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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楊和顧少兵韓衛東分手后,直接開車去了楓丹碧綠山莊。這個住宅位于武江市區以南三公里的楓丹山腳,是典型的富人區。
楓丹碧綠是一座占地廣袤的莊園似住宅,古典的羅馬柱似雕花拱門巍然肅立,過了大門足開開了五分鐘的車,才看到燈柱似的C座字樣,二號樓就在一處小山坳上,樓頂是古堡似的尖頂,暗色的綠色植物輝映在微微路燈之下,搖曳出濃厚的異國情調。
金楊在摁響門鈴時還在思索蘇娟為什么找他過來,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當然,他心底不免和所有男人面對美女的邀請時一樣,會閃過一絲想入非非的綺念。不過,當兩名孔武有力的保鏢出現大門后時,這個念頭程度煙消云散。
看來經過高小濤事件后,她加強了保安措施。
“金先生嗎?蘇總在二樓客廳,請!”金楊上下目測了兩名保鏢的身高和眼神,瞇起眼睛道:“恒安公司的?”
“不。我們和恒安沒有關系。”保鏢淡淡地搖頭。
“哦!好,很好!”金楊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徑直來到二樓。
蘇娟正慵懶地半依在一個袖珍吧臺前,身上還穿著淺灰色的職業套裝,怎么看都是標準的職場OL,但金楊知道,她不是一般的職場OL,而是OL女王。
金楊頓住腳步,瞇起雙眼,望向她赤裸的一雙玉足。
“我比你早到家三分鐘。”蘇娟抬腳向沙發走去,“坐下說。”
蘇娟走路的姿勢非常優美,腰細臀肥曼舞,竟沒有絲毫的香艷,反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縹緲,仿佛她踩的不是地毯,而是一朵流云……
對這樣的女人,金楊不敢多接近,對自己沒半點好處。他輕咳一聲武裝自己,裝出很隨意的樣子坐上沙發,“蘇總急著找我來?”
“我今天下班后去了金佛寺,見了壽寧主持。”她稍做停頓,抬手輕撩長發,姿勢慵懶但嫵媚,但是面容卻如山巔之冰霜,令人無法逼視。“冷月潭二十一歲皈依佛門,她供奉的師傅是壽寧法師。”
金楊詫然道:“等等,你說什么,冷月潭怎么會?我昨天還見過她……”
蘇娟突然笑了,淡淡道:“你不懂的。皈依佛門不一定要出家,只是進入佛道大門修行佛法,也有在家修行的居士,受了五戒即可稱為男眾優婆塞,女眾優婆夷。冷月潭在受戒三日后去了金碧輝煌。”
金楊的腦海電光一閃,掠過一抹模糊的身影,的確,當他在金碧輝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隱然帶給他一種空靈出塵之感。原來如此,不過他還是疑惑道:“蘇總調查得真仔細。”
蘇娟不帶任何情緒道:“你推薦一個人來我公司,還要求我薪水倍增,我即使不好奇也要走正常的程序。如果她只是你的某種關系戶,我可以給予某種對待;如果涉及到其它,我會有另外方式。”
金楊苦笑道:“幸好,我沒有私心,否則被蘇總捏拿住了。”
“誰說你沒有私心?”
金楊怔了怔,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有什么私心?”
“助人為樂何嘗不是在滿足自己,何嘗不是私心呢。”蘇娟笑了笑,“你再次讓我失望了,我看到冷月潭的第一眼,感覺這是你的某個親密女友,直到調查報告發到我手機里,我才明白真相,金楊,如果不擔心你會過分驕傲,我對你的評價會更高更直接。”
金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反駁道:“我做點好事就讓你失望,難道在蘇總心中,我就那么下三濫?”
“的確,你忘記第一次在白上警務區,你的那個流氓土匪樣子,我真是想起來就生氣哩!到現在都難以忘懷……”蘇娟可能感覺難以忘懷這個詞用得有些曖昧,所以突然轉口,說道:“喝點什么,茶還是酒?”
金楊也被這個詞勾起了某些塵封的記憶,警務區里他的手,她嬌媚的身體,別墅里高小濤的春—藥,和她的浴室浴袍……
神情恍惚下,他脫口而出:“酒!”
兩人四目相對,金楊的眼神深沉中掠過一絲期待,而蘇娟剔透的雙眸中有絲絲悔意。
“好吧,喝酒。”縱然千般后悔,蘇娟最終只能淡淡吐出不情愿的幾個字。
雖說身份懸殊,但是畢竟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再加上美酒點綴,說不曖昧吧總有些旖旎的氛圍。
話說回來,金楊人長得不差,雖然十個他加起來在外形上都比不了蘇娟。
蘇娟擰酒而來,是某種金楊不知名的紅酒,金楊抿了一口,搖頭道:“很一般。”
蘇娟知道這個男人在無話找話說,她也不點破這是什么酒,有多名貴,頂他多少個月的工資。
她舉著酒,卻沒有去碰的意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總累了?”
“不。”蘇娟垂下眼瞼,輕聲道:“我想起母親,她老人家是最虔誠的佛教徒!所以,我憐惜冷月潭,多無私的女孩啊!佛祖有割肉喂鷹,以身侍虎的壯舉,她也有舍身救家人的大無畏精神。我和她談過,決定送她去京都接受培訓。授人以魚,不若授人以漁。我希望她在未來的日子里能靠自己的真本領拿我的高薪。”
金楊放下酒杯,鼓掌道:“真心實意謝謝蘇總,同時也仰慕蘇總的慈悲情懷,若天下商人都如蘇總一般,這個世界會明亮許多。”
蘇娟的臉難得地上了抹羞紅,舉杯抿了一口道:“過獎了!只是盡自己的一隅之力吧。”
金楊頹然道:“人比人氣死人,我就是想盡自己的一隅之力,也力所未及啊!”說完,抓起來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杯,大口飲盡。
蘇娟淺笑著陪了半杯,道:“你是指金碧輝煌事件還是?”
金楊干笑道:“太多了,郭家大少的事情還懸而未決,馮家的逆襲,停職檢查……媽的,頭亂如麻!”
“我今天找你來,一是為了說說冷月潭,二是想告訴你,你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
金楊吞入嘴中的紅酒險些噴了出來,擺手道:“心領了,我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而且我也領不起這人情,沒什么可以回報。”
蘇娟笑了笑,“喝酒!你們男人不是提倡一醉解千愁嗎?我看你明天酒醒后能不能解愁。”
金楊連續幾杯酒下肚,眼睛的膽子開始膨脹,有些肆無忌憚地掃射風范,視線移到蘇娟的挺拔酥胸和黑絲下滾圓豐韻、曲線惹人遐思的玉腿上,語氣也在這嫵媚天成的嬌軀下變得侵略性十足,“你不怕我喝醉了犯錯誤?”
蘇娟嘴角勾起一道冷傲的笑意,“我從不會為同樣的錯誤第二次告誡自己。”
金楊不服道:“就憑你樓下的幾名保鏢?”
蘇娟搖頭,低嘆道:“我信人性,你會欺負我嗎?”
一直發乎情止于禮的金楊突然間很惱火,他最反感女人當他是好人,是好人他就不能使壞,這等于明擺著告訴他,非禮勿動,只許看不許動。
“你錯了,在美色面前,才最考驗人性。你贏了也是輸。”
“我贏了也是輸?怎么說?”蘇娟不解,無意識地舉杯相撞,然后一口而干,臉上紅暈琉璃。
金楊起身去了酒柜,隨手拿了瓶酒,提過來放到茶幾上,嘿嘿道:“想知道,就陪我再喝一杯。”
蘇娟的眸子落在酒瓶上,隱有疑慮,“這是烈性酒,你不能再喝。”
“你不喝,我喝。我告訴你,你如果贏了,證明你的魅力不夠挑戰我的人性底線;就女人的角度來說,其實你輸了,沒有足夠誘惑人的系數。”
蘇娟嘴角一挑,風輕云淡道:“挑戰你的人性底線,我需要嗎?”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他一直在壓抑自己,或者是蘇娟帶有強烈俯視性質的話觸動了他的某跟神經。
“蘇娟,別以為你能令石崑這樣的梟雄拜服,踩了高官保他不敢吭聲,告訴你,我不是他們,我就是一不起眼的小警察,小人物,怎么了,我有什么不敢的,郭大少我照樣揍,高副市長我一樣抓,胡彪鄭三炮我一樣去踩,你,蘇娟,我也只是當普通女子看待……”
蘇娟臉色微變,低聲道:“你喝多了。”說完,她俯低身去拿茶幾上的酒瓶。
卻沒想,微醉的金楊動作比她還快,兩只手,一白一黃,同時落在酒瓶上。
“怎么,請我喝酒還小氣……”金楊看著蘇娟平靜的表情,心底的煩躁無以復加,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拖向自己的沙發處,低吼道:“你以為我不敢抱你樓你嗎?我他媽的還有什么不敢的……”
正當蘇娟察覺到危險來臨時,她的身體一個俯沖,慣性地跌入他的懷里,然后男人的體力開始展現絕對的統治力。和眾多處于同樣境地的女人們一樣,她首先考慮和保護的是女性身體的幾個要害部位,幾個絕不可被男人觸摸的部位,四只手臂相交,大腿重疊,但是男人的手卻遲遲沒有侵襲的意思,蘇娟訝然的同時,也閉上張開準備呼喊的嘴巴。也就在這個時間,一張充斥著酒氣煙味的大嘴猛地封堵住她的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