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門生第一百四十七章 份內之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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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份內之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夏言冰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夏言冰 | 大宋之天子門生 
第一卷

眾官員心中暗笑,承事郎大人到底是年輕氣盛。怪不得竟敢得罪都監雷允恭大人。我等在山陵使司衙門廝混這么久了,能各自坐牢自己的位置,雖然不能說是能吏干吏,但是自有一套應付上峰地功夫。承事郎大人妄圖通過一兩句狠話就想嚇唬到我們,也太兒戲了吧?工曹劉峰也和他人一樣的想法。覺得江逐流如此說話實在是過于魯莽,怎么能公開聲稱要拉下屬墊背啊?主簿張翼景卻不然,自從得知新任承事郎大人將要上任地消息后,張翼景已經托了好幾層關系把新任承事郎江逐流的一切都打聽清楚了。他知道江逐流不但精通算學。在廟堂之上大敗西夏國師,在官場事務上門檻也精明得很。(算你小子精明)當初滎陽縣因為丁黨和帝黨兩大勢力爭斗糾纏,最后成了一個誰都不敢涉足的官場漩渦。可是當樞密使錢惟演別有用心地把江逐流派遣到滎陽縣丞的位子上之后,江逐流不但能順風順水地在那個險惡之極地官場漩渦中左右逢源。最后還讓這個前后吞噬了九任主官的官場漩渦消失于無形,這其中對形勢的駕馭功力,又是什么人能做到地?若是不說江逐流的年齡,只說江逐流的事跡,誰人不認為做下這些事情的江逐流是個有幾十年為官經驗的官場老手?可是事實呢?江逐流才二十歲。當滎陽縣丞是他第一次擔任官職。唯是江逐流如此年輕。如此沒有官場經驗,他在滎陽縣所做的一切才讓張翼景覺得可怕。因為江逐流不是在憑官場經驗做事,而是憑著本能在做事,用一句俗話來概括,那就是江逐流“天生就是當官的好胚子”。若是一個人在毫無經驗地情況下單單憑借著本能做事就能勝過那些有著數十年官場經驗的能員干吏,那么這個人一旦熟悉了官場地環境,適應書城了官場的氛圍,他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當張翼景打聽清楚江逐流的背景,了解清楚他所做的事情之后,他都有點不寒而栗了。有這么一個官員當自己的上司,自己的一舉一動豈不是再也無法逃脫上司的法眼嗎?正是因為他對江逐流了解得如此通透,所以當山陵都監雷允恭暗示他們這些屬官不要配合江逐流工作的時候,張翼景私下里留了個心眼兒。當包括工曹劉峰在內其他官吏向他請教該如何處理山陵都監雷允恭和承事郎江逐流之間的關系時,張翼景暗示他們表面上不管怎么樣做給山陵都監雷允恭看都沒有關系,實地里可千萬不要馬虎自己份內的職責,否則一旦惹上承事郎江逐流,下場恐怕比得罪山陵都監雷允恭還要慘。

可是現在江逐流卻把大家召集過來,說了這么一句魯莽地話。這讓張翼景感覺非常詭異。因為這樣的江逐流和他通過種種關系了解到的那個江逐流絕對不同。如此魯莽地話語,哪里象是江逐流這樣天生適合于廝混官場地精明干員所說的話語,簡直像是出自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貴人家二世祖的口吻啊!既然這不是承事郎大人一貫做事風格,那么他今日為何要故意做出這一副魯莽之態呢?難道說,他有其他別的用意不成?張翼景想來想去,也猜測不出江逐流如此做地真實用意。看來天生當官的胚子和后天在官場混出來地胚子還是有著巨大差別的。張翼景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聆聽承事郎大人的話語,千萬不敢大意,以免招致無妄之災。江逐流站在臺階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上司姿態粗魯地說道:“墊背!對,墊背!本官知道這兩個字讓諸位聽了心中很不舒服。可是不管你們舒服不舒服,本官今日就是如是之說。諸位如果不服,可以向都監雷大人、丁相丁大人告狀,也可以向圣上和太后寫本參奏本官。無論你們怎么做,本官都歡迎之至。”底下眾官吏又是一陣竊笑。江大人是如何當上承事郎一職的?就這樣的水平嗎?如果真是這樣的水平,都監大人還何苦要暗示我等整他呢?不用我等整治他,就他的樣子,不出多長時間自己就會闖出大禍!這是山陵使司別衙,不同于其他衙門。任何一個屬下稍微動一點心思,就會讓上司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說是人頭掉地吧,至少是在仕途上別再想有什么發展了。現在承事郎大人竟然敢如此對我等說話。不是明擺著挑釁我等一干屬下嘛?哼哼,我等雖然不能保證讓承事郎你飛黃騰達。但是卻可以斷絕你飛黃騰達的道路。江逐流雙手背在身后,雙眼看天,在臺階之上來回踱了幾步。這才停下來繼續說道:“算起來,本官到別衙來已經六天了。爾等回想一下看,這六天時間內。爾等在這六日之內做了些什么事情!”“山陵使司衙門是干什么的?爾等身負為先皇修繕皇陵的重任,豈能如此懈怠?什么事情都往本官身上推,爾等可知。你我都被系在同一條繩子上,出了什么岔子了,本官要承擔罪責,難道爾等就可以逃脫干系了嗎?”今日本官把爾等召集過來,就是要為爾等說個明白。這山陵使司別衙一眾事情,本官與諸位都是相互一體的。干得好了,有了功勞,本官自然會為諸位一同請功。若是哪個干得不好。惹出了岔子,牽連到本官,本官即使豁著前程不要,也要拉他一同墊背!”

眾官吏聽到這里。暗笑之聲漸收,心底開始躊躇起來。承事郎大人如此之說不是魯莽,而是太魯莽了。可是正是因為這些話太過于魯莽,眾官吏心中卻漸漸感到一絲擔心。他們本想江逐流做為頂頭上司,總要顧全些臉面,不可能這樣赤裸裸地威脅下屬,但是現在江逐流就是一幅粗人的模樣,什么官場禮儀、上司臉面俱都不要了,就是赤裸裸地威脅起來,這樣的行徑近乎于無賴。若是一旦皇陵修繕中出了什么岔子,朝廷追究江逐流的責任,他無賴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通亂來,胡亂拉一些人出來墊背。這事情還真不好說得清楚。江逐流整了整官袍,繼續說道:“本朝太祖曾有遺命,凡趙氏子孫,不得誅殺文官。江舟不才,也忝文官之列。所以這皇陵修繕中即使出什么差錯,本官最嚴重的結果就是削職為民,充軍發配。丟不得性命。”“呵呵,可是臺下你們諸位呢?”江逐流背著手冷笑幾聲。“你們之中究竟有幾多人是文官出身呢?”臺下眾官吏如受雷殛。當場愣在那里了。江承事郎如此說話,背后用意實在是太惡毒了。這山陵使司別衙中多數都屬于技術官員,比如工曹劉峰以及他手下的一干官吏。他們多數都是因為有一技之長被朝廷特準任職的官員,和走科舉之路的官員有著很大不同。雖然在武官眼里他們不算武官,但是在出身科舉的文官看來。他們就更不屬于文官了。若是因為皇陵修繕出了什么岔子,江逐流無非是個丟官罷職,永不述用。他們這些技術官員地下場可就不會這么輕松了。邢中和聽說江逐流召集別衙的眾官吏,他就躲在雷允恭在別衙內的官署東正廳花窗后偷聽。此時聽到江逐流魯莽地撂下這句狠話,不由得也是一驚。他雖然是正五品官員,司天監少監,但是也不屬于文官系統。若是這皇陵修繕有什么岔子波及到他,恐怕下場也會很慘。劉峰聽了江逐流的話,心中一直打鼓。這幾天時間內,他對江逐流的消極對抗最為之多,若是江逐流看他不順眼。把別人的岔子硬扣到他頭上,自家恐怕也吃不消。哎,萬萬沒有料到,江承事郎竟然是這么一個無賴之人。若是早知道如此。我等只要觀看他和都監大人之間的爭斗就可以了。奈何還要參攪進來呢?江逐流淡淡地掃了臺下眾官吏一眼,嘴角浮現一抹笑容。“爾等不用人人自危,本官也不至于胡亂拉人墊背。為了使爾等安心,今日本官就給爾等定下一個規矩。爾等以后若是要向本官請示什么事情,無論巨細,都不能推說自己不知道,全憑本官給你們拿主意。本官要求你們必須在請示后面寫上爾等地方略供本官參考,當然,還要在爾等設計圖后面署上爾等的姓名。”“以后

有什么功勞,這些就是本這民到皇上面前為諸位請功的根據,但是若是有什么差池,這些亦就是本官呈請皇上的證據。”眾官吏這才又松了一口氣。以往他們只是在重大問題上,書寫下來向上司請示,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情,只是口頭上向上司匯報一下,讓上司拿主意即可。現在江逐流讓他們事無巨細都要以書面向他請示,并且要事先提出處理辦法。這種舉措雖然繁瑣一點,但是也能明確責任,至少以后別人有什么岔子。江逐流無法遷怒到他們的身上。實際上,他們只要兢兢業業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不會有什么無妄之災地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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