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昏迷的撲在地上,陽鋼抬起腳來準備去踩她,從頭到雪白的頸項、到瘦削的背脊,到豐韻翹起的臀部,再到筆直均勻的玉腿,仔細看了一遍,只覺得每一個部位都完美動人,一時提著腳,竟然舍不得踩下去。
這是陸無雙在他背后連叫:“李莫愁先前用拂塵打我屁股,陽鋼哥哥,你為我報仇,也踩她屁股,踩她屁股……”
聽陸無雙幾聲催促,陽鋼心中一蕩,真起了踩她屁股的沖動。哈哈大笑:“好,聽你的就是,我踩她屁股。”說罷一腳踩在李莫愁挺翹的臀部上面,只是這一腳說是踩,卻和輕輕放下去差不多,根本沒有使半點力氣。腳踩在李莫愁臀部上,只感覺象是踩在了一塊海綿上一樣,柔軟無比,十分好受,不禁讓他回憶起了八歲之前在二十一實際常坐的軟皮沙發。
陸無雙見陽鋼腳踩在李莫愁臀部上,高興得拍手嬌笑,她若非腳受傷了,只真想也下來狠狠踩上幾腳,過過癮。伸手繞過陽鋼的脖子,從他懷中掏出刻有“郭靖”二字的匕首,咯咯嬌笑:“你先前說過總有一天也要刺李莫愁屁股。來,給你匕首,現在就刺花李莫愁的屁股。”李莫愁殺無雙全家,無雙對她痛恨至及,可不象陽鋼那樣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
陽鋼看了看眼前匕首,微微一愣,心中實不愿意去刺李莫愁的臀部。苦苦一笑:“咳,咳,這次李莫愁昏死的不醒人事,我若用匕首刺她的屁股,那純粹屬于趁人之危。不算,不算,留著下次在刺吧。”
陸無雙有些不甘心,又把匕首放回了陽鋼懷里,小嘴一撅:“這次錯過了機會,想有下次,那就難得了!”
陽鋼呵呵一笑:“那可未必。”不知為何,此刻心情說不出的舒暢,又道:“我們快走吧,要是李莫愁醒來,她拂塵一揮、大發神威,我兩人就要屁股開花咯。”背著陸無雙,快步向西方而去。
兩人都是第一次遠出,不識道路,沿路打聽,得知要去襄陽,需得偏西北而行。陽鋼背著陸無雙,行程緩慢,又怕李莫愁從后面追來,于是不敢走行人稠密的大路,而是盡挑崎嶇小路和荒無人煙的山道走。
這一天到了晚上,兩人身處大山之中,找不到人家投宿,無奈只得在野外露宿。到了夜間,天地一片黑暗,陰風颼颼,刮的樹枝沙沙作響,大地上涼氣漸漸上涌,不禁讓人身心作寒。
兩人倦縮在一棵老樹下,陸無雙十歲幼女,又從來沒有野外露宿過,不由心中害怕,她早已把陽鋼當作最信任的依靠,緊緊抱著陽鋼,把頭扎在他的懷中。
陽鋼摟著無雙,只覺得懷里像捧了一只小白羊,身上不由暖洋洋的,使寒氣減了不少。他雖然不相信有什么鬼神,卻又怎睡得安穩?只要聽到山間風吹草動,或是鳥鳴蟲叫,都擔心怕是有什么野獸來了,一骨碌爬起身來,大吼大叫幾聲,見沒什么動靜,然后又躺下地繼續摟著無雙。幾次三番,到后來索性不睡了,背靠在樹上,睜大了眼四下眺望,直望到天色漸漸發亮,山中才開始寂靜了片刻,天地茫茫,幸好沒有野獸經過,就只他和陸無雙兩人而已。
兩人行跡在深林山嶺中,只記得一直往偏西北方向走,途中遇到幾戶山民和獵戶,陽鋼不習慣去乞求別人,把陸無雙頭上的釵兒、頸中的鏈兒,手腕的玉環全部拿來和山民、獵戶交換了食物。吃完了兌換的食物,沒有遇見人家的時候,就靠采摘野果充饑。
行了十多日,陸無雙年紀尚幼,骨骼恢復能力快,腳疼已慢慢減輕,勉強能夠自行下地走路。但因為她受傷嚴重,逃跑出來后,又沒得到正當的醫治,骨骼愈合時微微錯位,所以走路有些跛腳。
這一日下午,兩人在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幾個轉彎后,竟轉到了一條大路上來。陽鋼心中大喜:“我們蒙頭蒙腦,在山中胡亂走了半個月,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里,那李莫愁在是神通廣大,只怕也尋不到我們了。”
兩人三天前遇見過一個老農,買的干糧早就吃光,一日一晚沒半點水米下肚,眼見天色漸晚,腹中餓得咕咕直響,只見前面房屋鱗次櫛比,是個市鎮,當下快步走進一家小客店,陽鋼叫道:“拿飯菜來。”
掌柜子瞧了瞧二人,蓬頭陋面,一身臟稀稀的,見又是一對孩子,送上一份家常飯菜,一臉疑惑:“有銀子么?”
陸無雙小嘴一撅,取下手腕上的最后一個玉鐲子,塞到掌柜子手中。
掌柜子眼尖,接過鐲子,見這鐲子至少要值上百兩銀子,而兩份飯菜只值幾文錢,笑得合不攏嘴。心想這兩個小孩兒不識貨,這下可發財了,樂訕訕的就準備離開。
“喂!找錢!你這生意是怎么做的,當我是傻子么?”陽鋼使勁把飯往嘴里扒,斜眼瞧了店小二一眼,眼神中帶著一道寒氣。
掌柜子心中一愣,暗道:“白高興了一場!”他見陽鋼才十四五歲,本想耍賴,轉回了身,向陽鋼一望,目光正好對在他凌厲正氣的眼神上,心中竟是一懼,竟不敢使什么花花腸子,尷尬一笑:“小哥兒,你這鐲子太貴重,我這小店的所有銀子湊起來,也不夠找啊。”
“你店里有多少銀子,全部拿來吧。”陽鋼不想和他過多羅嗦,但也不傻。
掌柜子跑回柜臺,把所有零碎銀子全部兜進口袋,又跑回陽鋼面前,把銀子放到桌子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小店本小利薄,這一共也就二十多兩銀子,實在……不夠找小哥兒。”
陽鋼知道多的他也拿不出來,當下把桌子上的銀子全部扒進口袋,揮了揮手:“就這些算了,你去吧。”就這時后,偶然往外一看,心中大是一震,心底涼氣直冒,暗道:“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只見遠處一個道姑牽著一匹黃馬緩緩而來,那道姑正是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