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一百四章 建安二年的最后一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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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章 建安二年的最后一日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穿越 |  | 生活 | 賤宗首席弟子 | 三國之宅行天下 
望著大清早前來自己府邸的荀攸,江哲有些不知所措。

“昨夜文若與猛地說了些什么,你可知曉?”江哲猶豫問道。

“攸實是不曉啊,昨夜歸去,我去家叔府上,見家叔站在院中嘆息,就知情況不妙,果然,一清早便聽聞主公削去了家叔所有官職,還派遣了心腹護衛守在府外”若不是我同樣姓荀,恐怕連見一面”唉!”在江哲書房之中,荀攸深深嘆了口氣,他著實不曾想到,原本有了江哲的暗助,兩人應當該和解才是,怎么反而落到如今這個局面呢?

江哲猶豫一下。忽然起身,身邊的賈詡眼神一凝。低聲說道,“司徒,意欲何為?是否想去對面問問究竟?”

對面,不言而喻,就是大將軍府!

江哲心下遲疑。望了眼賈詡,搖頭說道,“此事我不能不管…六

“司徒此言差矣,事到如今,司徒卻是管不得,亦理會不得!”賈詡拱手說了一句。轉身對荀攸說道,“我想此事荀司馬亦能理解吧?”

只,”荀攸緩緩地點點頭,起身對江哲說道,“守義,想來此刻主公正在氣頭上。你一前去,主公怕是要遷怒于你”唔,也許怕是要更怒家叔。若是守義真有此心,不如先靜觀其變,待得過些時日主公氣消之后,再代為說情荀攸代家叔在此謝過!”說著,他拱手一記大禮卻被江哲扶住。

“公達,如此怕是有些體情了吧?”江哲暗嘲一句,隨即點點頭鄭重說道,“文若。我向來心存敬意,此事我斷然不會不管,待過些日子,小

“咳!”賈詡在旁咳嗽一聲打斷了江哲的話。

荀攸望了一眼賈詡,又望了一眼江哲,見江哲眼神真摯,心中大為欣慰,點點頭拱手說道,“守義心意,荀攸明白了,不過此刻,守義,許都諸事以你為主,不可懈怠了,哦,這是家叔托我轉告守義的”

江哲一聽說是荀轉告的,心下一愣,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江哲遵命!”

待得荀攸離去之后。江哲望了一眼賈詡,皺眉說道,“方才你為何阻我?”

賈詡走到門邊。望了一眼門外,將書房之門關上。轉身對江哲低聲說道,“司徒何其不明?荀尚書與曹公之分歧,在于帝位!司徒如何能插手其中?”

“帝位?”江哲喃喃念叨一句,望著賈詡疑惑說道,“文和,依你才智。鮮有不明之事,你倒是說說,孟德當真有篡位之心否?”

如果換做旁人。此等敏感的話題,賈詡是死也不會說的,但是既然發問的人是江哲。那么就另當別論,只見他在屋內踱了幾步,搖頭說道。“依我之見,曹公此刻怕是還無此等心思,若是要說有,那么便是在擊敗袁紹之后”荀尚書此舉,恐怕是防漸杜微,不過也因此遭到了曹公忌諱”既然如此,依門下之見,怕是曹公雖不曾有所表示,不過已有此心,聽了荀尚書所勸,心中驚怒。是故,”

“此言有理!”江哲點點頭,把玩著手中茶盞皺眉說道,“文和,那我如是要助文若一把,你覺得我該如何做?”

“若是依著門下本心,是要勸說司徒莫要理會此事,免得殃及池魚;不過門下隨后又思了一思,荀尚書是因與曹公起了分歧,而觀司徒,卻不曾有半點可以于曹公產生分歧之處,”

“你怎么知道沒有?”江哲面露詫異之色問道。

“咳”賈詡面上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說道。“門下只是猜想,只是猜想。曹公與司徒上下有別,亦可至交如此,想來司徒與曹公相交甚深,怎么個相交甚深呢,那就是”

“行了行了。江哲再傻也知道賈詡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不過他也不想多問,皺眉說道,“你說說,我若是要助文若一把,該如此處

“敢問司徒。”賈詡望了一眼江哲,拱手正色說道,“僅僅是撤去尚書荀府外守衛,還是要荀大人官復原職?”

“此話怎講?”江哲皺眉問道。

賈詡淡淡一笑。走過來取過茶壺,為江哲倒了一杯,口中正色說道,“司徒莫要忘了,荀尚書已被曹公削去了一并官職,如今只是庶民之身”為何會至如此境地?恐怕是荀尚書言語不當。惡了曹公所致。依門下之見。勸曹公撤去府外守衛,此事易也;若是要勸曹公再行啟用荀大人。怕是有些不易”

“唉!”江哲心中漸漸有些明白了,明白荀為何會與曹操起了沖突,暗暗嘆了口氣,起身說道,“也罷,那就先撤去府外守衛吧,本是朝廷命官,如今卻落得如斯境地,文若心中怕是也苦極。我這就”

“不可!”江哲話還未曾說完,就被賈詡一聲低喝打斷,“司徒,此刻萬萬不能去勸說曹公,曹公乃是人主,豈能朝令夕改,失威嚴于臣下?司徒此刻便去,即便曹公不予怪罪,恐怕心中亦是為難,司徒還是給曹公留些顏面的好

“這倒也是,”江哲恍然醒悟。

司徒啊,你善于行軍打仗、出謀劃策,然而對于此間之事卻是不甚了了,,呵呵。如此也好,如此我賈詡方才有用武之地!

賈詡微微一笑。

“那,“那我去看看文若總可以吧?”江哲疑惑說道。

賈詡張張嘴,苦笑說道,“司徒,如此與司徒前去大將軍府有何詫異?我思曹公定是暗暗吩咐了那些侍衛,叫其不得放任何人入內,司徒此刻去。那些侍衛是放行好呢?疑惑是不放行好么?此舉豈不是亦不給曹公留著顏面?”

“那江哲有些為難了。

“再者。我觀曹公此舉,怕不會是如此簡單。我思曹公定是假托軟禁之名,暗暗調查何人曾去過尚書荀府,曹公此舉,意在將朝中親皇一黨”說著,賈詡望著江哲,狠狠一握拳。

“收而殺之?”江哲雙眼凝重再道。

賈詡輕笑一聲,搖頭說道,“大敵當前,為恐內外受敵,呵呵,”

“此舉不妥!極為不妥!”江哲皺眉低聲喝道。

賈詡當即走到江哲面前,拱手正色說道,“司徒,若是朝中親皇一黨盡數為捕,荀尚書怕是可以無憂,反之,荀尚書恐怕”望司徒三

只見江哲面色遲疑,猶豫不決。

而此刻,荀攸亦從司徒江府離開,來到了尚書荀府,望了一眼兩地個訖的曹操心腹侍衛。荀攸暗暗嘆了口見到荀攸前來,一曹操心腹侍衛統領李瞬上前抱拳笑道,“末將見過荀司馬!”

“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司馬了”荀攸微微一笑,拱手說道,“乃是大將軍府區區一從事罷了”

“大人說笑了”那李磷望了一眼左右,對荀攸低聲說道,“末將明白,兩位荀大人只是受了朝中那些官員牽連,末將思不過數日,主公便會重新啟用荀尚書,至于司馬大人,亦可官復原職了”

“呵呵,承蒙將軍吉言了”荀攸微微一笑,搖搖頭拱手說道,“在下想入府拜見一下家叔。不知將軍可否再通融通融?”

飛”李磷有些遲疑了,望了一眼左右,不動聲色對荀攸說道,“末將方才得主公派人傳令,說是要此府者,一一要記錄在案,末將恐其中有諸多不便,勸司馬還走過幾日再來吧”

“什么?竟有此事?”荀攸有些凝重了。

正說著,李磷見不少護衛都望向荀攸。急忙高聲說道,“哦,原來司馬僅走路過啊,呵呵。前次承蒙司馬相助,末將才有如今。若是司馬不棄。末將想請司馬吃酒”說著,他對荀攸使了一個眼色。

荀攸心下會意,搖頭說道,“將軍有請,荀攸萬萬不敢辭,只不過如今將軍職責在身,呵呵”還是日后吧!”

“荀司馬所言極是。那就后日吧”額,不知荀司馬可要入府?”一面高聲說著,李磷一面對荀攸不停地使著眼色。

“額,我今日有要事在身,就不入府了”荀攸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苦聲說了一句。

李磷心中松了口氣。低聲對荀攸說道,“大人于末將有恩,若是大人當真欲入府,此刻不行了,待得今日三更,我與大人準備”

“多謝!”荀攸拱手一禮。

然而兩人卻是不曾看到。遠遠得,卻有一人將此事盡收眼底。

勸走了荀攸,李磷心下松了口氣,轉身對諸侍衛說道,“弟兄們,無事無事,荀司馬言改日請我等吃酒!”

“如此倒好!”眾護衛笑了一聲,其中有一名副官正要提筆記下荀攸,聽聞此事,也就一笑了之,收起錦帛藏于懷中。

“李將軍!”就在此刻。李磷背后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叫他心中咯噔一下。

程昱、程仲徽…

李磷緩緩轉身,對程昱一抱拳,正聲喚道,“程大人有何吩咐?”隨著話聲。他心中有些坎柯不安。

“呵呵,有要職在身,還是莫要言吃酒之事,以免誤了主公大事!”程昱輕笑一聲,經過李磷身邊時卻低聲說道,“做的好!”

“大知…”李磷有些驚異。

程昱微微一笑,環視眾護衛說道,“主公有命,爾等好生守衛著,不可有半點差池!”

“諾!”

荀,荀文若……

大漢侍中、守尚書令、充州刺史,領祭酒、參軍職務,掌徐、充、豫三州糧餉調度,足可謂是曹操帳下為數不多的重臣之一,可惜如

沃君”望著自家夫君站在亭廊邊望著夜色,足足望了一個多時辰,大漢中常侍唐衡之女唐氏輕輕走上前,擔憂喚道。

“何事?”荀也不回頭,淡淡說道。

“外面風大,夫君莫要染了風寒”說著,唐氏走上前來,為荀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錦袍。

悟!”荀點點頭。望著夜色說道,“夜深了,你先回去歇息

“那夫君

“我,我再留此一刻”荀淡淡說道。

“那妾身陪著夫君可好?”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荀低喝一聲,隨即嘆了口氣,轉身望著其妻驚慌的神色歉意說道,“抱歉,為夫這幾日心神不定”

“可是與曹公,”荀唐氏說了半句,便不敢再說了,因為荀狠狠瞪了她一眼。

“此事為夫自會處置。莫要多嘴!”

“是,妾身多事了”荀唐氏眼中露出幾許黯然,可惜荀不曾看到,然而正當她要離去的時候,卻聽其夫荀遲疑說道,“若是你”無甚事,唔,叫下人準備些酒菜”

“恩。妾身這便去!”荀唐氏眼葬一亮,一臉欣喜說道。

“唉,我何以如此”望著妻室喜滋滋地走遠,荀苦笑一聲。

太閑了,,太閑了,,

荀拉了拉肩上的披掛,長長嘆了口氣。

悟?守義呢?”步入刺史府的荀一望左右,召來府中侍衛問道,“江大人呢?”

“江大人還不曾來”那侍衛滿臉古怪說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日上三竿,守義還在做什么?”荀皺皺眉,轉身對荀攸說道,“公達,去。將守義找來!”

荀攸走到窗邊望了一眼天色,苦笑說道,“恐怕他還未曾起身吧,擾人清夢,非是君子所為。我不去”

“你不去我去!”荀皺皺眉,正要抬腳卻見荀攸、程昱二人拉住,兩人勸說道,“守義方才年及弱冠,有些疏懶也在常理,文若(叔父)何以如此苛刻,

“若是旁人也道罷了。他如今可是掌許都之大小諸事啊。如此怠慢,叫他人如何看他”

“一個時辰”荀攸伸出一根手指,肯定說道,“我肯定守義會來!”

“一個時辰?”荀氣結。

仔仔細細地將手中奏章批完,荀深深吐了口氣,喚來一曹兵說道,“勞煩將此些,送于江大人處,叫他再行批注一番”

“諾!”曹兵捧著厚厚一疊奏章走出了屋子。

荀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走到窗邊望了一眼外邊的景色,一杯茶水還未曾喝完,那曹兵卻捧著厚厚一疊奏章回來了。

“江大人又不曾在?”荀眼神有些驚怒。

爾是不是,江大人在!”曹兵似乎從荀眼中看到了無邊怒火,連忙解釋道。

“哦,這才像樣!”荀笑呵呵說了一句,忽然面色一變,指著曹兵手中的奏章說道,“那”那你為何回來了?”

“江大人已將此些盡數批閱完了呀!”那曹兵愕然說道。

“什么?”荀面容古怪地望了一眼手中只喝了一半的茶水,放下茶盞,沉聲說道,“取來我看!”

取過一本一…層翻開,頓時眼神凝,連忙翻開其余的,盡數如此。樓剛口!與結。

對于自己洋洋灑灑數百千余的批閱,江哲在后揮筆一個大字。

“閱!”

這是堂堂一介太守該有的樣子么?荀氣得胡須亂顫,起身準備前去理論,沒想到那曹兵他一句話卻是叫他傻眼了。

“大人可是前去找江大人?江大人已回府去了”

荀傻眼地望了一眼門外天色,方才申時過半”

“大人,大人,

“唔?”處理政務中的荀抬起頭來,望著急匆匆走至面前的一曹兵,皺眉說道。“莫急,慢慢說,又何事?”

“諾。啟稟大人。江大人出府巡視民情,想托大人代為理事”

“荀撫了撫細須,微笑說道,“此乃善舉。我豈會不從?呵呵,讓江大人將政務奏章盡數取來吧

“諾!”

半個時辰之后。荀一臉驚愕,站在屋門邊不知所措的望著數名曹兵吃力地扛著幾個大木箱子過來了”

“呵呵,這小子

“咦?”荀唐氏疑惑地望了一眼自家夫君,詫異問道,“夫君說的是”

“唔?”荀這才從回憶中醒來,搖搖頭嘆道,“無事無事,只是有些疲倦罷了

“夫君日理萬機。怕是有些疲倦了,不若趁此機會,好好歇息一段時日,夫君乃王佐之士,曹公斷然不會將夫君丟而不用的”妾身多嘴了,”

“要是真如你所說。那便好了,只荀不予怪罪,嘆息著說了

荀唐氏見此,正要說話,忽然聽到院內不遠處一聲輕笑,急忙轉身,卻見荀攸一臉笑意得站在此處,連忙起身。

“荀攸見過嬸嬸”荀攸拱手輕聲喚道。

“不敢不敢”荀唐氏盈盈一禮,望了一眼自家夫君,低聲說道,“妾身先且回去了,

“唔!”荀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待得荀唐氏走遠。荀攸走到荀對面,笑著說道。“如今要見叔父一面,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荀睜眼望了一眼荀攸,見他服飾凌亂,還有幾處不知被何處利破。面容古怪說道,“你”公達,不曾,另擇途徑而來?”

荀攸搖搖頭,自嘲說道,“至今方才發現,叔父府邸外墻竟是這”

“你呀!”荀輕輕責怪一聲。嘆息說道,“我不是對你說了。不必再來么?若是被主公知曉,怕是要牽連到你啊,如此我荀家”

“主公豈會不知?”荀攸搖搖頭,取過一只酒盞,給自己倒滿酒水,輕笑說道。“放心。就因為如此,我才這般行事,好不損及主公顏面,”

“你呀!此非圣人之道!”荀搖頭說道。

“事已至此,叔父還言什么圣人之道?”荀攸皺皺眉。抿了一口杯中之酒,疑惑問道,“昨日,叔父與主公究竟說了些什么?為何主公如此勃然大怒?自從我等投了主公以來,可不曾見到主公如此啊”

荀遲疑良久,黯然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此事你不必知曉,就算你再問,我也不會說,公達,主公意欲如此處置我?”

荀攸聳聳肩。

“莫要學守義。以言語答我!”荀皺眉說道。

“我實不知啊。”荀攸哭笑不得,將杯中酒水飲盡,正色說道,“今日,我前后去守義、仲德府上探問消息,守義卻此事亦是不知,仲德言辭閃爍,怕是有隱瞞之意”

“仲德日日跟隨在主公身邊,如今主公威儀一日重過一日,恐怕他是不敢造次吧荀苦笑一聲,起身將兩人酒杯盡數倒滿,舉杯說道,“往日守義怠慢政務,我是疲不可堪,如今我倒是可以清閑了,

荀攸面色微微有些黯然,望著荀凝神問道。“那敢問叔父,是疲憊好呢,亦或是清閑好呢?”

“真蠢材!”荀笑罵一句,隨即長長嘆息道,“我最是受不得清閑日子啊”

如此過了數日。已近年關,

俗話說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往日府外車馬不絕的尚書荀府,如今卻是空落無人,,

除去某些人等。朝中大多官員們見荀失勢,就連上門拜訪也省去了,反正要搭上曹操的關系,不是還有幾處府邸么?

諸如程昱、滿寵、陳群等賢士,亦礙于曹操顏面,不敢在此妄前去荀府登門拜訪。他們在等”,

等一介。趕去程府府拜訪的人,,

建安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亦就是舊年的最后一日,荀府門外終于停下了首輛馬車……

守衛在此地的李磷細細打量了一眼這輛豪華的馬車,心下遲疑不定。

莫非是那位大人?

馬車簾布撩起。馬車之內,一儒生身著華服,徐徐走了下來。

李磷急忙走向前。抱拳恭敬喚道,“末將李磷,見過司徒!”

這第一人。便是不顧賈詡苦勸的江哲!

“唔,將軍不必多禮。勞煩將軍前去喚門!”江哲點點頭說道。

“是!”末將恭敬一禮,急忙上前叩開尚書荀府大門,對門內的下人說道,“速速你稟告荀大人,司徒來訪!”

“司徒?”那下人吃了一驚,望了一眼府外,見當真是江哲站在雪地之中,急忙回身去府內報信去了。

還是司徒仁義啊”

李磷心中微微一嘆。一轉身卻見自己副官手持錦帛、筆墨,猶豫不定,頓時怒道,“司徒至此,你亦敢無禮?”

“無妨!”江哲走了過來,取過那副官手中錦帛望了幾眼,那副官絲毫不敢造次。

“筆!”江哲低聲喝道。

那副官眼中有些詫異,猶豫著將手中之筆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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