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縣,這幾天突然風起云涌,身為昌平縣最有勢力的黃濤突然被抓,事先都沒有得到一點風聲,他就被警察帶走了,同時帶走的還有藏在他家里還有幾個秘密地點的賬目以及一些重要的東西。
警察這次出手之快,出手之準,實在是讓人想都想不到。
這讓跟黃濤有關系的一些官員一下子就麻爪了,黃濤如此被抓,那顯然是掌握了他的大量證據,而且據說那個黃濤竟然還有一本近年來給那些官員們送禮的賬目,更是讓那些人心驚膽戰,挖門子盜洞的想弄明白這一次抓黃濤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專門的打黑,還是想從中挖出些什么東西來。
只不過這一次抓黃濤的是市里面的刑警大隊,那個刑警大隊長是上京市有個外號叫做褚黑子,到不是說他這個人做事多么黑,而是他這個人長了一副黝黑的臉龐,做起事來剛正不阿,就像黑臉包公一樣,誰的面子也不給,一般落在他手里的人,只要有事,那就是別想再出來了。
而就是因為他為人如此,所以在刑警大隊干了二十多年,一直也沒有得到什么提升的機會,直到這兩年才當上了大隊長,這還是李明普主管司法之后才把他提上來的。
要想從褚黑子那里得到什么消息,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就算你在刑警大隊里有熟識的人,可也沒能挖到什么消息,只知道這一次黃濤是被逮到了重要的證據,事情是肯定不小了。
周全杰的家里,沈連福這個副書記煩躁的坐臥不寧,而周全杰還在那里泡著功夫茶。
終于是等的不耐,沈連福說道:“周書記,這件事肯定是李明普干的了,那褚黑子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要不是他指使,褚黑子怎么去昌平抓了黃濤。”
“抓了就抓了,一個縣里的黑惡勢力,抓了不也是為民除害嗎。”周全杰頭也沒抬,好像全部心思都用在泡功夫茶上。
“可是……據說褚黑子還在黃濤那里找到了一本賬目,那里面記著這些年黃濤送禮的賬目,這下子牽扯可就廣了。”
周全杰呵呵一笑,道:“這是好事啊,正好清除一些干部。”
“這還是好事?我怕牽連越來越廣啊?”
“當然是好事,他褚黑子再厲害,那也是咱們市里的干部,查到什么地步,到什么時候喊停,還不是我說了算,讓他去縣里鬧騰一下也沒啥了不起的,這也算是給人民一些交待,不也算是給我添一些政績嗎,而且打掉一批,就有一批想上來,到省著研究調動了。”
沈連福頓時眼睛一亮,道:“還是周書記想的周到,到時候想上來的肯定會……哈……”
周全杰拿起了一杯功夫茶抿了一口,優哉游哉的說道:“所以就讓他們折騰去吧,咱們以不變應萬變,李明普現在干的越多,咱們的好處就越多。”
沈連福也跟著喝起了功夫茶,不過想了一下又道:“這件事如果只在市里處理,那自然問題不大,不過我怕李明普把事情往上面捅,如果上面來查,那我們可就麻煩了。”
“這點你也放心,要想上面來人,那他必須跟上面有關系,有接觸,而他李明普只不過是草根,上面根本就沒有人,能干到他這個地步那已經是極限了,他不珍惜,那也只能是自尋死路了。”
“呵……那我就放心了,不過說起來這個李明普還真夠傻的,好不容易干到了這個位置,偏偏要跟你對著干,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找不自在。”
“人吶,就是不能分清時務!”周全杰瞇著眼睛嘆了一口氣,好像很可惜李明普一樣。
如果李明普真的上面沒有人,這時候如此動作,確實真的無法動及周全杰的根本,周全杰自信也有他的道理,可是李明普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后續的手段就是周全杰始料不及的了。
周健這些天每一次看到楚茗快樂的出現在學校里面,都有一種抓心撓肝般的難受,這個女孩讓他一直難忘,可是這個女孩的快樂并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的死敵劉一飛,如果不能除去劉一飛,他感覺就像心里梗著一根硬刺,實在是難受的很。
而這一天晚上八點多,他正在家里跟一個新泡的美女在床上滾著,電話響了起來。
周健這些天每天都盼著能夠接到電話,期盼著那是殺手給他打來的,但是每天等來的都是失望,但只要電話一響,他都會馬上去接,這都已經養成一種條件反射了。
而這一次一看電話號碼,就讓他心里狂跳不已,這個號碼他每天都要念叨個百八十遍的,早已經是爛熟于胸,一看就知道是殺手的電話,今天終于接到了殺手的電話。
本來這都是李天助找人聯系的,但因為等不及,幾次之后,他就自己聯系了,但卻對方一直沒有下手,也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這可是殺手第一次給他打電話,讓他感覺到事情一定是成了,拿著電話的手都有些哆嗦了,連忙跳下床沖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緊緊的關上了房門,這才接通,低聲說道:“喂,我是周健。”
“事情已經辦好了,人送到哪里去?”那邊傳來了一直跟他聯系的那個中年人的聲音。
“辦好了!真是太好了!”周健忍不住大聲叫了一嗓子,不過馬上又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道:“你把人送到麻灣,那里有一個麻灣塑料廠,我半個小時之后就到。”
“好!”那邊簡單干脆的回答了一聲之后就掛了電話。
“成了!終于成了!劉一飛,這一次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健興奮的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然后快速的走回到剛才的房間,拿起衣服就往上套。
床上的那個美女這時從后面纏了上來,發嗲的說道:“健哥哥,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有事要出去。”周健此時心情大好,回轉身在那美女臉蛋上捏了一把,淫笑了一聲,道:“等著我,回來我再好好干你。”
“討厭啦……人家也要跟你去嗎……”
“不行,你就在家里等著我。”這事周健可不敢帶著這樣一個女人,她只不過是一個玩物,這樣隱秘的事情怎么可能讓她知道,而這時他心里到是想到了楚茗,如果能把楚茗也抓來,讓楚茗看看他怎么折磨劉一飛,然后再在劉一飛的面前把楚茗奸了,那才是人生最快樂的事情呢,不過現在去抓楚茗已經不可能了,不免有些遺憾了。
開著車沖出了自己家的小區,周健馬上又給賴長義他們三個死黨打去了電話,這三人都知道這件事,而且周健對于一個人處理劉一飛也有些膽怯,有三個死黨在,他就膽大多了。
那三個死黨這時到也不含糊,一聽周健說抓住了劉一飛,馬上就興奮的讓周健去接他們。
這就是年青人的沖動和義氣,往往他們也分不清做的事情對與不對,就盲目的講究義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少年人就是因為這樣的義氣而跟著吃了大虧的。
周健把車開的飛快,不到半個小時,他的車就已經到了麻灣塑料廠,這個塑料廠原本也是一家國營企業,但這幾年連連虧損,后來就承包給了周健的父親周全英,說是承包,那也是把廠子里面值錢的東西變賣一番,最后只留下幾件破敗的廠房,反正有周全杰在,誰也不敢說什么。
由于塑料廠要收購很多廢棄的舊塑料,所以這里的氣味一般很難聞,建廠的時候選的地方也挺偏僻,周圍最近的房子離他們這里也有半公理遠,所以周健在這里無論干什么,那也基本不會有人知道的。
周健把車子停在了廠子大門口,關了車燈之后四人下了車,周圍烏漆嗎黑的,一點聲音也沒有,讓四個人心里都有些慎得上。
“老大……他們……怎么還沒來。”夏言冰在幾個人里膽子最小,此時緊緊的抓住了李天助的胳膊,小聲的問了一句。
周健這時也心里緊張的不得了,但一想到馬上就要折磨劉一飛了,心里也是涌起了莫大的勇氣,道:“我告訴他們我們半小時后到,我們來的早了一些。”
正說著話,前面拐角處突然亮起了兩束燈光,然后就是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一輛面包車緩緩的開了過來,這讓周健四人都是心里狂跳不已,手心里面已經是捏出了汗水。
面包車開到了周健他們前面停了下來,車門拉開,一個中年人從車里出來,道:“人帶來了。”
周健連忙迎了上去,道:“那交給我吧。”
那中年人抬手攔住了周健,道:“余款呢?”
“我馬上給你們,不過你們總得先讓我見見人吧。”周健這時到是精明了起來。
車里的內飾燈打開,周健就看到了劉一飛側躺在前面的座位上,眼睛緊閉,似乎是昏迷不醒,而在車里面還有兩個男子,低垂著頭。
這讓周健又是一陣興奮,馬上回去從車里拿出了一個皮箱,這些錢他早就準備了,一直放在車里面,遞給了那個中年人之后,那個中年人打開來看了看,然后讓開了車門。
周健連忙招呼著三個伙伴把劉一飛從車里拖了出來,那輛面包車馬上開走,而那個中年人也沒有跟周健再說一句話。
四人把劉一飛抬到了工廠里面的一個廠房里面,打開了大燈,這個廠房有一百來平米,里面堆著些雜物,還有一張破敗的桌子還有幾把椅子,四人就把劉一飛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哈……”看著還低垂著頭的劉一飛,周健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從打上了劉一飛的當,讓他幾乎傾家蕩產,周健每日里活的都是非常壓抑,心里憋悶的那口氣都要把他憋瘋了,今天抓到了劉一飛,那口悶氣似乎一下子就有了宣泄的渠道了。
“老大,我們現在怎么辦?”李天助這時臉上也是透著興奮,這個家伙平時就是比較好打架的主,但因為家庭的關系,他也沒有機會混黑社會,這時候做著只有黑社會才能做出來的事情,他的血液都感覺有些沸騰。
周健止住了笑聲,猙獰的看著劉一飛,道:“先把他弄醒!”
賴長義連忙說道:“老大,這小子好像功夫不弱,弄清了能成嗎?”
“都被綁住了,他還能怎么樣。”
幾人又看了看劉一飛身上的繩子,劉一飛的雙腿跟椅子腿綁在一起,上身跟椅背綁在一起,而且那繩子又是特意新買來的尼龍繩,綁了那么多道,就算劉一飛再能耐,那也不可能弄斷,這才放心,夏言冰馬上去找了一個破桶,接了一桶水拎了過來。
周健接過了水桶,用力一揚,那一桶水就全都揚到了劉一飛的臉上身上,劉一飛頓時打了一個哆嗦,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待看到周健之時,他的臉色頓時一變,然后又迅速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繩子,頓時變得無比驚慌起來,道:“周健!你們……是你們把我抓來的?”
周健哈哈一笑,在劉一飛的面前來回走了兩步,道:“沒想到吧?”
劉一飛用力的扭動著身體,但卻只能讓身下的椅子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但卻是根本掙拖不開,臉上的神色更顯慌亂,道:“周健……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周健臉上的笑容突斂,一把揪住了劉一飛的脖領子,面目猙獰的說道:“你小子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說我抓你干什么?”
劉一飛的頭盡量的往后仰著,結結巴巴的說道:“你這怎么能……怪我呢,那股票都是你們……自己買的,又不是……我讓你們買的。”
看著劉一飛此時懼怕的樣子,聽到劉一飛在向自己解釋,周健心里不由涌起了一種快感,同時也更激發了他的兇悍之氣,一拳擊在劉一飛的小腹之上,厲聲喝道:“你還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明知道那只股票有問題,還故意弄出一副大量吃進的假像,然后又故意讓我們知道,引得我們大量的吃進,但你卻是趁機拋了,最后虧的只有我們。”
劉一飛心里暗贊了一句,周健這時到是挺聰明的,而小腹之上還真是挺痛的,周健這小子練過跆拳道,手勁比一般人都大,不過劉一飛現在身體的強韌程度同樣不是普通人所能相比,除了寧寒香帶給他的好處,另外還有天天的鍛煉,而且還在那些保鏢那里學了一些強身的方法,這一拳也就是痛那么一下而已,不過他還是裝出了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道:“我哪有那個本事,我買股票只是憑感覺的,誰能知道那只股票會突然停盤啊,我要是連這個都知道,那我豈不是未卜先知,成神仙了,在那只股票上我也賠了不少的。”
周健愣了一下,其實這一點他也是一直想不通的,事后他因為還想從那只股票上追回來一部分錢,所以他也特意對那家發行股票的公司進行了調查,可是從方方面面的消息來看,這只股票停盤根本就是一個突然事件,如果要是事先有什么消息,那只怕肯定不會只有劉一飛一個人知道,而是應該公司內部人員,以及辦這事的相關人員得到消息,最起碼前幾日這支股票還會有一定的波動,可是那只股票在前一天還是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一點要出問題的現象,所以說劉一飛知道那支股票有問題,周健心里現在都懷疑。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劉一飛知不知道,這筆賬也要算在劉一飛頭上的,不是跟著劉一飛買股票,他家里怎么可能弄得這么慘,拍了劉一飛兩下臉頰,周健哈哈一笑,道:“你劉一飛一向不是挺張揚的嗎?不是一直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嗎?現在怎么心虛了?現在怎么發抖了?”
“你……你到底要怎么樣?”劉一飛身體又往后仰了仰。
“我要怎么樣?”周健松開劉一飛,在劉一飛的面前轉了兩圈,陰陰的笑了一下,道:“你這可難住我了,我本來花錢請殺手是想直接殺掉你的,不過感覺那樣很沒趣,不能看到你在我面前死掉,總是很不爽,所以呢……我準備把你一點點的……折磨死。”
劉一飛的臉上布滿了驚恐,幾乎聲嘶力竭的吼道:“殺人是犯法的,周健你不能這樣!”
“犯法!哈……犯法,這真是太好笑了,長義,言冰,天助,你們說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三人也都跟著大笑了起來,李天助大嘴一咧,嘲弄著說道:“在上京誰是老大知不知道,那是周健的叔叔周市長,在上京,咱們老大說的話就是法律,殺了你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聽著幾人全都報出了名字,還說出了周全杰的身份,劉一飛嘴角lou出了一絲不的察覺的笑容,只不過這四人全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