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光頭的青年男子對著吧臺里留著一頭“亮麗”長:聲辱罵:“他媽的,你算那顆蔥,再給我裝大頭裝正經,小心老子廢了你。”這光頭說著又轉過頭來目光充滿威脅之意的掃視了周圍圍觀的眾人一眼,態度囂張的說道,“你們也一樣,最好不要給老子多管閑事,誰要是敢報警,老子知道后,立馬就廢了丫的,要不老子‘光頭六’的名號倒過來寫。媽的,還看著干嘛,還不給我帶人走。”
酒吧卻是一點也不怕,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著這個光頭男子,語氣也顯得很囂張:“光頭六,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她是我店里的客人,她現在還在我的店里,你若是現在敢帶她走,老子立馬就報警,老子知道你和我們這片的警察熟,但你也知道老子的關系,所以,識相的立馬給我走人。”
“媽的,你以為在所里有親戚就了不起嗎?媽的,老子就不信了,誰給我砍他,老子賞他十萬塊,出來后給他一個舞廳分紅。”光頭六顯然有些惱羞成怒,對著自己身邊的幾個小弟大聲喊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光頭六這一喊,當即就有個暈頭的小弟,伸手向后一掏,掏出一把西瓜刀,沖著吧臺里酒保沖去,周圍的人見此,卻是沒有害怕,紛紛起哄不已,甚至有人興奮的吹起了口哨。
陳鋒看到這里,哪還不明白?肯定這伙人向架走吧臺上酒醉的女人,而里面的酒保不讓,以報警相威脅,所以,就僵持了下來。現在的問題是吧臺上酒醉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班主任蘇妍。
陳鋒當即便朝這個酒醉趴在吧臺上的女人走去,身邊的張強國等保鏢見此當然為他開道。
“你們干什么的……”一個小嘍見他們過來,大著膽子叫道。卻被張強國不客氣的一手推了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在這時聽的“嘭”的一聲悶響,卻是光頭六剛才那個熱血上頭的小弟,拿著砍刀沖進吧臺的時候,只一個照面就被那個酒保用酒瓶開了瓢——正面中了一個飛擲的空酒瓶,血流滿面的慘叫著當即滾到在地上哀嚎。
包括光頭佬在內其余的,都被這種意外的情況弄得呆了一呆,陳鋒一伙人,便長驅直入來到了吧臺處,陳鋒當即走到這名女子側頭的一邊是訝異的發現她居然不是蘇妍,不過,看她的五官長相跟蘇妍差不多一個級別,長得很是漂亮,年齡也相仿,此時正枕著胳膊側頭睡得正香呢。
但此時鋒卻是沒有心思看這位:生女子的具體美貌,趕忙走上幾步問吧臺里的酒保“你好,剛才有沒有一位長得很漂亮的女子在這里喝酒,年齡有二十五六歲,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長得很像日本明星《東京愛情故事里那個女主角的。”
酒保剛想回見光頭六對著張強國叫囂道:“他媽地。你們是誰?干嘛推我地小弟?”
光頭六現在非常地惱火。本今天心情挺好地。跟著幾個小弟來這本市很出名地蘭亭酒吧吊馬子。也許今晚他真地非常有桃花運后遇到了兩個大美女。第一個不幸被溜走了也就算了不容易得到第二個醉倒。想著上前架人地時候是被蘭亭酒吧兼職酒保地老板給
阻止了。威脅要報警一般人他光頭六哪會理會。但他卻是剛好知道。這個酒保老板地姐夫剛好是他們這片派出所地所長。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自然有些顧忌。本以為說幾句好話狠話。對方就不會跟自己繼續糾纏。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油鹽不進。頓時讓他火冒三丈。發狠話要砍他。這當然只是說說而已。嚇唬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地“重賞”之下。還真有小弟上前去砍他。這要是正砍了。現場這么多人見證下。再加上對方地姐夫剛好是他們這片地所長。那他以后就別想再繼續在這片混了。好在他猶豫要不要大喊住手地時候。這名小弟只一個照面地功夫就被放到了。既然他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大大地丟了面子。那邊還沒完。這邊卻是又有人過來找茬。將他另一名小弟一把推得撞到他身上。要不是他剛好擋著。這名小弟肯定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連帶著他跟著再次出糗。
所以。這一回他是真地地憤怒了。老子不發威。還真被別人當病貓。是誰都想來踩上一腳。當下他也沒細看這些人地情況。就大聲地叫囂起來。
“你們馬上給我都滾出去!”張強國很是不客氣地伸手朝外一指。身上地彪悍之氣任誰都看得出來。
光頭六見對方這么一說。頭腦這才冷靜了下來。看著眼前六名統一黑西服地彪悍男子。心中不由打了個突。尤其。對方這個領頭人。看向他地眼光充滿了不屑和漠視。這種眼光。光頭六混跡社會這么多年。哪會感受不出來?這是在上位者地眼中才有地。不用再做查看。他就知道這幾人非常地不簡單。
他心中盡管有些害怕,但他是出來混的,現場這么多人看著,要是他露怯的,傳出后,以后就別想再混了。
“你……你們……還講吧講理了?”光頭六馬上擺出一副義正嚴詞講道理的態勢,“你們好好的推我們,不道歉不說,還讓我們滾?這酒吧又不是你們開的?”
原本現場圍觀的眾人以為在張強國說出這番不客氣的話后,雙方立馬會有一場混戰,但沒想到光頭六這名他們城南這一帶很有名氣的混混會說出這番要和對方講道理的話來,自然都是讓現場大多數不明就里的人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光頭六你他媽的還真是欺軟怕硬啊!知道他們這伙人不好惹,蔫了吧!”酒保肆無忌憚的大笑道,“這蘭亭酒吧不是他們開的,但卻是老子開的,老子現在請你們滾出去!這總行了吧。”
眾人一聽也都是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喂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話呢?”陳鋒皺眉再次對著問道。
酒保這才笑著回答道:“本來我對你說的女人沒怎么注意,但你既然說她長得像日本明星鈴木保奈美的話,我就想起來了真巧了,喏,這位好像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酒保眼光示意吧臺上的這名美麗女子,“剛才她們還一起喝酒來著,后來我沒注意,你的那位朋友就不見了,你要問的話,只能問她了。”
陳鋒聞言不由一呆,她之前跟蘇妍通電話的時候像她說自己單身來這里的,怎么突然又多出一個女人了?而兩人要是朋友的話,蘇妍不可能拋下這位酒醉的朋友,獨自走掉,除非她先一步被人偷偷架走了……陳鋒想到這個結果,不由暗暗心驚連忙拿出手機,再次撥打蘇妍的電話,卻還是被告知“對方已關機”。陳鋒這回可真是著急了,連忙不客氣的使勁推了推身旁的陌生女人:“喂!喂!喂!快醒醒!快醒醒!”
這名女人顯然醉得輕,只是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接著繼續睡。
光頭六臉色在陣青陣白后于還是決定先忍一時之氣,以后再找機會找回這場子,當然場面話他當然還是要講的:“小子,你以后給我小心點,老子跟你這個梁子算結定了。咱們走!”光頭六說完就向外走至于剛才還跟張強國講道理的事情自然就輕輕揭過了,而那名還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弟自有其他小弟上前架起走人。
陳鋒這邊一時醒這名陌生女子,又見這伙地痞流氓的要走當下便出聲對張強國等人說道:“把他們給我留下。”他之所以要留下他們,就是怕蘇妍已經先一步被他們架到什么地方去了自然要先留下他們審問一番,不然就成大錯了。
張強國等人一聽,絲毫沒猶豫的就沖上前,擋住了光頭六這伙人。
光頭六見伙人居然還不讓他走,當下臉色一變,語氣不善的說道:“朋友,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他雖然知道這伙人不好惹,但被人欺到頭上來,卻是不能不反擊的,他做好了要拼力一搏的打算。
張強國等人自然不知道;鋒為何要留下他們來,也懶得跟他們解釋,只是伸手擋住了他們。
陳鋒在左右保鏢的護衛下,走到光六面前,神色不善的問道:“我問你們,剛才和這位女子在一起喝酒的另外一個女人,你們有沒有看見?”
光頭六見眼這位氣質高貴,面相看似有些熟悉的少年問他這個問題,心中當即打了突,連忙客氣的回答道:“沒有,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只看到這個女人。”
陳鋒自然不信他的話,他當從懷中摸出一打錢來,少說也有一兩千塊,伸手舉起,大聲對著四周圍觀的人,問道:“誰告訴我,剛才跟這名酒醉女子在一起的另外一名女子在哪里?這錢就是他的。”
酒吧里的光線雖然很昏暗,但陳鋒手里舉著的這打錢,只要眼神兒不是太差勁的人,都估量得出有多少錢,現場眾人頓時一陣熱鬧起來。
“我看見了,她好像自己走出去了……”
“我也看見了,好像被一位中年大叔架走了……”
“你們統統胡說,我親眼看見她明明去了衛生間了……”
“他媽的,我才是親眼所見,她接到一個電話后,自己走掉了……”
…………
一時好幾個人都說自己看到了,陳鋒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這位小兄弟,我們可以走了吧?”反正已經丟臉了,光頭六繼續裝良善的跟陳鋒說話。
“你是不是坐車過來的?”陳鋒盯著光頭六問道,犀利的眼神直刺得光頭六下意識的微微低下了頭去,下意識的回答道:“是……是的,一輛豐田,只花了二十幾萬買的……”
“那好,帶我去看看你的這輛豐田車。”陳鋒不容置的說道。這么做自然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先一步將蘇妍架到車里去了。
光頭六心中盡管很是惱怒,但看看陳鋒整體的氣質及他身邊六位彪悍的保鏢,再看看自己這邊盡管有十來號人,但一個個細胳膊細腿的,其中還有幾個未成年斗力級別相差太大,真要斗起來自己這邊肯定吃不完兜著走。看來,這次只能認栽了,他真要厚著臉皮,惹起吞聲的答應陳鋒的要求,但他手下有人卻是不答應了。
“操!老子忍你很久了!”一名小弟當即抽出西瓜刀,指著陳鋒說道,“老大,怕個球們大家一起干死丫的!”
不待陳鋒吩咐,只有一名保鏢沖了過去,空手入白刃,抓住這名小弟的手腕,一拖一帶,咔嚓一聲輕響就卸下了他的腕骨下了他的西瓜刀,隨即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將他踹飛了出去幾步遠,躺在地上直抽冷氣,竟是痛得一時喊不出聲來,好一會兒才啊啊的干嚎。
這名保鏢眨眼間就放倒了一人到他重新退回去的時候,光頭六這邊才算是剛明白是怎么回事?而酒吧里原本圍觀的人,見識到這名保鏢的厲害后,一時集體暫時失聲,目瞪口呆的看著多人都懷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從這名保鏢出擊到結束后不過三四秒鐘,動作迅猛直接眼睛的功夫,那名拿刀的混混就飛了起來倒地上去了。
“媽的!這種身手,快趕上電影里的中南海保鏢了。一個尚且如此,何況對方還有五個。而用得起這樣彪悍的保鏢,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身份那就更不得了了。
得罪這樣的人,不是找死是什么?”光頭六心中嘀咕,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連忙說道:“誤會!誤會!大家以和為貴,既然這位小兄弟對我的豐田車這么有興趣,那我馬上就帶你去看。請!這邊請!”
在見識過對方的雷霆手段后,光頭六徹底死了要跟對方動粗的
本來還直著的腰,下意識的彎了下來。
陳鋒見他識相,也答應帶他去看車子,心中卻是不由微微失望,既然他敢帶自己去看車,就說明車上應該沒有蘇妍,要么對方真的沒有事先架走她,要么就是他們事先將他架到別的地方去了,或者蘇妍被別人架走了。
但盡管如此,陳鋒還是要親自去這光頭六的車子里看過之后才放心的,當下他示意一名保鏢留下保護那名還在吧臺上睡覺的陌生女子,帶著其余五名保鏢出門向著門口走去。
到了蘭亭酒吧的門口,在光頭六的帶路下,走沒幾步遠,就看到了停在酒吧門口不遠處的一輛嶄新的黑色豐田轎車。
“打開,給我看看。”陳鋒示意對方打開車子。
光頭六也沒猶,掏出車鑰匙打開,里面空空如也沒人。陳鋒心中不由微微失望。
“后備箱也打開給我看看。”時候,眾人當然都知道陳鋒要檢查光頭六車子的目的。
光頭六心敢怒不敢言,憋屈之極,聞言在猶豫了一會兒后,悶聲不響的打開了后備箱給陳鋒查看,后備箱倒是有不少的東西,香煙美酒,還有好幾盒的避孕套,甚至還有不少女性內褲……看得陳鋒一陣眼花,但就是沒有人。
“好了,麻煩你了。”陳鋒略作氣的朝著光頭六,點了一下頭,就轉身向著蘭亭酒吧往回走。
看著陳鋒他們一行走遠,光頭六這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罵咧咧的說道:“媽的B,什么JB~玩意!”
剛才被那保踹了一腳的小弟,這會兒被人架著,總算是稍稍緩過勁來,聞言憤憤的說道:“老大……要不要現在馬上召集人過來,砍死他們,他們再厲害……還能一個打十個不成?”
“操你媽!”光頭六本來肚子里著一團火,一時發作不得,聽了這個小弟的話,當即就上前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你他媽的有沒有腦子?沒看出來對方不好惹嗎?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這個年輕人家里要么不是當官的,要么就是某位江湖大佬家子弟。咱們出來的混的,招子要放亮點,什么人不該得罪什么人不該惹,要不然什么時候死都還不知道。媽的,你剛才那個傻樣,還拿著刀指人家,他沒有當場廢了你,已經算是給我這個大哥的面子了。媽的,今晚真他娘的晦氣,兩個天仙似的美人,肉到嘴邊了都沒吃到。”
一小弟也很是氣憤的說道:“老大,這都怪蘭亭酒吧這個長發老板,要不要找人廢了他丫的。”他也非常眼饞剛才沒到手的美女,本來這次說地他們老大拔頭籌,他跟著喝剩湯,但卻全被那個蘭亭酒吧的老板給攪黃了。
“這事以后再說,反正這小子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光頭六陰陰一笑道。
陳鋒重新回到酒吧,四周看見他們重新回來的人,見此都是不由減弱了談話的聲音。本來,之前那幾個還想拿陳鋒賞錢的人,這時候自然沒有了那個的膽量。
“給我弄杯冰水過來。”陳鋒走到吧臺處,向著長發酒保招呼道。
“好咧!”長發酒保答應了一聲,沒過一會兒,就給陳鋒端來了一杯冰水,笑著說道,“朋友,謝謝了,今天要不是你們剛好趕到,我這酒吧說定就被這幫痞子給砸了。說起來,也怪,我們以前應該沒見過面吧,但我總覺得你挺面善的,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面。
”長發酒吧說著,露出一副極力思索的樣子,但顯然一時還是沒想出自己以前到底在哪里見過陳鋒。
陳鋒微微一愣,自然知道對方應該是在報紙雜志新聞媒體上見過自己的相貌,今晚他出來前,只來得及給自己戴上了大墨鏡,帽子卻是沒有帶出來,自然失去了更有效的遮掩性。好在是晚上,酒吧里的燈光又很昏暗,對方只是覺得和他面善,卻是沒想到當今世界上最當紅的流行歌手,就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說話。
陳鋒對這位非常具有正義感和原則的酒保兼老板很有好感,當下便笑著說道:“我也覺得你很面善的。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朋友了。”
完后,因為心里還記掛著蘇妍的下落,陳鋒也不跟他多說,直接端起冰水,朝著還趴在吧臺上的陌生女子倒了下來,自己倒在她的臉上。
他這個動作當即讓眾人目瞪口呆,長發酒保更是搖著頭,苦笑道:“我真懷你跟這位美麗的小姐有仇,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還趴在吧臺上的陌生女子,猛地打了一個機靈,猛地一下子從吧臺上支起了身子來,大叫道:“啊!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下雨了?”
眾人本來還很同情這名可憐女子的遭遇,但聽她這話說得有趣,不由都是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這名女子呆愣了片刻后,才算是真正清醒了過來,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長發酒保很有紳士風度的將一盒紙巾遞到了她面前,這名女子這才連忙抽出紙巾在自己臉上擦拭起來。有些疑惑不定的向長發酒保連聲問道:“我在這里睡了多久了?剛才沒有……沒有人對我怎么樣吧。”
長發酒保很有自信的說道:“放心,在我的酒店里,我就會保證你的安全。現在已經凌晨零點十五分了。”
陳鋒見她雖然暫時清醒了,但動作卻依然還有些醉態的樣子,怕她又醉過去了,連忙追問道:“你好,請問你是蘇妍的朋友嗎?她現在在哪里?”
“你是誰?什么蘇妍不蘇妍的,我不認識?”年輕女子奇怪的看了陳鋒一眼,接著她明白了過來,一臉怒色的瞪眼道,“剛才是不是你把水倒在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