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里為了突出戲劇性的效果而更改了21點的分牌規則。當然,這個也是細節部分的規則。各位可以理解為,凱旋賭場的21點規則與其他地方的有一點小小的不同。至于牌的數目,據我研究的資料,賭場一般都是用幾副牌,打亂了之后放進一個塑料的大牌盒里。因為如果只用一副牌,會很容易被人算牌。然后荷官每次從牌盒的出口取牌,放在一個鏟子上遞給要牌的人。既不是一副牌,也沒有用手發牌的……謝謝
當楊華要到第三十二副牌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變的相當怪異了。旁邊的方芳看到楊華的那副模樣也不由暗暗的納悶。到底他這三十二副牌都是些什么玩意。
漂亮的女荷官看著楊華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不由得納悶的皺著眉頭。當然,她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因為她拿到了一個二十點的牌,她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連續拿到三十二副二十一點的。而且,楊華的三十二副牌總共的籌碼也不過是三百多美元。
實際上,楊華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臉色一定已經怪異到了一定的程度,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心現在跳的很厲害。前面的三十一副牌中間雖然沒出現幾個BLACKJ,但是竟然全部都給他拿到了二十一點,這種情況讓楊華自己都有些緊張。他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最后這一副二十點的牌,咽下了一口唾沫。
“先生,您還要牌嗎?”漂亮的女荷官突然又問道。
“呀?!”緊張的楊華被女荷官突然的提問弄的一驚,他冷不丁的一哆嗦,發出了一聲驚呼。隨著楊華的驚呼,女荷官皺著眉頭又給他遞來了一張牌。她把楊華剛才的哆嗦看成了點頭,那聲“呀”聽成了縮短版地“yes”。
看到女荷官給自己遞來的又一張牌,楊華有點呆了。他這兩牌已經是二十占,如果再要豈不是會爆?楊華對女荷官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算了。前面拿了那么多二十一點,爆一副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楊華一邊暗暗想著,一邊接過了女荷官遞上來的牌,可牌剛到手里,楊華就整個人木住了。他拿到的這一張牌竟然又是一個A……他拿到了三十二副二十一點!楊華呆呆的看著滿桌子的牌發著愣。
“華仔,華仔。”在女荷官幾次問楊華要不要牌都沒有得到回答之后,旁邊早已經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方芳忍不住推了楊華兩把。
“啊?”楊華趕緊把牌放在桌上,“不要牌了。”在方芳的提醒下,他用力的摸了兩下鼻子,對女荷官說道。
“我二十點。”女荷官微笑著打開了自己的牌。
“唉!”桌子旁邊的那向個賭徒立刻發出一聲齊唰唰的嘆息。咒罵著把手里的牌用力的摔在桌子上。他們幾個又輸了。不過在一聲嘆息之后,他們又將幸災樂禍的目光對準了楊華。畢竟,這個家伙可要了三十二副牌,就算他會變魔術,也變不出三十二副BLACKJ吧!
“咳哼……”楊華大力咳嗽了一聲來緩解自己的緊張,然后才慢吞吞的伸開自己的牌。
第一副,3,3,7;二十一點。
第二副。5,6,Q;二十一點。
第三副,K。A;BKACKJ。
第四副,4,5,10。2;二十一點。
當楊華翻到第七副二十一點地時候,包括方芳在內,周圍人看著楊華的目光已經再次發生了變化。他們已經不是再用看著怪獸的眼神看著楊華,而是用看著超人的眼神來看他了。在這幫美國人地眼里,他們仿佛見到了那個總是盤旋在紐約市上空的將內褲穿在外面的家伙現在正穿著西裝坐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里。
而那位叫珍妮地女荷官則已經完全呆住了。她那一雙原本就已經很大的眼睛此刻就如同兩只巨大的銅鈴一樣鑲在她的臉上。一張嘴巴更是很不淑女的半張著。她已經失去了意識,腦子里只盤旋著無數地撲克。楊華還在繼續苦笑著打開他面前的撲克牌。當然,它們每一副都是二十一點……
這時候,坐在臨視室里的兩位賭場保安已經快要被逼瘋了。看著滿眼的二十一點,兩個保安地眼珠都快從眼睛里蹦了出來。“操!珍妮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會沒向我們示警!”他們一邊憤怒的抱怨著賭桌邊的珍妮碰上這樣的情況怎么不趕緊向監控室示警。一邊慌慌張張的大喊著沖進了后面的老板辦公室,“老板!老板!有人來搗亂了!”
可惜的是,這兩位保安跑的實在太快,竟然錯過了最后最精彩的一副牌。當楊華翻開他最后的一副牌時。那位女荷官終于按下了下面的示警按鈕,而且每個人也都面面相覷起來。
楊華的最后一副牌是Q,K,A。很顯然,如果楊華首先抓到的兩張牌里有A的話,他不可能還會繼續要牌。那就說明,他的最后一副牌在要牌之前本來是Q和K。
如果說楊華前面的牌還可以解釋說,他全部都是因為運氣才組合成了二十一點。那么這最后的一副牌完全沒有辦法解釋了。因為任何一個玩二十一點的賭徒,都絕對不會蠢到在抓到了Q和K之后還要繼續要牌。所以,這就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這個面帶微笑的亞洲小子是存心的。他要么就算到了那張給他的牌是A,要么就是會換牌。
三十二副二十一點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女荷官的面前。在這時候,幾乎整個賭場的人都已經擠到了這張賭臺的旁邊。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桌子上的撲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凱旋大賭場里,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晚上可以像現在這樣寂靜。
女荷官珍妮也不知道那個年輕的中國人是怎么離開的了,反正她只記得,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把籌碼給了那個中國地小子,然后他拿起籌碼就起身走進了人群之中。當一群賭場保安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分開人群,走到珍妮旁邊的時候,楊華卻正好已經擠出了人群。跟方芳一起走了。
“芳姐,這些籌碼怎么辦?”楊華拿著手里一千三百多美元的籌碼,苦笑著對方芳問道。
“一千多美元的籌碼,隨便找一個侍應生兌換掉就可以了。”方芳笑著對楊華說道,“這里的侍應生都會樂意跟你換籌碼的。當然了,你得給他們一點小費。”雖然方芳對楊華亮出來的那三十二副二十一點也有些吃驚,不過由于她早已經將楊華當成了高明的賭徒,所以倒沒有驚訝太久,跟著楊華擠出人群之后,她就已經恢復了常態。
“嗯。”楊華無所謂的笑著,到樂透區找到了兩個端盤子地侍應生。將一千多美元的籌碼兌換成現金之后就挽著方芳的胳膊隨著她一起離開了,一點也沒注意到他在這家賭場里引起了多大的騷動。
就在楊華走出賭場大門的時候,那幾個拼了老命才擠進人群中的賭場保安正對著可憐的女荷官大發雷霆。
“什么?你把錢給他讓他走了?你瘋了嗎?”沖到女荷官身邊的賭場保安頭目直接將女荷官拖進了后面的監視室里,暴跳如雷的對她大喊著,“他帶走了那么多錢,你負地起責任嗎?”三十二副牌,如果他每副押一萬,那加起來可就是三十二萬美元!一晚上在一張賭臺上輸掉這么多錢倒是并不重要,可是如此簡單的讓一個老千從凱旋賭場帶著三十萬美元離開,這件事情本身卻是嚴重到極點。老板知道的話一定會殺了他的!
“可是……可是他一共只贏了三百多美元。我……”女荷官被暴跳如雷地保安頭目嚇壞了,滿面淚流的用沙啞的聲音說著。
“什么什么?你說多少?三百多美元?”保安隊長詫異的聲音差點沒把監視室地屋頂給掀了。他的嘴巴張的大大,就仿佛要把面前這個漂亮的女荷官連皮帶骨一口吞下去。
“是的是地!他一共只贏走了三百八十美元。”女荷官哭喊著。
“三百……八十美元?”隨著保安隊長的這結結巴巴的一聲重復。咣當!他手里的對講機掉在了地上。保安隊長趕緊將對講機從地上揀起來,惡狠狠的瞪了珍妮一眼說:“走吧!回去做你地工作。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嗯!”女荷官楚楚可憐的對保安隊長行了個禮,飛快的跑了。
直到女荷官重新回到自己的賭桌前,凱旋賭場的老板亞歷山大才緩緩的從后面的辦公室里轉了出來。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不停的把玩著一把匕首的光頭白人。
“哈吉,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見多識廣的亞歷山大在監視器前的位置上坐下,緩緩的問著身邊的保安隊長。
“是的,老板。”哈吉點點頭,示意讓旁邊的技術人員將錄像倒回了一開始楊華剛剛坐在那張桌子后面的時候。
“嗯?怎么看不見他的臉?”亞歷山大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只見在監視器的屏幕上,他只能看到楊華和方芳的各半個身體。那臺監視器的位置正好對準了楊華和方芳的中間。
“老板。那臺監視器前兩天就已經壞了,吉米還沒來得及修理。不過我們還是把他面前的牌全都錄下來了。”保安隊長慌忙解釋著,對老板指了指屏幕里那三十二副依然扣著的牌。
“好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依然不知道狀況的亞歷山大皺著眉頭發問,而他身邊的光頭則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您看吧。老板。”哈吉示意技術人員開始播放錄像。于是亞歷山大便看到了那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咣當!在楊華翻起了最后一副牌的時候,那原本滿臉不屑的光頭手里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嘴巴更是張的比所有的人都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