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混亂的江湖,卻又接連發生數件震動的大事。神州聯盟,副盟主傷心斷腸,帶領大量原新世紀高手,集體叛離華山派,自創門派華山劍宗。同時跟昆侖派結成同盟,昆侖,華山劍宗兩派,同時獲得門派至寶,凝望公開宣布脫離神州聯盟。
緊隨而至的,魔欲門為首,恒山派,全真派,結成聯盟,同時宣布脫離神州聯盟。原本聲勢浩大的神州聯盟,實力短時間內大幅度下滑,華山派具備一定程度修為的高手,離去近1/4,昆侖派全數倒戈,魔欲門,恒山派,全真的脫離,更讓神州聯盟雪上加霜。
魔欲門門主霸天,自稱江湖魔欲至尊。魔欲門弟子數量增加速度呈直線上漲,短短一年半時間,竟然直追丐幫,江湖引為奇跡。魔欲門的脫離,同時占據去神州聯盟不少資源地。這一系列的形勢驟變,讓原本江湖最強盛的神州聯盟,綜合實力掉至紫宵聯盟之下。
魔欲門弟子,早已臭名遠揚,被江湖中人私下稱為獸欲門。恒山派無數女弟子叛派而去,其中有大量低輩弟子,更有些一身江湖絕學,早已不懼叛門懲罰的高手。
其后不久,魔欲門對丐幫發起滅門系統,群龍無首的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在魔欲聯盟三派的合攻下,就此被除名。丐幫的滅門慘禍,對江湖的震動,可謂空前,江湖無數丐幫高手,自發對魔欲門發起**報復,魔欲門死傷慘重,卻終究成功抵擋原丐幫的報復。
原丐幫江湖絕學本少,最強的打狗棍法和降龍十八掌完全版,卻都只有幫主方能學習,次一級的絕學逍遙掌法等,本就比之別派高強絕學有巨大差距,一直憑借的卻是人數優勢。誰知這優勢在被魔欲門啟動滅派系統時,被魔欲陣法克制,更多的丐幫高手渾然視作魔欲門的行為是自取滅亡而未返派救援。
如今面對門派已逝,報復無果之際,神州聯盟在各方面的動員和號召下,聚集大量自由之身的原丐幫弟子,對外公開宣稱小劍師妹的驀然以一手威力駭人的降龍十八掌完全版,獲得江湖大量原丐幫高手認同。
隨后驀然在神州聯盟的資助下,新創門派丐幫,驀然就任丐幫幫主,丐幫投身神州聯盟陣營,這一舉,吸引更多原丐幫弟子紛紛投靠,降龍十八掌,此刻起正式無條件的對丐幫弟子開放學習。
江湖有熱血,更有冷血。魔欲門雖滅丐幫,原丐幫竟有大量弟子反投身魔欲門下,憑借魔欲邪功,為惡江湖。一時間,聲勢濤天的魔欲門門主霸天,出入江湖各種場合,公然以江湖至尊自居,江湖各處地方勢力,本對江湖爭霸沒有興趣,生意上鑒于飛合莊為魔欲門撐腰,表面卻對霸天必恭必敬。
其后不久,魔欲門公然挑戰武當,早已非屬紫宵聯盟的武當派全力抵抗。兩方大戰十數日,死亡無數,最后霸天敗于武當暮色劍下,魔欲神功,終于在暮色,可名兩人面前,完全失效。魔欲聯盟慘敗逃回,武當派此一役后,聲望空前高漲,第四傳說級之名,再次為江湖中人津津樂道。
獲得門派至寶的昆侖,華山劍宗兩派借助門派至寶提升的20消點武功加成,整體實力大幅提升,接連抵擋神州聯盟數次報復進攻。江湖各派一時間大肆發布人手尋找門派至寶的蹤跡。敗北于武當一役的魔欲門,跟隨著投身其中。
各派之間若非同一陣營,彼此遭遇,立即拔劍相向,長期積累的門派仇恨爆發,已到空前地步。江湖,陷入**的殺戮,江湖大多數人,被仇恨所主導。無數的愛情,因為門派之間積累的仇恨,土崩瓦解;卻也有不少凄美故事,流傳至江湖各處,為人津津樂道。非屬同一陣營的不同門派,倘若有走的較近的人,無論是朋友,或是情人,均被門派內更多的人所唾罵,痛恨,孤立……
血色的世界,血色的幻境……
一道由深紫色無數劍影銜接而成,長達數百米的劍氣,硬生將宮殿通道斬的粉碎崩裂,無數玉望之極在下方沖著依韻怒吼叫喊著,依韻緩緩收劍,折身返回殿頂大廳。
喜兒左手輕舉著酒杯,輕靠在殿頂墻壁處,此時墻壁已被轟出一個大洞,喜兒神態含笑側頭凝視宮殿下方密密麻麻的玉望之極,右手輕輕搭在墻壁大洞邊緣處。
依韻舉步行至,兩人不久前異想天開的嘗試在血心發作之前沉入幻境,卻沒想到竟然真能避開那苦痛去,雖然仍舊要呆在石棺之內方才保險,但在幻境中悠閑的等待血心發作過去,終究要比盯著棺材承受痛苦舒服的多。
幻境中,是有風的,盡管這風中總帶著股難聞的血腥味。依韻在喜兒身旁站定,望著宮殿下方密密麻麻的玉望之極,輕聲道“在這里,你不必還用這張假面孔吧?”依韻說著不禁想起那日的情形,喜兒真實面孔給人那種楚楚柔弱的感覺,盡管事實上喜兒一點也不柔弱。
依韻想著想著不由露出古怪的笑容,目光定定的注視著喜兒,依韻眼里的喜兒,面容突然恢復本相,依韻尚不及驚疑,一個紫紅的拳頭出現在依韻眼前,依韻身形疾速朝后一躍,左手抬起一帶,措手不及的喜兒頓時被吸力帶著飛出洞口,兩人朝宮殿下方急速墜落,喜兒左手執著的酒杯信手一彈,**氣勁撞在依韻胸口。
依韻左手緊**住喜兒右掌,酒杯撞在依韻胸口,復又彈了開去。喜兒的容貌總讓依韻覺得有些楚楚怯怯的柔弱感,“你這模樣,實在跟江湖江湖第一殺人魔女沾不上邊,讓人難以生出害怕之情。”
喜兒容貌瞬間一變,恢復常態,左拳帶著紫紅氣勁便欲擊出,依韻左手一帶,喜兒一拳頓時打不出去,凌空身形一旋被依韻抱在懷里,不片刻兩人落入下方無數玉望之極中。
“留著力氣,多殺點玉望之極吧。”依韻輕笑著開口道,同時右手疾速**腰間北落紫宵,兩人周圍大片范圍內的玉望之極咽喉飛濺著鮮血死散拋飛,殺戮,開始……
依韻和小劍各提兩大袋水,群芳妒和不存則提了兩網兜銀色怪魚,一行四人穿過已廢的迷宮朝困神壁行去。一震轟然巨響讓四人吃了一驚,同時展開身法朝困神壁方向疾速奔去。
入眼的情形讓四人心下震驚不已,一個人高的大洞,從破口處目測可知困神壁厚度竟達五十米,喜兒此時正抱著已睡醒的紫衫立在邊緣,紫衫一臉驚疑,見到四人欣然笑道“好奇怪哩,我正在喜兒姐姐懷里睡覺,突然就被嚇醒啦,然后發現困神壁竟然炸出個大洞口。”
依韻丟下手上的水袋,走至洞口邊緣和小劍兩人察看起來,洞口邊緣極為平滑,人高的大洞呈圓形,更像是某種環形利器切割而成,四人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
澎湃的海水從洞口外的圓形巖道內涌入,小劍和不存飛身躍至大廳一角,避開來勢洶洶的海水。喜兒抱著紫衫躍至另一角,依韻和群芳妒跟隨而上。這種深度,海水壓力極為可怕,雖然眾人是不懼的,但也沒必要站在洞口當英雄消耗大量內力去承載這股沖擊,不若等海水灌滿大廳勢子放緩后在游將出去。
六人分作兩邊貼著壁上,待的大廳洞口快被海水完全灌滿,依韻朝小劍和不存輕笑著道“兩位,慢慢游回去吧,切勿忘記欠我的10億兩。”依韻話方說罷,喜兒一把將紫衫丟向依韻,依韻伸出右手抱過,紫紅氣勁驟然轟至。
依韻心下叫苦,硬生推出左掌抗上,十數道紫紅線狀氣勁,在依韻左臂驟然暴射而出,喜兒暢懷大笑,身影一閃沒入海水中,操控著一道水柱在真空范圍內托著自己快速沒入困神壁通道口。
依韻輕輕抖了抖劇痛的左臂,逐漸沒上的海水驟然分開,形成一個真空帶,三人被水柱托著朝通道口快速移出,不片刻便沒了蹤跡。可憐不存和小劍,不存的意境操控能力哪能跟兩人比擬?勉強操控著水里,出了水道行了不足一個時辰,已然筋疲力盡,最后被小劍拉著,朝遙遠的海面緩慢的游去……
紫衫坐在依韻懷里,環視真空帶外的深海景色,不時興奮叫喊出聲,拽著依韻右臂撒嬌哀求著要靠近過去一觀,依韻自是不理會的,這等深海,消耗精力實在嚴重,趕快浮出海面還才正道。“紫衫,你真想看,就把你一個人丟出去,你愛游哪看就游哪。”紫衫聞言吐了吐**,討好似的膩進依韻懷里。
深海之底,一個直徑十米許的圓形空間內,依韻懷抱著紫衫,跟身側美麗的群芳妒一并坐在一道水柱上。如同氣泡般的**真空帶,速度飛快的斜著朝海面移動,不時遭遇到魚群,紫衫興奮的伸手試圖去抓,總被依韻拽將回來。氣泡下方兩百余丈處,小劍牽著不存全身濕透,緩慢的朝海面上浮,不時被魚群吞沒,偶爾遇到肉食類體形巨大的兇猛魚類,總免不了小戰一場。
依韻三人浮出海面,坐在一道突出海面二十余米的**水柱上,許久不見陽光,紫衫和群芳妒均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新鮮空氣,輕瞇著眼睛眺望晴空。“群芳妒,你先回去,暫時不要露面,消息只可透漏給妖瞳她們三人知道,我還要在外面練一陣子功。”
群芳妒似是責備般的望了眼依韻,展開輕功,身影時隱時現飄在茫茫大海,不片刻已消失在兩人視線內。紫衫不解道“依韻,你要去哪里練功哩?”依韻淡淡道“等兩個還在游水的,賭賭運氣,倘若他們在我感知范圍內出現,你說他們在海上,筋疲力盡下,能從精力恢復后的我手上活下去嗎?”
紫衫認真的思索片刻,欣然小道“不能!”依韻嘿嘿陰笑著道“不過,我個人認為自己的運氣不怎么樣,同時覺得群芳妒運氣也非極好,自然要讓她離開。”
兩人下方一頭鯊魚游過,卻被海水彈上高空,海面伸出一個由水構成的巨大拳頭,狠狠將鯊魚砸飛百余米,紫衫欣然拍手叫好。復又指著遠處一頭鯨魚道“依韻,打那頭大的!”
依韻白了紫衫一眼道“我覺得把你丟過去喂它更有趣。”紫衫嬌嗔著取出暗器針筒,對著依韻做欲發射狀,依韻雙手將紫衫抱起,做勢欲仍進大海,紫衫急忙收起針筒,賣乖般的撒嬌作哀求狀……
依韻眼神迷離狀,邊自修邊留意著周遭大片海域的情況。紫衫打量依韻幾眼,小心翼翼的將腰間北落紫衫取下,輕手系在依韻腰上,這會在這里,紫衫覺得掛著劍實在太麻煩了哩,于是紫衫決定先讓依韻幫忙帶著,開口又不敢出言做此要求。
紫衫小心的將劍系好,見依韻毫無反應,頓時松了口氣,欣喜之極的取出旖ni札記,靠在依韻懷里樂滋滋的輕聲讀將起來。紫衫當然不敢出言要求,腰間掛劍,是紫衫好不容易哀求下依韻才允許的,萬一依韻以此當理由,不準自己以后再佩帶極帥氣的神劍,那豈非得不償失了?
是誰在我耳旁輕聲訴說……
依韻緩緩回神,紫衫一邊笑著將臉湊到依韻眼前,雙手放在依韻腰側,迅速解開北落紫衫,“依韻,他們還沒上來嗎?”依韻低頭凝視著右手,破綻……又如何?到底是你太自大,還是我不懂……
紫衫見狀輕輕吐了吐**,同時成功把劍解了下來,心下暗暗松了口氣,雙手輕繞至自己腰際,將劍輕手快速系上。依韻輕輕望了眼懷里一臉心虛笑容的紫衫,輕聲道“小劍的左手,便是劍……”紫衫眨了眨眼睛開口道“可是你手中也隨時有一柄劍哪!”
依韻沉默不語,片刻后道“走吧,看來我的運氣,實在很糟糕。”說罷單手抱緊紫衫,展開身法遠遠飄去。
到底是你太自大,還是我不懂……劍永駐心中,永遠在刺著自己的心血,心血終究有流干之時,到了那一刻,倒底是人御劍,還是劍御人?雪的味道……西門吹雪,到底是你太自大,還是因為我不懂……誰又知道?但在我看來,你我道不同,破綻,又如何,自己的破綻,同樣是對手的致命破綻,你又可懂?
依韻輕輕嘆了口氣,死去的人,留下一個無解的問題給活著的人,這問題,或許從一開始,連死去的人也無法回答。到底是誰不懂呢?誰又知道……但至少,我活著,而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