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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范教授的酒量不大嗎,且情緒激昂,兩瓶紅酒沒喝完,便歪倒在沙發上()。
仿佛計算好時間,范教授一倒,吳攸麗和保姆便開門出來。
金楊猶然愣愣地呆坐在沙發上,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找不到思維了。吳攸麗和保姆把范教授抬進臥室,她這才來到金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他跟你說什么胡話了?”
“呃”金楊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做賊似的低下頭,明知道他和她談這個話題合適,他又必須得硬著頭皮把話挑明了。
“他說你懷孕了……”
吳攸麗啞然失笑“是么?你相信?”
金楊皺了皺眉頭“難道沒有?”
“哎”吳攸麗低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幽幽道:“在你心目中,我一定不是好女人。”
金楊動了動嘴,卻不知道怎么回答。似乎怎么回答都不正確。
“我結了兩次婚,外面還有情人。在任何人的眼里,我都是禍水。其實從小開始,我就是我媽媽眼里的驕傲和依仗,她的全部人生目標就一個,我要找個好家庭的對象。大學時男同學總是敬而遠之,他們背地里說太漂亮靠不住將來會另攀高枝,身邊總有不相干的人的莫名其妙的邀請,與一般人交往好像別人都故意保持距離,雖然能贏得信賴,但比其他人要做出更多努力才行,該怎么辦,想把握自己的命運,不想受他人的擺布?很難,后來通過介紹,認識了第一個老公,他是個官家子弟一門心思就知道往上爬,越是出身好的,條件優越的,越怕失去()。我呢在醫院工作認真努力,成績好了被認為是靠老公的關系,要不就是被認為潛規則了……”
說到這里,他稍作停頓,抬眸直視金楊“有些假話說多了自己也信了,果然,在我被挑選進省特約保健醫生后,有人看中了我。在沒有依托的家庭中,在巨大的yòu惑環境中,人往往很難把握自己,我也是個普通人,也有虛榮心。”
“可是,我以為只是一個插曲,我不想深陷其中但無力擺脫后來,他出現了。”
金楊知道這個他也許指的彭放。
“我想借這個機會擺脫他,彭這個人內心比較正直,至少他不會害我,但那個人不一樣,他的控制玉望極強。我的第一次婚姻就毀在他手上。”吳攸麗突然說:“我其實沒有懷孕。”
“啊……”金楊愕然不解道:“為什么?”
吳攸麗笑了笑“我只有懷孕了,他們才會害怕。”
“彭還好,知道委托你來處理我的麻煩。而那一位,卻打來一個電話電話只有兩個字,打掉。”
金楊長長松了口氣,抓起茶幾上的茶杯,猛地一口喝完。
吳攸麗繼續說道:“我拿了張懷孕表,填寫了自己的名字,誰知不小心被他發現了于是和我鬧。其實他們都沒有想過,我是醫生,我怎么可能讓自己意外懷孕呢?這豈不是個笑話。”
“那是那是。”金楊訕訕地笑了。
“不過也好,他說出打掉這兩個字后意味著我們的關系終結。”吳攸麗輕聲漫語,漂亮的臉龐線泄露出一絲脆弱。說到這里,
她緩緩起身“謝謝你跑一趟()。”
金楊也隨之起身“彭書記那里我實話實說?”
吳攸麗意味深長道:“你難道準備撤謊嗎?”
金楊尷尬地笑了笑,似是找不到能表達他真實想法的詞,只能說:“你休息,我先告辭。如果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吳攸麗把他送到門口,在關門的瞬間輕聲說了句“謝謝!”
金楊來不及回頭客氣,她家的門已然關閉。仰頭看了看夜空,金楊知道,彭放和安家杰在吳攸麗身上的博弈取得戰略性勝利。
吳攸麗也似乎就此解脫。真解脫了嗎?金楊也不知道。他走到車前,四周看了看,拿出電話,撥通了彭放的手機。
“彭書記,事情是這樣的”他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彭放只在電話里說了聲“知道了。”馬上掛辟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金楊微微苦笑著上了車,緩緩驅車來到蘇娟的別墅前。
他有她家的鑰匙,而且對于這棟屋子他也印象深刻。
輕輕開門而入,關門,上樓,沒人。他摸出電話,撥了個號碼“你在哪?”
“金楊?我在嘻嘻!你猜猜我和誰在一起?”
金楊笑道:“豆豆?”
“不對。”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
金楊略微停頓半晌,忽然道:“大伯和小芹()。”
“你怎么知道……”
金楊在電話里聽到蘇娟小聲問小芹“是不是你告訴金楊的”。半晌她忽然明白過來“是不是金大伯給你打電話了?”
金楊低聲道:“你猜猜我在哪?”
蘇娟一口答道:“武江。”
“再具體點。”
“你真回武江了?怎么不回家?小芹要和你說話,我把電話給她…”蘇娟的聲音剛落,便響起白小芹交脆的聲線“哥!你回了!
大伯來了,他不讓我通知你,怕影響你工作。”
“大伯人呢?”金楊一邊問一邊朝屋外走。
“在院子里打太極呢。”白小芹小聲道。
“他有沒有和你說什么話?”
“一直有說話啊……”
“我是指談過什么事情?”
“都是你小時候的笑話,我的學習等等,不過大伯好像怪怪的,我也感覺不出來……反正怪怪的。”
金楊一聽,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金半山雖然嘴硬,但終究沒有大包大攬。他的事情必須由他親自向她們交代。
“我馬上回來!”說完,他掛了電話。
開車回到道海路老宅,院門口兩道俏麗的身影正翹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