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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零 旅順口(上)


更新時間:2014年04月12日  作者:陸雙鶴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陸雙鶴 | 迷失在一六二九 

新任族長劉德勝?

劉遠楞了一下,嘴邊露出一絲笑意,看來自己的策略奏效了,那個劉德魁在重壓下已經眾叛親離,在關乎自己利益的推動下,金田劉氏火速推長老劉德勝上位,相對于劉德魁來說,劉德勝可是一位老好人,私心小,為人厚道,雖說威望沒有劉德魁那么高,不過可以慢慢培養。

其實在馬車里,聽到有人反劉德魁的時候,劉遠就已經猜到這個結局,從禍水東引的那一刻起,劉遠就沒準備讓他好過。

劉遠點點頭,帶著勝利的笑容走下了馬車。

“金田劉氏新任族長劉德勝,拜見將軍。”一看到劉遠出來,劉德勝馬上恭恭敬敬地向劉遠行禮。

“請起,不必多禮”劉遠明知故問地說:“那族長不是劉德魁嗎?怎么一轉眼就換了呢?”

劉德勝連忙說:“族長之職,都是公選推出來的,劉德魁鼠目寸光、輕挑量小,為了一己私利,不顧一族之利益,實在不再適合再擔當族長一職,小的不才,盛蒙族中親朋抬愛,暫代族長一職。”

說到底,自己上位還得感謝劉遠,要不是劉遠的間接幫忙,那族長之位肯定不會落在自己頭上,話語間,劉德勝都帶著幾分感激之色,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機會,而事實上,他對族長之位向往很久矣。

“這是你們金田劉氏的事,與劉某無關”劉遠擺擺手說:“現在本將問你。你能代表金田劉氏嗎?”

此次不用劉遠提問,劉德魁就很自覺地說:“回將軍的話。小的現在為族長,可以代表金田劉氏一脈的意見,歡迎將軍回來省親掃墓,那祠堂還有墓園,將軍可以自由出入,論公,將軍是封家,論私。將軍為人子,拜祭先人那是理所當然之事,談話之前,小人已派人把將軍亡父的靈位,從偏殿請到正殿享用香火,至于劉季氏,那靈牌沒有準備。經過議論,決定在正殿處加上,現在已讓木匠去制作了。”

亡母本姓季,進入劉家后,也就成了劉季氏。

劉德勝說完,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金田劉氏,對不起將軍,不過那是金德魁所作的惡,很多人是不服、不贊同的,不過迫于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罷了,再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將軍有意見,不敢祈求將軍原諒,不過請將軍看在那一段香火情的份上,能善侍一下父老鄉親,金田劉氏的大門,永遠向將軍敞開著,只要將軍歸宗認祖,無任歡迎。”

這也是金田劉氏能拿出來的最大誠意了。

“不錯,本將能感受到你的誠意了。”劉遠點點頭,表示滿意。

劉德勝說得合情合理,古人抱著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非一個個鐵石心腸,再說劉德魁的淫威在,眾人也不敢得罪他,現在那三個最惡心的人都被自己狠狠地教訓了一番,心中的那股惡氣也出了大半,也不想太過份了,再說此次回鄉省親,朝廷上下都在關注,崔夢瑤等女,也不希望自己做得太過,免得影響了官聲。

看到劉德勝這般上路,劉遠也就不為難他了,而事實上,雙方地位懸殊,較量起來太沒難度,沒一點的挑戰性。

就像一個男人和女人打架,打羸了,說你欺負女人,沒風度,人品有問題、若是打輸了,別人又會說連女人都打不羸,還不如一頭撞墻死了算,免得丟人現眼。

一看到劉遠有和解的跡象,劉德勝馬上趁熱打鐵地說:“請將軍稍為減免一下稅賦和勞役,現在一下子加了四成之多,不,已經加了五成之高,只怕,只我等負擔不起,請將軍開恩。”

半刻鐘就加一成,現在說來,這段鬧劇已經持續了二刻多鐘。

劉遠冷冷地說:“不行,這話已經說出去了,言而無信,那本將還有何威信。”

德魁面色慘白,想說些什么,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劉遠話音一轉,轉而笑道:“不過劉族長這般有誠意,本將不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再說那一段香火之情,也不能忽視,這樣吧,加了五成,說明你們要本將等了五次,那就從金田的三百多戶中,自行選出五十戶加收五成稅賦還有勞役作為懲罰,這五十戶一年一變,其余的戶一切照舊好了。”

劉德魁沒想到劉遠竟然用這樣方式,一下子楞住了,半響也沒說話。

劉遠臉一沉,冷冷地說:“怎么,不樂意?不滿意?”

“將軍大德,鄉親們感恩不盡。”劉遠一變臉,劉德勝嚇得整個人都一哆嗦,哪里還敢討價還價,連忙感謝。

雖說那稅還要是加,不過只是僅僅加了其中的五十戶,金田劉氏一共三百來戶口,自己一求情,可以說已經減免了大半,極大地減輕了鄉親們的負擔,此事說出來,已是大功一件,一上任馬上就立了功,自己的族長之位自然更能牢固,金德勝心里早有了算計,此事是金德魁惹出來的,到時他那一戶、得罪劉遠的劉光一家、還有與金德魁走得近的那幾戶都放在加稅的名單當中,這樣一來,也可以削弱他的實力,有利于鞏固自己的地位。

對了,把劉德魁那一房的靈位也挪到偏殿中去,扶正劉遠那一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看到這位新任族長站在哪里,那臉時而發笑,時而皺眉,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關勇就不樂意了,低聲喝道:“既然沒意見了,那你還擋著干什么,還不讓開。”

“是,是,是,小的馬上讓。劉德勝嚇了一跳,連忙讓開,不敢擋著劉遠的去路。

他剛才想東西,想得太多了,以至一時走了神。

劉遠扭頭對劉德勝說:“劉族長”

“小的在,將軍有事請吩咐。”這次劉德用倒學聰明了,一聽到劉遠叫喚,馬上就回應道。

“吩咐那木匠多做二塊靈牌”劉遠淡淡地說:“本將出外為官,瑣事繁多,平日甚少孝敬,把靈牌請回去,平日也能燒幾柱香的孝敬一下。”

對這具軀殼來說,這里發生了很多事,有些深刻,有些難忘,但對劉遠來說,他的靈魂不屬于這里,只是替前身做一些事罷了,以后也很少再回這里的,為了再惹人非議,請二塊木牌回去供奉,到時就是不回,誰也不好說些什么,可以說一勞永逸。

“善、善”劉德勝連忙說道:“將軍此言大善,真不愧是孝子賢孫,小的馬上吩咐木匠做,還要用最好木料打造。”

劉遠點點頭,表示滿意,然后也不理他,轉身把崔夢瑤她們扶下馬車,準備開始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拜祭。

對于崔夢瑤他們來說,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一下馬車,杜三娘有些不樂意地說:“那個老頭真是太惹人生厭了,害我們等了那么久。”

“這沒什么,有一些遺老,都是很頑固的,幸好,這次不用大動干戈就可以成事,像有些人,就是死也要維掛原則的,那才叫麻煩呢。”崔夢瑤小聲說道:“我父親大人有一次在修水利時,曾經要挖開一座小山,可是山上有一座古墳,想遷開它時,沒想到受到強烈的反對,幾十老人家圍著不肯退讓,此外還有上千人圍著,不讓施工,后來才知這是一族人“太公”墳墓,父親大人還有當地官員軟硬兼施,好說歹說,就是不同意。”

“不會吧”杜三娘吃驚地說:“伯父是工部尚書,還有地方官員協助,他們敢不從命?”

崔夢瑤笑著說:“又是勸又是拉,人都抓了好幾個,就是死也不退,作動大一點,一些老者就以頭撞石,以死明志,一下子撞死了三個,再說這一族人還是有點名氣的,也算是名望門族,投鼠忌器之下,誰也不敢動了。”

胡欣好奇地問道:“那最后呢,最后還遷不?”

“當然要遷啊,不遷那水利工程就沒法完工啊,皇上怪罪下來,誰能吃得起。”

“那用什么辦法?”

劉遠在一旁插話道:“我猜應是找人尋了一塊風水更好的墓穴供他遷墳所用,這樣才完美解決吧?”

“相公,你怎么知道的?”崔夢瑤吃驚地說:“你也聽說過此事?”

“猜的”

劉遠搖了搖頭,這些方法,其實并不算多高明,都說得那些人那么剛烈,又有背景,自然要用溫和的方式去解決,像后世的那些拆遷,不是都說得天花亂墜的嗎?當然好與不好,還得看最后的結果。

旁的小娘突然小聲地嘆息一聲,眉頭深鎖。

“小娘,你怎么啦,怎么如此眉頭深鎖的?”劉遠一見,連忙問道。

小娘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小聲說道:“亡父生前,說祖父為人最是固執,就是家族最困難之時,也沒接受亡父的捐贈,都說祖父的性子,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的那種,此事如何是好?”

很明顯,小娘對崔夢瑤的那番話有所感觸,這才嘆起氣來。

劉遠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世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放心,一切包在師兄身上,好了,祠堂就在前面,我們出發吧,拜完祠堂,再去掃墓。”

“嗯”

小娘對劉遠的話深信不疑,劉遠說行,那就肯定沒問題了,聞言小聲應了一聲,跟著大隊前進,不知覺間,那俏臉上又有了笑意。用力踩了踩腳下的土地,呼出一口帶著白霧的氣息,肖朗搓了搓手。

僅僅才渡過一條海峽,氣候就似乎寒冷了許多。他回頭看看,在海面上,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正通過攀爬網慢慢登上小舢板,一批批沖上沙灘,并在士官長的帶領下迅速集合起來。占領各個要點,以開辟登陸場。

旅順這邊的登陸點雖然也是個不錯的天然海灣,但港口設施卻極差,比威海那里差得遠了。基本沒有能夠可供大船直接停泊的碼頭,原來似乎還有一條深入海中的長棧橋,但也早被燒毀,如今只剩下半截殘骸以及一些焦黑木樁。軍隊只能分批駁渡上岸,比起在敵占區的登陸作戰行動,也就是沒受到什么干擾而已。

“還好第一撥沒帶重裝備,帶了也運不上來……大批物資的運送看來也只有等盡快修復碼頭棧橋之后再說了。”

與肖朗一起登上陸地的工程組長陳俊也在四下張望,琢磨著該怎么著手開展工作。他是頭一回過來,盡管原先對各種困難已經有所估計,看到現場時還是暗暗抽了一口涼氣,心說這該不是領航員帶錯航道了吧?這哪像有人控制的港口啊,跟荒郊野外也沒啥差別么?

領航員當然沒帶錯路,事實上只要是后世來過旅順的人,看到船只繞過那片狹長蜿蜒的老虎尾沙灘,以及兩邊的雞冠山,黃金山等地標,便可以確認這里肯定是旅順口。曾經的北洋水師駐地,中國歷史上又一充滿了屈辱和傷心的地方。

當然明朝時期這里還沒有背負那么沉重的歷史。但也即將見證一段悲劇——如果是在真實歷史上,這個時間段的旅順早已陷落,黃龍自殺,東江軍從此覆沒。后金在遼東沿海地區再無摯肘,從此可以放心向寧錦以及蒙古方向用兵。

不過現在因為始作俑者孔有德在登州吃了個大虧,實力不足,導致其攻勢緩慢,一時間還沒能力拿下這處堅城。但也是遲早的事情——東江軍的戰斗力還是那個爛樣。孔有德所率領的“烏真超哈”部隊在戰場上完全不受阻擋。唯一給他們帶來麻煩的,卻主要是當地的惡劣環境。

這是肖朗等人在從威海出發之前,通過詢問浮海逃來的遼人難民,以及研究那本“金手指歷史資料”所判斷出的關于旅順當前形勢。當然那本“金手指”資料在這方面已經很不準確,只能當作參考用了。

然而無論什么樣的側面了解也比不上親身體驗,此時此刻,站在這塊土地上。感受著來自遼東半島的海風,無論肖朗還是陳俊,以及其他幾位來自瓊海號上的穿越眾,心頭都浮現出一種特殊的感慨來。

——多好的地方啊!只要稍稍向岸上走一段,脫離沙灘范圍之后,地上便盡是黑色的腐殖土。想必無論種什么都應該會有很好的收成。這還是在海邊,若是到了內陸,想必土質會更好,所謂“東北的黑土地肥得可以攥出油”,還真不是吹的。

只可惜眼下這片本該充滿了活力與生機的土地上卻是一片死寂。除了野草雜木外沒有任何被種植過的痕跡。當肖朗腳下踢起一塊有點像是石頭的硬物時,他甚至能分辨出那應該是人類顱骨的一部分。卻也就這么胡亂丟棄在曠野中,而沒有被收葬。

過了片刻,才終于有本地人漸漸出現——原來他們先前是只要看見陌生人出現就跑的,就好像被嚇破了膽的兔子。此時看到這些不速之客并不是滿洲兵裝束,更主要是陳俊讓人升起了一面代表大明朝的日月金龍旗幟,才打消了那些人的疑慮,讓他們大著膽子現身出來——說起來這也是肖朗的問題:他對大明從無好感,所以不允許在船上懸掛明朝旗幟,否則人家根本不用跑。

那些本地人充滿好奇的看著這支與本時代任何軍隊都截然不同的登陸者,而這邊眾人也在觀察著他們,包括已經來過一次的肖朗也是一樣——他上次過來時是趁著夜色悄悄登陸,觀測了一下地形后便偷偷離去,并沒有和當地人打照面,更沒有交涉過,所以此時也是頭一回看到真正的本地駐軍。

只不過……

“這他娘的也能叫軍隊?”

不止一個人發出了這種疑問——根據先前那些逃來威海的難民匯報,說旅順這邊全民皆兵,所有人都屬于東江軍成員,是可以上戰場的。但此時眾人眼中所見,卻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老弱病殘。其中以老人和小孩子居多,偶爾有幾個稍顯年輕些的不是殘疾就是女性,根本看不到一個青壯年。

那些人的穿著極其破爛,看樣式倒是明朝的軍服鴛鴦襖形制,但早就破敗的不成樣子,原本應該是紅色的面料全都褪了色,只剩下外面薄薄一層,里頭胡亂塞著干草用以御寒。而更讓人詫異的他們腳下都沒穿鞋!只看得這邊眾人感到腳底板陣陣發涼——要知道這會兒差不多已經算是冬天了。在威海那邊早晚天涼的時候地上都已經會起冰霜,更不用說這里。肖朗他們穿著防水的大皮靴踩在這遼東地面上還感覺冷颼颼呢。而眼前那么多人居然沒一個穿鞋的,全都是光著腳丫子站在泥水地里,天曉得他們怎么能吃得消。

那些人手中也沒有武器,只是拎著籃子,布兜之類,里面隱約有一些從沙灘上揀拾來的貝殼淡菜以及可食用的海藻——他們原先顯然是在這里搜尋食物。不過從大都空空蕩蕩的容器來看,收獲很有限。

對于旅順守軍的糧食緊缺狀況,肖朗等人事先倒是深有了解——無論聽那些逃過來的難民述說,還是根據歷史文書所記載,都對于這一時期東江軍的糧食供應之窘迫都深有刻劃。歷史上東江軍的失敗與其說是被敵人打垮,還不如說是被明朝放棄的——對于一支缺乏自力更生能力的軍隊來說,后方若不能提供足夠支援,尤其是連糧食供應都不能滿足,那這支軍隊喪失戰斗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故此肖朗等人在出兵前對此也早已有了預案:在第一批掩護部隊順利登陸之后,隨后第二批過來的小船上便不完全是步兵,而是運載了大批的竹籮筐。筐子里滿滿堆放著香油芝麻燒餅,白面饅頭等食物。都是在登船之前就由吳南海負責的后勤部門做好,剛才又特地在船上加熱了一下,直到被拖上沙灘還是熱氣騰騰的。

這些食物的號召力遠比大明旗幟還要管用得多——剛才陳俊他們升起明朝旗號時,那些人還只是在遠處觀望。可當第一筐饅頭燒餅被拖上岸,甚至不用這邊招呼,那些人就全都主動圍攏過來。在瓊鎮士兵的管理下排出了一條歪歪扭扭的隊伍,開始按序領取食物。

就在沙灘上的秩序開始井然起來的同時,肖朗也終于見到了對方的接洽人員——他剛才一登陸就派出了一名聯絡員。那人原本就是旅順東江軍成員,還是個小軍官,不久前逃往大陸,原想是去登州的,卻順水漂流至威海。

大多數成功逃到大陸的人是絕對不肯再回來的,但這一位卻是例外——他說自己前往大陸并非逃跑,而是為想要尋找援軍,再殺回遼東來。無論這番話是真是假,至少對上了肖朗的心思,于是肖朗出兵時便帶上了他,讓其充當雙方的聯絡人。

有本地人協助效率果然提高不少,不久之后便見那聯絡員帶著一名軍官模樣的高壯漢子走了過來。之所以能看出他是軍官,卻是因為那人頭上好歹頂了一只頭盔,看起來應該像是軍官所用型制。但他身上卻并沒有甲衣,就披了一件破破爛爛的鴛鴦襖,穿的還沒旁邊聯絡員好呢——后者爬上威海衛沙灘時是光屁股的,不過由于他不肯加入瓊海軍,后勤人員只好給他找了一套明朝軍裝穿上——威海衛倉庫里這種軍服還挺多。而且因為根本沒人穿,全都是簇簇新的,結果這位老兄現在看起來反比旁邊那個要威風多了——盡管后者官位遠比他大。

于是來自海南的瓊海鎮軍官與大明東江軍將領就在這么一種環境下見了面,不管怎么說雙方好歹是在一面旗幟下作戰的同袍。肖朗雖然很看不起明朝官吏,對于這些戰斗在遼東前線的明朝軍人還是頗為敬重的,于是上前鄭重行以軍禮,而對方也已抱拳禮相還。之后互通姓名官階,肖朗自稱“瓊海軍第三團第一營營長”的職務固然是讓對方莫名其妙,而那人所報出的名字也讓肖朗著實吃了一驚。

——他自稱名叫尚可義,為旅順總兵官黃龍的部將。肖朗吃驚之下加以詢問,果然聽到他還有個兄弟名叫尚可喜,現任廣鹿島副將。而且他們老尚家兄弟眾多,除了尚可喜駐防于外,另有尚可進,尚可愛,尚可和,尚可福,尚可位等好幾個,大都在黃龍麾下為將。但在多年征戰中已經死了好幾個,連同他們的父親尚學禮都是死在與后金兵的戰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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