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翻身記正文
咸魚翻身記正文。
散會沒多久,金楊接到了韓衛東的電話。()
“金哥我們已經入住了交通賓館,開了兩套房,分別入住五零七八、六零六八。”
金楊開會時的郁悶一掃而空,“你們來了幾個人?”
“連我四人,我大哥,我小弟余大校和劉靖,小地瓜本來也準備來,結果今天早上出門時被他老爸給逮了回去。”
“貴精不貴多,四個人足夠。”金楊想起開會馬國富和王之以一唱一和的情景,心里依然忿忿。語氣也微微轉冷,“你轉告顧少兵,我們暫時不方便公開見面。你們先在清遠熟悉熟悉環境,特別是清遠的娛樂場所,茶樓歌廳酒吧洗腳城等等。嗯,晚上先去‘紅磨坊’酒吧看看環境和經營狀況,最多十天,這個酒吧就交給你們來經營。”
“太好了金哥我們兄弟幾個以后就鞍前馬后跟著你。”
“晚上我會去紅磨坊和你們見面,到時和你們談談具體情況。“金楊放下電話前,又交代了一聲,“我得提醒你們幾個一聲,別搞事。”
“金哥,你知道的,有少兵哥在一起,他能允許我們亂搞嗎?你放心,我們這次真準備洗手上岸,做良民”
“做良民也不耽誤打架……好了,見面和你們說。晚上見。”
“做良民也不耽誤打架……”韓衛東放下電話,再三重復這句話,忽然脖子朝劉靖一歪,“你說金哥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讓我們來打架還是嘲諷話?”
劉靖盤腿坐在床上,抽著煙看著電視里的言情劇,眼睛都不眨的回道:“當然是嘲笑帶警告,難得金所還會請你過來打架?”
“不對,我覺著他話里……”韓衛東抬手把劉靖手上的煙搶了過來,猛吸一口,驀地抬頭朝顧少兵望去。
顧少兵瞪了他一眼,“別猜來猜去,晚上見面不就知道了。”
韓衛東嘻嘻一笑道:“還是老大高明,多簡單直接明了的事情啊,對不對。不過我就是覺得奇怪,金哥怎么會喊我們過來干架呢。可是不打架,要老大過來干什么?”
“是啊是啊值得研究最好是邊吃邊討論。”劉靖下床,吸著拖鞋望衛生間走去,“我說老大們,到吃飯時間了,皇帝也不差餓兵……”
“吃你奶奶個頭就知道吃喝。”余大校不滿地橫了劉靖一眼,回頭道:“老大,你聽錯了,還是感覺錯了?”
“怎么可能?我韓衛東打小混江湖,一點語氣還聽不出來?”
“這……難道?”余大校忽然一拍大腿,“明白了,以前他是派出所所長,自然要管著咱們,可現在他都離開公安系統了,不阻止我們偶爾打打架,也正常……”
顧少兵忽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接通一個電話,語氣異常溫和道:“小妹我已經到了清遠。嗯暫時還沒見到他……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看著他,嗯?不是那個意思?這個你放心,我走南闖北沒遇上過比他還賊精的人,他不去害別人就是別人的福氣,誰玩心眼兒玩得過他。好我會給你電話。你該去食堂打飯了,晚上我見了他,再向你匯報。”
顧少兵放下電話,見三個男人相互對視著,強忍著笑意。他虎目一睜,“怎么了?”
“大哥你剛才的語氣,好……”韓衛東這么多年怵他,已經形成了慣性,最后幾個字總也吐不出來。
余大校和劉靖是所謂“不知者不怕”,利索地接口道:“好溫柔”
“溫柔嗎?”顧少兵冷冷朝他們走去。
五零六八房發出兩聲慘叫……
剛剛入夜的清遠縣城,霓虹車燈輝映單看長征路這三里多地的街道,和大城市相比也毫不遜色。
‘紅磨坊’酒吧,就坐落在長征路中段,它的對面有一家影院和一個新開的大賣場;左右都是賓館餐廳,獨享長征路中段最佳位置。
今天的‘紅磨坊’和往日沒什么不同,七點不到,已經有十幾個顧客進店。酒吧內部裝飾豪華自不必說,僅有的三個包廂非預定不售,十幾名男女服務生做著熱夜前的準備工作。
韓衛東和顧少兵四人要了個靠窗的座位。和大多數客人不一樣,他們扯開了那層不厚不薄的窗簾,沖著窗外交頭接耳。
服務生立刻知道,這四個男人是外地客人,屬于可以適當宰一宰的群體。當一個服務生拿起餐單走過去前,被‘紅磨坊’的大堂經理臧青攔住,手指輕輕搖了搖。服務生立刻明白,這是讓他不要開宰的意思。而藏青又看了一眼顧少兵所在的位置,朝服務生做了第二個手勢,拇指微微朝上。
這意味著不僅不能宰,而且要給優惠價格。這種待遇一般屬于當地相關職能部門,或者關系戶和混黑勢力。
藏青今年二十八歲,在這座酒吧干了了五年,從普通服務生到大堂經理,算是酒吧的元老。長時間和形形色色的顧客打交道,不敢說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但至少知道什么客人不好惹。比如這四位外地口音的年輕客人,雖然其中兩個年輕人身穿西服,但一看就是沒有正當職業的類型,不是偏門爺就是過江龍鯽。特別是顧少兵,上身夾克下身牛仔褲,在衣冠楚楚的酒吧內頗為打眼,而且他的氣質讓藏青有種驚懼之感。
他甚至想起了馬國豪身邊頭號打手“洪爺”,第一次來到紅磨坊時讓他有看到毒蛇的感覺。所以他才履行經理的職責,提醒服務生要小心伺候。他是酒吧老板的心腹,知道這個酒吧即將轉手,吧主再三交代,轉讓前一定不要出事,哪怕賠本也要買個平安。
可是他們再謹慎小心,也架不住有心人惦記。就在酒吧人數逐漸多了起來,大門口一字排開地走進來三個人。
藏青的眼睛猛地一個哆嗦,怔了半晌,連忙朝他們迎去,滿臉恭敬地笑道:“魁哥白哥歡迎歡迎一號包廂,請”
被稱作魁哥的男人瞧都不瞧他,一雙冷颼颼的眼睛四下打量,邊朝一號包廂走去邊道:“生意還是這么好,你們老板還有心思經營?”
藏青尷尬地陪笑,引者他們走上大廳里一處用圍欄間斷開的包廂,對一名服務生道:“開最好的酒來”然后對魁哥和白哥道:“你們是貴客,今天的消費酒吧請。”
魁哥沒有半點感謝的意思,側頭看了眼叫白哥的男人,裝腔拿調地說:“小白,你應該帶那位前老板娘來玩玩,最近聽說被你調教得相當乖順,嗯,好像聽說她都愿意NP了,哈哈”
小白的確名如其人,長得白白嫩嫩,身材修長,打扮時尚,就是一對眼睛水分太多,俗稱的桃花眼。他似乎對魁哥頗為忌憚,不僅笑納了魁哥的話,而且討好地說:“魁哥要是想嘗嘗shu女的味道,今晚就去玩玩?”
“我去拿跟兩位上煙。”藏青嘴唇微微抽搐,轉身去時,已氣得滿臉鐵青。他們口中所說的前老板娘,也是他的前半個東家。就是因為老板一時賭氣不轉讓酒吧,結果被馬國豪玩了手“猴子摘桃”的把戲,指使小白蓄意勾引了老板娘。老板娘正值風情萬種的年齡,無奈老公卻整晚泡在酒吧里。蜜桃熟透欲滴,沒有猴子踩都會從樹上掉落,何況小白這種玩弄娘家的老手。
藏青來到吧臺前,要了一條黃鶴樓1916,然后小聲問:“老板人呢?”
吧員回答:“在儲藏間督促她們在整理酒水。”
藏青面露急色,正尋思著想個法子把老板哄出酒吧,別讓他和小白魁哥照面。突然,他身后響起老板的聲音,“藏青?來什么客人了?用一條煙?”
“老板……是……”藏青還在編謊話,卻看見老板的眼瞳猛地一縮,他心想完了完了,但愿老板能忍耐住啊他們明顯是來搞事的。
老板雖然雙臂微微抖動,但最終卻還是轉過身去,低頭朝酒水工作房走去。
藏青微微松了口氣,夾起煙正要送到一號包廂時,卻聽到魁哥大刺刺地喊道:“衛老板,不過來坐坐?”
衛老板站定身體,卻沒有回頭。藏青小跑來到一號包廂,點頭哈腰道:“魁哥衛老板身體不舒……”
魁哥抬腳朝他踢去,罵道:“你麻痹的,有你說話的份么?”
衛老板臉色不正常地走了過來,扶起被踢到在地的臧青,輕聲道:“你去忙,這里我來。”
然后他撕開桌子上的香煙,遞給魁哥一支,陪笑著為他點上火。
魁哥傲慢地朝衛老板的臉上吐了口煙圈,不愉道:“衛老板,你是越來越不上道了,還不給我們小白哥、小虎哥敬煙。”
衛老板神情痛苦地低頭不語。
小白突然嘲諷道:“魁哥你不知道,衛老板不肯給我點煙,他老婆昨晚整整含著我老2一晚上,我他的知足了”
衛老板身體頓時一僵,抬頭望著小白,嘴角倏然迸裂,一條血絲順著唇角滲出……
小白哈哈笑道:“衛老板,你做生意有一套,調教女人可是幼兒園的水平啦,竟然連大香蕉都沒讓她吃過?哈哈,不過她也就損失補了回來,想知道她這段時間吃了多少根大香蕉嗎?”
“吃你香蕉”衛老板的忍耐到了極限,他狀若瘋狂地朝小白撲去。“老子今天和你同歸于盡……”
一道陰影自側面掩上了他的頭頂。
“砰”地衛老板被一拳砸中脖頸,狠狠地撲到在方型茶幾上,還來不及感受疼痛,一只皮鞋踩踏在他的臉頰上,他動彈不得,僅能發出絕望的怒吼和不甘。
整個酒吧的顧客和服務生都呆愣當場,沒有任何人敢上前,甚至酒吧的服務生連報警電話都沒有打。
小白翹腿坐在沙發上,側著臉看著衛老板絕望的表情。朝他的臉上吐了口唾沫,罵道:“傻X好人不當要當賤人”
魁哥則低頭彎腰,一把抓起衛老板的頭發,聲音很輕柔,但透著股匪氣,“怎么樣,最后給你次機會。你折了馬總的面子,會有你好日子過嗎?”
衛老板大概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他怒聲嘶吼道:“老子就是死了,這個酒吧也不轉讓姓馬的,休想……”
魁哥冷冷道:“小虎,給我剝了他的衣服褲子。”
小虎的腳再次用力,幾乎聽到了衛老板臉頰骨骼發出的細想,然后他的一只手緩緩摸向衛老板的皮帶。
“王八蛋,你們這幫斷子絕孫的王八蛋……我發誓,只有你們留我半口氣,我一定不饒恕你們……”
小白傲然道:“在清遠,我們馬總就是大爺,你做夢吧……”
“放開他。”一道冷哼聲憑空響起。
(抱歉,今天這章拖晚了。謝謝風神清秀捧場舵主改日為你專門加更謝謝所有支持的讀者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