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翻身記第一百七十章任他龍蛇飛
第一百七十章任他龍蛇飛
一場友情年飯因馬國富的出現吃了一個波云詭秘,驚心動魄;而顏婕的出現,則讓桌酒上魅力無邊。
桌子上三個女子,趙豆豆國色天香,顏婕光艷逼人,萱萱小小年紀隱然有瓊姿花貌之勢,如青青秧苗,其勢頭直趕她的小姑,三五年后又是一位絕代佳人。
飯后顏婕颯然對金楊說:“這個單就不要和我爭了,我埋理所當然。”
金楊點頭笑了笑,“萱萱,叔明天帶你上空山水庫釣魚去。空山水庫七十年未枯,水庫有六十斤上的大刁子魚,但必須水庫管理處批準,才能啟用船只或者快艇去湖心,想不想釣一條體重堪比自己的大刁子魚?”
萱萱興奮雀躍道:“好哩!當然想……”她不是尋常人家出身,自然聽出了金楊的話外音,敏捷地扭頭望著顏婕,嬌滴滴喊了聲:“顏阿姨!我能不能去釣大刁子魚呀?”
顏婕先是瞪了金楊一眼,然后愛憐地摸了摸萱萱的腦袋,柔聲道:“萱萱來了清遠,想玩什么,想吃什么,顏阿姨包了,電話24小時為你待機。”
萱萱側過臉,偷偷朝金楊快擠出一抹少女天真地得意笑臉。
金楊朝她眨了眨眼睛,表示嘉獎。
兩人的小動作絲毫瞞不過趙豆豆,她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萱萱。萱萱這小丫頭看起來平易近人,但實際上眼高于頂,包括她和幾個如太陽般耀目的叔叔伯伯,萱萱并不怎么賣帳,她大多數情況下,只聽小叔趙廟的話。當然,除了趙廟,現在又多出了一個金楊,幾個月前就吵鬧著要來清遠過net節。萱萱的爸爸甚至讓趙廟親自來做她的工作,但最后趙廟卻無功而返。
趙廟后來還頗為驚訝地專門給趙豆豆打了一通電話,說是想了解了解這個能蠱huo住萱萱的神秘叔叔。趙豆豆把金楊的情況如實描述了一翻,順便提了提汪小山在西海鬧騰的事情。
趙廟淡笑著說了一句話:“其實很多事情,只要換個角度就能看到全世界。只是有些人在某些時刻沒找準角度,這很要命。”
趙豆豆和這位堂哥開玩笑說:“汪小山天不怕地不怕,他不管在京都多囂張都要怵你。你不想給他指條明道?”
趙廟哈哈一笑,“張顛草稱魁,楊瘋不懼誰。天下書圣定,任他龍蛇飛。”
趙豆豆頓時知道她這位堂哥的心態已經脫離了大眾,境界絕不等閑。難怪姥爺最看好的人是他這個第四代,甚至官至省部級,軍中拜將的二三代都不怎么看好。用姥爺的話說,官至省部級的小兒子頂多只有廟堂氣,但性格拘謹,這個位置已是頂點,入不了閣;年方四十四歲剛提了少將軍銜的孫子擁有那么點英雄氣,但感情多于理智,頂天撈個中將入八寶山地資格;趙廟目前雖然只是個正處,但他年輕,不僅擁有可以入閣拜相的第一等資質——深沉厚重的性格,而且難能可貴的是,趙廟是從一種自在灑脫,雄渾剛健的人生風貌,也就是英雄氣轉變為廟堂之氣,古往今來,多少草莽英豪從英雄氣轉換為廟堂大氣,莫不坐登高堂,漢高祖劉邦,明始祖朱元璋,乃至千古一帝趙匡。
而單有英雄氣卻少了廟堂氣的失敗者也大有人在,如功敗垂成的草莽英陳勝張角、黃巢、洪秀全、李自成等等。
這意味著趙廟既有廟堂之上的運籌帷幄,指揮若定,還有能集聚人才,左右心服,戰無不克的英雄之氣。
所以萱萱服他。
可金楊拿什么服她呢?趙豆豆想不通,唯一能解釋的是,金楊在萱萱面臨人生的第一場大劫難時如天神下凡,施救于她。于是,萱萱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親近他……
出了招待所大門,金半山殷勤留客,說大家不妨都留在清遠過年。
趙豆豆和霍天佐婉言謝絕。
金半山也知道他們不大可能留下,所以很誠懇地邀請他們有時間再來玩云云。
金楊沒說什么客氣話,他和顏婕落下幾個身位小聲交流了幾句。
趙豆豆再三叮囑了趙萱萱幾句話后,東方勇士帶著一行人匆匆離開清遠。按高規格的慣例,顏婕和她的二號車把東方勇士送到北河橋頭。
而金家叔侄和萱萱則直接去了市,準備臨時采購netbsp;節前的市人山人海,著實把三個采購“初哥”嚇著了。最后還是萱萱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強過兩個男人,帶著金家兩男人指東打西掃貨,不一會,三個大推車已然貨物滿滿,如不是金楊喊停,萱萱采購上癮,像個興奮地小主母一樣準備了第四輛推車。
出了市大門,門前廣場上出租車奇貨可居,等候了快二十分鐘還沒有叫到一輛車,這對于金楊和金半山來說,面上子頗為難堪。但萱萱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普通家庭生活,倒是一門興致地在廣場上和人爭搶出租車而不亦樂乎。最后總敗給一些彪悍的大叔和太婆而小臉氣得通紅通紅。
“要是我沒退休……”金半山不滿地瞥了金楊一眼,潛外音很明確,你小子可沒退休,一輛公車都混不到,一代不如一代啊!
金郁悶不已,金半山若不提退休什么的,他還考慮是不是給紀委誰打個電話要輛車用用,實在不行,給肖斌劉壯他們打個電話也沒問題。可金半山的話一出口,他再電話求救,豈不被他恥笑。
“反正沒多遠,權當鍛煉身體,我們提回去。”金楊嘿嘿一笑。
“什么?我們?開國際玩笑吧?”金半山憤然道:“要提也是你提,不許虐待老人,不許使用童工。”
金楊瞇起眼睛看了看身旁堆積如山的年貨,心想,小萱萱啊,你買這么多,成心想累死叔叔啊!
“提就提,看著點萱萱。”金楊雙手提了五六個大袋子,箭步如飛。
金半山樂呵呵看著金楊的背影,瞥嘴喃喃道:“不累一累你小子,就不明白當官的好處……”
幾分鐘后,一輛出租車緩緩停靠在金半山身前,金楊從車窗里伸出腦袋,大喊道:“萱萱上車。”然后示威般地瞟了瞟金半山。
“哇!還是金叔叔厲害!”萱萱連蹦帶跳地上了車,一臉崇拜道:“叔你哪攔的車,我眼睛都沒眨,怎么沒看見有空車進來?”
金楊還沒答話,悶悶然上車的金半山揶揄道:“他啊,走了好幾里地叫的車。”
“啊……”萱萱愣了愣,醒悟道:“我怎么沒想到……還是金叔行。”
金半山張嘴想說什么,最后一想,終于放棄。
金楊則一臉汗然地拍了拍司機臺,“臨河老街。”
回到家中,金楊把萱萱安排到自己書房。萱萱悠然自得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金半山躲進他的房里把玩鼻煙壺,金楊趁這個機會,給白小芹和蘇娟各打了個電話。
白小芹說她明天趕來清遠。
蘇娟也明天過來陪他。
金楊都快被幸福砸暈過去,他一想到這屋子明天便鶯歌燕舞、珠圍翠繞,有些竊喜,有些頭疼,有些惶然……
然而更麻煩的是,嚴潔菊下午四點從紅磨坊趕過來替金家做飯。一副這個net節我就準備在金家幫傭的姿態。
金老爺子至少在金楊看來別有用心地高呼:歡迎嚴姑娘!
萱萱一聽說嚴潔菊是酒吧的鋼琴師,她頓時來了興趣,跟在廚房里問東問西,比如她聽說酒吧里的一些軼事趣聞,鋼琴的練習曲等等。
不大會功夫,兩人便情同姐妹,談笑如老友。
金楊心亂如麻,金半山不時示威般從他身邊經過,一臉“看你小子怎么辦”的幸災樂禍表情。
正當金楊準備躲進自己房間悶頭睡覺之時,院外的門鈴響起。金楊盡可能裝出一副平靜的表情向院門走去。
他開門一看,一個頭帶鴨舌帽,身穿“某某汽修城”工裝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
金楊還沒來得及說話,這男人一臉恭笑,“請問您是不是金楊金先生。”
“呃!我就是。您是?”金楊看了看他,眼睛瞥到這男人身后的一輛黑色越野,架子頗大,但牌子卻是很普通的國產長城哈弗,而且外殼斑斑舊跡,看上去頗有年頭。
“我是xx汽修城的維修總監,給您送車來了。”說著,鴨舌帽男人手指身后的長城哈弗。“就是這輛車。金先生您的新年禮物,我們一直加班加點,終于趕在指定期限前完成改裝工作,現在請您驗收。”
“我的?新年禮物?”金楊看著長城哈弗了呆。雖然他不大怎么識貨,卻知道這車的價位頂天15萬,如果不是四驅的二手,論眼前這輛車的成色,大概也就兩三萬的價錢。
“誰送我的?”金楊幾乎可以確定,這是誰搞的惡作劇。
“一位姓蘇的小姐。”汽修城維修總監遞上一疊驗收單據,請金楊簽名。
“蘇……我暈……”金楊狐疑地翻了翻單據,眼睛掃過維修費一欄里的金額,頓時瞪大了眼睛,又一聲“我暈!好離譜的維修費,我說老兄,單這個維修費用就可以賣十幾輛新哈弗了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鴨舌帽男人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他,“怎么先生您不知道嗎?這車的外殼是蘇小姐指定的舊哈弗改裝的,尺寸方面我們進行了拼接,車身所在平臺更加的寬大和延長,后輪則會相比之下靠近車身的背部一些。后排乘客的腿部空間擴充了125毫米,加長的后門也讓乘客方便進出后排。加強性鋼板車身,強力大燈、頂部及尾部的反光射燈,為您的夜間越野行程開辟燈光前路。車廂內部結構是悍馬h6全套配飾,吧臺式的時尚設計,包含激光鐳射影碟機、前后十五英寸顯示屏、后排七英寸顯示屏,帶gps導航、游戲機等,其他配置如三色光纖燈、內部改裝天花板、鍍鉻頂篷、隱藏式冰柜,開拉式胡桃木小吧臺等設備。”
金楊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維修總監繼續炫耀道:“這輛改裝車采用路虎最新的捷豹cx16的v8動機,6檔自動……”
金楊不由自主向哈弗車走去,如果仔細看,的確比正規的哈弗尺寸大了一些,長寬高累積,頗添威勢。斑駁舊痕使得它看起來像頭疲憊的老獅王,皮mao失色,但威風猶存。
“總而言之,這輛改裝車是我xx汽修城的杰作,路虎的頂級動機,悍馬的鋼筋鐵骨,安全穩定地性能。集豪華與科技為一體,可以說這輛不起眼的哈弗用科技武裝到了牙齒。恭喜您,金先生。”鴨舌帽男人恭維完畢后,示意司機下車,讓金楊試駕。
金楊上了車,默默定了定神,點火動。
的確如那位維修總監所言,這輛改裝哈弗擁有路虎與生俱來的良好netg以及精確轉向能力,而且還擁有強大的全地形反饋適應系統和動態自適應技術,金楊逐漸從驚喜到接受再到喜歡,只用了五分鐘時間。
這部外形普通的哈弗正是金楊夢寐以求的類型,內斂低調而不引人注目,但卻隨時隨地都可以給駕駛者帶來冒險的激情。
試駕返回,他和汽修城完善手續后,坐在車里給蘇娟撥打了今天的第二個電話。
“我很喜歡你的新年禮物!”
蘇娟的聲音透著歡喜,輕聲道:“就知道你會喜歡。為了一輛配得上你的車,我可是想了不少心思呢。它的外在要打破美丑的遮蔽,而不至于受豪車外表的禁錮,逍遙自成一派,空間要如你一般寬敞大氣,還要勇敢、激情、安全、穩定的品質,正如《逍遙游》里所言的飄風而遠,水擊三千里,扶搖九萬里。”
金楊聯想起她的電話一端說話時韶顏雅容,風韻萬千的風情,心里無限感慨,猶然長嘆道:“你想到了送我新年禮物,我卻沒心沒肺……”
蘇娟聲音輕柔打斷他的自嘲,“傻瓜,你連人都送我了。”
金楊的心如沐甘蜜,這句很簡單的話,其中蘊含了她多少細膩的體貼和包容。
“這部車很適合北疆。”蘇娟柔婉道。
“啊……你竟能未卜先知?”金楊驚嘆。要知道這部車的改裝日期是前一個半月。
蘇娟在電話里撲哧一笑,嫵媚道:“我可沒有那等神通,只是一種巧合,車剛出改裝廠,我同時得知了你進入了援疆干部名單。”
“你怎么看這件事情。”金楊忍不住想考考她。
蘇娟淡定道:“根據我的猜測,這事不是你要來的,而是出乎你意料地突然降臨。”
“這么肯定?”金楊不服氣。
“嘻嘻!你有我和白小妹這樣的絕色紅顏,短時間內怕是不舍這等溫柔,而去渴望蒼茫的北疆大地捱受寂寞?”
“嗯!算你聰明。繼續分析。”
蘇娟頓了一頓,輕聲道:“既然你要我來分析這件事,這證明它對你并非好事。或者說事情脫離了你自身的控制,它來自一種你無法抗拒的強大外力。”
金楊笑容古怪,沉默半晌,“我如果選擇不去呢?”
蘇娟柔聲道:“我閨蜜,你認識的,七峰山的董小京曾經說‘女人最偉大的行為,莫過于為一個男人蹉跎歲月’,我添加一句,如果這個男人向往更寬廣的天空。沒關系,我可以等!如果他感覺到累了,沒關系,他的背后有我準備好的全部溫柔!”
金楊手拿電話,一片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