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思想斗爭的厲害:如果打了胖民警,麻煩肯定就大了;可是乖乖地跟著他走,似乎又太窩囊,那太不像爺們了,關鍵馬小樂是覺得沒做啥虧心事,有底氣。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呢,馬小樂想到了以前城管局那個周副局長,可惜的是他犯事了,要不提電話找找他,可能完事大吉。
“還磨蹭,趕緊走,認了錯交個罰款就算了,要是再磨蹭,關你們半個月也白關!”胖民警瞪著眼說。
“錢,又是錢。”沈絢麗很不屑地說道,“不就要錢么,多少?”
“喲,看來這行做久還真能發財呢,瞧你這話,真是財大氣粗!”胖民警挑釁地走到沈絢麗面前,歪頭看著她,“模樣還真是不錯,難怪掙了錢,肯定是搶手貨!”
“啪”地一聲脆響。
在場的除了沈絢麗,都呆了。
胖民警摸著臉,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沈絢麗,“你,你抽我嘴巴子?”
“我不抽你,你這張就不知道怎么說!”沈絢麗橫眉豎眼,“別以為穿著一身皮就為所欲為,你們憑什么盤查,你們有什么證據!”
胖民警回過神來了,咬著牙根,“今天就叫你看看什么是為所欲為!”說完,回頭招呼著兩外兩人,“拷了拷了,都給我帶回去!回去給他們灌辣椒水!”
胖民警話音一落就撲向沈絢麗,一雙肉呼呼的手抓住了她的膀子。
沈絢麗驚叫起來。
馬小樂這時還能考慮啥呢?都這個關頭了,在畏畏縮縮的,下面那根玩意不是白長了么!
一個跨步,馬小樂沖了過去,一腳踹在胖民警的肋骨上。net胖民警哼唧著倒在了地上,頭剛好磕在了床角上。
另外兩個民警一看,一起圍上了馬小樂。馬小樂來不得半點含糊了,一把抓過茶幾上的大玻璃煙灰缸,“過來,誰過來我他娘的就開了誰!”
怒目暴睜,委實是挺嚇人的。馬小樂揮著煙灰缸,兩個民警還真是怵了頭。
“快,快打電話增援,有人襲,襲警……”胖民警躺在地上又是摸頭又是摸肋骨,哎喲哎喲地喊個不停。
“我襲警?”馬小樂舉著煙灰缸要砸胖民警的頭,另兩個趕緊上前擋了,沈絢麗也拉住了他。
“我他娘的襲警!”馬小樂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整個晚上的郁悶一下爆發了,“我他娘的就是襲警怎么了,你們就是給被襲的!”馬小樂“咣”地一聲將煙灰缸狠狠地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嘩啦啦地散的到處都是,“我是沙墩鄉黨委辦負責招商引資的,約了客人談生意,晚上出來吃點東西,回來你們就說我們不清白,這是哪家的道理?”馬小樂越說頭腦越清醒,一下又掏出自己的房卡晃了晃,“這是我房間的門卡,你們看清了,明天你們就到鄉里去查!告訴你們,你們不去查,我還要到公安局去投訴你們,你們這是在執法么,有你們這么執法的么?”
馬小樂的氣勢,完全占據了優勢。可民警就是民警,絕對不是好糊弄的,其中一人,走到電話前撥起了電話。
房間里的鬧騰驚動了酒店的保安,上來一看,民警被打倒了。再一看,還有個熟面孔,就是馬小樂。原來馬小樂來酒店也好幾次了,保安熟悉。
保安趕緊問了個民警是咋回事,民警說來掃黃的,抓到了他們,結果他們不認賬,還把人給打了。保安聽了連連搖頭,說絕對不可能,第一,這位男客人不止一次住到他們酒店了,每次陪來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絕對不是游手好閑之人;第二,這女人,肯定是客人,因為酒店里搞那種行當的女人他們都認識,沒這個人。
“那也不能說明什么。”躺在地上的胖民警表情好像很痛苦,扶著床慢慢站了起來,“他們就算不是買賣的,沒準還是私通的呢,這也得帶回去,通知雙方家屬!”
“私通?”沈絢麗氣惱地問道,“憑什么說我們是私通?”
“憑什么?”胖民警摸著肋骨,疼得只咧嘴,“等回到所里你們就知道憑什么了。”
這時,酒店的保安戳了戳馬小樂,說這事還真是講不清,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認個錯算了,要不到派出所就不好說了。
說話間,門口又進來三四個民警。胖民警捂著肋骨指著馬小樂,“隊長,就是他,襲警!”
“是他先動我們的,還誣陷我們。”馬小樂向前站了一步。
被稱為隊長的民警看上去很鎮定,“先別講了,跟我們到所里慢慢說。”
馬小樂看看沈絢麗,沈絢麗沒有絲毫的畏懼,“走就走,我就不相信白的能變成黑的。”
酒店保安是向著馬小樂的,得盡量保護客人吶,客人是他們的上帝,能給他們帶來高一點的收入。保安悄悄告訴馬小樂,現在說啥也沒用了,更不能再動手了,否則會被打個半死還沒處說,最好是找個認識的有頭臉的人,賠個禮道個歉,說不定也就沒啥事了,要是死扛下去,也不見得就能得到什么說法。
此時的馬小樂也冷靜下來了,覺得剛才似乎是莽撞了,不明智,簡直太不明智了,和那有勇無謀的莽夫有啥區別呢,虧得自己還整天訓金柱沒腦子。
馬小樂掏出煙,遞到那個被稱為隊長的民警面前,“你是隊長吧。”
民警隊長抬手把馬小樂遞煙的手撥到一邊,“我是出勤中隊隊長,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回派出所把事情講清楚。”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馬小樂把事情復述一遍,但民警隊長打住了他的話,“等回所里再說。”
馬小樂回頭看著沈絢麗,沈絢麗一點不猶豫,說道:“馬小樂,咱們去吧,把事情說清楚了,看他們怎么辦。”
馬小樂沒回答,深深地出了口氣,他不想去派出所,保安說的沒錯,到那里可真沒啥好講的了,就算人家承認自己是沙墩鄉黨委辦主任,就算人家不說是出來瞟的,那又怎樣,不清不白地給扣上個私通的帽子,那還不是一樣的丟人現眼,還是要被馮義善和吉遠華抓住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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