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人類聯盟,重建后的維納爾星座,嶄新的半月山莊。
夜幕早已降臨,艾薇兒卻在夜色中悄悄從床榻上爬起,雪白小手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睛,而后拉開衣櫥,換上一條清新的藍色牛仔褲,粉色運動鞋,粉紅色的旅行夾克。
輕輕出了一口氣,艾薇兒從梳妝臺上一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空間戒指戴在手上,打開陽臺的門,讓整個人沐浴在銀色月光下。
金色秀發隨風輕揚,艾薇兒顯得有些惆悵,但寶石般靚麗的眸子里閃爍的卻是堅定目光。
深夜中,艾薇兒這是在等待誰?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行裝,是要遠行?悄然動作,沒有驚動自己的侍女和管家,艾薇兒難道要一個人,悄悄遠行?
總之在這個月明星朗的夜里,艾薇兒一切動作都顯的很古怪,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就更加離奇了,一艘形狀怪異的小型戰艦悄無聲息出現在簡家,避開了維納爾星座強大的七重防御系統,鬼魅般飄然而至。
熟悉聯盟戰艦型號的人很快便能夠分辨,這艘船不屬于聯盟中任何已知戰艦型號,就連隱形機構開啟再關閉,也不會發出任何波動。
當戰艦迎著月光消失在星河,半月山莊的艾薇兒也失去了蹤跡,夜色依舊,只是不見了那金色瀑布般的秀發,和那張可愛至極的俏臉。
詭異,離奇的事件并沒有就此結束。
艾薇兒離開簡家二十七分十九秒后,一聲巨響從平靜的半月山莊傳來
轟隆隆
艾薇兒的閨房轟然破碎
陽臺和臥室中間原本有一扇高強度玻璃門,如今這道門被人轟殺至渣陽臺和臥室間成了大通倉
嗖嗖嗖
余家的保鏢們隨后而至,黑夜中無數探照燈點亮,無數雙驚恐不安的眼睛茫然無措
姐呢?”
“不知道啊”
“誰打破了這扇門?”
“不知道…”
“那你們究竟都知道些什么?”龐星不顧自己是簡家大總管,憤怒的吼叫起來。
“還不快去給我找要是小姐出了事情我…我要你們的命”龐星冷著臉說道,目光極度陰沉。
嗖嗖嗖
數百道身影快速消失在黑夜中,去尋找艾薇兒,可惜,茫茫星海,艾薇兒何處尋找?
距離半月山莊不遠處的樹叢中,站著兩道黑影,簡家發生的一切都被他們看在眼里。
“似乎他們也不知道艾薇兒去了哪里?”
“似乎是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
“等到天亮再說吧,假設實在找不到,只好如實回復。”
“古怪,不早不晚,偏偏我們一來艾薇兒就消失了,難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可能,沒人能夠未卜先知。”
“那怎么解釋我們第641章起五神這陣勢還是他這輩子頭一次見。
“你剛才說夏飛打破天幕逃走,這是什么意思?他為何要逃?”布司大黑臉一沉,冷冷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但他擊碎天幕和戰艦保護層逃生,卻是余家上下親眼所見。”余錦道:“估計可能是心虛吧。”
“心虛?”
眾人大惑不解,除非夏飛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否則為何要心虛逃走?可夏飛究竟又做了什么呢?
“不可能夏飛大哥又沒做對不起族里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逃”木浮萍咬著牙反駁道。
木旗云搖了搖腦袋,自己這孫女什么都好,就是太單純太執著了,在這人吃人的圈子里,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余錦輕聲道:“夏飛獨自進入天幕之內,試問,余家多少高手在場都無可奈何,夏飛一個法尊修為的戰士,怎么可能進入天幕?除非是有人接應。”
“再者,如果他沒做對不起族里的事情,又為何要逃呢?”
眾人微微一怔,連木浮萍也是無言以對,情況對夏飛的確不利,他的所作所為經不起推敲。
“家主已逝,余錦還要處理族
里諸多事項,就不陪幾位了,至于余家這場變故已經交由執法會處置,夏飛是不是刺客之一,還需要執法會的前輩們定奪。”
說罷余錦恭敬離開,豐子年看著余錦的背影道:“這次夏飛恐怕麻煩了。”
木浮萍眼圈一紅,幾欲垂淚,木旗云急忙安慰自己的寶貝孫女,可惜收效甚微。
“我剛才跟著執法會的人看了看蛇島現場,除了余家的人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金色骷髏,沒見到任何刺客尸首,似乎現場已經被人處置過了。”布司淡淡說道。
木旗云點了點頭道:“有高手,修為不在我之下,而且還是精通隱匿的高手,執法會追查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這人的手腳非常干凈。”
“至于那些金色骷髏就是余家傳說中的封龍印和解龍印所造就,生前他們是余家法王,死后被封死在永恒空間內,并且保存住一部分修為,余江連族里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足見這一仗打的可謂慘烈。”
一陣沉默,如此惡戰居然不留痕跡,現場被人布置過是毫無疑問的,只是夏飛最后關頭選擇了逃離令人想不通,為何要逃呢?
這時豐子年忽然開口道:“夏飛是聰明人,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我想他逃走必然是有難言之苦。”
木浮萍眨了眨眼睛看向豐子年,終于有人站出來替夏飛說話,浮萍小姐心里很是感激。
“有一種情況下換做我也會逃離。”豐子年沉聲道。
“什么情況?”
“對手強大到不可一世的情況,沒有人可以信任的情況。”豐子年道:“夏飛打破天幕,卻不在余家做任何停留,只能證明他并不信任族里,不信任執法會,如果這是一個龐大的局,牽扯到各方利益,而夏飛很不清楚局里有誰,誰是敵
人,誰是朋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走了,很多時候,看不見的敵人才更可怕。”
布司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夏飛認為留在余家會有危險?所以不惜背負弒殺家主之名也要離開?”
豐子年略一點頭,盯著遠處的余錦看了一眼。
眾人微微一怔,布司沉聲道:“他的選擇或許是對的,不過被執法會通緝卻怎么也免不了,作為唯一活著的當事人,執法會必定會找他要一個說法。”
布司猜的一點也沒錯,執法會稀里糊涂勘察一番現場,當晚就發出了對夏飛的通緝令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無奈,剛到法則界沒多久,夏飛便被迫踏上了逃亡的路程,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