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事情玩得有點大了。一大筆錢就這么不翼而飛了都肉疼啊。而且這張卡上,不但有新得到的獎學金,還有平時的生活費。要真是丟了,自己估摸著只能喝西北風了!
韓秋將錢包和口袋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沒有見到一絲蹤影,他急急忙忙跑到柜臺前掛失,在凍結了帳號后,很不幸的消息傳來:卡上的錢,在幾分鐘前已經被移轉了……
天啦,這也太夸張了一點吧!卡掉了不說,連密碼都給猜出來了?
韓秋心里咯噔一聲,哇涼哇涼的:不用再想了,肯定是“薩格拉斯的詛咒”的副作用出來了,連使用也跟著倒霉了……
在確定了是霉運當頭后,韓秋拿回錢的一切幻想都灰飛煙滅了,這是物品的副作用,屬于非抗力因素,自己就沒惦記著那筆錢了。
相對于王德惠的一擼到底,自己這點霉運,只能算是小CASE,毛毛雨啦。總的來說,這筆買賣,穩賺不賠。只是,看見已經到手的白花花的銀子從口袋里飛出去,這種感覺,實在很……
韓秋悻悻回到寢室,正太布一臉欣喜地迎了上來:“秋哥,人我都給你約好了,就等你定地方了。我們是就在學校外面湊合著吃點什么,還是去市中心吃大餐,好好慶祝一下呢?”
很明顯,從他的口氣中不難判斷出,他們那一群白吃白喝的,更傾向于后。
韓秋差點一口鮮血噴將出來:“布布啊布布,哥的銀行卡都丟了,稀飯都喝不起了,還要吃大餐?干脆把你賣了算了,這年頭,你挺貴的。”
“什么,銀行卡丟了?不至于吧?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忘在哪里了?”正太布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秋哥你不要開玩笑!”
“你看我是像開玩笑地樣子么?”韓秋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將衣服褲子地口袋都翻了個底朝天。悲哀地對正太布苦著臉說道:“看看。哥現在是一窮二白了。這幾天地飯票。只能著落在你這里了。市中心地大餐。我們暫時就不去了吧。為你省錢啊。看看哥地心腸多好!”
正太布悲憤萬分地看了看韓秋。然后將自己地衣服褲子上地口袋也翻了個底朝天。眼神中洋溢著難以言說地悲傷:“杯具啊杯具!我一聽說你地獎學金拿下來了。就立即把這個月地生活費都給透支了。現在。咱們倆是同命相連。受苦受難地窮人。辛酸淚一把把!”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韓秋伸出雙手。和正太布來了一個革命同志般地握手:“接下來。我們要停止內耗。一致對外!”
“恩。秋哥你說得對!窮人何苦為難窮人!”正太布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下一階段我們地工作重點。要放在對富人階層地斗爭上。我個人建議。去打鐘一一地秋風。她又有錢又大方。當然。慕容薇也是一個很不錯地選擇。只是沒有鐘一一那么熟。”
韓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心想:不愧是酒精考驗地無產階級斗士。關鍵時刻。思維很敏捷啊!
“好,我們現在就出,我這就打電話給她們,把你地慘象說一說。放心,她們會同情你的。”正太布眨了眨眼,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一不小心,手一滑,手機掉落在地,撿起來后,現再也開不了機!
“什么破玩意啊?不就摔了一下么,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什么事沒有,現在怎么連機都開不了?”正太布反復將手機電池裝了卸,卸了裝,結果……鳥用都沒有一點。
“D,太郁悶了,算了,不鳥了!秋哥還是你打電話過去吧,我先去上個廁所。”正太布氣乎乎地進來廁所,沒過三秒鐘,就傳來一聲響亮的“我靠!”
“布布,你怎么了?叫喚地太幽怨了,不知道地還以為你是不是被爆了菊花?”韓秋隔著門對正太布問道。
“爆個屁,我鑰匙掉進洞里了!”廁所里傳來正太布的怨聲載道:“最難受的還是必須得撈出來,否則還會造成阻塞,最終弄得糞涂墻。我靠,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倒霉?
一聽到這個字眼,韓秋的心理咯噔一聲:正太布接連倒霉,好像就是始于與自己握手之后……
蒼天啊大地,不會做得這么絕吧!自己倒霉也就罷了,居然還能搞株連,自己這個狀態,可真是當得起無敵霉運星地稱號!
這么一來,韓秋還不太方便去鐘一一和慕容薇那里蹭吃蹭喝了,以免影響到她們。擦!倒霉成這個境界,都有點天生天煞
飄渺味道了。
人生,寂寞如雪!
倒霉的事還沒有停,韓秋正在感嘆,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號碼,是蘇萊的,韓秋心里咯噔一聲,是接,還是不接呢?
不知道霉運能不能通過電話傳染啊?韓秋躊躇了許久,沒有接。
但手機鈴聲就像小強一般具有頑強的生命力,連綿不絕。韓秋心一橫:不就接個電話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蘇老師心里一急,跑過來找我,那就更杯具了。
“韓秋,你怎么現在才接電話?”手機中傳來蘇萊急匆匆地聲音:“你這次闖禍了!”
“蘇老師你別急,什么事慢慢說。”虱子多了不愁,債多了不咬,現在聽到禍事,作為當事人的韓秋,心態及其平穩,表現地比蘇萊這個局外人要輕松冷靜地多了。
蘇萊吃了一驚,心說這孩子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這么淡定?
“聽說你前幾天打傷了一個韓國人?現在韓國領事館在過問這件事了。”蘇萊地語氣有些急:“我看,在這件事鬧大之前,我最好帶你先走一趟,向人家賠禮道歉,看能不能把事情趁早解決了!”
“我又沒錯,我們是公平決斗,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啊,那個樸成信還主動聲明拳腳無眼,后果自負,大家都可以作證的。”韓秋疑惑地問道:“憑什么要我去道歉?”
“哎,你這孩子怎么死腦筋啊?人家是韓國人,你把他打傷了,如果鬧大了,就成為一件影響兩國人民友誼地性質問題了!”蘇萊自己也覺得這說法很幽默,但現實往往都比喜劇故事更有喜感。
“汗,難道友邦人士又莫名驚詫了?”韓秋此時也覺得莫名驚詫:“他們國家的人,在我們這邊被打了,就弄得驚天動地,而我們國家地人,即使死在外面,也是無人問津。這個歉,我是絕對不會去道的!”
蘇萊一聽韓秋這句話,心里就涼了半截,她太清楚了,只要韓秋認定的事,就基本沒有回頭的可能性了。但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任由他的倔脾氣這么頂著,會吃大虧的!
“不要意氣用事了,就算蘇老師求你吧!”蘇萊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懇求:“要是這件事不處理好,你肯定會倒霉的!”
倒霉?等等!
韓秋腦中靈光一現:哥現在不正倒霉地厲害了,不但自己走背字,還能影響人。
而且威力巨大,屬于見誰滅誰的狠角色。
要不,就趁著現在手熱乎,給樸先生也帶點……
辯證唯物主義教育我們,凡事都有兩面性,好事可以變壞事,壞事也有好的一面,關鍵還是看是怎樣的場合,怎么利用。
“好吧,蘇老師,我去!”韓秋應了下來,語氣沒有一點點勉強,完全是輕松加愉快。
蘇萊一下子呆了,韓秋居然也有變通的時候,成熟了!想來是自己懇求的語氣感動了他!
“你馬上下樓來,我在校門口等你,先去買點禮物,再去醫院。”蘇萊布置著今天的安排。
“不,蘇老師,我可以去醫院,但是有一個要求。”韓秋篤定地說道:“那就是,我要一個人去!”
蘇萊又是一怔:韓秋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又聽見韓秋決不退讓的語氣:“如果你要去,我就不去了!”
“好吧……”蘇萊黯然地掛下電話,心里悵然若失……
韓秋單槍匹馬殺到醫院,還沒進到樸成信所在的高級病房,就聽見樸成信的咆哮聲:“一定要讓那個中國人親口道歉,否則我不接受調解!”
“放心,中國政府的態度我很清楚,那個無知的家伙,最終會迫于種種壓力,乖乖向你道歉的。”聽這口氣,似乎像是韓國駐容城領事的感覺,看來他們真是在與中國政府進行交涉。
一場公平的戰斗,可以被定性成一場惡性的毆打事件,然后嚴懲肇事!為了讓友邦人士不再驚詫,領導們真的是太友好了!
韓國領事,對此充滿信心,他相信他的同胞一定會得到友好的VI貴賓級別待遇的。
但樸成信本人對此反倒憂心忡忡:“但是憑我的感覺,這個家伙未必會就范,他這塊骨頭太硬了!”
“誰說的?我這不是專程來道歉了么?”樸成信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來,滿臉笑意,熱情洋溢地與自己握手。
樸成信一下子愣住了,雙手下意識地向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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