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在我正答算將呂嫣玲周圍的真元收回時,她那額頭之上的七彩光芒又出現了一下,只是一瞬即失。
“刷!”
通過我的真元,西王母直接給我傳輸了一段神念。在我的腦海中,出現了好多的畫面,大多數都是高山、湖泊、高塔、石碑或者洞府,數了數,一共有九個之多。
這是什么意思?
我是問自己的玄黃二氣之來歷,她消失了一下,卻又傳輸了這些地址的畫面給我,是不是說,這些地方是西王母曾經修煉過的地方?傳說中的西王雖以昆侖為宮,也自有離宮別窟,游息之處,不專住一地,或許,西王母將這些地方告訴我,是不是意味著這些地方有一些對我有用的線索?
那些湖泊中,有幾個甚至是我很熟悉的地方,在我的家鄉青省之內,就有我熟悉的玲瓏山和青省湖。
看來,等自己無聊的時候,是該一一去看看挖挖這些地方了,以我目前的道行,找出這九個目標實在是太容易了。
最近這幾天好象也有時間,要不要去看看呢?還是看情況吧,到了現在,關于玄黃旗的來歷等等,我是絲毫不心急。
我張三桐從一開始修道,說白了,是覺得好玩,修道有成后,我的目標也不是為了盡快的成仙,也不是為了報曉國家和人民,更不是為了重組這破碎的天道。所以,我即便得到了一些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也不用急忙去追根揪底。
咿呀!這么一想,那我張三桐修道能做些什么,是為了什么呢?似乎根本沒怎么思考,我就得到了答案,我張三桐只想逍遙地享受生活。心之所動而所為。
不經意間,我看到對面的呂嫣玲睜開了雙眼,慚愧啊!怎么想的這么遠,收回包裹在她周圍的神念,我開口道:“好了,現在可以睜開雙眼。”
在我的神識感觀下,一旁的張玉和小曼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如發現了猩猩一樣看著呂嫣玲,等那七彩光芒從呂嫣玲地額頭上消失后,她倆的動作還保持著開始的樣子。
呂嫣玲睜開了雙眼后,我對她說:“好了!那樣的情況以后不再發生了。”
“三桐,剛才那是?”
“是啊。嫣姐額頭上那個光彩是什么?”
張玉和小曼終于忍不住開口問我,呂嫣玲一聽她倆的話,驚訝地指著自己,對張玉和小曼說:“我,額頭。你倆說什么?”最后,她和張玉、小曼一起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笑了笑,開口將一切說了出來!
“天啊!西王母姐姐在我的身體里?”呂嫣玲聽完我所說地。馬上開口驚訝地說,西王母姐姐?汗!這個稱呼還真是有點那個。
“太好了,這下子,我可以找她修道了…愕!”呂嫣玲迅速地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后對我笑著說:“不!我還是請教你的好,要是她出來,我又失憶怎么辦。”
張玉和小曼表情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呂嫣玲,她倆的表情。怪怪地,雖然對修道和神仙之類的事情有了一些免疫,但聽說西王母在呂嫣玲地紫府之中安家了,估計也夠她倆驚訝的。
接下來,她們三人唧唧喳喳開是聊天說笑。我也偶爾聊上幾句,這中間。呂嫣玲問我,周蕓擅自將小曼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我家中,我內心責怪她不?我隨口笑答,怪她做什么。
可能是因為西王母這件事情,這個晚上,她們三人幾乎沒有絲毫的睡意,到了大年初六早上太陽升起之時,她們三人甚至說好了吃完早餐去逛街吃玩。
知道我沒什么事情,張玉也叫上了我,就這樣,兩千零二年的大年初六,我們四人幾乎將不大點地省城給逛了個遍。
讓我有些不解的是,初七,初八,接連兩天,她們三人又叫著我一起將逛街玩耍,有些商場,我敢肯定,這幾天我們四人進出了好幾次,可她們三個女孩子還是興致勃勃地甚至在同一個商鋪里翻看衣服。
女人,還真是奇怪,還好,我耐心很好,跟在她們三人身后沒有半點怨氣,她們去那,我就去那,當然,什么女士內衣店啊之類的……哦!對了,女廁所除外。
初九這一天,三個女孩子打算和我一起去青省湖玩,我心想,正好順路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所不定能找到些西王母當年用過地法寶之類的好東西。
可就在我們四人正打算出門的時候,余成化和吳軍帶著一個老人家找上了門。看來,我只要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余成化就能準確地把握到我的行蹤。
余成化的樣子很是頹廢,幾天時間不見,仿佛是老了十多歲一樣,呂嫣玲和張玉小曼三人很自覺地回到別的房間。
那個吳軍,在我的印象中都是一幅撲克臉,此時,也是如此,而那個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一身儒雅地氣息,雙眼中神光絲毫不亞于年輕人,身上還有一股上位者的淡淡威嚴。
“三桐小友!”
等張玉她們三人一出門,余成化就連旁邊的老人都沒給我介紹,馬上開口對我說:“事情真的很糟糕!”
我倒了一杯茶給他們,問:“怎么了?”
余成化喝了一口茶,渾然沒覺得湯口,他的雙眼直直瞪著面前地茶幾,開口說:“還能怎么樣,還不是那些修士的管理事項。”說著,他地臉上閃過一絲陰狠,“我恨不得將這些人給全都滅了,那樣的話,這個社會,說不定才能清凈下來。”
呵!他不是以前讓我少沖動少殺人嗎,怎么現在?估計這些修士折騰起來讓他夠嗆。
“這位就是三桐小友吧!”那位老人開口道:“老朽黃世儒,算是他倆的頭頭。”
“恩!我就是張三桐!”對老人點了點頭。我說:“先坐吧,有什么話慢慢說。”
坐了下來,老人瞇著雙眼打量了我一眼,說:“我們就開門見山說吧,想必小友也知道我們為什么而來了?”
我知道嗎?是因為這段時間修煉界的是非還是想讓我也去給他當手下?我開口道:“小子愚昧,還望老人家賜教。”
“哈哈!”黃世儒開口笑道:“好!好一個張三桐。”接著,他突兀地問我。“三桐小友,何為道?”
怎么?黃世儒想以道來說服我?我隨便開口回答道:“道本無名無相,無形無物,無存卻無處不在,與宇宙為準。為天地之母,為萬物之主,也是人生生命之源與萬德萬行之本?”
“哦!”黃世儒點點頭,接著說:“那么你我都做為修煉之士,以道來明本心。變化氣質高尚人品,要為用,大用則可大成。可如今小友修道有成,為何不報效國家?有為也成,神用亦成,順行正用以大成,全性命之真通天人之際為大人呢?”
高尚人品?我有嗎?
呵呵,聽到黃世儒的話,我馬上明白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儒家修煉者。
想了想,我笑道:“修道之人明其本心。小用也可以小成,小子無大志,只想逍遙自在,再說,對修道之人來說。無為也成,不用亦成。達生死之造化,也可以成就大人成其大成。”
“胡說!”黃世儒聽到我地話,馬上站了起來,在客廳來回走動起來,他的一只揮動著,錚錚有詞地說:“人能弘道,道也能弘人,所以我們這些修煉者,就應該學道以自弘而內成其大,成之于經世之平,家國天下,使凡夫有圣人之心。匹夫也有天下之志,你張三桐為什么就沒有大志?”
一旁的余成化此時恢復了一往的冷靜,聽到黃世儒的話,也馬上對我說:“是啊,三桐小友,我等修煉之人,都是為天地立心,要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續絕學,更要為萬世開天平,我們迫切希望你能和大家一起為國為民。”
那個很少說話的吳軍也開口道:“我佛慈悲!眾生無邊誓要度,法門無量則能成。”
看到我不言,那黃世儒又說:“三桐小友,你若要一直這樣自圃與小,不求下學上達,下修自以為上成且自求于道,而不在功名富貴之上做牛馬行走,以為無有亦有,無成亦成的話,只怕是終其生也無能大成。”
聽到他們三人地勸說,我不由啞然,淡淡一笑,這黃世儒和余成化的理念明顯是儒家學說,沒想到的是,那沉默寡言的撲克臉吳軍卻是釋家修煉者。
喝了一杯茶水,我淡淡說:“三位道心之見,小子佩服,我修煉之人確實要立心發大心成其道心,我張三桐本一俗人,機緣造化之下,修煉有成,我其本心,只為無得之得,無名之名,為位之位。”說到這里時,黃世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而余成化則連連對我使眼色,那吳軍卻是低頭不語。
我當是沒看見余成化地表情,繼續說:“小子只求一片性天流行而自然自在,萬般皆由我,無一可由天,我自命自修,自心自明,自性自度,自神自化,雖然獨立無依,卻能自作主宰不為所矩全在自我。”
“狗屁!你這完全是狗屁!”
聽到我的話,黃世儒指著我,完全沒了剛才的儒雅,他說:“你這叫什么自我,這是絕對的自私。都是狗屁道家之說。”
黃世儒怒道:“你看看,你睜大眼睛看看,如今世道,人欲橫流,道德淪喪,群趨物化,斯文毀棄,獸性潛茲,天理泯滅,人而不人,你張三同無心干竟,獨背時趨,如何安心立命?”
看到他手指不時地戳著我的鼻梁,我淡然道:“智者所不為,愚者所不及之事,如莫奈何與天,莫可奈何與時,佛曰眾生如一,世言人人平等,萬千之人同歲月,我張三同,目前不求達成,世人之患,非我所愿,也非我所能救,但這與我安身立命又有何干系呢?”
“你……!”黃世儒看著我,一幅恨鐵不成鋼地樣子,抖動著手,指著我,然后狠狠地對余成化和吳軍說:“走,就他讓自修自生自滅,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并頭也不回地對余成化吳軍二人說:“把呂家丫頭也給我帶走,張三桐,你好自為之。”
余成化看了我一眼嘆息一聲,然后跟著走了出去,而吳軍則唱了一聲我佛慈悲。
過了幾分鐘,呂嫣玲跑了進來,對我說:“三桐,我……”
“沒關系,你先回去吧!”我笑著說道:“現在的你,已經不需要我保護了,再說,過段時間我也要回首都,關于你修道之事,就到時候再說。”
呂嫣玲靜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扭頭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張玉和小曼也走了進來,想了想,我對她倆說:“我可能要去一趟M國,你倆要不先回家,到時候在首都見吧。”
就這樣,張玉和小曼對我說聲一切小心,然后離開了酒店。
走到窗戶前,想起剛才黃世儒三人所說,我不由地想,自己難道真的很自私嗎?
我修道有成,無所事事般逍遙自在,我會通天地醫術,可很少救人,只是教張玉讓她去弘達于人。
我可以揮手點金讓天下窮苦之人得以富貴,可我從未施舍過。只是將自己的一些財物全給了堂弟讓他富濟于人。
我可以感觀天下之善惡是非,卻只是教張玉一些武功順其心志成就為一優秀的警察。
我甚至可以揮袖滅了國之仇國,民之仇民,可真的能這樣做有意思嗎?
我張三桐修煉大道,是依道家?佛家?儒家?還是那家?
不是,我只是依自己而已。
儒家至圣,出世而達濟天下以達“天人相應以合一”造福眾生。
佛家至神,自修自佛,以神永化,后化身萬千億普度眾生。
然而,道家呢?超脫生死,透出乾坤,神于無形,治與無形,與宇宙同化,天地同體而造化眾生萬物。
這其中……孰高孰底,又有能說得出來呢?
管他呢,古有天玄真人曰:大道無邊我自修,乾坤無量自我新,宇宙天地自我立,日月星辰自我明,壽夭生死自我轉,仙佛圣人自我成,神化我方自我造,三十六宮自我成。此發大心之言才是目前我張三桐之原本心。
黃世儒走的時候說讓我好自為之,是什么意思呢?“呵呵!”我啞然失笑,想這么多做什么呢?
打電話將服務員叫了上來查完房,辦好一切手續,我走出酒店,抬頭看了看天,在周圍眾人不注意時閃身消失。
眨眼間,我已經出現在天空幾千米高處,并鉆進了玄武車內將其變化成一個飛碟的樣子。
三叔讓我去M國,他在那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呢?他估計是和九四丈張家在M國的分支在一起吧,那把龍型寶劍是不是也被三叔帶去了M國呢?
想了想,還真有點期待。
下一刻,在神識感觀之下,玄武“飛碟”載著我劃破天空朝M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