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和矮胖的司機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的感覺是重)7
眼前出現的,是虹姐冷漠的眼光,鋒利得像一把刀子。
先前發生的一切,像是被誰洗了腦子,怎么也記不起來了,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將那個小子身邊的女孩子綁架到車上后,被誰給暴打了一頓,到了現在這個半身癱瘓的地步。
但奇怪的是,有一句話,他們卻記得清清楚楚:“回去告訴你們虹姐,要對付我,盡管來,但千萬別想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奇了怪了,什么都忘了,怎么這句話卻記得如此得牢靠?
面對虹姐冷漠的眼光,光頭感到很失落。
在劉秋虹看來,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所以只派了兩個邊緣的人物去每天監視韓秋,趁機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逼他就范。
之所以不直接對付他,是不想立即就與龍大海的黑龍會決戰,而且這個家伙感覺怪怪的,捉摸不透。所以劉秋虹采取了稍稍懷柔一點的措施,綁架他身邊的人,都是學生,沒什么反抗能力。
根據她對韓秋的觀察,這小子雖然猥瑣,但是很講義氣,身邊的人出了事,他絕不可能坐視不理,這樣一來,就能利用他重感情的這個弱點脅迫他。
按理說,光頭兩人的工作也算是不緊不慢,跟了一個月,愣是沒露出半點馬腳。他們先是把目標瞄向了慕容薇,誰知慕容薇后來被關了禁閉,反而成了對她的保護;兩人一籌莫展之際,碰上韓秋和鐘一一吃飯,又偏偏到僻靜的湖邊散步,兩人覺得這簡直是上天送來的禮物,于是……
落得現在這么個下場。
“你們兩。在公司做了這么久了。居然被一個普通地學生給收拾到了這幅田地。”劉秋虹看著這兩個不中用地家伙。面色冷地猶如北極地冰塊。
光頭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但他好歹沒有忘記帶話。
“虹姐。那個小子讓我給你帶個話:動他可以。但千萬別動他身邊地人!”
劉秋虹一言不發。離開了病房。一大群人趕緊跟上。只剩下兩個癱瘓地病人。孤零零留在病床上。
對劉秋虹而言。沒有了利用價值地人。就得像垃圾一樣扔掉。
這是她地人生信條……
剛回到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就接到一個消息。
“虹姐,龍大海來了,他說要見你!”
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他帶了幾個人?”
“就他一個人。”
“好,我知道了,請他上來。”劉秋虹掛掉內部的電話,好整以暇地坐在真皮椅子上。但她的心里,遠沒有表現地這么平靜。
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開,還伴隨著一聲斥責:“姓龍的,這里是彩虹幫的地盤,請你講點規矩!”
“哼,規矩!你們彩虹幫的規矩就是綁架無關的小女孩?果然是守規矩啊!”龍大海扯著大嗓門,大大咧咧走了進來,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地點上一支煙,悠悠地吐了一陣煙圈。
劉秋虹沖著跟上來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出去。
“龍哥,怎么這么大的雅興光臨寒舍啊?你們黑龍會與我們彩虹幫,向來是河水不犯井水。”劉秋虹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龍大海問道。
“老子是個粗人,別在粗人面前咬文嚼字。”龍大海毫不在乎地滅掉手中的煙,露出一口大黃牙:“我龍大海做事,向來以江湖規矩為準,但虹姐好像不太按照套路出牌啊!”
“龍哥,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我喜歡跟豪爽的人打交道。”
“豪爽?你們的確豪爽啊!”龍大海站起身來:“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鄭重警告你,你要想戰,就沖著我龍大海來,千萬別想動我的師父!”
話音未落,他就一腳掀翻茶幾,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
劉秋虹陷入了沉思:難道,大戰真的迫在眉睫了?但現在還沒有必勝的把握,急不得。
“虹姐,又有個人想見你。”
“不見,我今天不見任何人!”
“可是,他說你一直就想見他,否則也不會請他的朋友來做客……”
哦?他來了?
“好吧,請他上來。”劉秋虹掛掉電話,心里一陣嘀咕:他來這里干什么?孤膽闖虎?倒是有點膽識。
不過她更感疑惑的是,這個家伙是怎么講光頭兩人給打成了那副模樣。那兩人雖然不是彩虹幫的核心成員,但也混跡多年,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身手也算了得,居然連一個普通學生都斗不過?
這個奇怪的人,究竟有什么樣的特別之處?
韓秋在幾個人的“包圍”下,順著以前盜竊箱子時那條熟悉的
重新走了一回長征路。他倒是不知道龍大海來過,Ti就不愿意龍大海知道這件事,但龍大海在容大附近也埋有眼線,雖然第一時間沒在現場,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漏風呢?
他覺得這是自己的事,最好不要牽涉太多人進來,這樣只會把事情越搞越大,沒有什么意義。
進入到總經理辦公室,韓秋一眼就看見被掀翻的茶幾,心想虹姐是不是真有點暴力傾向,沒事喜歡將茶幾倒著放?
“你就是韓秋吧,請坐。”劉秋虹面不改色,對著韓秋不冷不熱地招呼了一聲。
韓秋第一次正面見到這個蛇蝎般的女人,頓時覺得她的本人,比照片上更妖嬈,眼神中那股掌控的意味分外地明顯。
這是一個一生都在控制的女人……
韓秋不動聲色地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怎么沒有人上茶啊?這么大一個公司,就是這樣待客的?”
身邊的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正要發作,劉秋虹沖著他們嚴肅地瞪了幾眼,他們只得乖乖地為韓秋遞上一杯茶,悻悻地離開。
“虹姐,這里倒是真氣派啊,特別是墻上那幅畫。”韓秋雙手捧著茶杯,眼神有意無意地瞪著墻上的那副巨幅照片。
這種相當于打開天窗的亮話,兩人都心照不宣。
“韓先生果然好手段,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是怎么找到玄機的么?”劉秋虹心里一直有一個大疑問,她自認為鐵箱子已經藏得足夠隱蔽了,若非知情人,是不可能找到的,而這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又是如何成為知情人的?難道公司里有內鬼?
這可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現在趁這個機會,不動聲色地套點話出來,這就是劉秋虹的控制之道。
“天機不可泄露。”韓秋淡淡地說道。
事實上,他哪來什么玄機,就是靠游戲物品,但這個秘密,怎么可能說出來呢?所以他需要裝得深沉,事實上他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表達一個情緒:我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你在動手之前,應該先掂量掂量。
很多時候,這種情緒的表達未必有用,但有了這個態度,對手再出手時,考慮的內容就要更多一些。
“韓先生,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么手段找到線索的,但你能找到,這一點上,我欣賞你。如果韓先生有意來彩虹公司發展,我舉雙臂歡迎。”
劉秋虹對待有本事的人,向來是先籠絡。因為這樣的人,有利用價值!
等到這人的利用價值被壓榨完畢,結果就是像光頭一樣,被扔垃圾一樣地扔掉。
“虹姐的事業太HIGH了,我高攀不上啊。”韓秋站起身來:“也不多作打擾了,我今天到這里來,就是想對虹姐說一句話。”
“什么話?我洗耳恭聽。”
韓秋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一下子無比地嚴肅:“虹姐你記住,我鄭重警告你,你要是想動我,隨時奉陪。但千萬別想動我身邊的人,否則我會跟你拼命!”
說完后,韓秋順勢在已經倒塌的茶幾上又補了一腳,瀟灑地離開了。
劉秋虹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還從來沒有人在自己面前,說出鄭重警告這樣的話語,而今天一來就是兩個。不但說了,而且脾氣都很大,都掀翻了茶幾……
但是,這個世界上,要是鄭重警告管用,還會有那么多的爭端么?
韓秋是么?我會好好的注意你……
韓秋在到彩虹大廈找虹姐發布鄭重警告的時候,容大的籃球隊正以全替補陣容,與容大地區公認的最強者容城科大,進行著激烈的交鋒。
主力球員全都不參賽,這是劉教練定下的策略,目的很明顯,就是保存實力,力拼下一場。
現在容大的出現形勢相當看好。在這個組里,科大一騎絕塵,師大已經卷鋪蓋回家。剩下的一個名額,就在容大與理工大學之間產生。理工大學上一場敗給容大后,出現了內訌,元氣大傷。可以說,容大只要在最后一場比賽里拿下已經出現無望的師大,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放棄與科大的比賽,是明智之舉,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韓秋對劉教練的這個安排,是不支持,也不反對。他太愿意躲避誰,喜歡真刀真槍地拼,不過教練說的對,拼命人人都會,但整天拼命的,沒一個好下場。
要拼命,行,到了淘汰賽,每一場比賽都得拿命來拼!
俺容大的牲口們吃驚的是,本以為全上替補,會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誰知道,事實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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