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蕭縣前敵司令部的曹錕也收到了孫傳芳發來的電文,獲悉了整個事情的**。當時整個司令部都大為驚動,一個小小的團長既然把陳部長的外甥給砍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呢?不過曹錕在看完電報之后,反而笑了起來,連聲嘆道:“這孫傳芳還真有兩下子。”
熊炳琦趕緊湊過來,提醒的說道:“大人,被砍的可是陳部長的外甥呀。”
曹錕白了熊炳琦一眼,冷冷的說道:“你當我不識字嗎?別說是陳調元的外甥,就是他的兒子也照砍。十二師現在是老子的部隊,豈能有這些宵小之徒壞了咱們的名聲?看看,看看這孫傳芳說的句句在理,咱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北洋軍了,咱們現在拱衛近畿的禁衛軍。要是連我們都縱然士兵亂來,誰還能做全國的表率?”
熊炳琦深知之前陳調元在新八師擔任曹錕參謀長時,處處掣肘,讓曹錕心里很不是不滿,就算今時今日陳調元調任國防部任職,曹錕也沒必要賣陳調元的面子。他連忙點頭道:“是,是,大人說的太對了,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這等頑劣之徒就敢往死里整。砍得好,看得好哇!”
之前曹錕還為賣馮國璋的面子,所以對陳調元客客氣氣,不過如今精英師都歸中央政府直轄,物資軍餉糧草等等全部都由中央政府派發,只有中央政府能動自己,馮國璋已然無法約束。當然,他可不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以馮國璋現在的地位,自己同樣要敬重幾分,只是公是公、私是私,誰讓陳調元的外甥太囂張,就算孫傳芳不處理,此事早晚會被憲兵調查出來,到時候那可是憲兵司令部親自處理了。
沉思了一陣,曹錕立刻又交代下去說道:“給我發一道命令,由師部批準孫傳芳的傳電警示,要求各營各團整頓麾下,嚴查違法亂紀者,但凡有包庇、縱容者一律同罪。另外給我擬出詳細的懲罰條約,凡竊民宅之物超過一百元者,槍決;害百姓性命者,槍決;奸x婦女者,斬刑處置。”
熊炳琦驚訝不已,連忙說道:“大人,一百元就槍決?這……這得槍決多少人呀?”
曹錕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對自己的部隊沒信心,這就意味著你知道咱們手下士兵都是什么樣的人。今日不用重典嚴治,難道還要等到民怨載道時再去嗎?我給他們一個機會,從哪里搶的還回哪里就算了,還不回去或者不還的,老子絕不客氣。一個連的士兵犯案我殺一個連,一個營的士兵犯案我殺一個營。從此以后老子倒要看看誰還敢再壞我十二師的名聲。”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禁不住加重了語氣,一股陰森森的怒火油然而生。
熊炳琦不敢多說什么,今天注定是多事之日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就去辦。”
前敵指揮所的命令發下去,王承斌收到電文之后知道曹錕要保孫傳芳,索性這件事就推給曹錕來擔當,自己也好松一口氣。
徐州的戰斗在傍晚時便消停下來,十二師三個團突破了三個城區,將張勛的殘部包圍起來,雖然張勛本人帶來一支親信部隊一路向西北方向逃竄,妄圖躲入河南境內。不過徐州軍主力盡失,河南政府也絕不可能包庇張勛,因此十二師沒有窮追不舍,開始收攏進攻火力,將徐州軍全殲在包圍圈中。
晚上八點鐘時,徐州軍死傷慘重,又失去彈藥補給,內憂外患之下不得不放棄抵抗。
十二師占領徐州全城,開始安排善后**事宜。同時曹錕還特意從淮北抽調來近畿憲兵隊的一支分部,與師部警衛營一起進城,一個區接著一個區展開軍紀調查。白天的戰斗就是給這些犯案士兵一個機會,如果到戰斗結束之后還沒有還回搶劫之物,那就是死不悔改。曹錕是下定決心,徐州之戰要下大手筆整頓軍風。
城中不少士兵聽說曹錕親自下達的三項死刑令,嚇得都不敢怠慢,能還回的財物盡皆還回,不能還回只能隨意丟在大街小巷上。而那些傷了老百姓性命或者奸x**女的人,要么自認為做的密不透風,要么心虛之下趁亂逃跑。不過逃兵未必有好結果,各團團部早已接到命令在城內城外交通要道設置關卡,但凡遇到鬼鬼祟祟的士兵立刻拿下審問。
雖然戰事結束了,可是徐州這一晚并不太平,一場戰后的血雨腥風正在蔓延開來。
吳紹霆一直等到當晚的十一點鐘,仍然沒有收到徐州的回電,他相信以精英十二師的兵力優勢完全可以一天之內拿下徐州,但是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復電不得所知。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兩個鐘頭前才剛剛結束整日的婚禮,馮雅楠還在樓上等著自己,索性不再等候徐州的匯報,吩咐侍從室明天早上再敦促一番。
起身回到二樓,吳紹霆沒有前往新娘子的房間,反而先回到主臥室看望了一下張小雅。今日婚禮張小雅也忙前忙后操勞不已,不過當他進房間,房間的小燈還沒有熄滅,張小雅側臥在床榻上似乎沒有睡著。他邁步走上前去,在床榻邊緣坐了下來,探出手輕輕**了一下張小雅的臉頰。
張小雅沒有睜開雙眼,不過卻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伸出手握住吳紹霆的手。她囈聲的說道:“雅楠還在等你呢,人家一個女孩子第一次離開家鄉住進這里,你讓人家一個人在新婚之夜守著空房,這可是很大的傷害呀。”
吳紹霆俯下身去在張小雅的臉上**著,說道:“要不從此以后我們三個人住一個房間好了,反正床這么大。我想好好的照顧你們兩個人!”
張小雅小臉漲紅起來,嗔道:“你還真不害臊,怎么可以三個人同睡一張床?你好貪心呀!好了,你快點過去吧,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吳紹霆順著張小雅的臉一直**到對方柔嫩的小嘴,深深的吻了一口之后這才站起身來。他幫張小雅蓋好被子,又關上了小燈,然后退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上時,他的心情有些難以收拾,從此以后自己居然要處理兩個**的感情,對此可沒有任何經驗可言。來到客廳里,他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著才前往了馮雅楠的房間。
他本以為馮雅楠已經睡了,可是推門進去時房間的吊燈大開,換下婚紗穿著一身西式小洋服的馮雅楠正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剛入學的小學生。他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恍然過來,馮雅楠這種受傳統封建教育的女孩子,自然只知道洞房花燭之夜一定要等到夫君前來揭去紅蓋頭的程序,雖然現在沒有紅蓋頭,可不知該怎么做的她依然只能安安分分的等著自己到來。
看到吳紹霆推門而入,馮雅楠顯得緊張起來,低著頭不敢看著地面,兩只小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吳紹霆走了過去,緊挨著馮雅楠身邊坐了下來,微笑著打量著這位十六歲的新娘子。小洋服承托著馮雅楠嬌俏的身段,沒有蓬松婚紗的掩飾,他這才發現對方竟然如此小巧玲瓏,甚至連女性的魅力都還沒能發育成熟。
“你還是很緊張的樣子,怕生嗎?”他嘆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似乎生怕自己聲音大一點會嚇到馮雅楠似的。
“小雅姐姐說,女孩子第一次出嫁都會很緊張……”馮雅楠怯怯的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我的妻子不開心。以后你如果有什么不習慣的地方可以跟我說,或者跟小雅說,既然是一家人當然要相互關心、相互照顧。你也不用怕我,雖然你我之前素未謀面,這次婚姻也不是你情我愿,但你現在是我的人,無論如何我有會負責任的。”吳紹霆態度認真的說道。
馮雅楠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一片溫暖,這股溫暖驅散了之前三個小時獨守空房的寒冷。她抿著小嘴露出一個羞澀又幸福的笑容,看來夫君大人真的是一個好好人。
“雅楠……一定盡心服侍夫君和小雅姐姐。”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這么說道。
“呵呵,你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孩子。好了,其實我想告訴你,你現在年紀還小,有些**之事不太合適,今晚我陪你一起休息,不過就不行房中之事了。”吳紹霆笑著說道。他并非不喜歡馮雅楠,或者說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不過按照他的心理年齡很難對一個十六歲的少**手。
“可是,可是雅楠已經十六歲了……夫君是不是不喜歡雅楠……”馮雅楠有些慌張了起來,她嬌小的身軀在發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新婚之夜竟連夫君都嫌棄自己。
吳紹霆看著馮雅楠,他知道舊社會女孩子成婚的習慣,一時有一種無奈。他沉默了一會兒,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馮雅楠的小手,另外一只手順著馮雅楠光滑柔嫩的臉頰輕**過,直至到馮雅楠尖俏的下巴。他溫柔的抬起了馮雅楠的臉,看到小女孩眼眶里閃動著羞澀又內疚的晶光。他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忍不住泛出憐愛之意,緩緩的湊上前去在馮雅楠的小嘴上親了一下。嘴唇接觸之時,他很明顯的感到馮雅楠的小手更緊了一些。
孫傳芳(1885年-1935年11月13日),字馨遠,山東泰安人,民國初年著名軍人。北洋直系軍閥領導人之一,曾稱“五省聯軍總司令”,盤據上海,金陵等東南沿海重要根據地,以智略較高,不斷重創北伐軍而聞名,其為人笑容可掬,處事果忍,人稱笑虎將軍。晚年落敗,篤信佛教,未涉軍政,卻在誦佛經時,被仇敵女子施谷蘭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