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南宮顏,陸幽梅還是林閑松都盡量讓自己的臉色顯些,就連于麗也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顯然都不想破壞此時微妙卻略顯尷尬的氛圍。
“嗯,看起來倒是郎才女貌嘛。”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來自于站在南宮顏身邊的依蓮。馬丹。
依蓮。馬丹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不屑和怒火,臉上卻依然帶著笑容,目光停留在林閑松臉上,似乎想從上面找到羞愧的痕跡。
不過很可惜,林閑松臉上非常淡然,面對她們的表情也非常平靜,似乎他并沒有意識到,他在他的“未婚妻”面前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親昵的站在一起。
當然這個帶有引號的未婚妻,是依蓮。馬丹強給他安上去的,雖然他已經當過兩次“未婚夫”了,可他心里并沒有這方面的自覺性,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覺得自己應該擁有這樣的身份和責任。
于麗一拉依蓮。馬丹的手臂,對陸幽梅笑道:“幽梅,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個是你的男朋友吧。”
陸幽梅臉色微紅,似乎羞澀萬分地看了林閑松一眼,道:“于阿姨,南宮伯伯,南宮老師,他是我的未婚夫。”
“啊”于麗微微張了張嘴,顯然此前并不知道,她別有意味地看了林閑松一眼,笑道:“那真是恭喜你了。你父親呢,我們也要好好地去恭喜恭喜他才行。”
于麗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說什么都不方便。特別是依蓮。馬丹,依她的性格,還真怕她會說什么出來。
林閑松和陸幽梅非常禮節性地對幾人點了點頭。就從她們身邊走過。
“哎,一看見這個小伙子,我就想起了啟亞。真可惜,他今天不能來啊。”南宮濤看了一眼,林閑松的背影,似乎覺得有幾分熟悉,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于麗借口去洗手間,將依蓮。馬丹拉到一旁。
“你拉著我干什么。”依蓮。馬丹非常不滿地對于麗小聲抱怨道:“那小子這么對待顏顏,就應該當面給他難堪。”
于麗苦笑著將林閑松和南宮顏之間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這又怎么樣。”依蓮。馬丹撇了撇嘴,“顏顏也跟我提過。可是我發現顏顏明明還是很在乎那小子。那么他就不能做對不起顏顏地事情。”
依蓮。馬丹家族顯赫,在商場上的予取予求,也練就了她霸道的性格,特別當事情涉及到南宮顏,于麗等人身上。她更是顯得有些蠻不講理。
“可是這樣對閑松不公平。”于麗為林閑松打抱不平道:“嚴格意義來說,閑松前幾次都是在幫助顏顏。他對顏顏并沒有這方面地責任和義務。”
依蓮。馬丹有些驚訝地看著于麗,道:“麗麗。我耳朵沒出問題吧。顏顏可是你的寶貝女兒呢,現在他正為那沒良心的小子傷心,你怎么反而幫他說話。”
“啊,難道你已經把那小子當女婿看待了。那幫他說說話還情有可原。”依蓮。馬丹似乎有些釋然地點了點頭,轉而又皺眉道:“可是他現在明明是和別的女孩子站在一起,而且那女孩還是他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也不知道陸幽梅說的是不是真話。”于麗想到剛才陸幽梅既羞澀又甜蜜地模樣,又想到第一次和林閑松在咖啡館見面時,林閑松的拘謹青澀。她真是怎么也難以相信,林閑松真的和陸幽梅訂婚了。
“當然是真的。”依蓮。馬丹冷冷地說道,“我那還有他和那女孩的訂婚酒會上地照片呢。”
“依蓮。”于麗有些不快地瞪了依蓮。馬丹一眼。道:“你怎么能派人監視閑松。”
“我又不是故意派人監視他的,只是擔心顏顏遇人不淑,讓人稍微留意下而已。”依蓮。馬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你和顏顏。這種事情怎么不早告訴我。特別是顏顏,如果想找個假冒的糊弄你們。我幫他介紹啊,肯定比那小子要好多了。說來說去,都是南宮濤那家伙不好,要不是他逼得急,顏顏也不用想這樣的作繭自縛地辦法來。”依蓮。馬丹說著說著又罵上了南宮濤,這是她一向的風格。
于麗也只能無奈地笑了笑,心中卻想著林閑松和陸幽梅的關系,根據她對林閑松地了解,實在想不明白,陸恒威怎么會將陸幽梅許配給他。
難道陸幽梅也和顏顏一樣,拉一個人回來做糊弄她父親的?
于麗搖了搖頭,這未婚夫可不像男友,訂婚前陸恒威怎么可能不去查查林閑松的底細。
哎,于麗輕輕嘆息了一聲,她忽然覺得看不透林閑松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顯示南宮顏接著是陸幽梅,難道這僅僅只是巧合嗎?
依蓮。馬丹沒去在意于麗正發呆想著些什么,她的目光集中在陪在陸幽梅身邊的林閑松身上,看著他不是露出的微笑,伴隨著非常禮節性的點頭,握手,她狠狠地小聲自語道:“臭小子,我可不會讓你這么得意下去。”
林閑松當然聽不到依蓮。馬丹話,他此時只覺得頭大。
應酬,這是很多人如飲甘瓊的事情,可是在林閑松看來卻是無聊之極的。可是現在他卻需要對著一個個陌生人,不斷地微笑,不斷的握手。
好在陸幽梅非常體貼地幫他接下了幾乎所有的話,這樣才讓他稍微覺得輕松點。
這樣地應酬寒暄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結束,而接下來自然是過場式的講話,當著在場來賓,贈送生日禮物。
就在林閑松以為今晚地一切就要結束,剛剛松口氣的時候,陸幽梅忽然說道:“閑松,我們還是去夏威夷旅行吧,我怕冷,這時候可不愿意去北歐。”
她雖然聲音不大,可是也足夠讓不少賓客挺清楚。
林閑松一愣,不過很快從她狡黠的目光中讀出她說此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