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盜帥
你發現了什么?”杜荷讓武媚娘坐下來說,看看她發現的與與自己有什么不同。
武媚娘先給自己倒了杯茶解渴潤喉,然后道:“那個外來人姓趙,叫趙回,在隋文帝年間祖上也是繹州龍門
人,而且還是當地大戶,做著米糧生意。在五十多年前,趙家長子趙英南下江南與江南米商談生意,南下途中遇
上了百年難得見的暴風雨從此音訊全無。而趙回正是以趙英之子的名義回鄉的,他的目的是將趙英的骨灰帶回
家,埋葬于趙家祖墳。在趙家祖墳埋葬了趙英后,他又親自動手修茸已經荒蕪了三十多年的墳頭。這切,本是
臺情理,趙回也做了身為人子,應該做的事情。可就在前半個月,趙回突然毫無道理的持舀利器沖入當地第一
富商曹家,要殺曹大善人夫婦。這里有點,趙回與他的同伴都持舀著利器,然而五十多名護院無人受傷,皆
是被拳腳打倒,可見趙回他并沒有瘋狂,而是充滿了理智、理性,他要找的人,只有曹大善人夫婦”根本沒有傷
及無辜的心思。依照我的估計,定是在此期間,有人對趙回說了些什么,趙回才會對曹大善人夫婦起了殺心,
方才有了強闖曹府的舉動。具體為什么,還不清楚”
杜荷微微笑道:“那我打聽的還要多些一媚娘,你可知這曹府原先叫什么?”
武媚娘先是不解,隨即卻吃了一驚低呼道:“趙家昔年是龍門大戶,經營米糧”而曹家也是。難的,這其
中有什么聯系?”
杜荷點頭道:“個人想要殺人,依照人的本性來說定有理由的。于是,我嘗試著尋找趙家與曹家的恩
怨。只是這已經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滄桑變幻,天下都換了主人,知道舊事的人不多。但幸運的是遇上了
位年過古稀的老人家,從他口中知道了個大概。昔年趙家有子女,長子趙英娶妻王氏,懷有二子,次女趙
氏嫁給了山東的曹博,也就是現在的曹大善人。趙家因為趙英失蹤,掌權者則為趙英的父婦,趙老夫婦。根
據老者的回憶,趙老夫婦對于趙家的那二子寵愛非常。后來曹博與趙氏回到了龍門縣,趙老夫婦似乎因年事己
高,將部分生意交給了他們兩人打理。而后的幾年里,先是趙老夫婦遇上了賊人死于刀劍下,王氏也隨之病故,
至于那趙家的二子,因為貪玩燒著了自家的茅棚,一并燒死了,至此趙家絕后,也成了現今的曹家。”
武媚娘倒吸了口冷氣,眼中有過絲不忍道:“假若這切都是曹博與趙氏所為,那實在也太很心了。”,杜
荷也是嘆,起身道:“雖然不能肯定,但相差不會太過。好了,該打聽的”都打聽的差不多了”我去趟縣衙
找縣尉,你要不要與我同去?”
武媚娘急忙站起道:“自然同往”縣尉相當于現在的公安局局長,唐朝官職以日漸完美,各人自有分工,
太守負責縣里的政務而縣尉則負責輯盜斷案。雖然縣尉是太守的屬官,但太守是無權過問輯盜斷案之事的。
趙回觸犯的是刑事案件,由縣尉全權處理。
龍門縣縣尉姓尤,叫尤峰,人稱尤銑面,取至鐵面無私之意,為人剛直無私,絲毫不辱此名,然此刻卻眉頭
緊鎖,一籌莫展。為的正是趙回這個案件,作為個執法者,秉公處理任何案件是他直以來都信奉的法則。
面對趙回的這案件,他并非如他人樣為曹博的名氣迷惑,而是發現了些疑點。趙回固然有過,但曹博未
必就是真正的大善人,只是舊案已經過去五十多年。
這五十年里,經過了隋末這最殘酷的大動亂,原本有五十萬人口的龍門大縣,銳減至了八萬,知道當年事隋
的屈指可數,而且了解隋況的個個都是記憶不清,年過古稀的老人。他們只知道事情的大概,也都是印象中的捕
風捉影,找不到任何的憑據證明曹博有罪的。
證明不了曹博有罪,那也就意味著趙回要受到所有的法律責難。
如此情況,實在非他所愿。
“縣尉大人,屋外有男女
求見。”就在他為此傷神的時候,突然得到了兵卒的通報,
還以為是前來報案的百姓,尤峰整各了下官服道:“請他們進來。”
男女先后走進了府衙。
尤峰見來人男才女貌,尤其是身上的那股氣質更是非常人所有,也知對方并非是尋常集狀的百姓,忙上前問
來人自然是杜荷、武媚娘!
杜荷見尤峰離位來迎,但表現的不卑不亢,頗為滿意,笑道:“在下長安杜荷!”他說著舀出了隨身佩帶的印
章,表明自己的身份。
尤峰心底一驚杜荷的大名早己隨著他的事跡,傳遍大唐,尤峰早有耳聞了。
“龍門縣縣尉尤峰,見過杜大人!”
杜荷無權管轄龍門政務,但他的官階比太守、縣尉卻要大上不少。
“不必多禮!”杜荷上前將他扶起,“在下今日是為趙回之事而來,先見見被關押的趙回,不知尤縣尉可否
通融下?”
尤峰眉頭皺,臉登時冷了下來:“杜大人這是要干涉我龍門政務?雖然大人深得帝寵,但也沒有這個職權
吧’”
杜荷也不氣惱,初唐事隋政治清明,貪官污吏與歷朝歷代相比可稱得清明的,絕大部分的官員都是精
挑細選的有為官員,對于尤峰這種表現,也不感到意外,只是道:“尤縣尉不必生氣,也誤會了。杜某從來沒有
打算越權干涉龍門縣的政務。我也不信尤縣尉對于趙回案,沒有任何的懷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趙回的存在
對于我大唐非常的重要。在必要的時候,我會向陛下請命,讓陛下特赦趙回。但這并非我愿,因為持赦一下,趙
回身上可能存在的血案就再無平反的可能,在九泉下的些人也將無法暝目。所以,我的本意是還趙回清白,查
清五十多年前,趙家發生的切。這里,尤縣尉即便將我杜荷視為手下也無所謂,我只想查清一切,所以需要尤
縣尉的幫助。”
尤峰沉默半響,思量再三道:“杜大人既然能夠說出趙家來,足見對于這個案件有了定的了解。我也信杜
大人不會干出違法犯忌的事隋。大人話己至此,尤峰也不拒絕了。正如大人所言,尤某對這案件確實存有疑
慮,尤其是曹博夫婦近日來的反常表現,隱隱有著做賊心虛的情況。我特地找了村里遺留下來的老者,得知了曹
家代趙家的經過,懷疑曹博夫婦謀財害命,但是相隔時間太長,已經找不到任何證據了。此外,最關鍵的還是在
于趙回的身份,他說他父親趙英遇到了風暴,但僥幸沒死,被吹到了孤島上,在異國他鄉生存下來,直到前不久
才返回中原。在我大唐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先如今連他是不是趙英的兒子都無法肯定,現在曹博的夫人口咬
定趙回是假冒的,根本不是他兄長的兒子,這切都是趙回想要謀奪曹家財產的詭計。
大人也應該知道曹博在龍門的聲望,幾乎所有的百姓都相信曹博夫婦是無辜的,在沒有有利的證據之前,我
也實難斷案。所以此案件拖再拖,至今也沒有公開審訊。”
“應該有證人吧!”武媚娘好奇道:“趙回跨海而來,連我大唐代隋都不清楚,更別說曹博夫婦所犯的罪過。
若不是有人將實情相告,我想趙回是不會無故的起意殺人的。那個告訴趙回切的人,就是知道實情的證人。”
尤峰并沒有露出任何的歡喜”只是嘆了口氣道:“如果趙回沒有說謊的話,那人是趙家的兒子的奶娘,當年她
親眼見到曹博縱火燒死趙家二子,只是她膽子小,怕禍及家人,不敢言明。前幾個月,她因年事己高,命不久
矣。聽到趙回回來的消息后,也許是因為死前的懺悔,覺得對不起趙家,這才將切告訴了趙回。說完切,她
就病逝了。我曾經查問過奶娘的家人”他們只知道自己的祖母在臨終前確實拉著趙回說話,但是命在旦夕之人,
說話中氣不足,只有對著耳朵的趙回個人聽到了切,他們都不能作為證人。唯的線索也斷了”
杜荷笑道:“辦法定有的,再此之前”讓我見見趙回吧,我有些事情要問清楚。此事關系我大唐未
來,比還他清白這微不足道的小事”更是重要百倍。”
尤峰很爽快的答道:“趙回的罪名是殺人未遂,并不是死罪,是光許探監的。只要大人不嫌棄地牢臟,隨時可
以前往探視。”
杜荷自己是無所謂,但武媚娘個女子對于潮濕的監獄有定的抗性,回望她道:“怕不怕臟?”
武媚娘笑迷起了眼睛道:“我不在乎!”
她不是說不怕,而是說不在乎,也即是說只要有他在,什么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