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高明站起來的同時整整衣服領子,大感意外又其實并不意外,記憶里一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人,眼神絕望的仰躺在某繁華城市的廣場上,而周圍大多是議論紛紛的看客,那記憶是如此深刻近在眼前。
這幾乎他接觸都市生活之后,第一次真正讓他永生難忘的記憶,對他影響之大絕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陳晶在沉默過后,也終于硬著頭皮抬頭又問:“你想怎么辦。”
說話的時候樓上又是一陣雜亂的聲音,又明顯有重物落到地上的聲音,更讓高明決然挽起袖子,臉色清冷回頭吩咐她呆在家里,然后自己一個人油然自得推門出去,順著樓梯一路往樓上去。
身后陳晶在凜然過后終于色變,有點慌亂的匆忙抓起電話,再一次打電話報警。高明幾步到了樓上,倒是挺無所謂的去按門鈴,這房間里的人明顯是相當意外,停止一切動作然后瞬間安靜下來。
高明心里一陣很不耐煩,再次大按門鈴,直到有人出來開門。年紀輕輕的牛總明顯也是喝了不少酒,開門后明顯是有點火大。
這人也是眼睛通紅,破口大罵:“誰啊,大半夜的按什么按,找死啊!”
高明臉色瞬間清冷下來,牛總看清楚他的長相以后,也明顯是強壓下火氣耐著性子回答:“知道了,吵到你們了吧……對不起呀我會讓他們注意一下。”
只一句話就讓高明清楚的意識到,這房子里很可能有很多人在。
牛總看看他沒有絲毫想走的跡象,也再次不客氣的瞪眼睛發飚:“你可以走了吧。還有什么事情?”
高明被他這副態度瞬間弄到無明火起,也臉色清冷一拍鐵門,意思你不是想揍我嗎,你把門打開來揍我吧。這位牛總明顯也不是什么好脾氣地人,瞬間露出兇狠的表情把鐵門上的鎖鏈解開。
剛想沖出來地時候已經被高明不耐煩地一腳直踹過去。以他地身手來說對付這么個人還是再輕松不過了。牛總在很倉促地情況下小肚子中腳。悶哼一聲后額頭朝下橫飛出去。整個人很夸張地飛出幾米后撲通一聲趴到地上。
高明剛剛往前走了兩步。門口已經有一把砍刀直劈下來。高明在腎上腺素激增地情況下也早感覺到他粗重地呼吸聲。輕松避過這并不光彩地偷襲。對方剛剛因為用力過猛打了個趔趄。已經被他利索地扭上胳膊。梢一發力就聽見卡擦一聲。然后是一陣殺豬一般地驚天慘叫。躲在門后暗算他地人終于因為過分疼痛昏死過去。
高明卻是眼露兇光昂然站了起來。順手把手里昏死過去地人輕松地放到地上。抬頭看過去臥室里唯一地大床上。并肩躺著兩個長發年輕女孩。都已經沒什么意識明顯處于昏迷狀態。身上不但沒穿衣服。還有兩個年輕人正在匆忙爬起來穿褲子。
高明再往前走地時候。已經被一把小口徑手槍近距離頂住。拿槍這人倒是比他還要緊張。又讓高明瞬間冷靜下來又覺得有點好笑。這人手里地槍是如此簡陋。一看就知道是自制地那種仿制式手槍。在他這種級別地用槍高手面前。這人手里地自制手槍顯得如此可笑。
被槍口指著更讓他瞬間熱血上涌。心臟狂跳地情況下暴喝一聲:“開槍!”
對方還被他嚇了一跳。又被他激發出人性里地狂熱。手指剛剛一抖地時候已經被高明手里地小刀。在一步遠地距離上直插腋下。另一聲慘呼過后。他手里地自制手槍已經落到別人手里。
高明也是隨手拉開槍拴看了幾眼,隨即被里面手工加工的粗糙膛線弄到大皺眉頭。很懷疑這槍是不是真地能打死人。他也是隨手卡擦卡擦一陣擺弄,在幾秒鐘的時間里把強栓卸下子彈退膛,還順手把整支槍分解成大小十幾個零件,雖然隨手仍到地上。
到現在臥室里只剩下兩個穿著內褲的年輕人,面對他一系列舉動,不知道該動手還是不該動手。但凡他們不是白癡也總明白過來了,眼前這人不但是近身搏擊的高手而且還是玩槍的高手。高明剛剛往前又走幾步,兩個人已經很有默契的把手里地砍刀仍掉。
然后其中一個硬著頭皮說話了:“我們只是臨時幫忙,政府英明。貨都在隔壁儲藏室里。我們愿意戴罪立功。”
高明半秒鐘后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應該也是被屢次打擊過的。所以才會習慣性的稱呼他為“政府”。心里一陣莫名其妙的好笑感覺,又看看周圍已經沒什么威脅,也就拍拍手輕松的走過去。
口氣清冷隨口吩咐:“地上躺著的都綁起來,報警,叫救護車。”
兩個只穿著內褲的年輕人一陣尷尬,又很聽話的一個報警一個找繩子捆人,高明卻是臉色一冷,把手伸到兩個昏迷女人的鼻子上試了試,都還有呼吸還不算嚴重,又看看這副亂七八糟地場面心里一陣厭煩,隨手拽一條床單給她們蓋上。回頭地時候看到鐵門外,陳晶滿臉驚駭的表情,又正在捂住小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
高明無所謂地朝她笑笑,然后隨開儲藏室的門,不耐煩的撕開箱子上的膠布,瞬間露出一袋一袋包裝過的粉色藥丸,幾大箱子藥丸保守估計也得有上萬顆了。陳晶看到這些藥丸的時候臉色終于又變了,一陣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尤其兩個穿著內褲的老兄,在把自己的老板捆好以后,居然還一本正經的立正報告:“報告政府,人已經捆好了。”
高明心里一陣好笑又吩咐他們:“把你們自己也捆上吧。”
兩個內褲一陣尷尬過后,再看看地上的血跡又打個哆嗦,然后很聽話的互相用繩子把對方捆好。十分鐘后還是救護車先趕到的,幾個出診醫生面對這么凌亂的現場也是一陣瞠目結舌,也不知道應該先救哪個。
還是高明善意的跟他們打個招呼,先看看床上那兩個女的吧,急診醫生這才清醒過來,在檢查過后松了口氣,又招呼抬擔架的把人先抬走。又過了十幾分鐘,打著哈欠的兩個警察才終于趕到。
兩個小警察面對凌亂的現場這才駭然驚醒過來,想去掏槍的時候,已經被高明毫不客氣的火氣上涌,隨手抓起幾包粉色藥丸,劈頭蓋臉的摔到他們臉上。包裝并不怎么嚴密的小藥丸在空中撒出來,又順著樓梯滾了一地。
兩個警察也終于弄清楚這里發生什么事情,放在槍套上的手尷尬的收了回來,然后硬著頭皮來要高明的證件。高明強忍火氣不耐煩的亮出證件,兩個警察嚇了一跳,這才很識趣的打電話叫支援,還有一個很識趣的退出門外,蹲到地上把樓梯上小藥丸一顆一顆的撿起來。
這些都是事關重大的物證,少了一顆他恐怕都擔待不起。
兩小時后凌晨,某局某辦公室。
政委同志連警服都來不及換,一身便裝就匆忙趕了過來,看見高明的時候滿臉堆笑打個招呼。
笑聲很洪亮的樣子:“高少校我們又見面了,這次見面可是喜事,大喜事啊,我已經連夜給市局領導打過電話了。”
這人又煞有其事的吩咐部下:“那個誰……告訴他們現場一定要封鎖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出。”
高明看過他精彩的表演過后,也實在懶的跟他計較,在幾分鐘后終于接到直屬上司的電話。
政委同志幾乎是激動到滿臉紅光:“是,高同志在我這里,請首長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保障他的安全。”
然后又恭敬的把電話遞了過來,估計這人也是在心里慶幸,上一次幸虧他腦袋轉的夠快,不然可真是得罪大人物了。高明接起電話口氣也是嚴肅起來,跟直屬上司交流幾句后輕松掛上電話。旁邊陳晶雖然仍舊是有些茫然,卻還是不自覺的打個哆嗦,又把豐腴白皙的身體往高明這里靠近了一點。
這美女說話的時候也是有點感慨:“真想不到,我們做鄰居也得有三年多了……想想都覺得嚇人,原來我樓上住著個大毒販子。”
高明安慰性的拍拍她肩膀,心里卻其實不以為然,這年頭滿大街年紀輕輕開寶馬開奔馳的,又有幾個是靠真本事賺錢的,有不知道有幾個是干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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