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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開你玩笑干什么?”李追華笑吟吟地回話道。
“那你說真的了?”見李追華不像是一副逗人開心的神態,那男子十分歡喜,忙走到李追華的面前,熱情洋溢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徐盛,是特地從上海來淘和田玉的。”
“你好,徐先生。”李追華也很有禮貌地問了聲好。
“今天能在這家玉廠見到像你這樣的‘大賭家’真是我的榮幸啊”徐盛笑意盈盈地說道,并贊嘆了李追華起來,“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賭石專家了真是了不起,賭來的那么多石頭,一次性切開,竟然全都是好玉,這種事怕是賭石史上的一次罕見的壯舉吧?”
“徐先生過獎了,我只不過這次撞上好運了。”李追華瞇了瞇眼,搖頭謙遜一兩句道。
“還沒請問貴姓呢?”徐盛請問道。
李追華說道:“免貴姓李。”
“哦,原來是李先生。”徐盛說道,“那我們的賭約還算數嗎?”
他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視著李追華,興致盎然的樣子。
“當然算數了,只要你愿意接受。”李追華毫不猶豫地說道。
徐盛連忙點頭道:“當然愿意了。既然李先生都把話說到這頭上了,如果我不參入豈不掃興?”
他這話是虛,因為自己會從中賺大便宜這才是他真實的想法,李追華那近似“傻子理論”的賭法,對方何樂不為之啊。
“那好。”李追華說道,“就現在開始吧。我比較忙,等下就得離開了,下午還得趕去烏魯木齊。”
“看得出來李先生是一個大忙人——敢情你是首府烏魯木齊那邊的人啊?”徐盛有點套近乎意味地借題說了起來,“我正好也是烏市的,兄弟家是住在哪個區?”
像李追華這樣的能人,真真的“賭石大王”,在場的人誰不想交結他,和他攀上關系說不定就是下一個賭石界的精英啊,賭石有本事就能賺大把的錢,誰都對錢有,他徐盛肯定亦不例外。
“我不是新疆人。”李追華搖搖頭說道,“徐先生,賭不賭?”
“賭怎么不賭?”徐盛說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看我們也不需要立下什么字據了。李先生,你請放心,一百萬我還是隨手拿得出來的,所以你賭贏了的話,錢馬上付給你,一個子兒都不會少。”
他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心里面也在想:“你贏了,那就是石頭里開出白玉,我用一百萬來換也不會虧了。但我就不相信你有那通神的本事”
常言道“十賭九輸”,這句話放在賭石上同樣適用,別說是“十賭九輸”了,“十賭十輸”基本上都沒有懸念的。
因此徐盛對李追華的賭法早自我覺得勝券在握了,如果石頭內沒有和田白玉,那他就得應了承諾乖乖賠給自己一百萬,如若不然他便會名聲掃地讓人所不齒。
那一百萬徐盛仿佛都已經看到了……
“我自然相信你。”李追華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輸了的話拿不出一百萬來。”
“不擔心不擔心,李先生手握重寶哪一件不是百十萬的貨啊?”徐盛喜眉笑眼地說道。
“好了,那我就把這石頭拿去給那兩位師傅解開了。”李追華說道,然后他蹲下身去從地上捧起剛才已經解了一半的和田玉毛料。
“各位看官朋友,我和這位徐先生的賭局現在就開始了,等下結果出來之后還請各位幫忙做次公證人呵呵,我要是僥幸贏了那回頭請大家的客啊”李追華環顧四周高聲說道。
他那話當眾煞有介事地喊出來后,一干觀眾噓聲一片,多半人表現出來的是乘興鼓動的情緒,一個個興味盎然拭目以待了。
本來那個石頭切到了一大半的時候,大多感到很失望覺得沒什么盼頭了,可它從老根叔手里轉到“羊脂玉之王”李追華手上以后情況就大大不同了,大伙兒對他的態度頓時來了一個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下相反地他們都普遍地看好那個前途未卜的賭石了。
除了徐盛本人,眾人倒沒誰認為李追華傻,他們認為那是李追華自信心十足的表現,他認定了那石頭中蘊藏有白玉,即使他賭輸了,一百萬對于他來說也只是毛毛細雨吧,那么點錢,可能輸起來都不夠他的面子。
“師傅,還得麻煩你們一下了。”
當下李追華把那半個石頭送去了切石板上,請那兩師傅把那塊石頭開了,解開這個謎團。
“李先生客氣了。你們稍等一下。”那師傅好生答應下來李追華的請求。
隨后他提起薄而鋒利的切石刀來準備把那塊石頭徹底打開。
一切工序開始之后,頃刻之間,大家無不凝眸定在那塊賭石上,全神貫注的,都顯得很緊張。
這下子只聽到人的呼吸聲和刀子切下去的“嚓嚓”聲響了。
一個本來看似已毫無賭性的石頭在他李追華的操手之下已經迷霧重重了。
而即將面對石頭內部情況好壞的當事者之一的徐盛更是緊張,只見他面色漲紅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解石師傅的每一個揮刀下切的動作。
才切不到幾刀,豁然之下,眾人眼前煥然一亮。
“出玉了”
有人當先驚呼出聲。
一剎那,場上氣氛濃烈,驚嘩聲一片,簡直炸開了鍋。
“小李,倒真是你贏了啊那是白色的玉質”站在李追華身旁的庫爾熱木又驚又喜地說道。
李追華盈盈一笑,卻不言語,他成竹在胸似的。
“怎么可能呢?他神啦”眼看著那一幕赫然擺在那里的情景,徐盛霎時瞪大了眼睛,半天都沒晃過神來。
只有神仙才能夠做到的事情,沒想真有肉胎凡骨的人做到了,他還是凡夫俗子嗎。
“天啦”等到師傅再開出幾刀來以后,徐盛一抹黑,沒差點一頭栽倒昏死過去。
謎團終于全盤揭開了,那里頭蘊藏的真是一團和田白玉,但是體積不大,只有成年人的半個拳頭大小,最叫人抓狂的是,那玉塊的完整性很不好,裂綹很多,還附有很多糖色,大煞風景。
不管怎么樣,玉是白玉料子,他李追華這個賭局是贏了,一百萬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