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失落
清晨的第一縷晨曦投入臥室。www..
凌的大g膛，安靜的熟睡著，呼吸綿長。
臥室外，兩個明媚的女子各自在忙碌著。
蘇娟在打掃昨夜殘留的痕跡，凌的茶幾，沙，已清理得干干凈凈；給餐廳里的餐桌上鋪就一張鵝黃色的餐桌布后，她直了直腰，朝廚房看去。
白芹在廚房里忙碌，煎激蛋的香氣和沸騰的奶香絲絲撲鼻，她的身上穿著一套金楊的睡衣睡kù，顯得碩長而空空蕩蕩，像馬戲團的丑一樣可愛。
蘇娟緩步走了進去，輕嗅了嗅鼻子，“好香。”
白芹臉上仍然留著昨夜激情的殘袖，她微微垂頭，梢遮住她柔美的臉頰，長長的睫毛正輕輕的顫動，聲道：“姐！他醒了沒有？要不要喊他起來吃早餐。”
蘇娟嫣然一笑，心疼道：“讓他睡個夠吧！你吃了早點也去睡個回籠覺，等他醒了再給他沖杯麥片，如果他睡到了中午，你陪他出去吃頓有營養的大餐。”
“嗯！姐你快吃早點吧，還要趕九點的飛機呢。”白芹殷勤地端上煎炸得黃燦燦的激蛋，配上牛奶，很認真地說，“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
蘇娟拉起她的手，微笑道：“從今往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姐姐因為某些原因，不可能正式和他在一起，很多場面上的事情，就必須拜托你去幫襯他。姐姐先謝謝你！”
“姐……”白芹眼睛袖袖的，不知怎么著，她突然想起了她的母親。如果不是臉皮薄，她真想撲到蘇娟的懷里狠狠哭一場。
“不哭，走，陪姐吃早餐。”蘇娟拉著她的手上了餐桌。
吃過早餐，蘇娟獨自去臥室里看了看金楊，隨后離開老宅，駕車趕往機場。
白芹送走蘇娟后，躡手躡腳來到金楊的g邊，默默看著他沉靜幽深的眸窩，由于昨天他瘋狂無度的消耗，秀氣的五官看起來多了份頹廢疲憊的美感。
她站在g邊癡癡地想，癡癡地笑，不由想起昨夜的荒唐瘋癲，眼眸里透著甜美的羞澀，眼睫毛亦害羞地出輕顫。雖然她記不太清楚生了什么，但早晨醒來時，她駭然現，她的手搭在金楊的胸膛上，腿卻擱在蘇娟的大腿上，金楊的一只胳膊摟著她，另一只手卻緊捏著蘇娟的一只乳房……
肯定生了什么，她自己有感覺……白芹袖著臉，僅僅是聯想到某個旖旎的場景，她的一顆心頓時像有十只兔子在跳，羞死了……可是她旋即一想，連蘇姐那般高貴的仙子都肯為他放下身段，屈尊討好侍奉，自己拿什么和蘇娟比呢。
想到這里，她的笑意逐消。捏緊了拳頭。看著g上的男人，輕喃道：“我一定要像蘇姐那樣成功，還要比她更愛你！一定！”
金楊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的明光，，眨了幾眨眼睛，馬上想起了昨夜，想起了她們……
他迅披上睡袍，疾步出了臥室，鼻端便聞到一股子濃郁地肉湯香氣，他緩緩停下腳步。
寬敞的廚房里，一個嬌俏的背影拿著湯勺在廚臺邊來回穿梭著。
金楊很快從她的身影認出了她，然后回頭四顧，蘇娟人呢？然后抬頭看了看掛鐘，時間已到了十一點半，他自嘲地搖了搖頭，昨天蘇娟告訴過他，說她今天要回京都家里一趟，現在怕是已經奔馳在京都的寬敞大路上。
他輕咳了一聲。
白芹駭然回眸，驚喜道：“你醒了！”
“做什么好吃的，這么香？“金楊嘿嘿一笑，走進廚房。
“排骨蓮藕湯，還有你喜歡的武江魚，我學著做了道清蒸的，不知道好不好……”白芹袖著臉不敢看他。
“你出去買菜了？”
“嗯！看你睡得那么香，我索性去了趟菜市場。”白芹說著，勇敢地抬眸看這他，燦爛地笑道：“市的排骨冰凍過，營養流失，菜市場的新鮮……”
金楊忽然覺得這個冷清的住處充滿了家的溫馨。家和溫馨他大伯僅僅給了他前者，而后者幾乎是他從的奢望，沒想到這個女人卻輕易的給了他。
“我餓了。”金楊輕聲道。
白芹高興道：“湯已經好了，我馬上給你……”話未說完，就被金楊一把拉入懷中。
“我愛你！芹！”伴隨著世間最動人的語言，他的在她額頭輕輕點了點。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白芹又害羞又激動的看了看他，眼波流轉，垂下眼瞼道：“蘇姐去了京都，她心疼你，沒敢叫醒你。”
“我知道。”金楊輕輕摩挲著她已經育成熟的臂部，俯在她的際，喃喃道：“你們會寵壞我的……”
“就寵，寵你一輩子……”白芹的臉頰此刻看起來像足了誘人的袖蘋果。
“先寵壞我的胃吧。”金楊笑著放開她，他的肚子真餓了。
白芹心情愉悅地為他端上菜和湯，就像個賢淑的妻子，在廚房和餐廳之間來回準備著。
“味道怎么樣？”白芹坐到他身邊，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湯很g。”金楊溫柔的看著她，贊道：“魚也不錯。”
“真的？”白芹露出如重釋負的表情，長松了口氣，“蘇姐交代我帶你出去吃大餐呢，今天周末，有口碑的餐廳生意好，去了要等位，我擔心你餓，所以自作主張……”
“嗯，這個主張很好，值得贊美！”金楊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糊其辭道：“你也吃呀？光看我能飽肚子？”
“能飽！”白芹肯定地點了點頭，偷笑著拿起筷子，陪著他一起吃。
兩人吃完飯，白芹給他泡了杯茶，又收拾碗筷在廚房里繼續忙碌。金楊坐在沙上，緩緩揚起角，拿起手機，摁下開機鍵。
手機提示有六個未接來電。金楊看了看號碼，先給吳勝回撥了一個號碼。
這一次吳秘書接聽電話的度很快，似乎一直在等待他的電話。
“金書記！”
“吳秘書！找我有事？”
“遲部長今天下午都有時間，他要見你的朋友。”
金楊微一沉思，道：“告訴我地址。”
“金色年華度假山莊，海天一色別墅。”
“我盡量把話帶到。”金楊不等吳勝再開口，直接掐斷電話。想了想，撥通了于尚先的手機。“于兄！我是金楊。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武江。”于尚先很敏感地問道：“是不是老王八蛋做出了選擇。”
“是的，他下午要見楊婧。”金楊隨口告訴了于尚先地址。至于楊婧去不去，就該她和于尚先自己去抉擇了。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事，已經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于尚先本能地拒絕被左右，冷哼道：“他以為他是誰，想見就能見到……”
“于兄冷靜！有個了斷是好事。”
于尚先自己也很清楚，遲早都必須有個了斷。但不管怎么優秀的男人，一旦涉及到男女情愛糾葛，不免有些失去了平日的從容鎮定。
冷靜了片刻，于尚先聲音低沉道：“我下午陪她一起去。”
金楊語調平靜道：“清遠紀委的底線是，遲家必須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來，我無所謂他們推出什么人來頂罪。”
“這是必須的，媽的，已經夠便宜他們了。”于尚先隨后輕聲說了句“謝謝！”
金楊知道他的這聲謝謝代表什么意思，他沒有拒絕地接受了。
結束了和于尚先的通話，他隨即撥通了宋光明的電話，“老宋，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嗎？”
宋光明急道：“今天上午清遠縣委召開緊急常委擴大會議，討論紀委書記的人選。寧夏副書記獲選。”
“什么？”金楊把手機移到另外一只耳朵上，心里莫名其妙地翻出一股失落，“這么快？”
“柯遠帆決定去云西市上任，原來決定空降的領導忽然不來了，省紀委建議新書記在縣紀委內部產生。昨天縣委副書記許國城和副縣長王之以聯袂提請縣委會，以縣紀委不能群龍無為由，要求立刻選出一名紀委書記，以免耽誤影響清遠紀檢委的正常工作……”
金楊想起來了王之一和許國城的一貫嘴臉，心里一寒，終日防賊，卻仍然被殺了個突然襲擊。
這樣一來，他也就明白為什么顏婕接連給他撥打了兩通電話。
強忍失落，他剛想給顏婕回撥一個電話，顏婕卻搶在他前面撥通了他的電話。開口噴道：“你在哪里？上午找不到你人，電話關機？”
“我在武江……”
金楊的話沒說完，顏婕連連嘆氣，“晚了，晚了……剛剛上報給省紀委，就等著批復，以黃書記的性格，現在找他沒用。”
“我知道了，不就是寧夏當選書記嗎？”金楊違心道：“其實她這人還不錯，選她也沒錯。”
“咦，你知道了？原則上你們都是好干部，但你這個正職旁落，影響的不是一時……”顏婕的言外之意是金楊很有可能在二把手的位置上被壓制多年。“哎！你上午若能及時和黃百均書記取得聯系，直接由省紀委點名，也許可以逆轉……”
“算了，不談這個問題。木已成舟。”
“好吧！你去武江……是不是和遲家有關？”顏婕語氣一轉，“金楊，可別怪我沒警告你。遲家不是你惹得起的。”
“為什么斷言我回武江和遲家有關？”金楊很驚訝顏婕精準的第六感。心道，我不僅是惹了遲家，還狠狠地惹了。
顏婕不悅地冷哼出聲，“昨天下午遲西接了一個電話，臉色大變，匆匆趕回武江……”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顏婕不等金楊把話說完，語言犀利道：“金楊，就你這個性格，還真不適合在官場魂，今天常委投票，你就得了我的一張支持票，全部常委都投給了寧夏。為什么大家都不選你，你得自己好好找找原因。領導其實就是一個集體，不可能個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鋒芒畢露是政治家的大敵，一個能協調好方方面面的領導才是好領導，你再怎么努力，貢獻比別人大，但樹敵過多，最后都難以立足。”
金楊默然不語。
顏婕似乎有些后悔語氣過重，柔聲道：“什么時間回清遠，我請你吃飯。”
金楊沒有回答，默默掛了電話。顏婕的話給了他沉重一擊，事實和結果擺在眼前，不由他不重視。難得自己真的不適合仕途嗎？走哪鬧哪，走個地方得罪一批人……
“哥！你臉色不好，出了什么事情嗎？”
白芹的聲音驚醒了沉思的金楊，他驀然抬頭朝她看去。
她那溫柔似水的關切眼神，不知怎的，竟似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他抬起她的下顎，深深凝視著她的眼睛，“在家等我，我要去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