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事情的整個經過,張松嘆了口氣,道:“天佑,賤了,賣的太賤了。”
張天佑道:“我也沒辦法,那時候我和松哥你也不認識,工作也沒了,吃飯都有些困難了,呵呵,人窮志短,別說三十八萬,當時要是有人給我十萬,我也賣了。”
這些話,張天佑說的很平靜,就像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張松聽在耳中,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暗自稱贊:寵辱不驚,是個干大事的料子。
把煙頭仍在地上,用腳踩滅,張松道:“第一個木牛流馬,價值是非常高的,但是當時的情況也沒辦法,便宜那個人了,好在你還有沒出世的收山之作,如果運作的好,價值也許能和前面九個加起來的價值相媲美,但難度太大,我還得好好想想。”
張天佑微微一笑,道:“松哥,那剩下的八個木牛流馬,我就都交給你了。”
“八個?”張松扭頭看著張天佑,道:“那這個?”張松指了指小奶牛。
張天佑看著正被李梅騎在胯下的木牛流馬,靜靜的道:“這個對我有特殊意義。”
就在張松面露惑色時,張天佑笑了笑,道:“不過我答應過梅姐,要把這個給她當幾天代步工具的,所以這幾天,這個木牛流馬是梅姐的。”
張松呵呵一笑,道:“那我代你梅姐謝謝你了。”頓了頓,張松問道:“那第三個木牛流馬,你打算什么時候做出來?”
張天佑想了想,道:“松哥,你也知道我要上高三了,學習會很緊張,本來十一長假是個機會,但那幾天我卻有點事要出門,元旦的時候也要出門,這么算起來,我也只有寒假那段時間才能抽出時間來了,春節吧!春節那天你應該會來這邊拜年吧!”見張松點點頭,張天佑道:“到時候你開車來,拜完年你順便就把木牛流馬拉走吧!”
“那就這么定了,今晚我連夜起草一份合約,明天晚上帶過來給你看看,如果沒什么問題,咱們就把相關協議簽了。”張松說道。
“嗯。”張天佑點點頭,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松哥,問你個事兒。”
“問吧!咱們現在也是兄弟了,有什么話就說。”張松豪爽的說道。
張天佑笑了笑,道:“是這么回事,我一個同學昨天跟我說,我這項技術應該申請專利,這樣就可以防止別人盜竊了,但是我覺得我的技術別人根本就盜竊不了,那么你覺得申請專利有必要嗎?”
聽到這話,張松笑了,道:“別的事也許我不知道,但這方面的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事,在我看來,專利這種東西,雖然能受到國家的保護,但也是有時間年限的,如果超過這個年限,你的專利技術就會變成大眾共享,我先問問你,你希望自己的技術被共享嗎?”
張天佑當即搖頭,道:“當然不想。”
張松笑了笑,道:“那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自己保護好這種技術,不然一旦被別人剽竊走,讓別人申請了,那么你的技術就屬于侵權,到時候他們可是會反咬一口,把你告上法院的,我再問你一次,你真認為自己的技術不會被剽竊嗎?”
張天佑非常肯定的點點頭,道:“松哥,別的不敢說,但說道這種技術,除了我自己,全世界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把我的這項技術剽竊走。”
“呵呵,究竟是不是,那要看了才知道,不過說句真心話,我覺得木牛流馬的技術就算再復雜,如果被人拿出來研究,不可能會研究不出來的,除非你這技術是另辟蹊徑,不在人類科技范疇之內的技術,不然,難啊!”張松有些擔心的說道。
張天佑微微一笑,臉上滿是自信之色,道:“松哥,你就放心好了,就算他們研究一千年,如果沒有我的指點,他們也絕對不可能研究出來,因為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的這項技術確實是另辟蹊徑的、全新的領域技術,除非他們能參悟透這個領域里的知識,不然……”
張天佑的話讓張松滿心疑惑,張松畢竟是一個社會經歷豐富的人,不可能張天佑說什么,他就信什么,雖然另辟蹊徑的技術是從他口里說出來的,但張天佑卻親口承認下來,就讓張松不怎么相信了,如果技術領域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另辟蹊徑,而且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搞出來的,那全世界的科學家都能去跳樓了。
張松笑了笑,道:“即然這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這項專利技術,你就沒必要申請了,而且技術專利的申請很費時間,只要技術真的能保證不被剽竊,申不申請也沒什么差別。”
張天佑知道張松肯定在心里面不相信自己的話,但他并不在乎,張松不相信那是最好,他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同時,張天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道:“松哥,這份合同,我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加進去。”
“哦?”張松看了張天佑一眼,笑道:“什么要求?只要不太過分,加多少也沒問題。”
張天佑笑了笑,道:“加那么多干什么,我只有一條要求,就是希望松哥你別把木牛流馬是我做的這件事說出去,也就是說,你有責任和義務為我隱瞞身份。”
聽到是這個要求,張松有些意外,道:“別人巴不得自己能夠出名,你怎么還要讓我隱瞞呢?要知道,如果運作好了,你以后可就是一個木藝技術的大師,隨便做個什么東西,就都價值不菲,其它我不能保證,但至少,我能保證你以后不用為物質生活發愁。”
張天佑搖搖頭,道:“松哥,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過去一年的時間,我已經把這個世道看透了,人活一世,沒錢是真的不行,但是錢多了,也有錢多的煩惱,在我看來,只要能應付生活中的日常用度,犯個病有錢治療,到死有副棺木和墳墓,也就足夠了,也許你會說我沒志氣,但我真是這么想的,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受到外物的打擾,人在困難的時候,能拉你一把的親人和朋友,才是真正的財富。在我窮困的時候,親人都走了,但大媽和那些鄰居卻對我很好,她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但等我富了以后,那些墻頭草就會紛紛倒過來,這樣的人,我不想見到他們。”
聽著張天佑的講述,張松內心深受觸動,嘆了口氣,拍拍張天佑的肩膀,道:“天佑,我只想讓你知道,松哥絕對是你的好朋友。”
張天佑微微一笑,道:“松哥,雖然現在看起來,咱們的關系更像是合作伙伴,但是在大媽和梅姐這里,我卻早就把你當成兄長看待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未來的某一天,你落魄了,只要我張天佑倒不了,我一定拉你一把!”
“臭小子,你咒我是吧!”張松手放在張天佑的頭發上,用力的搓揉。
當天晚上,張松就開車把木牛流馬運走了,第二天晚上,張松帶著合同過來,和張天佑又稍稍修改了一些細節后,兩人就將合同打印了兩份,各自簽了字,合作協議正式生效。
而第二天,就是張天佑高三開學的日子。
今天菠蘿三弟的孩子過滿月,更新晚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