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美錄三百八十四章 麻煩(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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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四章 麻煩(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夢如刃  分類: 都市 | 青春校園 | 夢如刃 | 躲美錄 
“你什么時候到練習館外的?”鐘美英向林閑松問道,問話的時候,她的臉上頗有些緊張。

林閑松自然知道她在緊張些什么,剛才他聽見鐘美英啜泣的時候,自己不都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嗎。性格堅強的鐘美英當然不愿意剛才她脆弱的一面被人發現。

“劉恒看見我的時候我剛剛走到練習館門口。”林閑松說道。

聽了林閑松的話,鐘美英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她看了林閑松一眼,問道:“你晚上來練習館這邊干什么?你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

鐘美英問完這句話,卻是皺了皺眉,因為確切的說,林閑松上個學期在她家將她擊敗之后,就再也沒有到武術會的練習館來,她剛才也是隨意一問,沒想到卻讓自己發生了這樣的聯想。

那次在家里輸在林閑松使用的鐘氏連環腿下,可是鐘美英一直都視之為恥辱的事情啊,就算是現在事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一想到這件事,她心中依然擁堵得有些難受。

被一個只練了半個月連環腿的人,用自己最擅長的鐘氏連環腿將自己失敗,這件事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估計短時間內斗無法釋懷。

更何況這事情發生好強無比的鐘美英身上,特別是鐘美英最近又遇到了讓她覺得難以度過的難關,前前后后的憂慮此時集中起來,讓鐘美英當著林閑松和李恒深深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鐘美英的這聲嘆息發出之后,在場的三個人立刻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李恒和林閑松是詫異,鐘美英在人面前一直都保持著強勢和自信的姿態,而這種失落和弱勢感,他們兩個還從來沒有她身上見到過。

就算林閑松在鐘美英家將她擊敗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更多的都是不服和自責,哪里看見過鐘美英這種姿態。

而鐘美英呢?她更是詫異自己今天怎么在李恒和林閑松面前表現出軟弱地一面來,這讓她在心里猛地一驚。

難道這表明自己對明天地比武已經完全失去信心了?所以才表現出這種無奈地情緒。以這種心態地話。就算本來還有那么百分之一地機會。也都可能沒有了。

“我雖然很久沒來武術會了。可我這不還是武術會地會員嗎。今天晚上過來看看。沒想到鐘會長這么晚了還在這里練習。”林閑松反應過來。立刻說道。希望以此來緩解此刻練習館內地尷尬氣氛。

“哦。你還當自己是武術會地會員嗎?”鐘美英狠狠地瞪了林閑松一眼。她覺得林閑松地到來。讓她想到自己原來輸給她地往事。并認為這是讓她剛才情緒低落地主要原因。她卻好像忘記了。就在剛才。林閑松沒有出現地時候。她已經在沙包前。低頭落淚。

“我們武術會可沒有一個學期都沒來幾次地會員。”

林閑松笑了笑。對鐘美英這母老虎地態度。他并沒覺得什么奇怪。如果她對他和顏悅色。估計他反而會覺得不對勁了。

“其實我也就是來看看而已。如果鐘會長不歡迎。我立刻離開就是。”林閑松說完向李恒點了點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林閑松,你等等。”李恒看見林閑松轉身就要走,立刻叫住了他。

李恒叫住了林閑松之后,轉頭看向鐘美英,在她疑惑地眼光下,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般的說道:“鐘會長,你最近不是有什么難以解決的困難嗎?為什么不說出來,看林閑松能不能幫你呢?”

鐘美英臉色一變,對著劉恒大聲說道:“你胡說些什么,我哪里有什么難以解決地困難了?我一切都很好,沒有任何困難,更不會需要什么人幫忙。”

林閑松看見鐘美英額頭上似乎已經繃緊的青筋,感受到她那緊張的情緒,他更加確定。鐘美英現在的確有著難以跨越的麻煩。

如果這個時候,他轉身一走的話,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鐘美英的麻煩又他有什么關系可是偏偏,他的腳步并沒有在這個時候走出練習館的大門。

李恒卻沒有向以往一樣,面對鐘美英地目光,他沒有退卻,他看著鐘美英,眼中目光復雜。他搖了搖頭。道:“你難以解決的困難,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看得出來,感受得到。你每天的情緒如何,你的心情怎么樣,我都能感受得出。你已經有整整十天沒有笑過了,哪怕只是一絲絲微笑都沒有。你總是從早到晚的在練習館內練武,你總是急躁的擊打著沙包,你總是不覺間露出無奈的表情,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瞞不了我。”

李恒的話說出來之后,鐘美英和林閑松都呆住了。

林閑松看向李恒的目光非常怪異,雖然剛才在練習館外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位李恒兄弟似乎對母老虎有些意思,可是從他剛才地一番話來看,這位李兄已經不僅僅是對母老虎有意思了,那簡直是已經到了迷戀的地步。

迷戀鐘美英這樣的母老虎,那需要多大的勇氣,不覺間,林閑松看向李恒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欽佩,一句“兄弟,你真是神人啊。”差點脫口而出。

讓林閑松佩服的人不少,可是能夠讓林閑松佩服得如此五體投地的,估計李恒是頭一個了。

鐘美英呢?她依然非常吃驚,李恒這個去年和林閑松一批進入武術會的男孩,雖然擁有著其他會員不擁有的武術基礎,可是她對他地存在感一直沒有太多地關注。

一直當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武術會會員罷了,只不過由于他地身手在會員中算是相當出眾,所以鐘美英經常讓李恒當自己的陪練。

可是她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李恒會如此的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很多細節,就連她自己都沒注意的,他卻注意了。

她雖然有些大大咧咧地,可她不是情感白癡,李恒這番關注背后的意思她當然明白。

鐘美英轉過了頭。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說的都對,不過那些麻煩我自己能夠解決,你也和林閑松一起走吧,我今天不需要你當陪練了。”

李恒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心中其實多少有著一些期待。可是她從鐘美英臉上除了驚訝之外,再也沒有找到別地情緒波動,這說明鐘美英對兩人的關系,從來沒有過絲毫這樣的想法。

要不然她的情緒絕對不如如現在這樣,他苦笑了笑,其實這個結果也沒有太出他的意料,只不過那種失望和失落依然強烈。

“我無法幫你,我看你這段時間天天瘋狂的練武,那個麻煩應該是和武有關。我和你的差距都很遠。不過林閑松也許有辦法幫你,雖然上個學期,他在武術會的時間不多。不過可以看得出他是這方面的天才。”李恒雖然心里苦澀,不過他依然在為鐘美英地處境著想。

“不要因為逞強,做出以后讓自己后悔的事情。”李恒對鐘美英說道。

李恒說完轉身,走到林閑松身邊,非產誠懇的說道:“林閑松,我衷心地希望你能夠幫幫鐘會長。她其實很看重你。”李恒最后對林閑松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練習館。

李恒今天還真是語出驚人啊,林閑松又被他的話說得張開了嘴。

鐘美英母老虎看重自己?她應該是對自己比較懷恨吧,畢竟自己讓她自家練武場。在她父親和她師叔面前出了不小的丑。

李恒一走,練習館內立刻陷入了沉默,林閑松沒說話,鐘美英也一時一聲不吭。

走還是不走?林閑松在腦海中盤算著,抬頭看向鐘美英,卻發現她此刻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幫幫她吧,林閑松最后下了決定。

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林閑松心中暗暗苦笑:看來我還真是一個好人啊。

不過他心底還有另外一個理由,自己這半年多來,遇上的危險和打斗著實不少,而他應對這些的主要招式居然是從鐘家學來的鐘氏連環腿。

不管當時是因為什么原因學到的鐘氏連環腿,這是這套腿法地確是幫了林閑松很多次大忙,就算是給鐘氏連環腿交一點版權費用吧。

林閑松給自己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合理的理由。

“鐘會長,不知道我…………”林閑松終于開口,可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鐘美英急急的聲音打斷了。

“我不用你幫,你的事情自己能夠解決。”鐘美英依然是那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你走吧。我看見你站在這里就煩。”

林閑松看見鐘美英這個態度,心中自然不快。母老虎,我可是想幫你,看你那態度,好像我是來找你借錢一樣。

“你還站在那里干什么?難道要我趕你走嗎?”鐘美英氣勢洶洶的說道。

林閑松聽得心中火起,張嘴就道:“你現在趕我走,是不是想我走了以后,你好一個人放心的在這里哭?”

這一次林閑松的話讓鐘美英張大了嘴,林閑松的話說明,自己剛才在練習館抽泣地事情,都已經被林閑松發現了。

她此刻心情復雜非常,既然感覺到憤慨,又覺得羞澀…………還有更多的緊張。

一個堅強的人,當她那堅硬的面具被人撕開以后,她將會變得非常無措。

看著鐘美英呆呆的站在那里,林閑松繼續說道:“嗯,也許我是該離開,讓你放心的在這里痛哭一場,然后明天去安安心心的接受失敗。”

“哦,對了。也許你現在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做好迎接失敗的心理準備吧。我在這里是不是太礙事了?”

林閑松覺得自己的嘴好像變得比以前惡毒了很多,不過他并沒有打算現在就停止那些打擊鐘美英心里地話語。

“讓我猜猜,鐘會長你現在在想些什么?”林閑松故意做出一副撫頭深思地模樣,說道:“我猜你現在大概是在想反正都已經輸定了,既然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那又何必再做無謂地努力呢?輸了就輸了吧,反正也是女孩嘛,面對失敗的時候。總是可以用眼淚洗刷掉那些無奈和挫折的…………”

“你住嘴,你給我住嘴…………”鐘美英終于忍不住了,她大聲地向林閑松咆哮著,與此同時,她的眼里已經含著晶瑩。

“你憑什么這么說。你了解我現在的情況嗎?你知道我現在的困境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憑什么侮辱我,你憑什么侮辱女性。”

呃,果然不愧是大女子主義者啊,在這個時候鐘美英都沒有忘記維護女性的名聲。“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好像說過你沒有什么困難吧。”林閑松用剛才鐘美英說過地話堵住了鐘美英的嘴,讓鐘美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高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林閑松看著鐘美英不斷變換的臉色,說道:“每個人都有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鐘會長也不例外。請人幫忙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因為每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鐘美英地臉色慢慢了緩和了下來,她已經想通了,既然自己的脆弱已經讓林閑松發現。那么也就不用再做那些偽裝。

想通了這點,鐘美英的語氣用恢復了平靜,“你為什么要幫我,我們并不是好朋友,甚至可以說還相互看著不順眼。”

林閑松苦笑著,他和鐘美英地關系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復雜,朋友,師徒,互不順眼者…………

“也許…………。嗯,也許我是一個比較喜歡麻煩的人吧。”林閑松苦笑著說道:“你就當我是一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好了。”

“自找麻煩?”鐘美英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就算你想幫忙都不一定幫得上。”

“先說說吧。”站了那么久,林閑松干脆就在練習館的墊子上坐了下來,“給我說說你遇到的到底是什么困難吧。也許我能幫幫,如果我幫不了,我也絕對不會多事,嗯,我可不是傲氣得自認為什么事都能解決的人。”

鐘美英瞪了林閑松一眼。她當然聽出林閑松話里的諷刺的意味,她在林閑松對面幾米的地方盤腿坐下。

嘆息一聲之后,鐘美英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在我家和我比武之后。我父親和師叔對你說地話?”

“什么話?”林閑松問道,不過很快他就想了起來,“就是你小時候放的那句狂言。”

見鐘美英點了點頭,林閑松心有余悸的說道:“說起來還真是驚險,幸好上次我反應快,要不然還真是被那兩個老家伙誆住了。”

“呃,我只是隨意的有感而發。沒有針對你的意思。”發現鐘美英的目光非常不善。林閑松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有些不妥,立刻解釋道。

鐘美英搖了搖頭。她現在也不愿意和林閑松在這些只言片語之中計較,她繼續說道:“這次的麻煩就是以為我小時候的那句狂言。前段時間,我一個師伯忽然又一個徒弟來到了我們家,提出要和我比試重視連環腿,并且還有意無意間說道了我小時候地那句狂言。”

“啊,難道你那個師兄看上你了。”林閑松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難道現在的青年人們都有自虐傾向嗎,剛才的李恒如此,鐘美英的那位師兄也是如此。

哎,這世界真是很瘋狂啊,母老虎都有那么多的追求者。

鐘美英當然不知道林閑松腦海中想的是什么,要不然就算她現在心情低落,估計都忍不住要撲向林閑松,拳打腳踢一番了。

鐘美英卻是又搖了搖頭,道:“事情當然不是那么簡單。當時我的父親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以我在學校學業忙,一時回不了家為由將事情拖了下來。然后他去一查,才發現我那位師伯的心思。”

林閑松聞言,心中暗想:難道這比武里還有什么鐘家內部地紛爭?

鐘美英繼續說道:“我那個師伯在我爺爺去世之前,就離開了鐘家外出闖蕩。雖然不姓鐘,卻也算是鐘家地分支。而我父親通過調查。發現這個師伯這些年來在外面過得并不是很得意。而他派來的那個徒弟,也就是那個來我家想向我挑戰地那個,只是半年前才投靠在我師伯門下。”

林閑松聽得皺起了眉頭,問道:“這其中的確有些蹊蹺,可是既然你們覺得事情可疑,干脆就不答應比武就是了。這樣他們無論是想謀財還是謀色。也都無法成功了。”

“如果向你說得那么容易就好了。我師伯可不會那么容易放棄的,同門弟子之間每年都有一個相互切磋的時間,這個是鐘家祖上定下地規矩。雖然我父親和師叔都一拖再拖,可是最后還是不能壞了祖上的規矩,而且當初我小時候那句話又實在放得太大。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明天就是比武的時間?”林閑松問道。

鐘美英點了點,說道:“是的,明天就是每年一度的同門同輩的比武切磋地日子,我那位師伯特別選了這個時間段,就是為了讓我們無法拒絕。”

“那你那個不知真假的師兄的伸手怎么樣?你應該還沒和他交過手吧。那又為何那么絕望?”林閑松聽了鐘美英的話,對這件事情已經了解了個大概,可是這有讓他覺得奇怪。以鐘美英的性格,絕對不會在和同輩的師兄弟交手之前,就認為自己必輸無疑。相反,充滿自信,認為一定能擊敗對手,這才應該是她正常的表現。

“十天前,我的師叔趁一次機會,試探過我師伯的那個徒弟。”鐘美英苦笑著說道:“結果發現他地內功上的造詣,比我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林閑松點了點頭。這也就難怪鐘美英如此絕望了,無論你的招式多么地華麗好用,當碰到內力強過你太多的人時,那些招式大多使不出來。

就好像你拿著一把小刀去面對穿著全身鎧甲的人,無論你的刀法多精妙,可是到頭來只能是做無用功,等你精疲力竭的時候,穿著鎧甲的人只要一拳,就能將你擊倒。

“這就是我現在的麻煩。”鐘美英將這些說出來之后。感覺到自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她被這件事情弄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現在能夠有個人聽她傾述,對她來說都是精神上的一個緩解。

“所以我剛才說你幫不了我,也許有意氣用事地成分,不過卻也沒有說謊。”

林閑松聽完以后并沒有立刻說話,他依然坐在那里,似乎正在想著一些什么。

過了片刻,林閑松忽然問道:“如果你的那個師兄的贏了你。除了得到你的那個許諾之外。他還能得到什么。”

在林閑松想來,既然對方有意而來。那肯定有著明確的目標和目的,顯然鐘美英不可能是他們唯一的目的。

“我是我父親的獨女,而我父親是鐘家地掌門,贏了我,實際上就等于贏得了將來的鐘家。”鐘美英非常坦率的說道。

贏了鐘美英就能夠取得一個武術門派的掌控權,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嗯,這個手法好像有點眼熟,林閑松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他的眼光慢慢的變得堅定了起來。

“你這個事情我幫定了。”林閑松忽然非常果決的說道:“那個比武,就由我替你去對付你的師兄吧。”

鐘美英看著林閑松,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如此堅決地說出這一番話,這讓她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感動。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可是他挑戰地是我,你怎么可能替我。”

“怎么不能?”林閑松已經想到了代替鐘美英的理由。

“你還記得上次在你家地比武嗎,你已經輸給了我。”林閑松說道,“既然你已經輸給了,那么你的那個承諾就應該已經過了有效期了。如果他還是不愿意放手的話,我自然就能夠代替你出戰。”

鐘美英聽了林閑松的話,臉色頓時紅了起來,不過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由由紅轉白,怒氣沖沖的說道:“你是不是也想謀取鐘家掌門的位置,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林閑松一呆,不過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著苦笑道:“鐘會長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放心吧,我上次在你家說的那些話肯定不會反悔。”

“那你為什么忽然那么堅定的原意幫我。”鐘美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也許我喜歡自找麻煩吧。”林閑松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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