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第八十九章 決戰來臨(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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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決戰來臨(四)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殷揚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殷揚 | 大漢帝國 
,二愧是匈奴最精銳的軍隊,軍臣單干聲令下,本部兵烏皮,猶豫。齊刷刷的沖了上去。

他們的陣勢整齊,聲勢浩大。蹄聲如雷,濺起的煙塵仿若一條怒龍。

若是在野外與單于本部兵馬硬撼。以漢軍如今的實力,肯定討不了好。除非漢軍打造出精銳騎兵。

好在,迎接他們的是鋪天蓋地的弩矢,只見空中飄飛著不計其數的人和馬,好象給狂風吹起一般,在空中飄呀飄。

盡管本部兵馬很精銳,可是,在弩陣面前,他們無能為力,這是一場屠殺。弩陣好象貪婪的絞肉機。無情的收割著匈奴的生命。

前面的匈奴給射殺了,后面的匈奴在軍臣單于的嚴令下。又撲了上去。匈奴仿佛不要命似的,前赴后繼,一波接一波。可是。沖得多死得多,地上的積尸越來越多,堆成了一座座尸山。

周陽在云車上,看得特別真切。只見不計其數的匈奴或馬,給弩矢帶起,在空中飛舞,最后落了下來,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逐步逐步的形成一座座尸山。

北方的秋季很干燥,地面吸水性強,鮮血一濺出,很快就浸入了土里。可是,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鮮血就來不及浸入土里,匯聚出了一泓泓血湖,在日光下發著紅色的光芒,說不出的妖艷奪目。

弩陣發威,必將給匈奴帶來一場災難,盡管周陽有所預料,當這一玄來臨時。卻是如此的驚人,周陽不由得大是震憾。

軍臣單于望著象稻草一般給收割的本部精銳,一顆心直往下沉,狠狠的抽搐著。那可是匈奴最為精銳的軍隊呀,個個都是一挑再挑,一選再選的,損失了,那是何等的讓人肉疼。

可是,處此之情,軍臣單于明知道沖上去是送死,還不得不命令他們去送死。因為,他別無選擇!

軍臣單于目前最想做的。就是讓本部精銳去攻打兩翼,派二流軍隊前來牽制弩陣。問題是。他無法調整過來。

把本部精銳從后面調走,繞過匈奴陣勢去攻擊漢軍兩翼。乍看可行。根本就不敢用,本部兵馬一調走,中間就無兵防守。周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指揮漢軍壓上來,把匈奴攔腰斬為兩斷,只需要守住一方,對這一段匈奴全力進攻,就能使匈奴首尾不能兼顧。

一部分一部分的調整,也不可行。漢軍會給他這機會嗎?趁敵人調整陣勢時猛攻,這是兵家常識。不需要多高的才智都知道的事兒,他如此做,周陽肯定會對他的中路發起強攻。漢軍有弩陣在手,一旦強攻。匈奴肯定抵擋不住。

再者,這需要很長的時間,等他調整過來,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至于撤退,擇日再戰,更不可行。決戰之際。未打就退,這對士氣的打擊非常大,下次能不能有如此士氣,很難說。再說了,他退,漢軍就不會追擊嗎?即使匈奴撤回營地,漢軍有弩陣,他也守不住。在營地里廝殺,不利匈奴騎兵馳突。反倒利于漢軍步兵。

權衡來,思索去,只有派出本部精銳牽制弩陣,是目前最有效的法子。于是乎。明知這是送死,也只能讓本部精銳去死!

好在,這種送死并非毫無意義,為匈奴攻擊兩翼與后背爭取到了時間。

軍臣單于在下令本部兵馬去送死的同時,命令伊稚斜率軍猛攻漢軍左翼,右賢王猛攻漢軍右翼,侯產兒率軍猛攻漢軍后背。

一時間,匈奴好象海潮一樣,對著漢軍沖了過去,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對漢軍發起了規模空前的進攻。

本部精銳牽制住弩陣,使其無法調往其他方向。而匈奴這三路進攻。只要有一路礙手,就可以攻入漢軍陣中,直撲弩陣。一旦給他們攻到,弩陣就不復存在了。說不定,弩陣還會落到匈奴手。

匈奴的騎得,卻是沒有強有力的攻擊武器,一旦得到這批弩,將會實力暴增,不要說漢軍,就是北方的城池都會給拿下。甚至,有可能打進長安去。

這種前景實在太美妙,太誘人了。軍臣單于雖然肉疼本部精銳,又很是希翼。若是可以交易,軍臣單于寧愿用二十萬大軍來換弩陣。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匈奴目前化解弩陣危機的最佳辦法。

卑稚斜深知弩陣的可怕,要想讓弩陣不能發揮出威力,就得盡快攻破漢軍的防御。率軍沖到左翼,略一打量,只見李廣在陣中飛馳來去。大聲吆喝,指揮漢軍防守。

飛將軍的威名極大,伊稚斜只覺心頭沉重,卻是毫不猶豫的道:“大匈奴的勇士們:燒掉漢軍的戰車!殺”。

一揮彎刀,帶著匈奴潑風般卑了過去。一到射程,匈奴開弓放箭。不計其數的箭矢在空中掠過。對著漢軍車陣射去。漢軍支起盾牌阻擋,漢軍弓箭手射箭還擊。

經過幾輪對射后,匈奴沖到了近戰范圍。這次,匈奴并沒有揮著彎刀。而是取出油脂,點燃了,對著戰車就扔了過去。

數萬匈奴一齊扔油脂,那是何等的壯觀,只見空中徒然出現不計其數的火團,對著漢軍的車陣撲去,好象流星雨。

油脂落下來,漢軍的,門請時陷入片火海,連右足的地方都沒…※

要不是周陽先一步看破此著,匈奴突然用火攻,漢軍肯定會恐慌,甚至慘敗。若是兩翼守不住,漢軍即使有弩陣,也不可能打贏這一仗。

盡管早就知道有辦法攻破車陣。當這一刻來臨時,李廣仍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暗中道“牽得大帥料敵機先,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不要說李廣心驚肉跳,就是云車上的周陽,看著熊熊燃燒的車陣,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車陣,是漢軍保命的絕活啊。幸好,周陽有所準備。

望著起火的漢軍車陣,軍臣單于不由得長吁一口氣,感到一陣輕松。本部精銳雖然傷亡不卻是值了。

車陣一破,漢軍左翼轉眼即潰。到那時,伊稚斜再集中兵力,直奔弩陣,殺散漢軍,奪取強弩。只要強弩到手,匈奴將是無往而不利,不用再怕漢人的城池了。

“中行說,你出了一個,好主意。本單于要好好賞你!”軍臣單于心情大好。“謝大單于!”中行說謙卑的道:“這是奴才該做的!”

歡喜無限的君臣二人,絕對沒有想到,中行說這主意比起周陽來。慢了一拍。

漢軍的戰車造得不錯,能防火。就是給油脂粘上了,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燃燒的。可是,地面一片火海,漢軍兵士給逼得離開,無人防守,車陣已經形同虛設,這是破車陣的良機。

“殺!”

伊稚斜毫不猶豫,一揮手中彎刀。領著匈奴,氣勢洶洶的沖到車陣前。一拉韁繩,戰馬嘶鳴一聲,騰空而起,躍過車陣,沖過火海,準備狠狠殺漢軍。

他的戰馬好,能夠一躍而過。匈奴兵士。有些一躍而過。有些躍不過去,只有下馬,老老實實的把戰車挪開,騰出通道。匈奴從通道中,潑風般卷了過去。

車陣是漢軍的護身符,車陣一破,漢軍的防守不足慮,只需要沖上去,就能殺個痛快。匈奴個個士氣高昂,軍心大振,高吼著“烏特拉。”揮著彎刀就沖了上去。

然而,他們看到的并不是混亂不堪。驚惶不已的漢軍,而是陣勢整齊的戟陣在等著他們。

“漢軍威武!”

漢軍的戰號沖天響起,手中的戟斜向前指。

萬千條戟好象萬千條毒蛇,等著痛飲匈奴的鮮血。

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伊稚斜不過是微感詫異而已,仍是揮起了彎刀。對著一個漢軍就砍了下去。

好象變魔術似的,一下子鉆出一從戟,不僅把他的彎刀擋住了。還對著他的戰馬猛刺,更有數枝戟對著他的胸膛捅來。

戟來勢如電,說到便到。若是能捅實了,他的胸口肯定會出現幾個透明窟窿。不得已,伊稚斜一拉馬韁,戰馬一個轉折。險險避開。若不是他的騎術異常了得,身手極為矯健,他已經死在漢軍戟下了。

匈奴兵士就沒有他這般了得的身手,只聽一陣沉悶的入肉聲響起,伴隨著匈奴的慘號、戰馬的悲鳴,不少匈奴給戟當場捅死。

漢軍中,戟多的,這戟的使用,是練得出神入化,一旦發威。威力奇大,匈奴雖是來勢洶洶,卻也奈何不得。

匈奴的第一輪攻勢,很快就瓦解了。伊稚斜不得不率領匈奴,退出去重整陣勢。

騎兵的專利就是打不過,可以跑。匈奴來去如風,退出去重整陣勢。漢軍只有眼睜睜的看著,沒法追擊。

不是戟陣不能進攻,而是他們要防守左翼,不能追擊。

伊稚斜大聲吼叫,手中的馬鞭不時揮下,命令匈奴重整陣勢。在冉的嚴令下,匈奴很快就略整陣勢。在他的率領下,又沖了過來。

這一次,匈奴仍是先用弓箭射殺。一到了近戰范圍,把油脂點燃。對著漢軍的戟陣扔去。火殊乍現。火殊鋪天蓋地的直奔漢軍戟陣。

李廣手中的令旗一揮。戟陣開始后退。火球落下地。立時變成了火海,無法立足。

縱是漢軍退得快,仍是有火球扔到陣中,有漢軍兵士著火。不過。并沒有慌亂,若是衣衫著火了,要么撕碎衣衫,要么脫下衣衫,扔踩踏。

最讓人震憾的是,一個兵士手臂著火,鄰近兵士幫著撲火。網撲打幾下,匈奴已經沖過來了,這個兵士顧不得了,拔出漢劍,對著著火處一劍削下去,一塊帶火血肉掉。

鮮血飛濺,濺在鄰近的幾個兵士身上。這個兵士抄起戟,又加入了抵擋匈奴的戰斗中。

在漢軍的抵抗下,匈奴的攻勢又瓦解了。

伊稚斜指揮匈奴退出戰斗,再整陣勢,又沖過來。一仍如舊,遠了弓箭對付,近了扔油脂,把漢軍逼退一段距離。

數輪過后。匈奴的油脂用光了,只能近戰了。匈奴的油脂雖多,也不可能人人帶上一大包油脂來打仗,只需帶夠對付戰車的就夠了。哪里想得到,車陣雖破了,漢軍的抵抗仍在。

“漢軍威武!”

漢軍在李廣指揮下,踩著整齊的步伐,對著匈奴迎去,萬千枝戟對著匈奴。

戟陣一移動,人頭攢動,一片人海,波瀾壯闊。

川雙的沖鋒,與焰熏天。兩軍慢慢接近,轟然相撞。濺出甩冊…血花

戟陣的前進停頓了下來,卻是時間不長,漢軍吼著戰號,持著戟,對著匈奴又壓了上去。

攻勢瓦解之后。匈奴陣勢混亂。需要重整,李廣哪會給伊稚斜機會。指揮戟陣,只管壓上去就走了。

兩軍相距又近,乍逢漢軍的攻勢,你碰我撞的事情不少發生,匈奴更形混亂,給戟陣象趕羊一般趕進了火焰之中。

匈奴數輪油脂扔下來,已有一大塊地面處于燃燒中,匈奴若是憑借戰馬的高速沖鋒,可以無視。若是一旦停留時間過長,無異于遭到火攻。因為馬毛易于著火。

混亂中,匈奴停留的時間不短,足以讓馬毛著火。一時間,火燒戰馬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出現,不少戰馬著火,悲鳴不已,亂蹦亂躥,你沖我踢,亂成了一鍋粥。

戰馬受驚,難于控制,盡管匈奴自小生長在馬背上,騎術精湛,也是無法駕馭,有匈奴從馬背上摔下來,不是粘上油脂,就是衣衫著火,于是乎,由火燒戰馬演變成了火燒活人。

一匹匹火馬,一個個,火人,就這么出現了。

亂奔亂躥的火馬不住悲鳴,亂沖亂撞的火人不住慘叫,馬嘶人嗥響成一片,好不熱鬧。

“自作自受!”

李廣聞著空氣中的焦糊肉味。狠狠的吐著口水。

伊稚斜看著四的火人火馬,大是郁悶。明明是要燒漢軍,怎么燒到自己人了?偉大的昆侖神,真不開眼吶!

雖然火人火馬在上演,卻是人數不多,不過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伊稚斜放眼一望,只見漢軍的右翼與后背均是一片火光,匈奴正與漢軍的戟陣在對抗。看來,右賢王和侯產兒與他一樣,雖是破了漢軍的車陣,漢軍并沒有如預料中那般混亂,而是布下戟陣在防守。

對付戟陣的最好辦法就是與之纏斗。充分發揮匈奴騎兵輕便靈活的優勢,拉開距離,與戟陣游斗,等到把戟陣拖累拖疲了,再來掩殺。

可是,這需要很長的時間,匈奴有這時間嗎?

伊稚斜心中惴惴,朝北一望。只見弩陣仍在發揮毀天滅地的威力。對單于本部精兵進行無情的屠殺。打到現在,匈奴戰死過萬了。

這才多大一會兒。就戰死過萬。不要說打到天黑,就是打到餉午。估計就要戰死三四萬。那是匈奴最精銳的軍隊,一個頂兩個不是問題,就這般去送死,想想就讓人心疼。

沒有時間!

伊稚斜心狠狠一抽搐,得出了結論。

唯今之計,只有強攻。別無選擇!

決心一下,伊稚斜馳了出去,揮著馬鞭,大吼著,命令匈奴重陣隊形。然后,對著戟陣再一次發起了卑鋒。

迎接他們的,依然是不計其數的戟。

匈奴一輪又一輪的沖鋒,漢軍一次又一次的舉起戟抵擋。匈奴的攻勢如潮,沒有絲毫止歇之象,而漢軍依然是斗志昂揚,一場空前的攻守戰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軍臣單于騎在追風寶騎上,一張臉黑成了地卷皮。

中行說駐馬身旁,小心翼翼。身子躬著,大氣都不敢出。

原本算計得好好的,只要漢軍的車陣一破,漢軍猝不及防之下,必然是混亂不堪,驚惶失措,匈奴趁勢掩殺。必然是一擊而潰。

一旦擊破漢軍的防御,三路大軍就可以直奔弩陣,弩陣就破了。

弩陣一破,漢軍就失去了壓箱底的手段。無論軍心士氣,都會遭到沉重一擊。

真要如此的話,就是起孫吳于的下。也不可能挽回漢軍的敗勢。

軍臣單于大軍齊出,對漢軍發起強攻,一定是秋風掃落葉之勢,一場空前的大屠殺就會上演。把二十萬漢軍屠戮一空,一定會震動漢皇的心,讓他驚惶,乖乖投降。

可是,戰事的發展,與軍臣單于的預料正好相反,漢軍的車陣是給破了,卻并沒有慌亂,戟陣反到是比起車陣更加靈活,更加難以對付。

時間拖得越久,本部兵馬的傷亡就會越慘重。

現在退走?

戰事已經處于膠著,誰會甘心,軍臣單于想都沒想,就打消了這念頭。

時間在軍臣單于的焦慮中流失,每時每刻,都有本部兵馬戰死。

到了餉羊,戰死的本部兵馬已經超過兩萬了。

半天戰馬兩萬本部兵馬,這在匈奴歷史上是頭一遭。就是上次的雁門大戰,也沒有損失這么多,軍臣單于肉痛得要死。

日頭高懸時,匈奴人困馬乏了,軍臣單于下令,停止進攻。匈奴終于得到喘息之機,跳下馬背,坐在的上。喝著馬,吃著肉干。死里逃生的感覺真好!

周陽勢,兵士推動絞盤。周陽緩緩降下。從兵士手中接過一革襄馬,一塊肉干,大口對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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