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緬甸中北部的緬甸撣邦,一直以盛產毒品而聞名。這里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到處覆蓋著茂密的原始森林和毒蛇猛獸。對于一般人勐古絕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因為這里幾乎小到用放大鏡在地圖上也找不到的地步,但對于全世界的販毒者、吸毒者來說,它卻又是那么的有名,那么的令他們神往——在毒民的心中這里的山嶺都是粉白色的。緬甸近七成的毒品是從這里向世界各地發散,掌握了這里就意味著揮霍不盡鈔票。在這個沒有政府的地帶有了金錢就可以養自己的軍隊,也就有了權力和自由,這里的人都懂得什么叫“槍桿子里出政權”!所以常有積聚了實力的毒裊發動兵變。
走在勐古的街道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靜,這里太陽火辣辣地曬著,遠處不時飄來華人歌星的歌,路邊店鋪的招牌有漢字也有緬文,大部分人都會講中國話。勐古城里的房屋多數的普通的磚瓦房,但中間也夾雜著一些極華麗的豪宅--毒梟們的私人住宅,據說勐古大毒梟們的資產一般都是用“多少億美金”計算的。勐古的居民除了種植毒品幾乎不從事其它生產,所以無論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閑的無聊的人聚在一起想著花樣賭博。
握著手里的衛星圖片,我按圖所示輕松的找到了那個想要我命的毒裊的老窩。在動身之前,很多隊友都要同來但被我一一拒絕了,因為我覺的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應該把狼群牽進來。外國人也是出了名的公事公辦,我的推辭一出大家都點頭同意放下了行李,到是我自己弄的挺不好意思的。
提著天才給我準備的器材走到了勐古最大的東方飯店,我光明正大的用德國護照登記了一個房間,然后扔下一把鈔票在服務生敬畏的目光中關上了豪華的套房的大門。我是以觀光投資的身份進到緬甸的,從仰光一路溜來并不慌忙,站在頂樓的房間內我俯視著周圍的建筑,這里就像一個中型鄉鎮一樣,遠處的山嶺上駐扎著“同盟軍”的軍隊,從規模看來并不大,很難想像里面有近萬軍人,屠夫和巴克當初就為這個叫李的家伙訓練過軍隊,所以對這里的情況很了解。
用反監視探測器把整個房間掃瞄一邊確定安全后,在房門和窗臺等入口放上監視和警戒設備后我打開了箱子,里面不是隨身的衣物而是全套的電子設備,這全是天才友情贊助的。打開三臺小型超級電腦拿出銥星手機連上線,把胸前的士兵牌在電腦的紅外掃瞄口上一刷,輸入密碼和指紋后電腦才正常啟動,通過近地軌道上轉動的六十六顆衛星,我輕松的和天才的實驗室連網。通過天才的技術支持,我可以實時的通過美國運行在天上的數百顆軍事衛星看到軍營中任何風吹草動。因為蘇聯的解體美國的監視衛星全沒有了用武之地,應美國政府的要求現在所有的衛星都對準了世界各地的毒品種植地,所以天才調動他們的衛星也不會被他們發現,用天才的話叫:在職借用!
打開另一部終端調出了軍營的結構圖和周圍的路線圖,在窗口架上接收天線,拉出視頻線我接上臥室的電視為下一步做準備。然后,坐在床上拿起床的頭電話為自己叫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然后從箱子底部拿出了零散的MK23愛槍和軍刀,因為是從正式渠道入關,我并沒有帶大型武器,只帶了一把MK23和一把便于攜帶的G36C突入步槍。
剛把槍支組裝好藏在衣下,門外的紅外警報器已經報告有人接近我的房間。從第三臺電腦的多畫面屏幕上兩格可以看到走廊里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已經接近房門。
“叮咚!”門鈴一響,我走出臥室關上門走到客廳打開房門。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過了房間,用生硬的英語向我介紹著各種菜色。
“不用英語了,你會說中國話嗎?”受不了他的緬式英語,我用中國話插嘴道。
“當然!當然!我們年青人都會說中國話!先生我重新給你介紹菜色,這是香辣鐵蟹,緬甸大蝦,魚粉湯,茶葉沙律,椰汗雞撈面,土豆牛肉咖喱,掛糊炸蝦,椰汁燴牛肉,都是特色菜!”服務生的中文帶有很濃的閩南味。
“謝謝!如果沒有必要不要打擾我!”我拿出5美元塞給他。
“是的!先生。”服務生滿臉微笑的帶上門走出去。
坐到餐桌前吃完了這一頓菜挺多但吃不飽肚子的午飯,我就納悶緬甸人怎么吃飯就裝這么多點東西?根本不夠吃!
吃了個七七八八叫人撤去了餐盤,關上了門布好警戒保證只要有人進我房間我就會能過無線電知道,然后我拿著一只照機走上了街頭,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沿著街道四處轉悠,來這里之前我已經將這里的平面圖背的滾瓜爛熟,現在再走一遍只是熟悉一下環境,尤其是鬧市區,這里是李常來的地方,幾乎每星期都要來這里的大賭場豪賭。
早春一二月間,正是金三角和緬北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盛開時節,在近效的種植地不遠的一個草棚搭成的集市,有近百個固定的小百貨攤位,集市上垃圾遍地,趕集的人基本已散盡,只剩那么三兩撥人圍在一起,看不清在買賣什么物品,集市外面圍著成群背著M16和中國84S式沖鋒槍的民兵,正在相互比較手中的槍支,看到我走來也沒有什么表示。
走近一看是幾群人在買賣鴉片!我也從沒看見過鴉片所以好奇的走了過去看看。鴉片小販是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他坐在一個小椅子上,腳邊放著一桿小天平秤和一個布包。或蹲或坐圍在他身邊的估計應該是賣鴉片的種植農民。小販手里拿著一塊餅狀的鴉片,鴉片有方便面那么大。他把鴉片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打開包鴉片的一種淺綠色植物葉子,從中露出了呈黑棕色的鴉片。小販在天平一邊放上鴉片一邊放上子彈,放了十一顆子彈后,天平平穩以后又放上一顆子彈。
小販和那個賣鴉片的農民嘰嘰咕咕的用土話嘀咕了幾句,只見農民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后男人從包里拿出一疊百元大鈔,竟然全是人民幣。數了四張放到農民手里。農民拿著錢,起身走了。
原來不是用鴉片換子彈,子彈不過是用來衡量重量的一個標準,就像秤砣一樣。與戰爭、槍殺、血腥密不可分的子彈,出現在了鴉片交易攤上一個是暴力的象征,一個是邪惡的代表,二者的結合就像是緬甸的社會一樣充滿暴力和恐怖。
聽他們討價還價今天的鴉片行情應該是一拽3斤3兩是5000塊,不過看著這些窮得破衣爛衫的種毒戶,我很難和毒品的暴利聯系起來。
一邊觀察記憶著周圍的環境,我一邊在比較有用的地方設置無線攝像頭,圍繞著城鎮的是勐古河,也就是中緬的界河。對面就是中國的領土,站在河邊上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對面生活的中國人和遠處的哨站。
望著對面一樣的山和水,卻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一種呼喚!無聲的呼喚!讓我情不自禁的想邁開雙腿涉過河水。
壓抑住心中的沖動,我呆呆的看著對面哨站上飄揚的五星紅旗,一種有家難回的惱怒逼上心頭,讓我差一點捏碎手中的取景器。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我也向著山中越來越深入,我沒有穿軍裝,穿的是運動服,避開三三兩兩的民兵上了山頂后,我拿出了準備的東西,架在了樹上對準山對面的軍營。這是收集視整個軍營視頻的監視器,我一共設置了四個,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軍營。天完全黑下來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又飛速的爬到了電線桿上在電話箱的線路板上裝了竊聽器。
這時候,我才算是布置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開始向回走,看著路邊的低矮的破爛草棚中正在熬稀湯的貧民,實在是很感嘆這些人的無知,我曾問過他們知道賣的是什么嗎?他們說賣的是大煙。我問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嗎?他們竟說是治拉肚子的藥材(當然也是對的。)。這里的人雖然都會種毒制毒,但吸毒的反而并沒有想像中那么多。據說所有毒裊的武裝都不許吸毒,一但發現當場槍斃,所以即使從海洛因提煉廠直接買到的白粉,“出廠價”比在巴黎的售價至少低700倍,這里也沒有人吸毒。正是這些無知的人們用難以糊口的價錢把價值數百億的毒品賣到了世界。
沿著磚路回到了飯店,這個飯店是鎮中最大的飯店也是最大的賭場,據說是另一個毒裊開的,一到夜晚這里便開始了“娼”盛起來。在緬甸妓女是正當的職業,由緬甸人開設的妓院里的女人們是有工號的。來自各地的有錢人們白天在堵場賭博晚上則驅車來紅燈區享樂。繞過無數皮條客“親切”的手臂,我提著相機回到了房間,白天的服務生又熱情的給當了回向導并再一次賺得了5美金。
進了房門把警戒器打開,我走進臥室打開電腦,這一次第三個終端上的顯示器上列出了十數個畫面,都是我架設的微型監視器。我調好監視器坐在床上打開電腦開始記載軍營巡邏記錄,鎮上不同地區各時段的人群流量,飯店內的保安措施等。
本來我想扛把槍跑到一個離李3000米內的小山丘后,一槍打爆他的腦袋然后離開,但天才強烈反對這個計劃。因為這里的地方小而且民兵太多了,所有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武裝分子,連小孩子都有槍,所以一但毒裊的手下發動搜山,我一個環境不熟的外地人不被發現而逃脫的機率非常小。所以他和隊長要我動手前先要做好功課才行。所以我才會坐在這里進行全面的偵察和記錄,但經過幾天的觀察反而讓我蒙生了一個更大膽的計劃:我要抓住李,讓他親口下令撤回派到中國的手下。
偵察是極無聊的,我一連七天呆在這個小屋里,除了每天固定要出去逛逛轉移一下視線,其它時間都呆在這個房內做記錄。現在我對軍營的時間安排估計比不當班的士兵摸的還清楚,每天晚上各街區的人流量有多少也了若指掌。
到處不斷的勘察雖然無聊,但也帶來很有有趣的消息,這里串流不息的外鄉人除是游客外就是采買毒品和販運槍支的“生意人”。這些人中有不少我都臉熟,其中有兩個人我認出來了,是在泰勒夫人的酒會上見過的,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他們了。顯然他們對毒品的興趣比注意一個對他們來說沒什么分別的亞洲人強的多。
坐在電腦前正發愣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一排小字,我忙注意觀看,是天才發來的信息。
“伙計!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忙打到。
“最新消息,與李同地區的大軍閥蘇拉姆正在大批采夠軍火,以我估計應該是想搶李的地盤。也許你能搭個便車方便脫身,要不要我給你聯系蘇拉姆?”天才的信息傳來,讓我陷入沉思。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是什么時候?”
“我不是他!我不能決定什么時候開仗,我只能說你應該清楚,3月是個好月份,罌栗正好成熟,如果他想干掉李后還能大賺一筆,就一定會在這個月動手。”
“這個月?那可沒幾天了!我會在月底前動手!”
“好吧,我讓他關注局勢如何?”
“不用了。如果我動了手,他一定會趁火打劫的。還是不要讓消息走漏的好。”
“你說了算!”天才收了線。
對著屏幕上殘留的信息,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是下手的時間了!
剛和天才通過信,街上一片喧嘩傳來,我好奇的用手指把窗簾掀開一個角站在暗處向下看去。街上來了一排軍車,一群民兵的擁護下,那張熟的不能再熟的臉從車內探了出來-李。
看著近在咫尺的目標,我握緊拳頭壓下心中扭掉他腦袋的沖動,看著他點了支雪茄深吸一口悠閑的吐了兩個煙圈然后瀟灑的走進了飯店的賭場。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我并沒有馬上下手的想法,因為這樣即使我得手也逃不了,這可不是一個殺手應該抱的想法。我把刀槍都放在了房間里,沒帶任何武裝的下了樓,直奔下面的賭場。
進了賭場一看,并不擁擠的人群中李坐的那一張桌子特別顯眼,不是因為他邊上成群的保鏢而是因為他桌上堆的籌碼。那足有二千萬之多,看來這小子是想在這里玩個痛快了。
坐在賭桌前的李很囂張的笑著,腿上坐著兩個性感的小妞,邊上還圍著一群鶯鶯燕燕,看來資料上說這家伙是色中餓鬼確實不虛。細細打量李,發現他長的確實有穿梭花叢的本錢,雖然和本地佤人一樣黑黑的,但是他長了對與眾不同的大眼睛,鼻梁也細高細高的,170公分的身高,加上練出來的結實肌肉配上軍裝有點酷男的意思,只是他看女人時喜歡舔嘴唇的習慣看上去很下流。
敢和他坐一張桌子上賭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這間賭場的負責人做莊外,只有那些前來收購毒品和武器販子敢和他有說有笑的。為了不招人注意我沒有靠近他,只是找了個賭21點的臺子坐了下來,手里換了2000塊的籌碼,我慢不經心的一邊賭錢一邊觀察我的目標。看著他不知死活的在那里和別人調笑,我冷冷的笑了笑,因為在我眼里他已經是一堆死肉了。
“先生!”一個顫顫抖抖的聲音傳來,喚回了我神思。
“什么?”我趕快回頭一看,發現發牌的服務生滿頭虛汗的看著我,手中拿著的一張紙牌微顫的問道:“你還要牌嗎?”
該死!我心中一驚,一不小心露出了馬腳的話我就掛定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牌面是19點,我又故意冷笑了一聲:“不要了!這一把就夠用了!”
我的冷笑嚇的對面和我坐對家的家伙趕緊把手里的牌扔了,好像是他穩輸了一樣。亮了底牌,我的牌確實是最大點數,又贏了幾萬塊。發牌的服務生后面走來一個中年人,拍了他一下讓他讓位,自己站到了發牌的位置然后對我笑了笑說:”先生,看來你很有信心呀!不介意由我來切牌吧?”
我笑了笑伸手示意沒有問題,那個中年人把袖子卷了起來,向大家示意他沒有辦法藏牌后,又從邊上的托盤上拿起一盒沒有折封的撲克牌向大家示意,這是無有“下過焊”的牌。然后撕開標條熟練的洗起牌來,一時間各種眼花燎亂的洗牌方法引起了片片歡呼聲。
我一邊鼓掌叫好一邊罵自己,一時沒注意竟然連贏了十把了,現在不想引人注意都難。
看著中年男子洗好牌,然后開始分牌,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輸,最好把手中的錢都輸光才好,不然可能會引起賭場的報復。雖然以我的眼神完全可以看到最后洗過的牌是什么點數,但在我一直故意放水的情況下,很快我面的籌碼便所剩無幾了。
我故做惱怒的一摔牌,收起臉前籌碼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臨走前偷眼看了一下莊家臉上得意的笑容,我知道總算混過去了。走出賭場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出門繞過門口站崗的衛兵,在經過李的座車的時候輕輕的把一個跟蹤器貼在了他的車底。
做完這些后我回到了房間,拿著軍裝和武器走出了門。我現在的目標很簡單,是民兵的軍火堆積場,我這一次來并沒有帶特別多的武器,所以要借用別人的設備一用。
天色全黑后,沒有夜生活的貧民已經全都入睡了,野外變得寂靜而荒涼,站在野地里我深吸了一口夾雜著罌栗花香的濕氣,一般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像是回到了非洲血與火的雨林一樣,讓我渾身不禁輕顫起來。混身的血液也加速的循環開來,穿上偽裝衣擦好偽裝色,端起G36C突擊步槍,槍口的槍油和硝煙味像無溫的烈焰煮沸了我的激情。
握緊槍管,朝著叢林深處的軍火的堆積場悄悄摸了過去。因為有衛星圖片和一個星期的摸底,我根本沒有走彎路很快的便找到了堆積場所在的山谷,這里并不是李的軍營,而是當地部落自己的武裝設備庫。據天才的情報這里的部落首領剛從美國軍火商那里買了一批武器,武器清單都被天才搞到了,里面正好有我想要的幾種東西。
堆放軍火的倉庫外有六個拿著M16的民兵在昏黃的燈光下正在教授幾個兒童兵使用GAU5A(一種M16的短卡賓槍)和AK74。我并不想傷人,因為這時候如果把他們干掉了明天早上就不只是毒裊武裝找我算帳了。我繞過正面聚在一起的人群,向倉庫的后面摸去。
半人高的野草濃密的樹叢加上我身上的偽裝衣,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我的接近。倉庫后面有兩個人在那里吸著煙交談著,我慢慢的接近兩個人,輕輕的探手扒開面前的野草看著前方五米處的兩個哨兵,心里開始打畫著怎么才能不驚動正門的人又擺平這兩個家伙。
緬甸人的個頭都很小長到170公分就算高個了,我面前這兩個顯然算不上大漢了。如果是悄無聲息的干掉他們并不難,但要只放倒不傷人命就有點難度了。我悄悄的從衣袋中拿出一根小棍,這是天才怕我們在大街上和人打架一拳把人打死給我們造的電棒。
我把電壓調好趁他們背過身對火的時候慢慢的接近兩個人,在離兩人只有一米遠的時候突然一蹬地,左手一把捏住一個哨兵的嘴一搖卸掉了他下巴并捏住了他的喉嚨,別一只手同時按動按鈕把冒著藍光的電棒捅在另外一人的耳后。手中的哨兵一驚張著嘴要叫喊卻發現出不了聲的時候,我手中的電棒已經收了回來在他的脖子上也來了一下,手里的士兵一陣抽搐后軟綿綿的倒在了我的懷里,另一個倒下的士兵也被我伸出的腳墊了一下而沒有發出巨大的聲響。
輕輕的把兩個士兵擺正放好,拿出槍等了一會肯定沒有人發覺后,我才打開后窗戶輕輕的鉆了進去。其它這個倉庫就是一個比較大的破廟,現在里面沒有了佛像倒是擺滿了殺人的武器。看著地上五花八門的武器,我一時還無處下手。他們竟然把AK和M16的子彈堆在一起,把迫擊炮和火箭筒混為一談,讓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想要的M18A1防步兵地雷和M21重型防坦克地雷。
聽著正門外傳來的說笑聲,我小心冀冀的背著裝滿爆炸物和彈藥的背包跳出窗口心虛的狂奔而去,跑出數里遠后才舒了口氣。我很奇怪自己的反應,其實就算被發現,我也有把握把他們全殺光,可是我竟然心虛的只冒汗,看來小偷這個職業確實比較考驗一個人的臉皮有多厚呀。
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剛晚上十二點。從GPS系統上可以看到李的座車還停在賭場外,我仍有大把的時間布置一切。校對一下方位,我背著沉重的背包向軍營方向走去,因為現在的穿著所以只能在叢林中前進,夜越來越濃叢林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有幾次碰到了正在樹林中幽會的情侶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在非戰區潛行的感覺很奇怪,寂靜而平和的環境絲毫察覺不到混亂,但我卻是在一步一步制造危險,因為接下來我要做的便是創造戰亂從中得利,這讓我有了戰爭制造者的覺悟。
沿著堪察好的路線我接近了李的大本營,已經熄燈的軍營黑乎乎的看上去很平靜和中間燈火通明的豪宅相比就像沉默的巨蟒一樣環繞著一顆耀眼的寶石一樣。
站在軍營外的山丘上核對時間,再過十分鐘就是換崗的時間,這時候的防衛是最松懈的。
果然,到了換班的時候,站崗的士兵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休息,可是該來替班的士兵還在熟睡中,一時間軍營四周傳來了無數的咒罵聲,營房處也傳來了叫班的哨聲。
接近門口的進出的要道上設下大量地雷后,我掏出步槍在槍口裝上發射器拿出十幾個圓球放進去,向著軍營中堆放汽油和彈藥的地方射了幾顆又在軍營中亂射了幾顆,這不是炸彈而是一種牽絆式地雷,一但落地便會自動伸出六個絆腳,任何一個腳被觸動便會發生爆炸,只不過天才做的是小型的威力不大,只能用來擾敵!
聽到我這里傳出的破空聲,幾個哨兵吆喝了一聲,端著槍向這邊摸來。我的目的不是他們,所以我沒有和他們糾纏悄悄的撤退了,沒想到這幾個家伙還不依不饒的在后面像群狗一樣跟了過來。
“媽的!你們愛跟就讓你們跟到鬼門關。”我裝上消音器,在我前進的路上設下反步兵地雷等著他們,然后按原路返回爬到了最粗的一棵樹上。
不一會,樹下傳來了草葉撥動的聲音,我握住槍緊張的向下望去,十幾條黑影分兩隊成搜索隊形走了過來。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的僵在那里,地上的黑影似乎發現了什么四下張望著竟不肯前進了。看著圍在樹下攢動的人頭,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這時候他們一抬頭發現我只要一動手指就能把我打成馬蜂窩。在最危險的時候卻不能做出反應是最痛苦的事,可是更痛苦的是這種情況卻是狙擊手最司空見慣的情況。
“如果這一次不死,我他媽的一定要轉成強攻手!”我在心中不停的許愿,這已經成了我打發壓力的一種方法,雖然每一次都沒有兌現,因為雖然如此的痛苦,但當堆積的憤怒和壓抑隨著射入目標子彈一起爆發時,帶來渲瀉的快感之強烈是任何位置都無法給予的!
正當我緊張的盯著地上的人群時,突然樹上幾條頭發絲一樣的東西正掉在我臉上,嚇了我一跳。“旱螞蝗!”我一下就意識到這是那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吸血鬼-旱螞蝗,只要一聞到人的氣味,這可惡的軟體動物便興奮起來,從地下爬上來,從樹上掉下來,吸盤式的嘴緊貼你的皮肉,貪婪地吸血。被這東西咬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痛,可是有一條螞蝗好死不死的正咬在我鼻子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扭動的身體從米粒大小越來越粗,真到變成拇指粗掛在我的鼻子上,不一會我就感覺沉沉的有好幾條東西墜掛在臉上。你明知道有東西在咬你吸你的血甚至在向你肉里鉆可是就是不痛不癢,這種感覺比看到一只張嘴露牙的猛獸還可怕,
我幾次都想伸出手把臉上的吸血鬼給拍下來,可是樹下敵人走動的聲音提醒我,現在不能有任何聲響,不然,子彈放血的速度可比螞蝗快多了。
“吸吧!吸吧!吸幾口又死不了!”我一邊出汗一邊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一會被螞蝗叮交的部位開始癢,我反到感覺好一些,至少我知道現在都哪些部位被螞蝗咬了,那種茫然無知的恐怖慢慢的消退了。要命的痛癢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所以反而輕車熟路一些。
不一會,地上的人影也發現被螞蝗咬了,一邊拍打身體一邊叫罵著向前跑去。剛跑出去不到50米便觸動了我設的M18A1反步兵地雷,一聲巨響,數千飛散的破片瞬間把他們撕碎。我在背后的樹上也同時開火,只三兩槍地上的十幾號人便全成了爛肉。
我拼命的壓住跳離這棵“吸血鬼之樹”的玉望,繼續蹲在樹上無聲的掃視地上的尸堆以便確定沒有活口。對著幾個還在抽動的肉體開了幾槍后我才跳下樹,一落地第一件事便是使勁給自己一耳光,把臉上掛著的數條旱螞蝗給拍了下來,其中一條蜷在我手掌上丑惡的蠕動著,我咬著牙用堅硬的指甲撕扯它腫漲的身體,看著它在我手指間徒勞的翻卷伸縮“噗”地一聲迸裂,濃稠的血漿四溢,我仍不停的一下一下,一點一點,把它碎尸萬段。仿佛只有這樣,我才能確認到這種惡心的東西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
甩掉手上的肉碎,我又在脖子里摸了摸,確定沒有東西叮在上面后才了舒了口氣。
退掉空彈匣換上新梭子,我從口袋內拿出偷來的同規格M16子彈,邊走邊一顆一顆的壓入彈夾,路過成片的尸體時,我用腳挑了挑其中幾具尸體冷笑道:“不自量力!”然后,扛著背包向我的既定伏擊地點走去。
一邊走一邊罵道:“一個人干事就是麻煩,什么都要想到!還是有個幫手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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