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直到傍晚才回來,他一直跟蹤觀察袁飛華,直到律師把他從警局中保釋出來。我們其它人則只是坐在店內看著窗外鉆梭的警車,喝著酒講點黃色笑話,開開心心的等待夜色到來。
坐在妓院喝酒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在這種奇怪的妓院喝酒還是第一次,邊上屏風隔起來的小間內,陪酒的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一群小孩子趴在她們的腿上和胸口,不停的把他們當做母親傾訴自己對媽媽的玉望,說到激動時還會就地要求性交易。
來這里的客人沒有任何人打量REDBACK這樣的妙齡女郎,這是REDBACK的魅力第一次失去作用-如果同性戀不算的話。聽著身邊亂倫的淫言穢語,身邊這些虔誠的天主教徒,不禁都皺起了眉頭,這一次他們確實長了見識!
“你開個這種下流的店面,竟然還敢戴著十字架?”REDBACK用手指挑起DAVE胸前的銀制十字諷刺道。
“開這個店怎么了?我做這個是因為有人需要!看這些孩子和這些男人,他們有逆倫的玉望,精神壓力極大,如果沒有宣泄的途徑,他們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的。真實的逆倫!來這里的客人親口承認的。我提供這種服務保護了人倫的健全和規范,我為上帝守住了最后的防線。”DAVE的用手指點著店內的一對對“情人”說道,自豪的神色溢于言表。
“。。。。。。”DAVE的話把REDBACK堵的沒話說了。看看身邊出雙入對的男女,只得嘆口氣低下頭喝起了悶酒。
“怎樣?怎么不說話了?”DAVE得理不讓人,追問道。
“得了吧!”我看REDBACK確實沒有話說了,只得出來打圓場:“當老鴇也不是什么見的人的事,值得這么自豪嗎?”
“我當老鴇怎么了?我有營業執照,我有照章納稅,我的小····呃!····女店員都有做身體檢查,我掙的可是干凈錢!”DAVE這一行干的時間久了,竟然還覺得自己對社會挺有貢獻的。
“我就不信你的營業執照上寫的是“妓院”兩個字!”我看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真是受不了他。
“當然不是!我們是餐飲服務業,服務!!你明白嗎?這叫服務業!”DAVE一瘸一拐的走回吧臺,又拎出一瓶蘇格蘭威士忌,我們幾個人太能喝了,還沒怎么樣就已經干掉了五瓶了。按DAVE的說法,這已經比他這里一個月賣出去的烈酒還多。其實他不知道,這已經是我們幾個很克制自己了,酒精會影響神經反應速度,所以隊長嚴禁我們酗酒,現在這只是小酌而已!
門口的鈴聲一響,快慢機領著一個日本男子,推門走了進來。那個男人長的雖然不高但很結實,膚色黑黝黝的,看樣子天天在海上跑,海風吹粗的臉上長滿了“水銹”。平整的寸頭加上一口白牙,看上去很開朗的樣子。
“這是黑川!黑川這是JUDY、SKY、BEER、SAM。。。”快慢機臉上也化了妝,向這個男子介紹我們幾個的假名字:“兄弟們!這位黑川是“撐船”的!”
“你好!”
“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一群人分別和這個蛇頭見禮,我們沒有想到快慢機聯系的竟然是個日本人。按說還有巴基斯坦,臺灣,俄羅斯等別國蛇頭,我們在這里惹事了,找一個日本人總覺得有點。。。。。。靠不住!
“先生們!晚上一點半開船!請準時到碼頭。。。TOM先生已經知道登船地點,我們將在那里恭候!”黑川倒是個干脆人,說完鞠了個躬便走了,只是臨走時看了一眼快慢機,眼神很是奇怪。
“干嘛找日本人?”黑川一出去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快慢機,不禁問道。
“巴基斯坦人太貪心了,而且他們和海上自衛隊也沒有關系,容易出事!臺灣人下邊的小卒做不了主,太拖時間。俄國斯人的船前兩天被查了,這幾天那幫家伙特小心,不認識的人都推了。所以,只好找日本人了!”快慢機看樣子跑了很長時間了,抓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飲而盡,他平常是不喝酒的。
“你怎么說的?”大家開始串臺詞。
“我們是俄國和中國賣冰毒的,貨進來了但船壞了。所以,要借船出去!”快慢機編的故事根本無從查起,日本冰毒業世界第一,而且是半合法狀態。全亞洲的冰毒技術都是從這里出師的,來日本買賣冰毒的團伙如過江之鯽,簡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他們要多少?”REDBACK平常是為教會辦事,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還是很漠生的。
快慢機沒有說話,只是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人一萬?”REDBACK尖叫了起來:“媽的!這群王八蛋也太能賺了吧。就從日本跑到中國竟然要兩一美金?老娘我出生入死一個月,還沒他們一個來回賺的多!”
“誰說我們要到中國去?”快慢酒喝了一口酒,皺皺眉示意DAVE換了杯白開水說道:“我們只到公海,有人會來接我們的!”
“媽的!那不是更虧?”REDBACK心里極端的不平衡了,她們神之刺客的油水實在太少了。一群人像苦行僧似的,連裝備都是我們狼群贊助的。教會一直隱瞞著他們的存在,連拔款都不敢大筆的給,做傭兵又是個花錢如流水的活計,怪不得現在神之刺客把沒辦法完成的活都轉給我們,害得牧師他帶著幾個人都快跑斷腿了。
“這已經是半價了!人家有關系,你以為什么人都能做嗎?”DAVE對其中玄機了解不少說道:“但凡是在日本能混出一片天地的幫派和政府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的。連日本的前首相都敢出來替日本的黑幫老大主持婚禮,你以為只要有條船,塞給某高官點鈔票就能把人帶進日本?開玩笑!日本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謹慎、排外和假正經,想要得到一個高官的信任,沒有數年的來往根本不可能,你貿然給他們行賄,他當場就會把你拿下的,許多黑幫都寧可看準一個很有才能的低級官員,出錢把他捧上位也不去巴結在位的掌權者,這也是為什么當年巴基斯坦毒販折戟關西的原因。。。。。。”
REDBACK做為一個教會出來的小修女,根本沒有在這種復雜的人際關系中打過滾,雖然見到了不少骯臟事,但那是結果對中間的過程,她還是一無所知,聽DAVE講了一會就有點頭大了。
“還是當兵爽,不用考慮這些,看誰不順眼!砰!”REDBACK用手指做槍狀對著DAVE點了一下:“程序多簡單還實用!”
“撲哧!”其它人都笑了起來,這個小女生還是那么悍。一群人都用挺可憐的目光看著我,仿佛有天我要是不聽話,REDBACK就會像這樣在我腦袋上開一槍似的。
笑罷,大家都沉默了,其實REDBACK的話讓我們大家都反思自己,其實大家都一樣,已經適應傭兵的生活-干脆、直接、野蠻,越來越無法處理周圍復雜的人際關系,甚至都不喜歡到超市去買東西,反而更喜歡倒貧民區那種充滿危險的地方,反而更讓人如魚得水。
“好了!不要再聊了!是時候準備出發了。”快慢機看了一下表,對我們大家說道。
“現在?”大家都極為意外,不約而同的看了一下手表,才晚上十點多。
“不是說半夜一點的船嗎?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點?”又不是第一次偷渡了,從沒有這么去這么早過,去早了有時候反而會引起巡警的注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也說不定。
“怎么?你們以為在東京灣出海?”快慢機拿出鈔票和DAVE結帳,一邊低頭付錢一邊說。
“不然還跑哪去?”我們大家都奇怪了,附近都是碼頭,如果真的和政府關系不錯。沒有必要害怕什么吧?
“別忘了!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假正經,就算知會過海上衛隊,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把一船東西給拉出海呀。”快慢機付過錢催促我們快行動,幾個人莫名其妙的跟著他走出了酒店。看快慢機的意思,不準備開車要步行,我更暈了!
“幫我照看好那個小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聯系。”我臨走前對DAVE又囑托了一遍袁飛華的事,這才緊跑兩步追上快慢機的步伐。
“我們步行去哪?”我奇怪的問道。只有我一個人昨天沒有和他們商量今天的行動,所以也只有我一個人蒙在鼓里。
“跟著走就是了,哪那么多費話拿著!”REDBACK不耐煩的塞給我一個手電說道。其它人也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反正也不是打仗,我也不急,怎么走都行,又踩不著地雷。我也沒再問只是跟在他們幾個后面向一個體育中心走去。等到了體育中心后面的一塊草坪邊上,快慢手拿著GPS電子地圖,校對好坐標后,指著一個角落里的井蓋說道:“打開它!”
巴克走過去用手輕松的將幾十斤重的井蓋抓起來扔到一邊,顯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向下看去隱約可以看到平行的鐵軌,原來是一個地鐵的通風口!只是通風口建在這個地方真是奇怪。
“跟我來!”快慢機熟練的跳了下去,樣子輕松的像下他家的地窖一樣。我雖然有千百個疑問,但我沒有張口,因為我知道只要下去,答案就會揭曉。
等我從梯子上下到站臺上,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地鐵的岔道口,我們正對著是一個看不見盡頭的隧道,兩條鐵軌向釘在地上的梯子一樣直插入無盡的黑暗中。
快慢機沒有說話仍看著手表,不一會就聽到鐵軌的振動聲。看樣子是火車要來了,大家不禁都向后退了一步以策安全。剛站穩一列地鐵便風馳電掣的從我們前穿過,車體帶起來的風割面生疼,讓我不禁想起了西伯利亞如刀般的寒風。
我們站在暗處,燈火通明的車廂內的乘客顯然沒有發現,這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鐵坑道中站在幾個衣著筆挺的外國人。不然他們一定會被嚇壞的,我可以想像第二天的報紙上又會蹦出來什么地鐵妖魔之類的怪談。
“準時!”快慢機等車子過去后,跳下安全臺,跨過鐵軌走向對面的隧道。大家都跟著他打著手電走進了黑乎乎的鐵路線內。走了一會,前方出現些許微光,快慢機示意大家收起手電,慢慢的向亮光處摸去。
走到近前才看清,原來前面是一個火車站,但諾大的站臺上卻一個人也沒有,只亮了些許小燈,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出這個站臺已經年代久遠了,但仍干凈整潔、井井有條,看來是有人看守的。
果然,在站臺盡頭的一間小層里亮著燈光,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有兩個穿制服的男子正在向外張望,但所看的方向不是我們幾個這邊。
快慢機示意我們蹲下,看著表等待著什么。過了沒半分鐘,從站臺的樓梯上又下來兩個穿同樣制服的男子。這時候,屋內的兩人興高采烈的將兩個迎進屋,然后提著飯盒什么的便走了,看起來是換班了。
“準時!”快慢機微笑道:“日本人就是準時,和他們的地鐵一樣,不提前也不遲到一秒。下面他們兩個會到屋里去做換班記錄,我們有三十秒的時間通過這個站臺。”
我看著對面的屋內兩人在整理東西,看樣子不刻便會進里屋。不由的說道:“準時是優點,但也是缺點。”
快慢機贊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沒說完的話講了出來:“不錯,那就是有跡可循。”
果然,兩個人整理好東西后便進了里屋做記錄。我們幾個馬上無聲無息的通過了這個車站,這對我們這群搞敵后滲透的專家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等走過了那個站臺后,我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東京一個圖書館的地下八屋!”快慢機重新校對標后,按著地圖的指示指著一個岔口說:“走這邊!”
“圖書館?”我驚訝道:“圖書館下面怎么有車站?而且還是老式的?。。。。。。。”
話說到一半我就住口了,因為我們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邊上,除了穿場而過的眾多鐵路線,整個廣場空無一人,在廣場周圍無數的地下道通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辦公窯洞像嵌在石壁上的大樓一樣櫛次鱗比。
看著眼前的一切,軍人的直覺馬上告訴我,這是一個軍用的地下城。看眼前的規模,這個地下城可以自由地走坦克、戰車、大炮,可以容納戰時整套的指揮機構。這個地下城看起來是早年修建的,如果估計不差應該是二戰時的遺留物。但腳下的鐵道線卻是現在最現代的高速線,這說明日本政府并沒有放棄這里,仍不斷的在修建和擴充這個地下場的規模。顯然,日本政府仍然一直在為大戰做準備!
“這是日本政府在二戰時的地下工事,以便在東京地面戰爆發時可以當做第二軍事指揮中心使用。戰敗后,日本政府曾一度準備廢棄這里,但冷戰局面的形成,促使日本又重新啟用了這里做為防空洞使用,他們擔心某個“鄰國”會對東京發動枋彈攻擊。”快慢機不用加重鄰國這個詞,我也知道是說誰。當時不就兩個共產主義國家有核彈嘛!
我很明白除了充當公用設施外,地鐵在大城市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是國防作用。無論是在倫敦還是在莫斯科,龐大的地鐵系統就是一個復雜的地下國防工程,許多地鐵系統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比如說倫敦地鐵就有直通英國議院大廈和首相府的絕密通道。這些絕密通道在二次世界大戰政權保護中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從而避免了遭德軍轟炸機的轟炸;莫斯科地鐵系統就更加復雜,在戰爭期間,蘇軍許多參謀作戰指揮中心就在地鐵的秘密坑道里辦公。莫斯科許多地鐵同樣不知道通向何方,據說都是為蘇聯國家領導人準備大規模戰爭爆發生存做準備的,一些地鐵據說直通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島國日本缺少戰略縱深,因此打洞鉆地便是日本政府重大的戰略政策。東京的地鐵,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的軍事秘密。
“你們怎么會知道?”我奇怪這種國防工程都是高極機密,雖然美國占領過日本,可是日本人不會笨到把這種事也向美國交代的清清楚楚吧。
“美國占領日本后就對日本的地下工事進行過大規模偵測,所以,日本的地下工事,美國都很清楚。所以當時日本根本不敢和美國叫板,不然連老鼠窩都給他挖嘍!”快慢機指著手里的電子地圖說道:“這些資料都在美國中央情報局里放著,不算什么絕世機密。”
快慢機說著走到一輛停在鐵軌上的檢修車前,示意大家上去,然后發動車子便順著鐵軌開向前方。車子向個機車頭一樣飛速前進著,并發出巨大的響聲。我挺擔心會驚動地下城內的守軍什么的。
“不過,近些年來日本軍方又重新不斷的加大對這個地下城的建設,已經在東京的首相府和一些區之間新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堡壘,這個地下堡壘規模之大坑道之復雜非常人所能想象。而且日本自衛隊戰后也修建了一個地下秘密總指揮部,該指揮部所在和地下堡壘以及這個地下城連成了一個錯宗復雜的軍事防御工事。近些年,美國曾多次想弄清現在這個地下城倒底有多大,都被日本政府給拒絕了,美國使了點手段,結果損了不少人在這里面,仍沒有完全摸清這里面倒底有多復雜。”快慢機說著說著突然指著一個眼前閃過的岔口說道:“那里是通向海軍自衛隊的工事,仍在施工。”
“那你還敢帶我們下來?”我奇了,快慢機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而且從剛才的情況看,他對這里面的換班時間都這么有把握,應該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這個地段是無人使用區,不用擔心被發現。這些年來又不是只有美國盯著日本,俄,法,英,韓國,中國都沒閑著。人多好辦事嘛!大家你偷我的、我偷你的的也就又搞出一套地圖來,雖不全中亦不遠矣!小貓在給CIA做事的時候,順手就拿了點保命的東西,這就是她搞出來的一部份資料。”快慢機這時候才把事情給我講清楚,我不由的佩服起制定這個計劃的人來。不是為了這個計劃有多保險,而是因為又不是多大的事,搞得如些復雜,真是有腦子沒地兒使了,不用說又是天才那個閑人的主意。
也許日本政府怎么也不會想到有人敢膽大到跑他們地下基地里搭便車,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任何人,車子跑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下,等我們從地下鉆出地面的時候,迎面吹來的海風令人精神一振。抬眼望去黑色的大海在眼前涌運,我們的出口是在一條大引水渠中,背后是一座海水淡化廠,四下觀察一陣后,我確定我們早已經離開東京。
因為眼前的海岸是自然的海岸線,不像東京各處的海岸是用巨大的混凝土塊堆成的人工防浪堤。而且四野都是野生植物,郁郁蔥蔥的叢林將不大的海岸給遮的嚴嚴實實,確實是一個偷渡的好地方。
看一下表,我們還是來早了,離登船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幾個并沒有早早的趕過去,而是在遠處的海灘上坐下等著時間到來。利用身上帶的微型夜視儀可以看到遠處的船支正在裝貨,看樣子他們的主營業務不是偷渡人,主要是搞走私和販毒的。
吹著海風我們幾個閑聊了一個多小時,才被對面船上眼尖的水手發現,幾個穿黑衣的家伙吆喝著端槍走了過來。我們幾個都懶的理他們,無不在心里嘲笑這些笨蛋,就這警覺性還趕走私,也就是日本政府里有人沒有來抓,要不就這一個小時,我用刀一個個捅也把全船人殺光了。
帶頭的正是那個黑川,他看到我們幾個后,臉色立刻變的既驚訝又難堪,看樣子他們也是布了很多哨卡的,我們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里,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防衛是多少的脆弱。
“咳咳!”黑川借咳嗽掩飾一下臉上的驚訝后,躬身向我們行禮后,很有禮貌的說道:“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來了,我回來的時候沿途都是警察,幾番檢查我也是剛到,沒想到你們比我還快,你們是怎么過來的?”
“我們坐地鐵過來的!”快慢機一本正經的回答,引得背后的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有黑川和一群手下臉色難看的笑不出來。
“既然來了就請上船吧!”黑川讓出路請我們上船,等我們走過去后,回頭向身邊的手下示意,讓他們沿著我們來時的腳印去查查我們是怎么過來的。我們幾個裝作什么也沒看見,跟著黑川上了船。船倉內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先進的日本電器,還有不少麻袋不知裝的是什么。不一會幾輛車由遠及近開到了近前,幾個大漢押著一群女人走上船。那群女人都蒙著眼,衣衫零亂,沒想到他們還販賣人口。
看到這幾個女人下車,我就趕緊摟住了身邊的REDBACK,這家伙最見不得販賣女人了,我曾和她為了追查一個雛妓販賣集團,跟遍了南美和東南亞,她親手干掉了百十號蛇頭。我相信看到眼前這一幕,她一定會找麻煩的。
“沒想到日本最大的黑幫也販賣人口。”懷里的REDBACK已經有爆發的傾向,我趕緊向黑川發問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們這不是販賣人口。這些女人是欠我們錢的妓女,沒錢還債就用肉償了。我們在關島的妓院沒有人手了,正好把她們調過去。”黑川是個聰明人,看到REDBACK臉色不對,就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免的無端生事。
聽到這些女人本來就是妓女,REDBACK便沒有再蠢蠢欲動的跡像了,她極看不起出賣肉體的女人,甚至連主張性自由的女人也被她歧視,教會的教育多少還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記。
“當然,如果閣下有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滿足!”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船下響起,一個穿白西裝的年青人走了上來,黑川十分恭敬的向他行90度的鞠躬禮,看來他的身份不低。
“我知道你們有出口的生意,而且是中東富商后宮最大的貨源地之一,你沒有必要在我們面前炫耀。”REDBACK對這方面的了解,不是一般人比的上的。她曾告訴日本是全球最大的人口販賣市場,每年都有成千上萬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婦女抱著對未來的美好幻想,飄洋過海來到這片彈丸之地,然而等待她們的卻是黑社會挖下的色情陷阱。80年代開始,日本的黑社會組織便涉足販賣外國婦女的活動。在他們的操縱下,迄今約有50萬到100萬名外國婦女被賣到日本充當隸,然后再被轉銷出口,這些可憐的隸的悲慘遭遇曾一度引教皇的關注。
“那是我失禮了!”白衣青年上船來,眼神就沒有離開過REDBACK,那眼神像在評定一件藝術品似的。從他眼中閃動的光芒來看,他是看上了REDBACK,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人站在這里,估計他肯定會對REDBACK下手。
“我叫西澤健次!”男子伸出手介紹自己。但REDBACK根本沒有甩他,其它人也沒有搭理他。弄的這個家伙很沒有面子,只好哂笑兩聲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不過眼睛一轉又滿臉笑的說道:“對不起各位!按道上的規矩,上船是要檢查的,以免你們是警察的臥底。請你們讓我們搜一下身!”
看那家伙滿臉不懷好意的邪笑,就知道這小子腦袋里想什么。不過這確實是道上的規矩,他的話沒有毛病可挑。邊上的黑川和幾個手下走了上來,在我們幾個身上搜查起來。等他們抽出我們的槍后,臉色就不很對了,因為我們身上的火力強大到輕易能把他們全船干掉。
那小子滿以為REDBACK不會讓男人搜她的身,這樣他就可以出面阻止手下,賣個人情討回些顏面。沒想到REDBACK根本沒出聲,毫不介意的讓一個小個子搜查,到是那小子畏畏縮縮的看上去挺難受的。
等把鯊魚手里的包裹打開后,在場的人都傻眼了。拆包的那個小子正對上達芬奇死不瞑目的雙眼,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誰也沒想到我們會半夜抱個人頭偷渡,這下全船的人都不會懷疑我們是警察了,倒是擔心起我們是別的幫派的殺手。黑川和西澤兩人商量后,將我們安排到一個船艙中,隔壁便是被押上來的妓女,門口站了數名持槍的打手,既是看守那群女人,也是監視我們幾個。
等到船出海后,邊上的船艙就熱鬧起來,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呻呤、尖叫聲不絕于耳。不時還有照機機快門按動的聲音。這應該是為了牢牢控制這些隸,而對她們進行拍照,然后把照片傳給分散在各地的本組織成員,以防止她們逃跑,這些伎倆司空見慣了。
除了REDBACK臉上稍有慍努外,其它人如老僧入定般無動于衷,鯊魚更是抱著人頭對著窗外的大海神游六合去了。
船行了一個小時左右,那邊的動靜逐漸消失了。今夜的海面挺平靜的,沒有什么風浪,大大的月亮把無燈的甲板照的通亮,飽滿獸欲的水手三五一群的討論著剛才的艷遇。
正在大家以為這次偷渡會一帆風順的時候,突然前方海面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爆炸聲。大家心頭一跳。壞了!遇到自衛隊了。所有人都迅速沖到了窗口向外望去,幾百米外的海面上不時閃起火光,看樣子有船只在交火。不時傳來的爆炸聲,告訴我們這場沖突還不小。
不一會,黑川和西澤走進了船艙。
“怎么回事?”快慢機作為聯系人,率先發問。
“自衛隊和一只不明船支發生了沖突,我們要繞道而行!”黑川手里拿無線電,里面不時傳來叫罵聲。看樣子走私船和自衛隊已經親密到穿一條褲子了。
“沒有關系!只要不惹麻煩就行了!”快慢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掏出銥星電話給鷹眼通了個信,讓他改變降落點。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無線電中突然傳來一陣呼救聲。自衛隊要黑川的船上去幫忙!
“放心吧!我保證你們的安全!”西澤看到我們大家臉色不太好看,馬上拍胸脯保證道。
“你最后說話算話!”鯊魚撫mo著懷里的包裹輕聲說道。那陰森的表情在月光下看上去有點非人類的感覺,看的兩個日本人有點傻眼。
“放心!沒有問題的。”黑川再一次保證后,和西澤躬身一禮又出去了。大家相對一眼,馬上開始做戰斗的準備,快慢機也重新要求鷹眼改變接頭地點,來這里接我們。
等我們做好準備,黑川的船已經接近了自衛隊的巡邏艇。怪不得自衛隊會發起求救信號,從船艙中就可以看到艇側被炸開的豁口,船體開始傾斜海水不停的倒灌進去,船艙壁上布滿了大大小小彈孔,有幾名船員身上負傷,但看上去沒有人死亡。
黑川他們提著水泵上去幫船員一起從艙里向外抽水,保證船不會沉下去。看樣子我們的這艘船一時半刻是沒有辦法離開了。不得已我們幾個也來到了甲板上,但我們幾個并沒有上去幫忙,只是遠遠的看熱鬧。走私的給水警幫忙,這不是平常能看到的事情。雖然我在俄羅斯和哥倫畢亞看到過比這更夸張的事情,但那是動亂國家,日本這么守規矩照章辦事的國家也有這種事,顯得格外滑稽。
如果別人都慌的不可開交時,有一群人在邊上袖手旁觀就格外顯眼。不一會就被邊上的軍官發現了。
“混蛋!你們竟然不走幫忙?瞎眼了嗎?”那位上尉軍官走過來蠻橫罵道。我們幾個撇他一眼沒有理他,巴克習慣的掃了一眼他的肩章,冷笑了一聲,那個男人很聰明,立刻明白我們幾個也是軍人,因為普通人都不一定分的清軍銜。我們看到他的軍銜后還敢嘲笑他,說明我們幾個的軍銜最少也要比他高。
“請出示你的們證件!”巴克他們都是外國人,這讓那位軍官產生了什么錯覺,竟然行了個軍禮直接向我們要證件。
巴克很聰明沒有說話,只是拉起袖子亮出了海豹偵緝隊的紋身。這樣馬上就唬住了那名軍官,因為美國軍人在日本不管犯多大的事,都不歸日本管,他問了也是白問。而且海豹偵緝隊和特工一樣都是干得見不得光的事,只是間諜是收集情報,海豹偵緝隊主管破壞和暗殺。如果這家伙再問下去,我們把他滅口了,日本政府也只會把案件歸檔,蓋上個“機密”的印章而已。
“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REDBACK看著無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對方坐的是漁船,似乎是中國的船,船員說的也是中國話。”那名船長馬上行禮回答道,日本人這種說一句話,鞠一下躬的談吐方式,很令人不舒服。
“那就一定不是中國人干的!”鯊魚抱著包裹說道“這船體明顯是重武器炸的,最少也是反坦克火筒炮。有這種東西的人會傻到坐自己國家的船出來活動嗎?”
我沒有說話,我到是希望是中國人干的,因為這證明中國政府并沒有荒廢地下情報收集和滲透。看過日本修建的地下城和工事,以及日本這幾年消消裝備的各種超級武器裝備,我挺替中國擔心的,如果中國這只雄獅再一次沉睡,再發生戰爭就不是被日本打痛,而是打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的飛機螺旋漿的聲音,一艘水上飛機緩緩的從黑幕中顯現出來。鷹眼把飛機停到了走私船的邊上,也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鬧劇。而我們則不用招呼,徑自爬進了機艙。
臨走前,巴克還回頭和那名軍官以及黑川、西澤陰森的說:“自己忘記這一切,如果做不到,我會回來幫你!”
等他坐進機倉,我才好奇的問道:“你哪學的臺詞?”
“三流的軍事小說中!”巴克看著外面聚在一起商討對策的黑川他們,得意的笑了起來:“看來還挺管用的嘛!”
“估計他們也是小說看多了!”快慢機挪挪屁股給巴克讓讓位抱怨道:“哪找的破飛機,才上來五個人就不夠坐了!”
“忍忍吧!突發事件!”鷹眼加速后拉起飛機說道:“美國的水上飛機不好搞,這破東西還是我500美金,從一農民手里租的。我還得回去還!”
“哈哈!沒想到狼群落魄到這種地步了,竟然向農民借飛機開!這要是傳出去,肯定笑掉所有雇傭軍的大牙!”巴克從屁股底下抓出一頂牛仔帽,欣然戴上吹著口哨笑道。
“你挺樂觀的!”鷹眼無精打采的說道:“等你坐這破玩藝飛到美國的時候,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