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忐忑的問:“怎么樣?”
高明心中一陣苦澀,旁邊陳蕓替他回答:“說不好,要看術后恢復情況……”
秦隊長已經自己安慰自己:“老馬身體一向很壯,這點小傷還要不了命。”
高明卻近乎木然的咬牙站穩,然后一步一步走出門外,秦隊長同時色變然后跟在后面。
高明心里一陣苦澀,然后冷聲問道:“人在哪里?”
秦隊長稍一猶豫然后痛快回答:“在看守所,我陪你去。”
高明輕一點頭然后坐上軍車駕駛位置,一路往看守所方向開過去。
一小時后,某看守所。
高明站到門口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是一介平民,再沒辦法象以前那樣直闖進去。旁邊秦隊長鎖好車門,同樣咧嘴苦笑然后抓起電話,找了個交情后又等了一小會,終于有個高級警官趕來幫忙。
這人也是有點擔心的出言警告:“提審可以,但是老秦老高你們得答應我,千萬不能鬧出事情,更不能打人。”
高明兩個人沉默過后,只能一起點頭答應下來。又在走廊上撞見了羅小宜的同時周寧,這女孩看見他的時候也是一臉驚喜,隨口招呼一聲終于意識到他心情很糟,識趣閉嘴又很識趣的讓開路,猶豫片刻還是急匆匆跑去醫務室叫人。
半小時后,訊問室。
三個年輕人精神還不錯的樣子,尤其一個肥頭豬腦的,還挺不服氣的樣子。
硬著脖子用英文抗辯:“有任何問題跟我律師講吧。”
高明三個人同時一呆。原本以為只是幾個小混混,現在看起來還大有來頭,居然還是吃過洋墨水的。
秦隊長瞬間火大,然后破口大罵:“沒娘養地小雜種,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胖子看看他身上少將制服倒也嚇了一跳,也很識趣的把嘴閉上,只不過仍舊一副不服不忿的死樣子。
高明卻急于弄清楚事實,冷聲說話:“怎么動的手。”
胖子畢竟年紀很輕。終于不忿的再次用英文抗辯:“他私闖民宅,按照法律我有權自衛,他自找的……”
高明臉色陰沉聲音更冷:“他為什么私闖民宅。”
胖子頓時語塞不說話了,旁邊幾個陪同問訊的警察終于忍不住了。
湊過來以后小聲解釋:“這小子在自家院子里打女朋友……你們馬警官好象是剛好路過,實在看不下去了才闖進去幫忙……問題是那女的自己也犯賤,被他打地那么慘還不肯報警,馬警官也是……何必呢。”
這胖子畢竟聽的懂中文。又明顯早有準備繼續抗辯:“這在美國是很平常的事情……”
高明已經火大的抓起桌子上茶杯砸了過去,一杯熱水澆到胖子身上,殺豬一樣的尖叫聲響起來。
這時候他倒改喊中文了:“警察打人了,救命啊!”
高明用盡全部理智,才控制住想要暴揍他的沖動,旁邊一直在拽他的秦隊長還是門外旁觀地羅小宜才松一口氣。
那高級警官也識趣,趕在他爆走之前趁機說話:“帶下去吧。”
半小時后,看守所門外。
秦隊長再次咧嘴苦笑搖頭,然后給自己點上根煙,高明心里同樣郁悶。隨手把煙從他嘴里搶過來,吸一口到嘴里又繼續大口的吸了起來。旁邊羅小宜也是不太好受,又終于走過來勸上幾句,讓他冷靜一點。
高明這性格自然冷靜不下來,又無視了老婆的勸慰拉開車門,秦隊長無奈揮手道別,然后跟著坐到負駕駛的位置上。羅小宜性格雖然溫順卻畢竟一臉苦澀,又擔心到差點要哭出來,又終于拿他沒什么辦法。高明隨手拿過幾份筆錄看了幾眼。然后朝著案地點,一幢別墅的方向開過去。
秦隊長又給自己點上根煙,然后黯然說話:“這個老馬也真是有病,這種賤女人打死活該,犯的上嗎。”
高明深吸一口氣同樣心中苦澀,馬隊長陪著他近十年打打殺殺,這么多大風浪都闖過來了,就是沒想到會栽到這么一件荒唐而又可笑的事情上。也可能是人品敗多了遭報應了,卻顯得如此不值。
一小時后天色剛剛暗了下來,高明已經大腳踹開房門。然后一路沖進別墅客廳。幾個女人尖叫聲四起。客廳里一共三個女人,倒也相當容易辨認。其中一個鼻青臉腫還戴著一副墨鏡,另外兩個似乎正在勸她。
高明瞬間無名火起。隨手抓起桌上電話然后摔了過去。
又冷冰冰的憋出兩個字來:“起來。”
三個時尚女人早已經嚇到腳軟,高明隨手踢翻茶幾,態度也就更加惡劣:“我讓你起來!”
戴墨鏡的那女人終于害怕,雖然不停顫抖卻還是聽話的站起來,另一個已經在偷偷撥電話報警了。高明倒也懶地攔她,心中還剩最后一絲理智,把一份復印筆錄仍了過去。這女人的筆錄內容更讓人心寒,自認當時沒人打她,她的傷是走在路上被車撞到的。
也就是說,老馬出手幫忙是徹底幫錯人了,現在搞不好還被她反咬一
高明眼睛通紅,然后咬牙說話:“為什么撒謊。”
戴墨鏡的女人同樣在咬牙堅持,又死不改口:“我沒撒謊確實是被車撞到,她們兩個都可以做證……再說我們家務事,誰讓他自作聰明的啊……”
高明瞬間再也壓不下火氣,甩手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也破了他不打女人的先例,一巴掌直甩到對方墨鏡也四分五裂。整個人打著轉飛跌出去,又跟沙上兩個女伴摔成一團。這女人似乎也是被打習慣了,蒙了半天又吐出半顆碎牙,卻是很快清醒過來。
另外兩個女人似乎報警之后,底氣也足了起來同時大聲詐唬:“我們都可以做證,就是被車撞到以后傷的……你還想怎么樣啊!”
高明也沒料到這幾個年輕女人會如此無恥,睜著眼說瞎話眼睛也不眨一下,居然還一副振振有辭的樣子。呆立片刻逐漸安靜下來。心中再次滿是苦澀滋味,旁邊秦隊長同樣臉色難看,又哈哈大笑幾聲眼角終于含淚。
兩個人默然站在原地,又呆了足有五分鐘之久,才互相看一眼然后心如死灰,一前一后落寞地出門。
身后幾個女人倒趁機不依不饒:“有種別走啊,我們已經報警了。”
高明又一陣悲憤不平過后。心情突然如死水一般寧靜,旁邊秦隊長也同樣表情落寞,又叼上一根煙的同時遞過來一根。兩個人站在四分五裂地大門外,等著警察來處理現場,個警察看見他身上少將制服倒嚇了一跳。
又進去了解情況以后,臉色終于為難起來:“這位長,這事讓我們很難辦啊。”
秦隊長這么好脾氣的人,終于火大的破口大罵:“有什么難辦的,要拘留嗎,還是手銬拿過來我自己銬上?”
幾個警察畢竟不敢惹他。少將這種級別的高級軍官自然不是輕易能抓的,又有人識趣的過來要了個電話,又留一份簡單的筆錄也就算了。幾個出警警察也只能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后地上車,始終也沒人敢過來攔著。
軍車剛剛起步,突然天外飛來一個花盆,不偏不斜砸在車頂,秦隊長大吃一驚一腳剎車,又打開車窗往樓上看。二樓位置三個女人躲躲閃閃藏頭露尾,明顯是故意為之。秦隊長剛剛露出火大地表情。高明卻已經心里死灰一片,輕一擺手示意算了吧。
秦隊長咬牙在動汽車,然后苦笑:“我想喝酒。”
高明聽到一呆然后點頭:“我陪你。”
半小時后,某酒吧。
搖滾樂隊賣力的嘶喊聲里,三個男人早已經喝到面紅耳赤。被臨時招來地劉峰,放肆的把身邊女郎拽過來灌一杯酒,穿著暴露地年輕美女雖然不依,面對客人特殊的需要也就忍下去了,咳嗽幾聲然后再次帖了過來。
劉峰大為得意,然后借著酒勁放肆地說話:“看見了吧。世道變了。這年頭有錢就是很牛的……來吧美女,褲子脫了給哥跳一個。”
隨手大疊鈔票摔到桌上。三個陪酒女眼前一亮慌忙不迭的脫衣服,只穿著三點式跳上桌子。又很放肆的扭來扭去。
秦隊長也明顯喝到醉了,同樣壞心的干笑:“我得跟你小子道歉了啊,當年你是第一個從分隊退出的人……哈哈,現在看起來是你小子對了,我們都錯了,慚愧慚愧。”
劉峰賠笑過后倒傲然起來,又湊過來以后故意壓低聲音:“這種敗家二世祖我見的多了,只不過是仗著家里有點錢吧。兩位領導我是很認真的,要不要我找幾個伙計進去收拾他……呃,總不能讓馬隊白挨刀吧。”
高明酒意之下又跟秦隊長交換個眼色,然后滿意的拍他肩膀:“放手去做。”
劉峰深一點頭然后嘿嘿的干笑,又隨即放肆地大聲吆喝:“都脫成這樣了還裝什么純啊,都給哥脫了!”
桌上正在熱舞的三個年輕女人稍一猶豫,面對大疊鈔票的誘惑還是咬牙脫掉三點式。昏暗的舞廳里大群男人倒并不意外,只不過時不時的盯著看上幾眼,甚至有人為這飛來眼福起哄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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