難為情的。”程滄海抑制不住笑意的鼓起掌來，隨行的中原和國家臺記者長出了口氣，把這次鼓掌和他在城市大學里的鼓掌相提并論為中央對九都這些年改革成績的一次肯定。
在參觀“四大天王”最后也是最核心的未來金科金融科研服務公司時，程滄海從始至終沒有表態的，讓隨行官員和記者都有些忐忑。這家集合了九都城市商業銀行、農村商業銀行、城市信托公司、九都耐火材料研究所、內燃機研究所等多家金融、科研機構的公司因為體制特殊，行事低調一向不被大家關注，不過在國內高層對這家公司都特別關注，因為這種以金融支持科研，快形成最新科技產業化的模式正是國內考慮的成立下一階段高科技企業的樣本，它對其他三大“天王”的后臺支持功不可沒，成敗與否非常關鍵。
另外這家企業深深打著中星國際的烙印，象其中幾家銀行，都或多或少有中星國際的股份在內，幾家研究所里也聯合星斗研究院在幾個大項目上合作，可以說未來金科的有著楊星很深的個人色彩在內，這種通過金融和技術變相控制其他大型國有企業的方式，對于此時還在爭論國企改制理論界來說，還是個雷區。程滄海不表態，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在程滄海參觀完九都這幾年的建設成就回到中原省會商城后，他在出席全省高級干部電話會議時，意味深長的講道：“改革進行了二十年，這次改革是我們人在做的一件前無來者的事業。改革初期，國家領導抱著‘摸著石頭過河’的態度，解放思想大膽開拓，才有了如今的大好局面。現在改革到了攻堅克難的時候，這時候，我們不能退縮，而是要大膽往前邁，對于很多我們沒遇到的情況，允許試錯。成功了可以向全國推廣，失敗了，大不了推到重來就是了。人要有這種用于面對困難的勇氣。我曾說過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還是地雷陣，都要勇往直前的前進，對于九都市的改革經驗，我代表中央說一句話‘敢為天下先’”中原省的官員報以熱烈的掌聲，掌聲中闞東田和李國柱長舒一口氣，露出會意的微笑，知道九都這一關邁過去了。
這一切的主要推手楊星可沒心情高興，經過印尼的高強度行動和為畢業答辯準備耗費的精力讓他心力交瘁，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過當看到才送走程滄海就馬不停蹄找上門來的闞東田市委書記和新任九都市長馬億郡，他就知道他的休假計劃要泡湯。
馬市長和闞書記找他不為別的，正是打著他手里剛得到的印尼華人讓他投資的億美元的主意雖然國內對印尼暴采取冷處理，新聞聯播里幾乎沒有相關報道，主要是中央考慮應對即將到來的特大洪峰和香港匯率保衛戰，此時對于遙遠印尼國內的事務不好過多干涉，即使暗中支持楊星一些人員和裝備，也是不能擺到臺面上來的。
但這不意味著闞東田他們掌握一些外人不知的內幕消息，海外傳來的消息，楊星在這次印尼暴中又出錢又出人，他的公司在募捐救助印尼華人善款，旗下傳媒在世界范圍大規模抗議印尼暴行，公司員工參與在香港的游行示威中等等熱心的過了頭，他可是知道楊星無利不起早，除了這些表象闞東田可知道楊星這次從九都軍方和軍工廠得到了不少好處，他還多少懷疑楊星在這次印尼暴中起的作用可能遠比外界參與的深。
因為“晨星“計劃意外泄密的影響，原來和楊星接觸的官方、軍方等多條秘密聯系通道都被中斷了了，闞東田自然不知道楊星在他眼皮底下玩了出“李代桃僵”的把戲，留下影武者跑到印尼去了，他還一直以為楊星待在九都老老實實準備畢業考試呢不過他和馬億郡都是消息靈通人士，印尼政變后的局勢展消息6續傳到傳到他們耳里，讓他們對眼前這個躲在九都不出門的年輕人又高看了一眼。
說是從4月起，印尼華人就似乎知道大難臨頭，開始紛紛組織資金外逃，暴前估計外逃的資金數就高達25o億美元之巨，等暴一起，印尼華人的資金更是如潮水般慌不擇路的逃向亞洲幾大金融中心避險。這其中，新加坡因為毗鄰印尼得了其中一份，以至新加波元在經過持續下跌后于5月底勝利回歸到了風暴來臨前的價位，印尼資金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亞洲金融中心日本東京也得了一份，讓它的股市經過大幅震蕩后也能趨于穩定。不過這批資金流中贏得最多一份的贏家無疑是香港，幾百億美元的外逃資金中大部分都進入了香港各大金融機構的腰包，許多在印尼暴中給予印尼華人幫助的香港的上市公司都得到了大筆資金支持，股價一路狂漲，香港恒生指數一片綠色（香港隨國際慣例以綠色代表上漲，紅色代表下跌）。
比如這次特家族的東方航運公司和馬來西亞郭氏家族的鴻達航運以及星海商貿等多家航運公司共同攜手，組織了一批二手貨輪組成專門的救助船隊在印尼和新加坡等地穿梭，幫助大批印尼華人逃離戰火紛飛的巴厘島、亞齊、東帝汶和雅加達等地，很多印尼華人下船時流著淚在這些為他們提供食物、飲水和住宿的船只上寫下了“諾亞方舟”的字樣，印尼暴結束后，這幾家公司的股票都受到了力捧，其中多少有印尼華人報恩的意思在其中。
當然最受印尼資金最青睞的還是中星國際旗下各家企業的股票，很多財經評論員都對印尼華人幾乎是無條件的轉移他們的資產給中星國際管理疑惑不解。很多印尼華商購買中星國際的企業股票和債券幾乎不問價錢，只是單純的大量買進。中星國際的股價節節攀高，旗下九家香港上市企業都宣布了增的消息，讓金融風暴中的其他企業羨慕不已。外界還流傳，中星國際手里至少還掌管著多億美元資金，由中星國際監管并根據他們的建議選擇合適的項目投資，這筆天降橫財著實讓大家猜測不停，也對楊星的好運羨慕不已。
別人不了解楊星在此次印尼暴中起的作用，程滄海不可能不知道，他臨行前找過楊星，意見是盡可能把這筆資金投入到國內建設上來，楊星當然也樂見引進這筆資金，他對山一證券的收購，馬上就要出美國的商業活動，以及在國內興建五大產業園，正是各方面都要錢的時候，他在印尼的行動總算得到了高額的回報。對于五大產業園所在地的市政府當然也要關照一下，所以他給闞東田略微透露了一些，沒想到兩位九都市最高領導會這么急迫的跑來要錢了。
楊星這次“出生入死”博得了海外華人一致好感，雖然最后的“玉石俱焚”計劃過于暴烈，但也打出了海外華人不甘人輕辱的氣勢，今后任何國外勢力想讓海外華人當替罪羊都要好好衡量這樣做的代價。投桃報李海外不少的富豪也成為了他的合作伙伴，在楊星收購山一證券、重建觀塘、興建國內五大產業園等項目計劃中，已經多少有了這些富豪家族的參與，根據他們的情況選擇了入股、購債、建立合資公司等多種方式。楊星對闞東田的來意早有準備，倒是面前這位新任馬市長他不太熟，就想借這次機會好好觀察一下他。
馬市長人到中年有些福，頭頂有成為“地中海”的趨勢，他是從中央計委經濟貿易司調下來掛職鍛煉的，和楊星握手時很用力，眼里不時有精光閃過，有著國內官僚少有的精明。京城的鄭飛龍對楊星講過，這位馬市長本來是國家計委經貿司主任的有力競爭者，但運氣不好撞到了國務院行政機構改革的大氣候，計委要和幾個部門合并更名為國家展計劃委員會，內部人員調整很大，他上升的機會沒了。他就依托關系想放到地方上來做番事業，等有了政績再回京選擇好部門高升不遲。因為是掛職鍛煉，他不會在九都呆太久，但又想有好的政績，所以他對楊星手里掌握的這筆印尼資金的渴望比闞東田還要迫切。落座后沒多久就單刀直入提出想讓楊星加大對“四大天王”下屬的國有企業的投資。
他揮著九都幾大企業急需的設備改造清單和馬上想上馬的幾個大項目的撥款單，一臉愁容的對楊星說：“楊先生，現在市里是表面風光，內里緊張。程總理的表揚更是督促我們的動力啊市里現在是八方伸手處要錢，你能不能幫我們出個主意。”楊星腹誹要錢就要錢何必抬出程滄海的名號壓我，只好接過他手里厚厚的文件瀏覽。當他翻開封面幾頁后突然被寫著“展九都市城市軌道交通的設想和評估”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心里不由嘆道國內的行政還是無法躲開個人執政的弊病，這位新市長的心情也太急切了些，這城市軌道交通是那么好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