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情。。。。是什么啊?”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露法給卡伊和佐菲她們開的“特殊課程”的尤西斯用純潔無比的眼神看著卡伊。
“那種事情。。。那種事情。。。那種事情。。。。”在尤西斯的注視下。卡伊的臉簡直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而且那種異常的紅色甚至有從臉上直接向全身蔓延的趨勢。
這并不是偽裝,尤西斯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對于卡伊來說,深夜獨自一人來和他見面,然后坦白自己的想法,究竟花了多大的決心,苦惱到何等的程度。
對于尤西斯來說,在旅館天臺上發生的事情,只是露法的一個惡作劇而已,沒有太久時間他就遺忘的差不多了;但是對于卡伊這樣認真負責。對于自己的感情充滿神圣感的少女來說。他說的那句“喜歡”和那個非同一般的擁抱,卻是如同天翻地覆一般的重大事件。
她苦惱著,不知所措著,猶豫著,在那個寬闊的天臺上發生的一切,對于以前幾乎從未和男性做過類似親密接觸的她來說,意義絕非尋常。雖然沒到佐菲那可笑的,幾乎無法去想象的“突然結婚和私奔”的地步,但是本來平靜而坦然的心被動搖了卻是不可避免的事實。
男性是什么,女性是什么,世界創造了這兩種不同的性別有何意義,教會所教導的自然的秩序又是什么。為什么那個時候會心慌意亂,臉紅心跳?
對于凡事喜歡追根究底的卡伊來說,在那個時間,那個場所,世界似乎都被改變了,很多很多她以前從未去注意,從未想過的事情,一下子都跑了出來。
而在那之后,露法給她和佐菲上的“啟蒙教育課程”,簡直如同火上加油一般,讓她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住了,太多太多的未知,男女之間的神秘,都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教會學校出身,在別人還在學習畫畫和詩歌時就選擇了踏上戰場這一條路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這樣的事情困擾。
曾經以為自己根本不會和男性發生什么交集的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其實并沒想象中那么成熟,不管是尤西斯的“告白”還是露法的“啟蒙教育課程”,都讓她感到了不知所措和慌亂。
她沒有辦法不去想那些事情,沒有辦法不去在意這些事情。這樣那樣的想法,全部堆積在她的心里。誰也沒辦法說,誰也沒辦法傾訴。
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她也不好開口,因為,給她上“啟蒙教育課程”并且當任老師和主角的,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幾乎是姐姐一般的露法。。。。。
那個“特殊課程”到底代表著什么?多角戀愛,主動的引導,還是姐妹之間的暗示,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和天真爛漫什么都不去想的佐菲不同,她可是相當認真負責的思考過自己感情的問題的。“總之,我沒辦法和你馬上結婚,那不可能,絕對做不到。”卡伊拼命的搖頭,這就是她思考了很久很久得出來的答案。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只是個相遇沒多久的少年,看上去還很像是女孩,可為什么不管是露法還是佐菲都那樣的喜歡他。
“我要和尤西斯結婚,不同意我們就私奔!”能說出這樣話的佐菲一定是很幸福的,她的喜歡單純而快樂,沒有任何其他的因素,喜歡就是喜歡,所以,她說的“結婚”。絕對不是亂開玩笑,是真的決心并且會毫不猶豫的行動。
而露法則是另外一個極端,她從來不把“喜歡”放在口上,但是卻會溫柔的用自己的身體去包容尤西斯,給與他甜蜜而火熱的愛(。。汗,內涵了?)。
當她說出“喜歡”的時候,已經是將一切都給予了尤西斯,并且沒有去要求任何的回報。
那種愛情表現方法,卡伊無法理解。或許,那才是“大人”的愛情表現方法吧。露法所在的領域,已經遠遠超越了她的想象,甚至已經不需要用“結婚”這種儀式去表現。
看著尤西斯的時候,在她眼中出現的溫柔,是卡伊從未見過的美麗,那里面有疼愛,有安心,還有包容,她對于尤西斯的愛,甚至已經無法用簡單的愛情來形容,而是包括了更多,更美好的東西,
而她自己,卻是最笨拙,最不得要領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對尤西斯是什么樣的感情,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思考,也得不出準確的答案。
只是,在白天,在尤西斯勇于去面對那恐怖的不死魔蛇海德拉,用他那并不寬闊的肩膀守護著她們三人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什么暖暖的東西流過。
那個時候,尤西斯靦腆(尤西斯。。。)的對著她說“喜歡”時的表情,在她累了的時候坐在床邊守護著她的微笑,不知道為什么又浮現在了卡伊的面前。
這時候,她才發現,不管是討厭,還是其他的什么,最近這段時間,她想的全部都是尤西斯的事情,對于她來說,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知道了。。。所以。她必須作出回答,以自己的真心,對那個時候尤西斯的求婚(尤西斯。。。)作出回答。
而思考了無數次,苦惱了無數次的回答是不行。
雖然確實想過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但是果然還是做不到,對于她來說,一下子就進入那種階段實在是太快了。
不能結婚,這就是她現在可以給出的回答。
“不能結婚。。。做不到。。。”在卡伊的耳中,尤西斯的聲音逐漸的沮喪起來。是的,他一定很失望吧,明明那么信心滿滿(尤西斯。。。)的向她求婚了,并且一直在等待著她的回答,但是她最后的回答卻是這樣的。
看著尤西斯的表情逐漸變得失落起來,卡伊開始焦急起來。不對,不是這樣的,雖然不能結婚,可那也不是說她完全就拒絕了他啊。