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這兩個閑人,秀哲開始看最近媒體的一些報紙雜志,沒多久金權赫敲門進來了。
自己這么長時間沒來公司,今天金權赫不來才奇怪呢,他是一個很古板的人,即使允許他做主的事,他都要有事沒事的過來請示一下。
“你還好吧,聽說你演戲出問題了。”放下手里的一大堆文件,金權赫關切的問道。
“坐吧,不過,權赫哥你也知道我出了問題,你拿這么多文件想看死我啊。”秀哲隨意抽出一份,《關于辦公樓的改建方案》,汗,這都要拿來讓自己看,和自己有仇是怎么的。
“哦,那個啊,我們已經買下了這兩座樓,這是修改方案,開會討論出來的,呵呵其他兩個大股東都沒去開會,我也不好自己做主。”
他們會去開會才怪呢,一個開會就知道打盹,一個就知道到處看美女和小朋友打球,哪里會真的去開什么會。
“既然討論過了,我就不看了,只有一個要求,大氣點。”秀哲將這份文件丟到一旁,“另外年終分紅將會提高百分之百,資金由總部來出。我們GOOD不是還剩一部分股份嗎,這部分股份產生的紅利也分下去,藝人員工都有。”
秀哲抬手止住金權赫的推辭,今年賺的錢剩不了多少,利潤大多進行再投入,總不能讓兩個累死累活的股東拿不到什么錢吧。
接下來的大多是此類繁瑣的文件,秀哲看了幾份就懶得看了,“意思意思就行,其他的我不看了,有什么必須要說的事,你和我說一下吧。”
金權赫打開自己的備忘錄,找了幾個自己覺得有必要讓秀哲知道的問題,攤上這樣的老板,他是悲喜交加。高興的是老板對自己這么信任,悲哀的自然是老板啥事不管老是讓自己做牛做馬。
“李秀滿先生前段時間聯系過我,希望MS公司的藝人能夠參加我們GOOD的情書節目”這個他還真不好做主,誰知道秀哲怎么想的,他對付別人從不按正理出牌。
“讓他上吧,不過呢……”秀哲話鋒一轉,“我對他們公司的兩個練習生比較感興趣,你問問他的意思。”
“什么樣的練習生,如果太重要,我看他不會割舍的。”金權赫在本子上記了一筆,但是對這個要求不抱什么希望。
“沒關系,只是先和他打個招呼而已,以后滿叔會答應的。”秀哲伸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后擦擦眼角流出的淚水,樣子有點小小的猥瑣。
“對了,有個小女孩來找過你,似乎想進我們公司。”金權赫接過秀哲寫的名單,突然想起來這件事,那個小女孩給他留下的印象還不錯。
“進公司也是要找你解決吧,找我做什么?”不以為然的擺擺手,秀哲已經不是那個看到人才就兩眼發光的菜鳥,GOOD娛樂也不再是只有練習生三兩只的窮漢,天天都有人跑來要做明星,自己哪有那個時間去一個個面試。
金權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紙條,“這是你的簽名吧,你沒出道以前的呢,她說自己是你的朋友。”
這是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張,材質很好,花紋也很漂亮,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紙上確確實實是自己的筆記,“祝福可愛的黃美英小妹妹天天快樂!!樸哲秀,”后面是自己獨特的笑臉圖標。
如果是普通人的名字,秀哲說不定都不記得了,以前在公園唱歌,簽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再怎么把粉絲放在心里他也不可能記住這么多名字。
黃美英,少時的Tiffany,秀哲上次選秀還在注意著參選人員呢,可惜沒發現她,當時都有點后悔沒在公園里要她的聯系方式了。
不知道她的媽媽怎么樣了,雖然當時也算提醒了他們一下,小小年紀失去母親,讓秀哲很是同情。
“她現在在哪里?確實是我認識的小朋友。”秀哲將簽名折好放進上衣口袋里。
金權赫點點頭,“那就好,幸好我沒把她趕走,現在我安排她和奶娃時代住一起。”
秀哲曾經戲稱幾個小丫頭是奶娃時代,雖然在幾個小母老虎威逼之下改口,但是后來他卻不小心在別人面前叫出了這個稱呼,現在奶娃時代這個稱呼已經和幾個女孩很難分開了,就連平時一本正經的金權赫都這么叫,可想而知這個名字是多么的深入人心,應用廣泛。
“等下我去看看她,對了,這段時間什么事都是你和東有哥在做,真是太感謝你們了。”三個不稱職的老板都是基本不管事的,讓人家兩個小股東累死累活,難得三個人還有一個能感覺點內疚的,金權赫差點眼淚嘩嘩的。
“也沒什么,我在這行也待了將近二十年了,現在要說什么創業激情也沒多少了,不過要是閑下來還真是不適應,我要感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金權赫喝了口茶,皺皺眉,秀哲辦公室只招待中國茶,恰好是他不喜歡的類型。
“別這么說,如果沒你們幫我,公司不會發展起來。”秀哲很有自知之明,他確實不是一個管理的能手,就算最基本的日常事務都能煩死他。
“咱們就別這樣客套了,我知道你也不喜歡。不過公司也確實發展起來了,今年咱們公司毛利最少能排進前十。想當初我經營幾年,四處找路子,那個小公司也沒做出什么成績。現在覺得,把公司賣給你還真是賣對了。”
兩人對公司成長都很感慨,一個名不見傳的小企業,連個像樣的練習生都沒有,更不用說各種設施和團隊,就這么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權赫哥,下次這些東西就不要拿來給我看了,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也知道我不喜歡看這個。”聊了一會,金權赫起身告辭,秀哲指著這堆東西示意金社長拿走。
無奈的嘆了口氣,金權赫重新抱起這疊文件,“為什么你就這么自信不會有人背叛你?”
秀哲搖搖手指,自嘲的笑了笑,“我哪里有什么自信啊,我只是相信沒人敢背叛清河哥而已。”
窗外初冬的陽光灑進來,這個雅致的小辦公室顯得格外的溫暖,然而看著秀哲面上的笑容,金權赫總覺得那笑容邪惡的讓人心底發冷。
是的,沒人敢背叛張清河,雖然他看起來無害的像只寵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