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將車開進位于華盛頓西,湍急的波特馬克河邊的喬治城。這里是最著名的華盛頓富人區,無數富商和名流都在這里置產,有錢的政客當然也不例外。一路走來發現沿途保留了不少十八、十九世紀的建筑物,街頭上到處有噴泉和雕塑,河邊還鋪有木板路非常有情調。整個城區不僅擁有迷人的風景,還集中了許多小型復古餐廳和服飾店,中心地帶的威斯康辛大道更是華盛頓的購物天堂。情侶們喜歡午后沿著河岸漫步,欣賞沿途風景,隨后找家小咖啡店坐坐,或者看看有什么吸引人的東西可買。和REDBACK從紐約出發,走高速公路,開了約3小時的車才到達華盛頓,面對如此庸懶的美景,我真有種沖動想坐在夕陽下看著河水緩緩帶走時間的存在的證據,如果不是車后面還坐著刺客和快慢機以及成箱的“全金屬包裝”。
高低不平的殖民地時期的磚路旁是一座外表簡陋的豪宅,半人高的矮墻望過去是一片長青樹的葉頂,陳舊的紅磚墻、白窗框與繁華的商業街相映成趣。
“鬧中取靜!價值不菲!”刺客的評語簡潔而切中要點。
“一會兒就不會了!我保證!”REDBACK手指敲擊著方向盤,跳動的眼神寫著兩個字-危險!
“你要干什么?”在車上補了四個小時的睡眠根本不足以驅趕抗生素帶來的嗜睡感,一時間頭腦有點反應遲鈍。
“他們安炸彈炸我們!我們就炸回去!我不相信他的防彈密室能經的起四十公斤的中國塑5zha藥的威力,后面的東西夠勁能把半條街都炸成灰。”REDBACK指著后備箱里華青幫提供的中國造的塑膠zha藥說,臉上貼的易容用的膠原復合活性皮把她尖瘦的瓜子臉變成了鴨蛋型,胖胖的看上去挺不習慣。
我沒有興趣知道中國的軍用設備是怎么自己長腳飄洋過海來到美國,因為我現在擔心的是在美國,這個世界警察的前院點把火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我們看不起美國任何軍方力量,但并不代表我們認為自己能從盛怒的山姆大叔手里逃出美國。
“不!我們不那樣做!”刺客推開身邊上的彈藥箱拉開門下了車,看著遠處的豪宅抽出根煙點上,深吸一口吐了個煙圈。
“我們也不能那樣做!看到隔條街外那棟復古的咖啡館了嗎?三層上有人。”刺客調整眼鏡腿上的旋鈕提升鏡片的對焦功能,對所有疑的現像進行過濾。
“你怎么知道?”REDBACK奇怪的問。
“現在是下午茶時間,如果有人費勁多爬三層樓,我不相信只是為了一杯咖啡,而不觀賞風景!”刺客的話是指三層上所有的窗戶均拉上了窗簾:“還有發傳單的肯德雞雇員,在一個只有二十戶人家的街上發傳單,用不了那么厚一疊吧。”
“他們也在等!”快慢機沒有下車,也沒有向外張望。
“天才給我們的信息,告訴我們這家伙這些日子一直龜縮在家里,在五十名保鏢的護衛下。”刺客把煙頭扔到地上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紙張上,看著他由焦黃轉黑直到冒煙起火,燒掉了那一行小字-前政府國家安全顧問。。。。。。
“那些保鏢是PVT(保護政要組)的特工,是聯邦政府人員!這些家伙不但出賣我們,也把這些拿工資的也都蒙在鼓里。”我看著那群保護政要的特工,這個家伙現在雖然不在位了,但仍是掌握國家機密的重要人物,政府仍派有眾多人手來保證他的安全。而我們確信他是就那個吃了臟錢,給羅特朗的毒品大開方便之門的家伙。而現在的事一但暴出來他就玩完了,也許他不知道美國政府已經盯上他,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才沒有辦他,所以才有膽利用人脈派人想干掉我們和林子強。
“沒錯!”
“我們怎么做?”刺客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們都要聽他的。
“很簡單!利用后備廂里的東西。”刺客靠在車門上掏出手機,將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貼到話筒上后拔了一個號碼,邊等接通邊若無其事的四下張望著,似乎在等人的樣子。
“喂!請找一下斯密斯先生。你可以叫我綁匪先生!”刺客那張不屬于他的臘黃臉上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停了片刻后刺客接著說道:“請問是斯密斯先生嗎?勞拉·斯密斯的父親?請你按一下話機上那個標有防止竊聽字樣紅色按鈕,謝謝!”刺客對于政府官員的座機挺有研究,停了一秒后才又接著說道:“謝謝配合!斯密斯先生。你是忙人,為了節省時間,我就說的簡短一點。勞拉在我手中,你可以打電話到她的學校核實,五分鐘后我再給你打電話提出我的要求。”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
打完電話后,刺客拿出掌上電腦調出另一個地址遞給REDBACK說道:“到這個地址去。”
我側頭看了下屏幕,那是下一個目標情報收集官杰佛森情婦的地址,于是奇怪的問道:“怎么現在就走?這個放過他嗎?”
“山人自有妙計!”刺客的中國話講的語法挺正確就是有點大舌頭。
“你是頭!聽你的。”我聳聳肩,既然他比我更專于布局刺殺,就沒有必要和他打辯。以前和他出去干私活大多是遠處一槍斃命,但這回看樣子他不想弄的動靜太大。白費了車后面裝載的林家老爺子的一番“好意”。
車子只在喬治城停了片刻便真奔華盛頓北部的馬里蘭的蒙格馬利郡,這里是一個更加平靜的小鎮,一排排的獨立院落看上去和常見的美國電影上的鄉下別墅并無二致,只是天色將黑門前的草坪有些發黑而已。
在車子上刺客又給斯密斯打了個電話,利用手機的三方會議功能讓斯密斯聽了他女兒的聲音,證實她確實在我們手里后,提出了讓他把一百萬美金送到馬利蘭的蒙格馬利郡來的要求。而且還著重強調了對各種交錢的要求,類似只要小面額的舊鈔,用什么類型的袋子裝,走哪條路線和不要報警等,只在最后才輕描淡寫的提到如果看不到他親自來送錢,便等著從郵局收回他女兒的零件之類的威脅。
“他會來嗎?”我問。因為我不確定這個家伙會為了他女兒而以身涉險。為了錢而殺妻殺子的人我不是沒見,對人性的信心并沒有正常人那么足。
“會的!他妻子早喪,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平時最痛的便是這個女兒,從不離她左右。這次還沒對我們下手,便把女兒轉到了澳洲去上寄宿學校。他以為把人送走我們便找不到了嗎?”刺客伸手在我脖子上按了按,將不有粘牢的假皮給按平。這種易容皮膚和真的一模一樣,只是時間有限,二十四小時后會出現失水現像。
“你找的人可靠嗎?”REDBACK緩緩的停在居區街角從倒后鏡中看著刺客問道。
“不熟但可靠!我通過網絡接過他們幾回生意,這次我提供了照片和地址,讓他們把人綁走。他們不認識我,只知道我是個殺手!代號WILK。”刺客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小樹林說道:“把車停在那里等我一下!”
等車子停下,他抱著箱子跑進了不遠處的電話廳內,從箱子內拿出一本厚厚的電話簿將原來的那本換了下來。然后,又跑了回來鉆進車內給斯密斯打電話道:“斯密斯先生,你到哪里了?。。。。。。你還要聽你女兒的聲音?沒問題!”刺客把電話再次接通澳洲,結果電話中傳來的卻是一陣男人的吼叫與女人的喘息和哭叫聲。
“你們這群不守信用的豬,禽獸,婊子,狗娘養的。我絕不會放過你們!”斯密斯立刻就聽出了他女兒正在遭受ling辱,扯著嗓子在電話里罵了起來,聲音之大逼的刺客不得不將手機拿到窗外才停止耳鳴。
“斯密斯先生!我提醒你。我還有三十多個兄弟正在排隊,如果你希望看到還能走路的女兒就加快車速趕到蒙格馬利郡,不要惹我不高興,不然就把你您女兒賣東南亞的私娼寮里,讓那群挖煤割膠的黑漢子撕爛她。”刺客說完切斷了和斯密斯的連線后,對著仍連通的澳洲一端說道:“埃爾。你知道規距。剛才誰動了那個女人的?把他的老二給我剁下來,不然等我趕到悉尼的時候就沒有這么好解決了,我在線聽著。。。。”直到對面傳來一聲慘叫,刺客才滿意的收線。
“你準備怎么處理那個女人?”REDBACK扭過頭看著刺客。
“干嗎?”刺客不解的看著她。
“你根本沒有打算放了她,我沒說錯吧?”REDBACK定定的看著刺客,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你問這干嘛?又不關你的事。”刺客猜到了REDBACK的意圖,但不想回答她。
“回答我!”REDBACK聲音加大,車內的火藥味開始變濃。我知道是為了什么,REDBACK最受不了的兩件事。一是叛徒。因為她父母是因此而死。二是對逼良為娼。因為她從小在東南亞教會,救濟過太多雛妓。如果不是神父的收留,那些十一二歲便被黑幫逼迫走上街頭出賣肉體的同齡人,便將是她悲劇的人生的參照。那流著膿水的稚嫩便成了她童年的夢魘。”
“對!”刺客毫不示弱的頂了回來。
“你要把她賣到妓院?。”REDBACK雙眼發紅死死的盯著刺客。
“關你什么事?”
“她才十四歲!”
“那又怎么樣?”
“那他媽的是滅絕人性的行當,是要遭天遣的!以圣母瑪利亞的名義!你要是敢這么干,用不著上帝,我就親手殺了你!”REDBACK一把揪住刺客的衣領拉到眼前,咬牙切齒的把臉壓在刺客鼻子上罵道。
“滅絕人性?滅絕人性又如何?你他媽的沒看到鯊魚和風暴的下場嗎?不是你一片片把他們從墻上揭下來,不是你用袋子把他們兩個像垃圾一樣提下樓的。我們甚至沒有辦法將肉塊收集完全,要靠鐵鍬才能把他們鏟進袋子里。那可是老子十年來出生入死比血緣還親的兄弟呀!”刺客伸著雙手,仿佛手中仍握著一團團的肉泥,雙眼也是一片血紅,伸出手格開REDBACK抓住領子的雙臂的叫道:“那是誰干的?誰下的手?老子留她條活路,沒有把她剔了頭發喂豬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人性?哼!幾百年前就不知道怎么寫了!”
提起鯊魚和風暴REDBACK的氣勢不由一窒,那裝成一包,冒著熱氣分不清嘴臉的肉沫,讓她心里正義的天秤不由的失去了平衡。看了我一眼希望我幫她說兩句,但我沒有理他。雖然我不贊成刺客把斯密斯的女兒賣到妓院去,可是手上仍沒洗掉的血腥味卻讓我覺的就是殺了他全家也不是過分的事,就連快慢機也默認了刺客的話。仇恨就像火苗,竄燒起來便無所忌憚。
“一人做事一人當,誅連他的家人,不是好漢所為!”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勢單力孤的REDBACK雖然沒有剛才那樣咄咄逼人,但口氣仍不善。雖然按照道德倫理來說,她是持真理的一方,可是當所有人都無視這一準繩時,原來如山般的依靠頓時成了虛影。這時候REDBACK才發現,原來道德是要在所有人都認同的情況下才具有相互的約束力。
“放心吧!刺客不會那么干的!不然他也不會讓澳洲那邊懲戒那個犯事之人了。”我拍拍REDBACK的臉,指著兩條街外的小院子說道:“那里便是情報收集官杰佛森情婦的家,開過去!不要吵了!”
我的話起到了作用,REDBACK停下了與刺客的對峙,扭頭氣呼呼的把車子向前開進了百米來到了杰佛森情婦家路對面停下。很明顯這個家伙并沒有任何人保護,估計他認為自已并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威脅,也相信自己的風liu韻事無人知曉,更感覺自己有應該付任何突發事件的能力,但他不知道自己傳達、組織的行動得罪了一伙世界上最危險的人。而這群人今天只是為了一紙出自他手里的計劃書前來尋仇。
我和刺客抱著一捆電線鉆出車外,踱到低矮的柵欄邊上向屋內觀察了片刻,確定屋內只有一名女子正在做晚飯,以此判斷杰佛森今晚會到這里來后。便留下我盯著那女人和把風,由刺客爬上樓將二樓浴室下水道的金屬過濾網,用導線連到房后的變壓器上。
不一會,刺客便搖晃著手里的遙控器走了出來,拍拍我的肩示意做好了。于是我們兩個一前一后又回到了車里,讓REDBACK將車開離杰佛森家門口,停在一個既可以看到電話廳又可以觀察到杰佛森家情況的隱蔽處。
“好了!現在我們只需要等著便成了!”刺客靠著座椅仰躺在車內,快慢機把短槍管的WALTHERWA2000狙擊槍架在椅背上,瞄準了遠處的電話廳,而我則負責用微型望遠鏡觀察杰佛森家的情況。
華燈初上,正是大都市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拉開帷幕的時刻,可是純樸的鄉鎮公路上卻已是空無一人。望著遠處住宅投射到路面上寂靜的燈火。一時間,車內鴉雀無聲,靜的可以聽到心臟在胸膛中跳動的聲音。從菲律賓出來雖然沒有多長時間,但這種令人窒息的安靜似乎已暌違多年一般。
不久前的爭執留下的尷尬像膨脹的二氧化碳擠壓著每個人的神經,沒有人出聲,甚至連大氣都不喘,共同默默的享受著這壓抑的氛圍。直到遠處的公路上彎道駛來的三輛林肯的車燈撕破了夜色,我們才伸展肢體從車內坐起來。往常真皮坐椅細不可聞的褶皺聲,此刻聽來如同劇烈的撕扯般刺耳。
前面的車子在郵局門前停下后,一群穿著黑衣西裝的大漢從車內迅速的鉆了出來,將仍未停穩的第二輛汽車保護起來,等到第三輛車上的保鏢也下來后,一個滿頭銀發的中年人才從防彈林肯內鉆了出來,看著手表四下急切的張望著。
手機沒有立刻給他打電話,而是慢慢要和他耗了起來。看著斯密斯越來越頻繁的查看手表急切模樣,REDBACK流露出了不忍的表情。雖然斯密斯是我們的血海仇人,可是他冒險赴死展露出的父愛,正是REDBACK人生最大的缺憾,連我都不由的暗地為他挑了挑大拇指。
不過因為可以預見他的下場,所以心中又不由的感慨,其實任何人都有可殺的憑據,也皆有被寬恕的理由。
“對面山坡上有狙擊手!看來他們在繞過轉彎前,先放下了些人馬。”快慢機臉靠在狙擊槍的貼腮墊上,輕輕的調節瞄準鏡的放大倍速。雖然這支改裝的WALTHERWA2000全長只有80厘米,但它因為是無托槍架構,彈匣后置的優點便的它擁有和PSG1狙擊槍一樣的65厘米長槍管的同時,全長卻比PSG1短了了近半米,因此在如此小的車廂空間內也能自由的攜行,而且.300WINCHESTER的口徑能精確的打擊1000米內任何有生目標。
“不要管他們!”刺客笑了笑:“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因為我們根本不會出現!”
說完,便掏出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幾鈔鐘過去了斯密斯卻接到電話的表現。直到十多秒后才似乎有所感覺,向不遠處的一個發聲物件看了過去,是刺客剛才的進過的電話亭。
原來刺客不是給他打電話,而是給那個公用電話打。電話又響了兩聲后斯密斯不敢再猶豫
了,但也不敢親自去接電話,便派了一個保鏢去。只見那個被指派的人老大不愿意的走三步褪兩步的磨蹭了半天才打開了電話廳的門,用炸彈探測儀上下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后才拿起聽筒。
“讓你的老板聽電話!”刺客在他自報家門后只是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便不再言語。等斯密斯在眾保鏢的保護下進入電話廳關上門后,眾保鏢立刻圍成人墻將他和電話廳擋的嚴嚴實實。如果不用.50口徑的重型狙擊槍,我也不敢保證一槍能打死他。
快慢機看到他們的嚴密防護皺了皺眉頭說道:“準確命中率只有40%。沒有辦法射擊!而且他肯定穿有防彈衣。”
“用不著你射擊!”刺客胸有成竹的回了快慢機一句后。然后拿起手機說道:“斯密斯先生,你交款后我的手下便會把你女兒放回去,你不要需花樣。”
“沒有問題!我一定合作。”耳機中斯密斯的聲音略帶發抖。
“交錢地址就寫在電話簿的200頁上!找到后把錢放在指定地點,你女兒便會安全到家。”刺客說完便收了線。端著望遠鏡頂著前排的椅背,嬈有趣味的向遠處看著。
我好奇的透過夜視望遠鏡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斯密斯正在掏出老花鏡,抱著刺客放進去的電話簿查找著,等他沾了沾唾沫揭開第200頁時,突然抽了抽鼻頭然后面帶驚訝無力的靠電話廳的玻璃上,繼而昏倒在了電話廳內。電話廳邊上的保鏢聽到響聲,立刻推開砸開了電話廳的門,想將斯密斯從電話廳內拖出來。可是手還沒有摸到斯密斯的便紛紛如被砍倒的麥穗倒在了電話廳旁。
“你用了什么?迷幻氣體?生化病毒?”REDBACK瞪大了看著如同魔術般的神奇效果。
“嘿嘿!”刺客得意的笑了笑后,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氰化氫。”
“氰化氫?”我也吃驚了,那是處死犯人時常用的一種毒劑,因氰化鉀會與濕氣反應,產生劇毒之氰化氫,強烈刺激鼻及喉嚨,吸入高濃度可導致幾分鐘或一小時內死亡。以前在非洲見過政府軍處死反政府游擊隊俘虜時,為了節省子彈經常將大量犯人關在一個密閉的大屋子內,在屋子中間放盆水將一小盤氰化鉀吊在水盆上方,關上門在外面一拉繩子,氰化鉀便倒進了水盆中,一陣慘叫后再通會風便可以進去收尸了。可是據我幾次觀察,那么做的效果并不是立竿見影的,有很多吸入者抬出來時根本沒有死透。剛抬出來只是有眼和上呼吸道刺激癥狀,呼出氣帶杏仁氣味,有心悸、脈率加快、皮膚及粘膜呈鮮紅色的癥狀。不及時接受治療才會呼吸加快加深,脈搏加快,心律不齊,瞳孔縮小,皮膚黏膜呈鮮紅色。接著出現陣發性強直性抽搐,昏迷和血壓驟降,呼吸表淺而慢,以至完全停止。隨后,心臟停博而死亡。如果身體好的話甚至只有頭痛頭暈、乏力胸悶、呼吸困難、心悸惡心、嘔吐等表現。根本沒有見過如此高速的效果。
刺客看著我會意的笑了笑道:“我們在非洲看到的那些使用方法是極簡陋而不正確的作法,他們不知道當氰化氫濃度為110ppm(百萬分率,即表示1百萬毫克單位中有多少毫克,近似等于毫克/升)時,大于1小時后人才會死亡;當濃度為181ppm時,10分鐘左右人死亡;當濃度為280ppm時,人才會立即死亡,也就是要每立方米300毫克的濃度。可是氰化鈉和水的反應并不劇烈,而且他們為了一次性解決更多的人,用的屋子又那么大,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產生足夠濃度的氣體來殺死那么多的“氣體消耗者”,才會有那樣的現像!他們應該用氟、鎂、硝酸鹽、硝酸、亞硝酸鹽才對,那才會發生劇烈反應。燃燒產生有毒氮氧化物;加熱分解放出氰化氫和一氧化碳,殺傷力才夠大。不過水比較好找且便宜,他們也只是為了讓游擊隊的人再也沒有作戰能力,那種用法達到他們的目的已經綽綽有余了!”
他停了停看著我和REDBACK專注的神色得意的接著講道:“我已經把書挖成中空,密封的紙張中充滿了超高濃度的氰化氫氣體。。。。。。”
“超高濃度?”REDBACK在中間插了句話。打斷了刺客的講座。
“對!高出致死量百倍的濃度。吸入者立刻就死,其實就算在空地上也能造成猝死,根本不用把他騙進空間狹小的電話廳,那些打開電話廳的保鏢就是例子。不過我更喜歡百分百的把握在手。所以。。。。。。。嘿嘿!!”
正當我們為刺客這位死亡大師的殺人手法多種多樣而驚羨不已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快慢機突然插嘴道:“在這里用毒氣會引來麻煩吧!上次在鋼鐵廠,是政府拿我們來試驗新武器,有他們給我們擦屁股,我們才能穩坐在這里沒有飛機大炮追著屁股滿地球跑。可是這一次。。。。。。”快慢機想了想總結出一句令人絕倒的定論:“危險!”
雖然,對于快慢機的表達能力,我和REDBACK是鄙視到五體投地的地步,可是他們話絕對是一針見血,在美國首府使用化學毒氣謀殺政府官員,套個現在時髦的罪名叫恐怖主義活動,我們都成了恐怖主義分子了!
我和REDBACK的擔心,反而讓刺客沒來由的高興起來,坐在那里不這的傻笑。笑的我們三人直發毛,最后快慢機把槍管頂到他嘴里,才止住了他那抽筋般的笑聲。
“你笑什么?”REDBACK抱著膀子看著他。
“我笑你們笨呀!我們是怎么來的?易容來的!就算有人看到我們了,能查出我們是誰嗎?書上又沒有指紋。氰化氫易揮發,能均勻、迅速地彌散到空氣中,在大氣中,夏季約10分鐘,冬季約1小時,氰化物就會在紫外光作用下氧化成氰酸,進而分解成氨和二氧化碳。什么也留不下。他們怎么查?再說了,這個家伙可是被懷疑是間諜,我們可以放風說是那邊發現他暴露了,沒辦法收回他就處理掉。這在諜報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死這么多人,一會警察就會到。可現在我們被狙擊手給壓在這里,如果我們離開不就暴露目標了?”REDBACK倒底沒有刺客老練有點沉不住氣了。
“他早跑了!”我看了一眼快慢機說道:“如果那個狙擊手還在的話,快慢機根本不會和我們說話的。他插嘴進來就說明危險解除了。”我對快慢機甚至比對我爸還了解,這家伙只要進入戰斗狀態,對方不死他的目光就不會離開瞄準鏡一絲一毫。”
快慢機聽到我的話,破天荒的在執行任務時抽動嘴角笑了笑,不過這絲笑容出現在他現在這張油頭粉臉上,顯的極其猥褻!對!猥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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