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他的妹夫就更客氣了。很謹慎的說話：“大哥。我想在省城設一個辦事處。你覺得合適嗎？”
高明自然不會反對。趙洪征得他同意就安心多了。
反倒是旁邊高老爹忍不住又冒出一句：“生意做大了更要清醒。不能忘本。”
趙洪聽到一呆趕緊賠笑點頭。老爺子的話還是要聽的。
幾天后。高家。
羅小宜小腹已經微微有點跡象。而高明這輩子難得興奮的上躥下跳。一想到過年后自己就是當爹的人了。那種滋味足讓一個男人為之砰然心動。兩個人也逐漸習慣了這種平靜的鄉村生活。開始真心享受這沒有污染的世界。
這天晚上正在院子乘涼。隱約看到一個嬌俏的人影從外面進來。高明心里警覺的時候才驚奇的發現。這女人眉目之間是如此熟悉。高家上下同時啞口無言。還是他的親娘第一個反應過來。
慌忙打招呼：“容容啊快進來坐吧……什么時候回來的？”
高明終于敢肯定這風韻尤存的臨家少婦。就是他高中時代的初戀情人。身材不但沒有發福。反倒比年輕的時候更瘦了不少。門口少婦一陣猶豫過后。也就抬腿走了進來。又看見月下恍然美若仙子的羅小宜。終于站在原地發起呆來。第一次如此心虛。好在羅大美女只不過是橫他一眼。然后很大方地伸手過去。葉小姐仍舊忍不住在她冷艷臉蛋上下打量一陣。臉上不自覺露出慚愧表情。可能是跟羅大美女一比。讓她不自覺的臉紅吧。至于臉紅的原因可就很微妙了。
高明年過三十后感慨也良多。十幾年前他跟這少婦本來也青梅竹馬。卻因為他家里窮最終不了了之。重復了千百年來同樣的故事。真到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世事難料不過如此。
尷尬的氣氛中寒暄幾句。葉小姐終于咬牙開口：“大媽……我是借錢來地。”
高家人再次露出意外表情。老太太心腸也很好慌忙答應下來：“行行。想借多少？”
瘦弱少婦不經意間看了高明一眼。才臉紅過耳地回答：“兩萬。”
高家人再次啞然過后。老太太倒很痛快的答應下來。又去里面房間拿錢。高明倒覺得有點意外。以他對這女人的了解來說。沒有重大的變故她絕不肯如此低聲下氣。最可能的結果是她家里人病了。
葉小姐也是錢接到手里。又頭低低的羞愧了好一陣。又底氣不足地寫下借條和還錢期限。才頭低低的轉身告辭。
到她走出高家大門以后。一句：“媽。這錢可是有借無還地……”
老太太隨手把借條放在桌上。又善心一般說話：“不還就不還吧。要不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她也真是夠可憐的。”
高明終忍不住驚奇問道：“她不是離婚了嗎？”
老太太說話口氣再次苦澀起來：“離是離了。不過農村嘛……那小畜生還是三天兩頭的回來找她。”
趙洪在旁邊補充：“這事我知道……咳。我也是聽蘋蘋說的。他前夫原來在市區開出租車。后來一夜之間輸掉一輛捷達。連車帶手續全歸人家賭場了。”
高明心中恍然。以他的性格來說。心中難免有點別扭。正猶豫該不該跟出去的時候。旁邊羅小宜終于眼神一黯。又朝他使個鼓勵地眼神。
這美女自然是心腸很軟。還沉穩的鼓勵他：“去吧。不要打架。”
高明有她支持就輕松多了。昂然長身而起追了出去。依稀憑借印象里模糊的記憶。跟到村口地葉家。又心里警覺發現葉家門外停著輛微型面包車。從車牌號碼輕易判斷出來這是市區的車。
輕易翻上墻頭翻進葉家。終于聽見有人小聲說話：“錢搞到了吧？”
又聽見葉容勉強鎮定地聲音：“我要見到人才給錢。”耐心。很不滿的嘀咕幾句又去打電話。高明心中多少有點火大。這跟綁票有什么區別。輕手輕腳湊了過去。半分鐘后黑暗里終于混亂起來。有撕扯還有驚叫的聲音。高明心里凜然沖了出去。抬腳踹飛一個車門旁邊把風的。又輕易提著另一個的衣服領子。拽到跟前利索的鎖喉動作。同時還不忘踢上車門。砸暈另一個想沖下車來的。
月色下面前葉容已經癱坐地上。大口喘氣全身都是泥。又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高明火大之下重拳打暈手里的人。然后冷哼：“去開燈。”
葉容掙扎著爬起來很乖巧的沖去把燈打開。高明隨手扯起家中幾根繩子。把三個男人五花大綁起來。
三分鐘后。葉家。
高明昂然站在原地。又驚奇的問她：“為什么不報警？”
葉容臉上一陣難堪慌忙回答：“我前夫還在他們手里。”
高明這才恍然。又火大的逼問：“你犯傻嗎？”
少婦被他呵斥到頭再次低下去。也很識趣的保持沉默。高明看看她這副樣子再也罵不出口。半分鐘后三個男人紛紛轉醒。高明火大起來再補上幾腳。踹到其中一個滿嘴是血的時候才悻悻然停手。
冷靜下來心里一動。再吩咐她：“去叫村長。還有聯防這次葉容很快抬腿。有點害怕他的樣子溜出家門。
半小時后深夜時間。葉家。
大胡子村長領著幾個人匆忙趕到。看到現場慘狀也嚇了一跳。臉上橫肉抽了幾下又慌忙去認人。
隨即恍然說話：“你們是那個誰的人……松開松開。怎么還綁起來了。”
旁邊兩個民兵模樣的人剛要解開繩子。又被高明火大起來擋在身前。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們試試。幾個人終于被他盛氣凌人的架勢嚇住。僵在原地不敢動手。大胡子村長倒反應挺快。
很快轉臉換上另一副口氣：“那就綁著吧。送派出所。”
高明輕易看穿他的言不由衷。又心里一動后退幾步。眼睜睜的看著幾個村里民兵把人架走。再沒有出面糾纏。到底想看看這些人在玩什么把戲。
半小時后深夜時間。高家。
葉容也真的是被嚇到了。高家的女人也多半是心腸很軟的。幾個女人一商量還是把她留下來吧。反正家里多的是客房。這少婦似乎深收感動。眼淚滴落同時精神也有一點恍惚。還把羅小宜嚇了一跳。慌忙扶她進房間休息。
卻被她掙扎開的同時。沖著高明黯然說話：“你們不要管我了。這些人沾上了就甩不高明再次無名火起。心說沒惹過怎么知道惹不起呢。又使眼色給嬌妻示意扶她進去吧。就算是個外人也不能眼看著她受欺負吧。
又幾分鐘后。趙洪終于出聲說話：“大哥。要不要我現在叫幾個人來……哼哼。比勢力嗎。”
高明心里一暖無所謂擺手。這世界上如果有人來找他高某人的麻煩。那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大的笑話。通常都是他找別人的麻煩。趙洪當然不會甘心。又抓起電話打了好一陣。才打著哈欠回房間睡覺。高明這刻困意全無。心里其實也不怎么擔心。這事多半不了了之。即便以他妹夫趙洪的身份地位來說。這地方也未必有人敢來胡鬧。
半小時后。羅小宜輕手輕腳的從房間里出來。又釋然一笑：“她睡了。”
高明習慣性環上她細腰。衷心感謝老天開眼。讓他娶到這么一個善良又漂亮的枕邊之人。
羅醫官顯然并不介意他的初戀經驗。反到好奇的小聲問：“我覺得她挺好啊。你們當初為什么分手？”
高明細看她俏麗臉蛋后。才略帶尷尬的回答：“年紀太小吧。”
羅醫官卻輕易識破他的謊話。又含笑帶嗔的開玩笑：“我看是人家看不上你吧……呵呵。所以你才跑去當兵呃。又成就了現在長是吧。這么說起來你得感謝人家。”
高明汗顏同時不得不承認。實際情況跟她說的也差不多。命運這玩意是最沒辦法揣測的。第二天清晨。高家大門外果然靜悄悄的沒什么動靜。也再次印證了他的判斷之英明。通常這種事情沒人會大肆宣揚。
高明卻未必肯罷休。領著葉容等在村委會門外。
葉容倒有點坐立不安。又擔心的小聲問他：“這事找村長有用嗎？”
高明送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意思讓她放心。事情都交給我來辦吧。葉小姐再看看他臉上標志性的桀驁表情。
終忍不住失神的嘀咕：“你還是那樣。什么事情都喜歡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攬。”
高明當然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而他同樣了解這個女人。他之所以要出面幫忙原因也正在于此。這是個骨子里很激烈的女人。真要把她逼到一定程度。她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半小時后。村委會。
大胡子村長樂呵呵的攤手：“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回去吧。呵呵高老弟你也是的。有什么需要打個電話給我嘛。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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