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根回到家里見著胡愛英可講活開了,說聽著小樂唱18摸,還真有點模樣,感情是這小子真是發情了,沒有女人可治不了。胡愛英嘆著氣說小樂還小,再加上那玩意兒不中用,這周圍十里八村的,估計沒有姑娘家愿意嫁給他。
馬長根長嘆一口氣,說得了,一切皆有天意,等忙完這陣子農活,就把他弄出去打工,換個新環境或許一切就都會好起來。說完這些,馬長根摸上了床,伸手在胡愛英身上亂摸起來。
“作害,你要18摸啊?!”胡愛英拿開馬長根的手,“你要是把老娘給摸起來,等會你要是消停不了我可要敲你腦袋瓜子!”
馬長根一聽,想象胡愛英的那股勁,估計是招架不了,也不敢動了,嘴上狠狠地說道:“哪天我親自逮幾條旱鱔魚,做引子泡酒,每晚和兩盅,看你還跟我橫!”
對此胡愛英似乎司空見慣,半響嘴角邊擠出兩個字,“小樣!”馬長根聽著心里挺不對勁,可也沒啥可反抗的資本,只好當作啥也沒聽到,側過身去睡了。
早晨天剛亮,馬長根就帶著鎬頭、釘耙到村西南嶺上的花生地里忙活開了。這邊領地上比較旱,村民們多種著花生,耐旱。也有不少村戶種了地瓜和玉米,還有少許的高粱。
馬長根來到自家的花生地頭,放下鎬頭和釘耙,看著已經有黃斑點的花生葉子,“弄他個娘,少打了兩瓶農藥就扛不住,看來今年花生又要歉收了。”抱怨歸抱怨,但干起活來還是松不了勁的,到早飯的時候,馬長根已經刨了一片,白花花的花生果子簇擁著堆在秧子下,煞是惹人喜愛。
馬小樂還沒忘昨晚馬長根對他說的話,一早起來就回村了,準備吃了早飯去地里干活。這一點,讓馬長根和胡愛英都挺滿意,雖說他油頭滑腦了點,但并不是個死懶不動的家伙,每逢地里有活計,馬小樂并不逃避。
一家人吃過早飯,浩浩蕩蕩地向西南嶺花生地里進發了。現在確實是早花生豐收的時刻,很多人家都開始起花生了,包括村長賴順貴家,他家的花生地也在西南嶺上。
“張大嫂,那賴順貴村長當得火辣辣的,家里咋還要那么地呢?”走在前頭的馬長根抗著耙子問,斜岔過來的張秀花。
“你看你說的,人活一張嘴,哪能少了吃的,莊稼多種一點,嘴上就多一點保障。”張秀花精神飽滿得很,“再說了,順貴那村長值幾個錢,一天到晚在村部里瞎忙活,連家里的活計都沒空干,哪里像范寶發那家伙,支書干得肥嘟嘟的,家里活兒還不耽擱。”張秀花邊說邊偷偷死命看了一眼馬小樂,那眼神勾勾的,讓馬小樂脖頸發熱,不過他擔心被看出點什么,慌忙低下了頭。可張秀花卻大膽的很,“哎喲,看看看看,小樂也長大成人了,想想頭兩年,那還是個小毛孩子呢,哪想到眨眼就變得這么大了!”
“張大嫂說得也是,小孩子長得快,不起眼功夫就長大了。”胡愛英有點附和著說,帶著點討好的味兒。
“可不是嘛,尤其是小樂這孩子,模樣又俊朗,趕明個找媳婦肯定那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張秀花嬉笑著,把矛頭對準了馬小樂,“小樂,你自己說呢,是不是長大了?”
馬小樂在胡愛英面前從來不油嘴,他本想戲弄戲弄張秀花,可看胡愛英在,干脆不作聲,只是低頭嘿嘿笑,說:“張嬸,我大不大你自己琢磨就是了,再說了,跟村長比一比那可不是明擺著的么。”這話出了張秀花,別人是聽不出什么的,但張秀花心里明白,說得她心里又癢癢起來。
一行人說說笑笑到了地里,各自忙活起來。張秀花的花生地離得比較遠,在最南頭,那塊地肥,長莊稼。花生地旁還有黃豆和高粱,也都是張秀花家的,村里的好地塊都有她家的莊稼。
張秀花心里老有點想法,沒刨幾墩子花生就抬頭朝馬小樂家的地里望,她希望馬小樂能懂她的心思,抽個空窩到她家花生地旁的高粱地喊她一聲,她馬上就過去在行樂一番。這個想法讓張秀花不頂神,刨起花生來也是有氣無力的。
那邊的馬小樂當然懂張秀花的意思,可他故意不去,得好好晾晾張秀花,這個女人需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張秀花這心里,跟貓抓似的,急得一股氣亂冒,再加上天氣還熱,竟然感到有些頭暈目眩,晃晃悠悠地要倒下去。好在有鎬頭拄著,穩了穩站住了。“這個狗日的馬小樂,害死老娘了!”張秀花心里直罵,放下鎬頭鉆進高粱地涼快了。
熬到了中午收工,張秀花拖著鎬頭招呼著馬長根他們一起走。馬長根說他不急,反正回家也吃不到飯,讓胡愛英先回去做飯,他和馬小樂再干一會。
“你看你,不就這點活嘛,還賣命了呢,小樂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別把他累壞了,要不到時找不著媳婦可就怨你嘍!”張秀花嘻嘻哈哈地說,“還不讓他先回去歇歇,順便幫愛英妹子做做幫手,做飯也快當。”
馬長根看了看滿頭大汗的馬小樂,揮了揮手,“小樂,你也回吧,幫干媽一起做飯去。”
馬小樂干了一中午,也累了,扔下釘耙拔腿就走,“干爹,那也正好,你也能早點回去吃飯。”
走到一半,胡愛英拐了彎要去菜園里帶點菜回家,就剩下張秀花和馬小樂一起了。走了不到二十步,張秀花偷望了四周沒啥人,抬手不斷扇著衣襟說天熱死人了,時不時露出白嫩嫩的肚皮,又走了幾步,就斜著眼對馬小樂說:“小樂,你咋就不想嬸子呢?”
“干活累得都散熊了,咋想呢,再說都吃些粗糧飯,哪里還有勁頭哦。”馬小樂垂頭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