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張茵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由我們兩個一起出面,不管怎么樣先把人扣下來再說。”
高明再次無奈的看著她臉蛋,很清楚她的真實想法,光靠她的頭銜人家一定不會給面子,再拖上他高某人情況可就不一樣了。所需要花費的代價可大可小,最可能的結果是兩個人同時被革除職務。
張茵一句話說出來自己也覺得有點過分,眼神一黯口氣也黯然下來:“算了,你肯陪我來已經很幫忙了,你沒必要陪我冒這個風險……你在這里隨便逛逛吧,我去找本地警方試試看。”
她自己都底氣明顯不足,顯然沒什么把握說服當地警方幫忙。高明看著她修長背影轉過身去,又一副很落寞的樣子往前走了幾步,心里一陣無奈的感覺又挺同情她,這年頭象她這么盡職的警察真不多了。
猶豫半秒鐘后還是決定幫她一把,快走幾步跟她并肩走在一起。張茵很意外他會追上來,嫵媚的大眼睛里終于閃過驚心動魄的神采,眼神也終于從絕望變的重新振奮起來,邁開長腿快走幾步。
清晨,港口。
需要警察的時候倒是一個都見不到,在港口里轉了半天只看到幾個交通警察,更讓張茵不自覺的看看手表,神情逐漸焦急起來。高明也同樣往四周看了幾眼,心里一動把她拽進一家賣金表的港口商店。
面對熱情的女店員,沉喝一聲:“按警報器。”
女店員微笑瞬間僵在臉上,張茵第二個反應過來,有點慌張的咬牙拿出證件,然后焦急的催促,我們是警察,現在麻煩你按警報器。離開船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時間倉促只好出此下策。
女店員嚇的打個哆嗦,終于乖乖聽話的按上警報器,四周圍仍舊靜悄悄的沒什么動靜。//..書.道//卻是都知道警報器一響,大批警察將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最理想的結果是當地警方會封鎖整個港口,也不怕船上那幾個通緝犯跑了。
兩個人很安靜地站在大門口等人,張茵卻終于送過來一個苦澀的眼神,意思這回慘了,想不到鬧大都不行了。高明倒是比她沉穩多了。想了一想還是打個電話給秦隊長,讓他幫忙安排好退路。
五分鐘后。大批警察終于趕到。并且真地開始封鎖現場。
張茵松一口氣地同時搶先迎了上去。攔下警車然后表明身份。又跟領頭地當地警察交涉起來。她也是耐著性子解釋。麻煩你們配合抓人。這船上有我們通緝地重要人物。幾個當地警察明顯是聽到一頭霧水。
互相嘀咕了幾句以后。領頭地那個終于推脫起來:“我們可以幫你聯系總局地國際刑警幫忙。這是懸掛某國國旗地游船而且是臨時進港停靠……對不起。沒有上級地直接命令我們無權上船抓人。”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么個結果。張茵卻還是不死心地吞了口唾沫。試圖讓對方通融一下。旁邊高明也終于按捺不住。上前幾步又隨手把她拽開。又有點不滿地拿出自己地證件。然后塞進對方手里。
口氣多少有點囂張跋扈:“抓人!”
領頭地當地警察看看他地證件。同樣一頭霧水地抓抓頭發。又懷疑地看了高明幾眼。這人也總算相當識趣。隨手拿起車里地電話然后打去給上司。用有本地話詢問上司。這個甲級權限是什么意思。
半分鐘后,電話明顯被轉接到更上級地部門,那領頭的警察再接起電話的時候,明顯是被對方說話的口氣嚇了一跳書.道啪的立正敬禮然后稱呼一聲“長官好”,奈何對方明顯對他沒什么興趣,指明道姓讓高先生接電話。
高明看看手表這時候也有點著急了,接起電話的同時稍一沉吟,然后冷聲說話:“我需要現場指揮權。”
對方也知道事情緊急。又客氣的寒暄幾句然后滿口答應下來,他會跟現場指揮官下達明確指令,馬上把現場指揮權交出來。又是一陣小小的混亂過后,得到命令的當地警察唯唯諾諾地連聲回答了幾句,才硬著頭皮把電話放里。
再回過頭來,啪的敬禮然后報告:“報告長官,澳門司法警察局紅色貝蕾中隊,一級警司陳志超,很榮幸能為閣下效勞。”
高明倒是對他亂七八糟的說話風格大感無奈。什么莫名其妙的閣下。多半是以前葡占時期習慣性的說法。至于這個紅色貝蕾帽部隊倒是真聽說過,好象是澳門唯一的一支特警部隊。
已經沒時間跟他計較太多。剛剛揮出手勢,陳警司已經識趣的命令部下跑步集合,整理裝備聽候調遣。旁邊張茵早已經看到瞠目結舌,肯定是想不到高明的權力之大,居然連當地特警隊都擁有臨時指揮權。
幾步外高明已經大手再揮,隨手拿過一把突擊步槍提在手里,然后一馬當先領著大批澳門警察,氣勢洶洶的上船抓人。張警官明顯是打了個哆嗦,然后打起精神跟在后面,嫵媚地大眼睛里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喜悅。
十分鐘后,賭船甲板。
很自然的事情,高明被船上大批保鏢還有負責人攔了下來,那經理看看他的長相又看看他手里的槍,再看看他身后的大批警察,終于意識到這裝瘋賣傻一整個晚上的男人,恐怕來頭實在不小。這人也是相當識趣,鞠躬過后很沉靜的說話:“先生們好,有什么能效勞的。”
高明已經挺不耐煩,再一揮手身后站出來兩名重裝警察,手里地突擊步槍刷地舉了起來,帶著激光瞄準具的槍口同時對準西裝革履地賭船經理,一副你不讓開我就把你打成篩子的兇狠表情。賭船經理面對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察終于色變,臉色逐漸從平靜轉為害怕,又僵硬的站了一會終于無奈的退開。
高明槍上肩膀的同時,終于說話:“有三個人必須交出來,一個……去帶人吧。”
經理似乎也知道不可避免,又沉默片刻終于放棄抵抗,揮手叫幾個手下回去帶人,一定要客氣一點不要驚動其他正在熟睡的客人。十分鐘后三個外型兇悍的男人被帶了出來,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高明看到人以后就輕松多了,往張茵那邊使個詢問的眼色,張隊長大眼睛里再次浮現出狂熱的喜悅,然后重重的點頭。高明自然不會再客氣,又打個手勢下去,大批警察早有準備,紛紛頭套手銬把人綁走。
再回過頭來高明就輕松多了,灑脫一笑然后說話:“對不起,打擾了。”
經理看看他的表情,整個僵硬的身體終于一松,然后硬著頭皮提出警告:“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會通過我國政府向澳門警方發出嚴正抗議……你這是在公然踐踏國際法準則……”
高明倒是挺無所謂,輕松的拍拍他肩膀又幫他整整衣服領子,又帶著古怪笑意湊到他耳朵邊上輕聲說了幾句話。時代不同了,澳門警方這會有人管了,你要抗議的話我給你指點一條明路吧。賭船經理明顯被他說到心虛起來,剛剛放松下來的身體再次僵硬,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高明大咧咧轉身下船。
上午時間,陽光明媚。
張茵總算見到了她的國際刑警同行,這美女也是明顯心存不滿,言語之間多半諷刺幾句。而她的同行們明顯早就收到消息,又看看高明難免露出些許復雜的表情,也只有無奈的接受了張警官的冷嘲熱諷。
這會張茵也就神氣多了,隨口拒絕對方要幫忙押送犯人的好意,打電話從國內叫人開幾輛車來。高明也就隨便她折騰去吧,坐在不知道是誰的沙發椅上,一陣困意襲來也就閉上眼睛,然后歪著腦袋呼呼大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赫然發現身上多了條毯子,而那位陳警司很恭敬的站在旁邊,一副不想把他叫醒的恭敬樣子。高明朝他善意一笑又活動了下酸痛的筋骨,站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已經睡了差不多五六個小時。
陳警司也很好心的遞過來一杯水,然后報告:“長官……呃,接犯人的車已經來了。”
高明喝口熱水愜意的伸個懶腰,然后善意的拍拍他肩膀,意思小子你很有前途,事情辦的不錯,我報告里會給你請功。陳警司明顯精神振奮起來,打個立正以后心甘情愿的主動請纓,去安排精銳警隊押送犯人。
兩小時后,三輛車組成的押送車隊,在大批澳門警察的注視下一路開走。
高明沒什么表情坐在第二輛車里,身邊開車的張茵一陣沉默過后,終于忍不住送過來一個嫵媚的甜笑。
然后這美女心甘情愿的贊嘆一句:“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次真的全靠你了……你盡管放心,有什么麻煩我會一力承擔,哪怕是被革職了我也愿意。”
高明欣賞過她俏麗的臉蛋過后,回頭看看那三個五花大綁的可憐男人,又真的挺可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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