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男聽到一個哆嗦的時候,人群里終于有個女的撐不住了,帶著哭腔喊了出來:“還有個女大學生吐白沫了,讓他們給仍在路邊了。就在十分鐘前,讓他們仍在中山路那邊的廣場上了。”
一句話喊出來現場一片嘩然,車上高明眼中瞬間露出寒光,冷聲把部下們招呼上車,猛士軍車一路擠開人群,朝著廣場的方向趕了過去。身后一群警察不敢怠慢,留下一半人處理善后,另幾輛警車拉開警笛老實跟在后面。
奈何無論是性能上還是馬力上來說,這幾輛警車明顯都不是猛士軍車的對手,半分鐘后就被拉開距離甩沒影了。最后連跟車的高級警官也放棄了,揮手示意開慢點吧,反正都跟丟了也不怕再慢一點。
警車上倒是很有一部分人不解內情,跟了一會忍不住小聲嘀咕:“這幫人干嘛的啊,太拽了吧……按說緝毒這種事情不歸他們管吧,這算不算是越權啊。”
旁邊有知情的老警察嚇了一跳,壓低聲音小聲的勸:“你老實把嘴閉上吃不了虧,算不算越權是你說了算嗎?”
兩句話說完帶隊的高級警官不樂意了,挺不耐煩的回身破口大罵:“都他媽多的什么嘴,都不想干了是吧?”
一車的人被頂頭上司兇巴巴的口氣嚇了一跳,很識趣的不敢再多嘴下去。
帶隊警官更加不耐煩的重重揮手:“找人找車,天亮之前把抓到的人都關好了,尤其那個黃毛的,問問他們,手銬腳鐐上好了沒有?”
既然上司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幾乎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很識趣的多做事少說話,簡短的交流過后從車隊里分出輛車,掉頭回去傳達上級指示去了。
凌晨兩點三十分,某廣場。
高明趕到的時候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昏暗的路燈下冰冷的地面上,一個明顯是嘴眼歪斜的短裙少女正在不停的抽搐,引起一眾看熱鬧的激烈討論。也有心腸的好打電話叫救護車了,估計再過一會就有人管了。
當然多半還是看熱鬧的居多,尤其這女孩年紀輕輕又身材不錯,在這種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完全失去自我保護能力,任由短裙下光潔的大腿暴露在眾人的視線里。人間百態盡收眼底,足以讓人感慨一聲人心不古。
高明臉色清冷推門下車,后座上他曾經的部下很自然的翻出戰場急救箱,跟著下車在周圍戒備,等到高明蹲下來處置昏迷中的短裙少女,他的部下已經不怎么客氣的把槍一橫,去把圍觀人群趕到十米之外。
高明這會完全是一副冷點冰點的表情,伸手去摸地上女孩子鼻子,脈搏,心跳,試了幾下以后眼神一陣黯然。纖長的手指又在短裙女學生白皙的脖子上捏了幾下,以他這么清冷的一個人,清澈的眼神里也忍不住露出少許絕望的意味。
他作為戰地醫生心里清楚的很,這個人沒救了,兩包高純度氯胺酮導致心血管極度興奮,心力衰竭呼吸衰竭,致命傷在于搖頭的時候搖斷了頸椎,即便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避免不了高位截癱。
高明站起來的同時一陣窩火的感覺,狠狠一腳踹在旁邊的長椅上,木頭椅子本來就不怎么牢靠,被他這么一踹晃悠了幾下轟隆一聲往后栽倒。一群看熱鬧的嚇了一跳想湊過來看的時候,高明的部下們卻是仍舊一副冷臉,把槍一橫做出警告性質的舉動,有把想湊過來看的幾個年輕人給嚇了回去。
高明默然片刻然后重新蹲了下去,隨手把她身上短裙往下扯了一點,也為這個剛剛成年的花季少女,在臨死之前保留了點尊嚴。
短裙女學生明顯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又抽了幾下嘴里痛苦的呻吟:“難受……很疼……”
高明清冷而又清澈的眼神又是一陣黯然,然后一言不發從戰地急救包里抓起幾支戰地用麻醉藥,敲開針頭然后扎到她光潔的腿上。幾秒鐘后強效麻醉藥物起效果了,剛剛清醒過來還在不停呻吟的短群少女,逐漸重新平靜下來。到高明一言不發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地上橫躺著的妙齡少女剛剛咽下最后一口氣。
遠處廣場入口,幾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幾乎同時感到,高明仍舊沒什么表情打個手勢,部下們接到命令以后迅速后退,重新坐回自己的車里。
馬隊這時候明顯是不怎么放心,剛好通過高頻通訊問了一句:“人找到沒有?”
幾個部下一起露出黯然的表情,高明卻是冷血式的抓起通訊器材放到嘴邊,從牙縫里硬擠出生硬的兩個字:“死了。”
對講機另一邊馬隊明顯相當意外,一陣默然過后再也說不出話來。高明也不愿意再為難他,對他來說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經有越權的嫌疑,一直以來三分隊的這些人,都很少插手這種事情。起碼在高明這些年的經歷來說,他的分隊還是第一次直接介入這種普通的刑事案件。
幾米之外大批警察紛紛下車,看到冰冷地面上橫躺著的少女也是一陣啞然,然后手忙腳亂去招呼救護車上急救醫生。
高明幾乎是冷眼旁觀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到救護車上出診醫生經過的時候,才冷聲發出下一個命令:“開車。”
部下們當然不會質疑他的命令,猛士軍車在廣場上一個調頭,然后不管不問的揚長而去,留下廣場上一眾無所事事的警察,不怎么自然的臉色上都有點尷尬。
清晨,五點,某停車場。
車門關上的聲音,另一輛軍車上一身制服的馬隊長,領著幾個部下慢悠悠晃到跟前。
馬隊看到副駕駛位置上的高明,算是很理解的隔著車窗勸了幾句:“算了,想開點吧,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再多管幾件我們什么都不用做了。”
高明又是一陣窩火的感覺卻還是強壓下火氣,聲音算是很平靜的問他一句:“你不會有麻煩吧。”
馬隊面對他的好意,很快無所謂的哈哈一笑:“我能有什么麻煩,我不過就是狗拿耗子多管了件閑事。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也總不能老是這么躲著吧,你還真打算跟劉峰那小子混在一起?”
高明被他問到不自覺的一呆,卻終究還是沒有半點猶豫,從指揮官的位置上推門下車,站到街上的同時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這種高人一等的權力確實令人著迷,對現在的醫生來說,卻只不過是茶余飯后一個小小的插曲。
最起碼對他這么一個固執的人來說,已經做好的決定輕易不會改變。馬隊長倒也不是個婆媽的人,雖然無奈卻也只好搖頭苦笑然后推門上車,帶著自己的部下歸隊去了。
凌晨七點,客廳。
重新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高明發現自己再次失去了某些權限,某些可以讓他多管閑事的權限。換句話說,象今天這種閑事,他恐怕以后想管也管不成了,這也算是對他的一個小小警告。
卻仍舊是一副清冷的表情合上電腦,挺無所謂的塞到床下,洗了把臉以后出門上班,準時坐到診所椅子上的剎那,才有心情給自己倒杯熱水,然后閉上眼睛平復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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