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翻身記第一卷君子當一世而斬第五十八章逼婚
金楊回到開發區后,首先去到南飛的辦公室,簡單提了提和丁香見面的事情。南飛也無意多問,兩人隨后交換了以什么規模去恭候彭放的“路過”。
最后金楊提議,在家的黨委成員全體去路邊等候。
下午三點十分,金楊接到了畢節的電話通知,他馬上安排田受琦逐個通知開發區黨委成員。
五分鐘后,開發區辦公大樓前七輛轎車一字排開,金楊、南飛、艾慕國以及開發區黨委委員樂意、張益盟、牛子犢、朱愛君逐一上車,在開發區公安局的一輛引路車的帶領下,徐徐離開廣場。
開發區管委會領導層如此大的動靜,導致整個大樓的玻璃窗后多出不少驚奇的眼睛。
有八卦愛好者溜出辦公室,四下打聽。
“開發區領導層全部出動?干什么去?”
“咿呀!真的一個不缺哦,是不是來什么大領導了,他們去迎接?”
“不可能,如果要來大領導,管委會辦公室早忙開了,歡迎橫幅和加擺花盆什么的……”
“倒也是的,可是,他們到底干什么去?”
就在不少人疑惑不解之時,開發區一行七輛車已然駛過礦區礦標點,十分鐘后來到礦區公路和7口省道的交界處。
開發區公安局交警隊也全部出動,在幾處路口限制車輛通行,特別是大型運煤車輛,一概不予放行。
狽省道一公里內,每隔三十米就安排兩名交警,把路面上的車輛全部清空。
金楊和開發區管委會成員先后下車,南飛和艾慕國等人以金楊為中心簇擁著他,抽煙的抽煙,聊天的聊天。
大桓十五分鐘后,盧波拿著電話走向金楊“來了。”
金楊掐滅煙頭,整了整衣裝,精神抖擻站在路邊,他的身后南飛和艾慕國等黨委成員一字排開。
不一會就聽到警笛的嗚鳴,一個長長的車隊呼嘯而來,開道警車駛近路口時緩緩降速并關閉了警笛,跟在后面的四五輛車也緩緩停靠在路邊右側。
車停穩,但車上沒有什么動靜。金楊頓時明白,彭放不打算和開發區管理領導層見面,他要見的只是自己。
于是他回頭低聲和南飛說了句話后,便獨自朝第三輛車走去。
這輛00008號車是當初他做主留下的車牌,原來的00001號背他劃撥進禮賓接待車隊。小跑幾步來到奧迪車前,畢節從車上下來,和他握了握手,小聲說:“彭書記在車上等。”
這時司機余占剛也從車上下來,他的神情控制得很好,沒有和金楊握手,只是偷偷朝他擠了擠眼睛,便和畢節走下公路,進入路邊田間。
金楊知道余占剛是在給他報信,彭書記心情不錯。
金楊心里一松,自己拉開車門,彎腰鉆了進去。
彭放手里拿著紙筆在寫著什么,見了金楊頭也沒抬。金楊笑嘻嘻喊了聲“彭書記,我來了。”
彭放哼了一聲,還是沒有抬頭,不冷不熱道:“簡單匯報下開發區的改制工作。”
金楊遂把改制的進程和計劃說了說,然后又簡單地談了談發改委的試點以及國家礦山公園的申報項目。
彭放聽他說完,這才把紙筆放在一旁,抬頭看他“當一把手的滋味如何?”
換做別人,恐怕一時間難適應彭放跳躍性的談話方式,但金楊已經習慣,他微笑道:“兩個字,忙,累。同時也深感責任重大。擁有多大的權利就必須履行多大的義務。”
彭放沉聲道:“在華夏,各級一把手都幾乎擁有絕對的權力,特別是在任命干部和財務方面:越高級的干部擁有的權力就越大,有時會形成一言九鼎的格局。權力制衡真空,貪官一手遮天,監督制約蒼白。
你們開發區的丁來順不就是因為權利沒有制衡沒有界限,才導致犯下貪腐罪行。”
金楊干咳一聲,提醒道:“彭書記,丁來順的貪腐犯罪是在沒有成立開發區前。”
彭放瞪了他一眼“怎么,當一把手了,聽不得批評聲了?”
金楊連忙道:“哪敢,我急巴巴趕來就是希望聽到彭書記教
鼻放淡淡一笑,道:“你喜歡講故事給人聽,今天我也講個故事。”
“洗耳恭聽!”
“八十年代那會,我跟著市領導去某油田考察,當時考察團最大的領導是某部委部長,他看到每個油井的廚房里都堆滿了紅薯,而且方式都是蒸紅薯。他說,紅薯應該烤著吃才好吃而且有營養。看起來是領導隨便說的一句話,但領導走后,該油田馬上給各廚房配置了一千多個烤箱,還得增加一千多名懂烤箱技術的廚子以及配套的電源電線和插頭等,一個盤根錯節的利益集團也就不知不覺組成。”
金楊靜了幾秒鐘,認真道:“我明白您的意思!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彭放不可置否道“省政府最近對開發區的支持度如何?”
“嗨!您不提我都準備跟您說,最近的支持力度明顯減弱,就拿國家礦山公園的申報,不過是需要省政府配合形文,我們再向國土部申報。省政府不予配合。還有擴大開發區的規劃,上報時據說省政府領導很有熱情,現在也黃了。”金楊其實知道為什么省政府會變臉。主要原因在于丁來順事件后,廣漢的何系元氣大傷,安系的艾慕國在這次風波中大出洋相,在開發區很難再有起色。而安家杰當初支持,是因為他很想親自抓礦山開發區這個項目。很顯然,親自抓不太可能,但如果艾慕國能代表他去抓,某種程度上也就是他抓到了政績,因此開始時的積極性很高。現在艾慕國扶不起來,安家杰再大力扶持開發區,就很有可能為人作嫁。因為明眼人都知道金楊是彭放的人,現在的開發區就是金楊一個人的開發區。他不使絆子,不刁難已經很不錯了。
聽了金楊的回到,不出彭放所料,他淡淡笑道:“謙受益滿遭損。
做事業也一樣,往往太順利的事情,絕不會有大成績。這樣也好,穩一穩,別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金楊點頭嗯了一聲。
彭放忽然換了話題道:“你是不是不滿意對丁來順的處理。”
金楊心想,我不滿意有毛用,他面對彭放不能太過于躲躲藏藏,隱藏心事,這樣反而會把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給稀釋掉。
所以他用略帶委屈的語氣道:“我的確有想法,耶便不站在我個人的角度,僅僅用法律和事實說話,他也不應該……”
彭放笑了笑“西海省像你這么年輕的正處沒有幾個,而低職高配正廳的唯獨你一個。你說你憑什么?你比別人都聰明?不見得。有所得必有所失,得到和付出往往成正比。寬容是一種修養,寬容是一種犧牲,也是一種明智的博大胸懷,是一種境界。寬容不是膽小怕事無能,而是一種海納百川的大度。“得饒人處且饒人。”經路窄處,
留一步與人行”也是為自己留下方便之路。你如果只是目前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快意恩仇,將來的路只會越走越窄,你走著走著,會發現,這條路上只剩下你一個人,沒有同伴。”
彭放最后說了一耳:“也許你過很多年會明白,寬容其實是一種力量。”
金楊心想,明天丁翔飛等人在南方市被抓的消息傳回來,彭放會是什么一種態度?會不會打亂西海省既定的格局和平靜?他默默不語。
他不是那種把想法藏在心里,臉上仍露著笑臉的人,至少在彭放面前,他不是。
他的沉默也是在等彭放繼續說話。因為他知道,彭放讓余占剛和畢節下車,和他單獨說話,這意味著他有不能讓第三者聽到的話和他講。
彭放突然拿起座位上的幾張紙,遞給他“你看看。”
金楊接過掃了幾眼,憤怒地念道:“金楊同志不僅工作作風粗暴,生活作風及其糜爛,他和開發區的幾個女下屬搞不正當男女關系,而且楓園的高干別墅里還有年輕貌美的小保姆供其玩弄……”
彭放開口道:“別念了。”
金楊又氣又怒道:“純屬謠言誣告……”彭放淡淡道:“我跟你說這事情,不是要調查你有沒有以上事實,有沒有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
金楊剛想開口,彭放做了個手勢制止,問道:“我知道你有個女朋友,是吧。”
金楊點頭。
“你有沒有考慮過結婚。”彭放道:“到了你這個級別的官員,如果沒成家,會有不小的影響。身體身理的健全發展也是考核干部的其中一點。我建議你盡快成家。”
金楊沉吟半晌,苦笑道:“我女朋友大學正讀。結婚似乎”
彭放微微瞇起眼睛,若有所指道:“我聽說你和國泰的蘇總關系很密切,為什么不考慮蘇娟?蘇家在華夏是很有歷史底蘊的家族。”
這次金楊不能說實話了,他馬上澄清道:“我和蘇總只是比較好的朋友,沒有上升到感情的高度。”
彭放淡淡一笑“我不管你和誰有關系,總之,你要想擺平這些告狀信,當務之急就是結婚。”
金楊弱弱問:“是命令嗎?”
彭放板起臉“是一個領導,一個長輩給你的忠告。”
金楊郁悶道:“那好,我回去好好考慮這事。”
彭放嗯了一聲,對他揮手道:“你回去吧。”
金楊嬉皮笑臉道:“我代表開發區管委會,邀請彭書記抽時間來我們開發區視察調研。”
彭放心想我這次“順道單獨見你”給你多大面子,你當了皇帝還想外國,他沒好氣道:“等你的開發區兩家公司完成上市,我不用你請都來。”
“一言為定。”金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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