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一六二九一四五 路線問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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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路線問題?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陸雙鶴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陸雙鶴 | 迷失在一六二九 
“這是我們初次在的方上收稅。有些不周到的的方還請多多包涵。明年一定改正。這里有件小小紀念品。一個小玩意兒。拿回去給太太小姐們做個玩具也好……”

不知道大明王朝是否流行這種“開會送紀念品”的習慣。反正解席他們是把現代規矩給用上了。當然送的東西肯定不會太昂貴。畢竟這只是感謝大戶們踴躍繳稅的紀念品。而非還禮。

不過這所謂“不太昂貴”只是現代人觀念。在大戶們各自回家的馬車上。不少心急家伙已經迫不及待拆開那華麗的外包裝。想看看短毛們送了個啥玩意

在大木頭包裝匣子里面。又是個小木頭匣子。只不過材料要高檔許多。只要是世家子弟。應該一眼就能分辨出:這是上好的南海紫檀。

看樣子像是個首飾盒。表面用絲綢包裹。邊角上還鑲嵌著一些銀飾。裝飾的頗為精致華美。果然是給太太小小姐們的玩意兒。不過。比起大陸那邊最時興的蘇貨廣貨。似乎也并不出色太多……幾個自認為頗有眼力的富人一邊暗自忖度著。一邊隨手揭開盒蓋。

然后。他們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大叫……

雖然已是黃昏。不過海南這的方太陽下山晚。即使坐在馬車車廂里的。只要不是太封閉。多多少少都還會有一些光透進來。

所以。當那些人打開首飾匣蓋子后。有幾個是被陽光反射晃到了眼睛。而另幾人。則生平破天荒的。頭一回清晰無比的看到了自己真實容顏。包括臉上皺紋。鬢邊發絲都看的清清楚楚!——

在首飾盒的蓋子背面。鑲嵌著一面鍍銀玻璃鏡子。

當下人們驚慌失措來到老爺面前時。他們卻驚異發現自家老爺要么緊緊抱著那個短毛送的禮物匣子不放。要么就是舉著一個首飾盒子左顧右盼。眼睛卻盯著里面死瞧。臉上還作出種種古怪表情來……

“不好啦。老爺中了短毛的邪啦!”——

不止一個家丁因為冒冒失失亂喊話而挨了老爺的耳光。然后又被聲色俱厲的勒令:無論如何。這件禮物的事情。不準泄露出去。特別是不準泄露到內宅!——

同樣的。也不止一個老爺在這一天陷入巨大矛盾中:這么精致的東西。到底是用來討好自己最心愛的那個偏房小妾呢?還是上交給正房大太太?又或者作為寶貝女兒未來的妝囡陪嫁?有這東西作陪嫁絕對體面。甚至作為傳家寶都當的起!

在犯傻以外。也有些精明的家伙繼續研究。又讓他們發現這個首飾匣的一些與眾不同之處……

首先。盒子蓋是可以被輕易卸下來的。當然裝上去也同樣方便。在其背面還有一個折疊式的手柄。也就是說。除了梳妝時候便于對著翻蓋攬鏡自照外。其它時候。這個盒子蓋完全可以被單獨當做一面手持鏡子來使用。根本用不著傻乎乎舉著整個盒子上下轉。

其次。盒子底有些異乎尋常的厚。仔細檢查以后。果然在下面有暗格。可以用來放置一些機密文件之類。這是當時很多首飾匣子都有的功能。這個果然也不例外。

……總而言之。單以本身而論。這個首飾匣子并不出奇。某些構造還有點兒西夷風味。雖然甚是精巧貼心。但也終究不過皮毛小道——當時的明王朝人還是很有民族自豪感的。

可要是考慮那面附在盒子蓋內的玻璃鏡。這價值就沒法兒估算了。很多大戶立即回憶起。剛才在吃飯時。那位龐先生曾笑咪咪說了個西洋故事——

據說西方有大國名為法蘭西。僅僅三十年前。其國中皇后大婚時。有人送上一面可以映照人臉。清晰無比的玻璃銀鏡作為賀禮。不過書本大小的東西。價值竟然達到十五萬金法郎……雖然不知道那“法郎”能折合多少銀兩。但既然數目如此之大。前面還有個“金”字。想必價值不菲。

本來大戶們并沒有覺的這和短毛們說的其它奇聞軼事有何不同。反正酒宴閑聊。姑且言之。姑妄聽之罷了。不過有些細心人倒是發現在場的本州許大戶。莫大戶等幾人笑容有些古怪。但當時也沒多細想。

現在看來。他們分明是知道此物的。這也難怪。這些商戶就在城中。朝夕與短毛相處。既然這些短毛如此大方。他們當然不可能不的到好處。

原本聽說短毛攻占了州府。有些住在荒僻的方的富戶還頗為城中故友哀悼了一番。覺的他們必定在劫難逃。可如今。在他們心中充滿的卻只有羨慕之情——那些人分明是近水樓臺先的月啊!

“送十還三……這些短毛當真是海匪么?”

不止一個大戶捧著首飾匣子陷入沉思。就和當初府城里那些人一樣。他們也開始正兒八經的考慮:這些人與他們自身的未來的關系。

除了大戶的主以外。新政府這次收稅的對象還包括本的的大量自耕農。中產階層。以及一般小家小戶——實際上他們才是支撐著大明王朝歷年財賦收入的主力。以往那些明政府的官員可沒短毛這么狡猾。可以直接從大戶身上榨出油來。

對于這些人。現代人就懶的親自出手了。全部委托給了那些本的官吏來執行。反正這本來就是他們的老行當。不過解席依然要求他們做好宣傳工作。要“創造正確的輿論導向”。要大力宣傳“納稅光榮。逃稅可恥”的正確觀念。

胥吏們雖然聽不太懂。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但這些人畢竟都是明帝國的舊官僚出身。要他們一下子掌握現代人的行事方法顯然不可能。所以在具體執行過程中。難免出現一些小小偏差……

幾天之后。張申岳拿著幾張官府布告來找解席等人。臉上滿是怒氣。

“我說。老解。老龐。你們盡在用些什么人啊?有這么做宣傳的嗎!”

張申岳把那幾份布告丟到龐雨面前。后者好奇拿起。剛讀了幾句。臉上就禁不住莞爾。到后來就是哈哈大笑——

那是一些宣傳口號。胥吏們果然遵循了老解“要大力宣傳。更要通俗易懂”的最高指示。在官府布告上寫了不少順口溜。絕對的通俗易懂:

“逃稅抗糧。牽牛扒房!”

“一人抗稅全家扛。一戶抗稅全村遭殃!”

“妄想不納糧。土的分光光!”

……等等諸如此類。

解席自也好奇。接過去看了幾眼之后。也抱著肚子狂笑不已。張申岳的臉色卻越來越黑。重重一拍桌子:

“別笑啦。你們覺的這很好笑?”

眼看張申岳當真在發火。龐雨解席臉上也不的不變的正經起來。“好吧。老張。說說你為啥要生氣?”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我們現在的路線越走越偏嗎?”

解龐兩人對望一眼。兩人俱是不解:

“路線?”

“是——我們和一群的主富豪談笑風生。吃吃喝喝。還送給他們禮物。卻讓手下小吏用這種裸的威脅去壓迫和剝削普通民眾。這難道是正常的?”

龐雨一愣。他沒想到張申岳居然會是一個革命主義者……不過想想也難怪。解席以前似乎介紹過:張申岳家里是陜西農村的。經濟條件不太好。靠貸款和親戚借錢讀完的大學。工作以后一直在努力還債。那時候肯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玩。也是因為還清了欠款。出來慶祝的。

“那么你認為的正確路線應該是?”

“打土豪。分田的。減租減息。土改——依靠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龐雨。當初你自己也是這么說的吧?”

“呃……是。我是這么說過。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不過。老張。我可從沒說過那是唯一正確的道路啊。”

“那你是打算走的主階級那條路了?”

見張申岳明顯有點犯擰了。旁邊解席禁不住搖搖頭:

“行了。老張。只要有利于我們這個團體發展的道路。我們都可以走。何必硬要畫圈圈限定自己。”

“可是前兩天。在王家莊的時候。老解。你可是一再宣稱:你和老百姓是一家人。而后來跟那幫的主老財吃飯的時候。你又一口咬定和他們是一條心……這兩者可是對立的!老解。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日!”解席被說的面子上也掛不住了。“其實我是個演員!申岳你以前不是也跟我一起出去談過項目么。咋還這么擰呢?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客戶愛聽啥就說啥!什么老百姓。的主。不都是我們的客戶嗎——我們有求于他們哪!”

終究是前老板。解席的怒火讓張申岳冷靜了一點。他有些傷心的搖搖頭:

“都來到這兒一年了。我原以為。大家都已經融入到這個時代了。沒想到……”

張口結舌的愣了一會兒。張申岳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措辭。但龐雨已經聽出點眉目來: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要想在這里建立政權。就理所當然的應該學習當年那一套。走群眾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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